第一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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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第一个QQ里面加的第一个网友,我们聊得很来,很快我们彼此熟悉,一聊就是五年。 她是一个城镇里的女孩,家里算不上富裕,那年她正读高二,在班上的成绩一直都很好,考上重点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在她读高三时,她父母闹离异,而后她母亲离家出走,因为母亲的缘故她父亲就很少理她,很快她父亲另外领了个女人回家,这个女人对她很不好,动不动就骂她,甚至打她,她很多次都想逃离这个家,可是一个女孩家,离开了这个家她又能去哪?
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挨过去,直到高考结束,她考上了本省的一所重点大学。她渴望着远离这个家,可是当她拿着录取通知书跟她父亲说她要去读大学时,她父亲一口拒绝,不仅如此他父亲已经为她找好了婆家准备把她嫁出去,那个男人已经三十多岁。这怎么能让她接受,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父亲会对她如此绝情,最后她逃出了那个家,在中秋节那晚独自一个人敲开了我家的房门。
那年我读高二,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放弃了学业,到厦门我姐夫的公司去打工,供她上大学。她不是我的亲姐姐,但是我们比亲姐姐还亲,她比我大两岁,从七岁起,我们就开始一起玩耍一直到现在,上一年她到厦门去打工,认识一个台湾的商人,就嫁给了他。就这样我在姐夫那工作了三年,那年她读大三,也是中秋节那晚,她飞到了厦门。
这一夜,我们疯狂的,也就是那一夜她跟我提出了分手,她说她很感激我这三年来对她的帮助,可是她现在已经喜欢了另外一个男人,她要和他一起到北方去。我很伤心,但我还是祝福了他们。今年还距离两个月就高考时,我从厦门回到家里,复习了两个月,很荣幸我考进了这所学院。
韩明带着惨淡的笑容跟我讲完他这个故事,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他鸣不平,怪那女人太傻,那么好的男人都不懂得珍惜。最后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我问。她走后就没跟我再联系过。这种女人不要也罢。我直接道。
这是我来到这所学院认识的第一个人,我的舍友,广西人,宿舍里有四个床位,一个还没到,另一个注册那天看过一眼,就再没见过影子,照韩明的话说,他失踪了。所以很自然就跟韩明走的很近。韩明很健谈,跟他相处这两天,他总是能津津乐道的跟我讲述他过去的光辉史,开始我还带着很感兴趣的心理,但是渐渐的便失去了兴趣,到最后一听就反胃。
原本以为他心里的这些故事,他只会讲给他的好朋友听,但是我想错了,太高估自己了,这两日和他接触的人,他都会很生动的跟他们讲述他这个平凡而又感人的故事。我坐在一边默默的陪笑,并开始怀疑他说所讲的存在的真实度。但我不得不承认韩明的故事的确打动了不少和他接触的人,特别是女生。
仅仅三天的工夫,韩明就跟一名大二的学姐走的很近,她叫韩雪,江苏人,长得算不上漂亮,但很有韵味,看上去的第一眼,给一种恬静的美,特别是她淡淡的笑容,至今仍令我无法忘怀,当然她无法与我心中的可可相比。可可是我高中时的女朋友,当然现在也是。
每当和她走在一起,我周围都会招来很多非议的语言与妒忌的眼神,就连几个好朋友时常都会在我面前摇头道:“都不知道你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可可怎么就会看上你,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了。”可可淡淡的笑容:“牛粪营养多,我喜欢。”这帮哥们牙口无言。我和可可真的极为不相称,这一点我明白,她是学校公认的校花,学习成绩也是数一数二,而我,一个优秀男人该具备有的,我几乎是没有,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可可为什么会跟我。
为什么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我曾经这样小心翼翼的问过可可。可可捏着我的鼻梁调皮的笑容,因为你够傻,我喜欢。是么?我傻傻笑,然后堵住了她的小嘴唇,她的唇真的好甜,让我甘愿永远傻下去,手掌不自觉的深进她体内,总是到她最深处时,可可就会把我的手掌推开,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矜持注视着我道:“你真的喜欢我么?”“喜欢。”“那你等我十年。”“你让我等多少年就多少年。”我们的嘴唇又缠绵在一起。那年可可十七岁半,我十八岁。
正如老师所期望的那样,可可考进了全国名牌大学,而我只能走进这所三流的本科院校。临走的那一晚,正当我想进一步索取时,可可同样给我相同的话语,等我十年,十年后我会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你。我不是不相信可可,可十年的时光足以让海枯石烂的诺言灰飞烟灭,我怕,她的美丽就像一枚炸弹,随时都可以让我粉身碎骨,因为我们太年轻。
可可慢慢的卸去她身上的衣服,粉红色的灯光映衬着她洁白的侗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面前,这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她的身体,如此的完美,亵渎她就是一种罪过。我呆呆道:“可可,你真的太美了。”可可嫣然一笑,“我的身体只会为你保留,我绝对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碰它。”我猛的把可可拥入怀里尽情的亲吻着她的身体,那晚我抱着可可失眠了。
来到学校的第四天,我们宿舍的四个人总算到齐,简单相互介绍了几句,算是认识。睡在我床头的叫周海湖南人,一米六五的个头,短而卷的头发,相貌平平,但笑起来还是对某些女人有很大的杀伤力,不过他的湖南口音,时常让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且经常都是“恩、哦、呐”这几个字眼。我床铺对面叫张剑,广东人,确长的很帅,一米七五,在北方人眼里这不算什么,但在南方来说这样的身材已经很不错了,只瘦了点,一百零八斤。

第一天晚上,韩明自然给他们讲述在我耳朵已经生茧的故事,结果也正如我意料的一样,他们对韩明是佩服不已,我只能带P3,抗干扰,期盼着早点睡着,明天接受维持两个礼拜的军训。
反反复复的队列操练使我身心疲惫,尽管我很佩服军人独有的气质,但我暗暗发誓以后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踏进军营半步。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我们的教官,只要我在练习中出现一点点不规范的动作,二话不说,一百个俯卧撑,我只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打得趴在地上,叫爷爷。我很自信在三秒钟内就放倒他,就凭我跟爷爷练了十几年的武术。我的几个舍友见我如此,只能是深表同情,爱莫能助。
韩明的口才是我无法比拟的,只在一天的时间,而且仅靠队伍每隔一个小时休息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和教官称兄道弟,在公开场合时常和教官一起大口大口的吐着烟雾,我心里暗骂他妈的不够兄弟!
结束了一天的操练,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洗个澡,冲洗掉满身的汗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靠在椅子上,这叫舒服。等四个人都弄好一身装束,便来到学校门口的烧烤店,我们再次佩服韩明的语言能力,只见他一个电话,就约出四个,虽然不是什么一流货色,但在我们这所男女比例4:1的理工学院以是极为难得。
我和周海在女生面前都不健谈,而我才第一次发现张剑的口才和韩明竟然不相伯仲,在女生面前是谈笑风生,挥洒自如,把那四名是眉开笑语,只有当大伙一起碰酒杯的那一刻才会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存在,要不然我和周海只能安然两人碰碰酒杯,相对一笑,一口干掉。结帐时每次都是韩明,回到宿舍后,我们再把钱补给他,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这个道理谁都懂。
日子就这样糊理糊涂的过去一个礼拜,教官对我的态度总是那么刻薄,为了避免我过分的耗去体力,我每一个动作我都极力做到最标准化,来减少他对我的惩罚,但仍逃不过他的法眼,说白了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一个正步走,我的上身只是有稍微那么一点点的晃动就要面对一句铿锵有力的命令声:梵楚云,出列,操场跑步十圈。面对他的苛刻要求,我只能忍受,在他的面前我只能回答一个字——是。我都已经麻木了,期盼这该死的军训趁早结束,离开这鬼地方。
一回到宿舍周海便愤愤不平替我鸣冤道:“教官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楚云,我敢打包票我们连里面没有一人比楚云做的更好的。”我是头一次听到周海有那么长的一句话。
张剑看了看正在忙着脱衣服的韩明道:“韩明,你平时跟教官那么好,就不能帮楚云说说情?”韩明苦着脸道:“这个,这个我也没办法。要是能我能不帮自家的兄弟么?可是教官说了,他第一眼就看不惯梵兄眼神里面的傲慢劲,非把它给磨灭了才肯放过梵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张剑一听,把帽子往桌面上一甩,骂道:“顶他个龟儿子的!楚云,明天我和你到政委那说理去!”我心里虽然也是一肚子火,但我还是摇摇头道:“算了,反正还有几天就结束了,习惯了。”冲进浴室,任由着冷水在我身上无情的戏谑。
的折磨对我来,不管怎么样,我都能忍受,但精神上,我就很难控制住自己。可可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给我电话,她临走时答应过我,一到学校后,就马上给电话,可是都已经整整过去一个星期,我仍然了无音训,我越来越心神不宁,心情是越来越浮躁,但我都是强压着不让它显露出来,但我知道我就像个活火山,随时都会喷发。
“梵楚云,出列。”我目光呆滞的向前标准的跨出两步,在我眼中已经感觉不到教官的存在,而是看到一头猪,一头笨猪。 教官光亮的皮鞋在我眼前晃动一圈,道:“梵楚云,俯卧撑五十,预备,开始。”我仍然直立的站着,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我不知道自己那来的勇气,敢抗拒教官的命令,我只觉得我胸口堵着一团火发泄不出来。
教官严厉的目光扫射了我一眼,大吼一声,趴下,紧跟着一脚横扫到膝盖上,教官以为这一腿足以让我疼得马上伏倒在地,可我的身子只是晃动了两下,便稳稳的站住不动,我的目光里面充满了鄙视,握紧拳头,心中默念着数字,只要他再敢碰我,我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放倒。整个连队出奇的宁静,目光集中到我们两个人身上,不知道谁喊了句,教官要打学生啦。
教官嘴角间露着蔑视着的微笑,冷冷的道:“我刚进军营那会,我的连长这样对我们全连的人说,来到这里,你们千万不要当自己是人!”
我没做声依然保持着沉默,目光凝望着教官,教官走我跟前,边点头边道:“小子挺倔的嘛,刚才是不是不服?”说话间一脚又横过来,这次是到我的腰部。我心里暗暗道,这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
还么没等他的腿踢到我的上身,我的前脚已经踢向他独立小腿,肘肩横扫他的胸口,动作干净利落,根本没有他反应的时间,就听“呃”的一声,教官立刻倒向身后,双手捂住小腿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心里哼哼道,要是我再加点力,恐怕你得在医院躺上两个月。这几天所受的气总算是稍微平熄点,妈的,真想再向前踹他两脚。
我这一脚可踢出了不小名气,创下了本校有史以来第一次新生训练中,新生在与教官拳脚交流中击败教官的壮举,真他妈说得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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