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西雅图逃奴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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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西雅图逃奴D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喃喃地低语着。
"你当然是好样的。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忠诚的人,你充满热情,信守诺言。。。。。。"
"我有时想我也许该许下终生的诺言,"他无力地开个玩笑。她微笑着,又吻了他的额头一下。
"Mudler,如果他,我是指,Skinner。。。。。。嗯,Walter,他能使你幸福,那对我来说没问题--不管你们之间关系的实质是怎样的。我会接受的,我原来以为这是个玩笑,可。。。。。。这确实有点难以理解。不知什么原因,尽管这吓了我一跳--我不是说这不使我震惊--但这。。。。。。"她额头上打着皱窘了一会儿,拼命想找到合适的词,"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终于接下去。"我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感觉起来怪怪的。不管怎样,现在我全知道了,那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他苍白无力地朝她笑笑,抓起她的手,感激地吻着她的手指。
她伸出一根手指,试着抚摸他脖子上的黄金颈环。"看起来很贵重。。。。。。从他将这么精美昂贵的金子戴在你身上来看,我要说你在你的主人的心头,分量一定很重。"她对他微笑着,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你也会那么看重我吗?"Mulder急切地问她。"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配合无间地一起工作吗?这会造成任何的改变吗?"
"你是指除了会使我对我的老板极度紧张以外吗?"她开着玩笑。
"你该小心他。相信我。我了解他。"Mulder也好笑地回了她一句。
"不,Mulder。这不会改变任何事的。就像我说的,我只希望你能幸福。"Scully站起身来,这时门开了,Skinner走进房间。
"Scully侦探。"他不自然地对她笑笑。
"先生。我正要走。Mulder侦探给我讲了一些。。。。。。事情。"她睁大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掂着脚绕过Skinner,蹭着墙边遛到门口去,她的样子逗得Mulder大笑起来。
"Scully侦探。"Skinner替她拉开门,"请不要担心,Mulder侦探跟我在一起很安全。"在她从他身边溜走时,他认真地说。
"希望如此,先生。"她坚定地说,两人之间交换了一个理解的目光。Skinner在她走后关上门,如释重负地嘘了一口气。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对待我奴隶的方式不能让他的搭档满意的话,我下半辈子可能就要被打成瘸子了。"Skinner评论说。
"没错-她甚至比Wanda还要可怕。"Mulder无力地笑笑说。
"噢,我从来没有一刻怀疑过,女性的物种绝对要强于男性。"Skinner挖苦地说。"不管是哪类。猫科或人类,莫不如此。你感觉好点儿了吗,Fox?"
"好多了。对不起,主人。"Mudler无奈地看着他的主人。
"为什么道歉?我清楚你身受的压力,亲爱的。只要记住,我不准你自己伤害自己。即使你只是想试试我都饶不了你。"Skinner的威胁是认真的,尽管他说话的口气是半开玩笑。Mulder阴郁地点点头。
"你晚上要把我铐在床上吗?"他问道。
"我需要那么做吗?"Skinner扬起眉毛说。
Mulder想了一会儿,在诚实的问题上内心激烈地斗争着,终于叹了口气认输了。"你最好那么做。"他回答道。
"那你三更半夜能去干什么呢,Fox?"Skinner问道,"认真想想-你现在回到那座房子那边又有什么用呢,漆黑一片的?我们明天正大光明地去,我保证让你从里到外查个一清二楚。只要那里有线索-我们一定能找到。现在,我要你信任我,亲爱的。"他蹲下身子直视着他奴隶的眼睛。"我让你自己作决定。我让你来说。如果你要我把你锁在床上,我就照办。要不然,我会把你的话当作保证。告诉我你的选择。"Skinner站起身,等着答复,他锐利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奴隶的脸。Mulder知道在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地想要他的主人为他骄傲,这将完全地成就他们之间的信任关系,而这正是他们一直苦苦努力想要得到的。
"我不会企图逃跑的。你不需要把我铐起来。"他低声说道。Skinner紧张地笑了一下,双手捧住他奴隶的脸颊,把他拉近后甜蜜地吻上他的嘴唇。
"好的,男孩。我信任你。"他说。
弯在他主人的怀抱里挤在过窄的床上,Mulder几乎相信所有的事都没问题了。Skinner的手安抚着他,轻柔地在他**的**上画着圈儿,直到所有的紧张都从他的身体里消失无踪。他听到他主人的呼吸渐渐变沉,知道他已经睡着了,但Mulder还是不能静下心来入睡。白天发生过的事象过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重现。如果这一切只是个游戏,那为什么?把他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太荒谬了。根本想不出任何原因。躲在幕后的究竟是谁?Krycek,有可能,但是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他陷在这些疑惑中,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铃声把他抓回现实。他看了一眼Skinner,他主人一向睡得很死,继续响亮地打着鼾。Mulder溜下床,摸到他夹克口袋里的电话。
"喂?"他悄悄躲到浴室里关上门,以免吵醒他的主人。
"喂,老朋友。吵醒你了?"一个熟悉的,带着嘲弄的声音问道。
"没有。我睡不着。你肯定知道原因,Krycek。"他冷冷地说。
"都是陈年旧事了,对吧?一个无辜的声音,穿越了时空?"Krycek暗示着。
"别废话了,老朋友,"Mulder冷冰冰地顶回去。"我对你的耐心就要磨光了。你要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Krycek嘶声说,"我要你。"
几分钟以后,Mulder悄悄摸回卧室,无声无息地穿上衣服。他拿起他的枪,站了一会儿,看着他沉睡的主人。他心里为他的决定而挣扎着,终于放弃了,轻轻坐在床边。
"Walter。"他摇醒了他。Skinner猛地惊醒后坐起身来-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他奴隶的枪口。
"Fox-你他妈的在干嘛?"他怒吼着。
"我接了个电话。Krycek来的。"Mulder说,"他要见我。"
"什么时候?"Skinner问道。
"现在。"Mudler答道,带着个悲哀的笑容。
"哪里?"Skinner冷冷地问。
"他不准我告诉你-我得一个人去,否则就什么也找不到。"
"如果你去了,你就一脚踏进圈套里。"Skinner面无表情地说,他的眼睛示意着指向他胸口的手枪。"Fox,我们都清楚你不该用这个指着我。"他低吼着。
"你不能跟我去,Walter,"Mulder柔声说。"我承认-那很可能是个圈套。这就是另一个原因,你和Scully都不能跟我去。从前,你们俩都为了我的寻求受够苦了。我不准那种事再发生。这是我的决定。"
"你好像忘了,男孩,你属于我-所以轮不到你作决定。"Skinner低沉而急迫地嘶吼着。
"我想到你会那么说的。"Mulders说,"所以我要这么做。"他举起他的左手,摘掉了戒指。"对不起,但我一定得走了。我知道我所做的会粉碎了我们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我把一切都毁了,就象我原来常犯的错,我也知道这次你绝不会原谅我了,所以我解除了你对我的责任。"他把戒指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站起身来。Skinner想从床上起身,发现枪口顶在他的下巴上。他停了一下,他的黑眼睛带着疑问与Mulder的视线相交,但Mulder的决心没有一秒钟动摇,看到这儿,Skinner踌躇着。
"如果你以为我不会开枪,你就错了。"Mulder温柔地说。"需要的话,我会的,我要保证我有足够的时间脱身而你没法追上来。这也是为什么你不可能再原谅我,Walter。"他毫无预警地快速行动了,用枪重重的在Skinner的下巴上敲了一下。Skinner的头往后一折,身体跌落在床上,失去知觉。Mulder俯视着他的主人歪扭着的,无声无息的身体,把他拉成比较舒服的姿势,检查了一下,确定Skinner只是失去意识而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接着,他把他主人的手腕铐在床头。他走进浴室接了一杯水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把电话挪到伸手够不到的地方。这样,Skinner醒过来以后只能叫喊找人帮忙,能给Mulder留下宝贵的时间,不被跟踪而到达目的地。Mulder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他走回到床边,轻轻地吻在他主人的嘴唇上。
"真抱歉。我爱你。"他低声说着,抽身离开。
※※※
Krycek的指示引着Mulder来到一座空废的仓库,对这个地点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里面一盏光秃秃的灯泡照耀着一个破烂的板条箱-他的老仇人正坐在上面,穿着他一成不变的白T恤,黑皮夹克和蓝色牛仔裤。
"你好。老朋友。"Mulder用枪指着Krycek,谨慎地走进屋里。
"啊,Mulder。"Krycek做出一个几乎完美的诚恳的笑容,他的腿摇荡着,悠闲地磕着板条箱的侧面,似乎毫不在意Mulder的枪正直指着他的心脏。
"看得出你是一个人来的,"Krycek微笑着。"你一定好好教训了Skinner一通,才说服他不要跟来吧。这可不怎么合规矩呀,嗯?我是说,按说应该是主人教训奴隶吧?"
"你他妈的说的什么鬼话,Krycek?"Mulder怒吼着,出了一身冷汗。
"你真以为我们会不知道?"Krycek令人发怒地假笑着。"得啦,Mulder。你是我们最看重的人。我们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已经好多年了。你真以为我们会注意不到你搬过去和那个不可思议的笨重的家伙住在一起?现在,我可是理解了,如果你想要给别人当可爱的红头发的性奴隶-谁不行呢?"Krycek淫邪地看着他。"干嘛非要那个他妈的秃顶的家伙呢,Mulder?更不要说你们玩的那些令人作呕的变态调调的游戏了。。。。。。"Krycek摇摇头。"如果你想要别人把你绑起来,打得服服帖帖的,你直说不就行了。"他说道。
"**的!"Mulder狂吼着,朝他昔日的搭档猛跨了两步。他蓦的停住了,一个开关啪的一响,整个仓库沐浴在雪亮的灯光下。
他并不是单独和Krycek在一起。甚至连靠近他都不可能了。六个壮汉围拢上来-他们的枪都指着Mulder。
"束手就擒吧,Mulder。这是我的party。"Krycek说道,从板条箱上跳下来,走近他的老对手,从他手里拿走了枪。他打了个响指,他的手下围住Mulder,把侦探的双手绑在背后。"我对开party最在行了。"Kryced咧嘴笑着,毫无预兆地一拳猛击在Mulder的肚子上。
Mulder晃了两晃跪倒在地,喘着粗气。Krycek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Mulder的头往后扯,狠狠在他的半边脸上来了一下,把Mulder打得飞了出去。Krycek俯视着他被打中的仇敌,Mulder困难地对他眨着眼,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为什么?"他问道。
"为了回敬你那么多次对我所做的同样的事,"Kryced咧嘴笑着。"也为了这个,"他朝他人造的假胳膊点头示意。"你不要以为当我讨还了以后,我会带你去见Samantha。没门。"
"Skinner说这根本就是圈套,"Mulder低声说。
"你真该听你主人的话,"Krycek说,把他的靴子踩在Mulder的肋骨上。"他说对了。"他抬起腿,对着Mulder猛踢,使无法反抗的侦探在痛苦中来回翻滚。"你死不了。"Kryced说,用他的手指划过Mulder被打伤的脸,脸上带着关切。"我要关你48小时。如此而已。我没有接到杀掉你的命令-很明显杀了你就太不明智了。"他又笑了笑,狠扇了Mulder一个耳光。"所以,我一定要在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以最小的实际的损伤,给你制造最大的痛苦。"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在这个长夜里,Mulder几次昏过去。当他被弄醒时,外面天光大亮。
"下午好,奴隶男孩。"Krycek踢醒他,把水浇在Mulder的脸上。Mulder张开肿胀的嘴,饥渴地接着浇下来的水。"这倒是挺像你最后的梦遗,嗯,奴隶?"Krycek讥笑着,揪住Mulder沾满鲜血的衬衣的领子,拉着他坐起来。"你喜欢挨揍,是不是,你这个变态,不要脸的杂种。"他把他的一只真手和一只塑料假手插进Mulder的头发里,低头看着他的牺牲品,绿眼睛里闪闪发光。"你不是喜欢这个吗?疼得死去活来。感觉好吗?一切都如你所愿了吧,宝贝儿,嗯?"Krycek狞笑着,将Mulder的头朝墙上撞去。"回答我!"他大吼着。
"相信我吧,这对我没用,"Mulder嘶哑着说,他那只没受伤的眼睛也半闭着,头无力地悬在Krycek的手上。
"噢-你是说我对这个不在行?是这意思吗?那我就再换点儿更厉害的。"Krycek说着,把Mulder推回到地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Mulder说道。"为什么非要把我引到这儿来,只是为了拿我当个沙袋揍吗?你在DC不是一样能下手。"
"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krycek笑起来。
"什么计划?"Mulder问道。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Krycek的两个手下安闲地靠在墙边。另外几个在玩牌,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打得不**形,似乎跟他们毫不相干。Mulder挪动了一下。他的肋骨很疼,呼吸十分困难。

"你是个聪明孩子。你猜猜看。"Krycek说,又在Mulder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使虚弱的侦探倒向一边儿,猛烈的疼痛袭来,他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劈成两半。
剧痛使Mulder又昏过去。再次醒来时,外面一片黑暗,从高高的天窗透下几缕黎明的微光。Krycek正站在他身边,用脚踢醒他。
"醒醒吧,Mulder,我希望这段时间我们尽量多相处。"Krycek带着笑对他的受害者说。他跪在Mulder的身前,伸手去解Mulder的衬衣纽扣。
"你要干什么?"Mulder嘶哑地说,努力扭开身体。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Krycek冷笑着。"你是救不了自己的。就看我是不是怜悯你了。乖乖转过来,Mulder?"
"不。"又一记耳光闪电般扇过Mulder的下巴,他的头猛地向后撞在墙上。
"我看你就是喜欢被人揍。"Krycek说着,语气里全是嘲笑和中伤。
"不象这样。也不是被你。"Mulder嘘声说。他要怎样才能解释这里面的天差地别呢?Skinner在游戏室对他做的,充满了爱意,给他带来**兴奋;而这里有的只是粗暴,令人作呕的暴虐,他的胃部痛苦地翻滚着。
"噢,就是说我的技巧不如他好?"Krycek问道,又扇他一个耳光。"这种疼痛是不是更理想一点儿?"
"你的技巧很好,相信我,"Mulder挖苦地咕哝着。"疼得要死。"
"很好。"Kryced咧嘴笑着,"但不是叫你享受的疼,嗯?"
"不是。你以为它是?"Mulder缩了一下,以为会惹来又一轮殴打,但没有。Krycek的笑得更得意了。
"不,现在你都说了-你不喜欢。"他大笑着。"那么,你猜出原委来了吗,Mulder?"他问道。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你要把我从城里引出来。Samantha是个诱饵。。。。。。"Mulder费力地低声说,他的头无力地垂在一边,为了努力用肿胀,出血的嘴唇讲话而精疲力尽。
"不坏。虽然还不够好,但也不坏。"Krycek点点头。"也许你没有我们想得那么聪明。不如我给你解释一下。"
"请吧。"Mulder咕哝着说,"如果这意味我能停止挨揍,那我洗耳恭听。"
"好吧,因为我想你会喜欢这个的。"Krycek说道,绿眼睛里闪着狡猾地光。"当我第一次得到报告说你和Skinner,用你们的行话怎么说?搞在了一起--这么说够准确吗?对呀。鸡奸。互相操**。我想这么说比较够劲。当我第一次得到报告,我想上头肯定会派人去勒索的。可看起来你的主人根本不当回事。"
"是吗?"Mulder用他没受伤的那只眼惊讶地斜睨着Krycek。
"你都不知道?"Krycek拍拍Mulder的脸。"你还自称是个侦探?Skinner的老板们几年前就清楚他的事了。他还能呆在原来的位子上,是因为局长自己有个比你们两个变态更大的秘密。很显然,他其实不过是沿袭了FBI的传统罢了。"
Mulder疑惑地扬起了眉毛。
"JEdgar可不是唯一一个有穿女士衬裤嗜好的联邦调查局局长。"Krycek眨着眼说。"我倒是觉得还有勒索的余地,不过我的老板不这么想。谁知道呢,也许他们自己也有他们要担心的小秘密呢。"他沉思着。
"比方说谋杀,可能吧,或是倒卖整个星球?"Mulder暗示着。
Krycek没有接茬。"后来。。。。。。他们所做的就是把你与众不同的新生活习惯记录在案,以备将来利用。那以后我接到的指示就是给你留下一点小小的线索。让你保持热情,以便随时为我们的需要服务。"
"服务什么?"Mulder眨眨眼困难的问道。他的下巴因为努力说话而生疼,整张脸都因肿痛而几乎失去知觉了。
"那时我们也不知道。"Krycek耸耸肩膀。"你被我们紧紧攥在手心--完全取决于进一步发展的需要。你知道吗,你就象巴甫洛夫试验里的一只狗,Mulder___我所要做的就是叫一声Samantha,你就乖乖跑过来等着喂食了。"
"这是一个性格弱点,"Mulder耸耸肩。"Skiner和Scully都给我指出来过。"
"可你不听他们的。"Krycek缓缓地把手伸进一副黑皮手套。Mulder的身体绷紧了。"你是个蠢货,Mulder。"
"我知道。"Mulder点点头。Krycek戴了手套的手狠狠击在他的下巴上,他的头顺势重重地磕在墙上。
"那么,"Krycek恶意地笑着接着说,"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我是个蠢货,"Mulder咕哝着,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对啦。你就是我们在正确的时机随时召唤的一个蠢货。"Krycek抓住Mulder的头发,把他的头重新拉起来。
"时机正确吗?现在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我赶回DC处理吗?"Mudler问道。
"你?"Krycek扬起了眉毛。"不,不是你,Mulder,是你的主人应该赶回去作证。。。。。。"他瞥了一眼手表,"大约15分钟以后,在对我们的一个科学家审训的法庭上。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出现了--这对我们当然有利,因为这个人替我们的一个项目工作了整整8年了--我们当然不愿意他进监狱。"
他松开Mulder的头发,Mulder软软地倒在墙边,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也游走了。这个阴谋根本不是针对他的。目标原来是Skinner--把Skinner远远引开,使他无法出庭作证。Mulder知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确定无疑地希望自己下地狱。他躺在仓库的一角,呼吸困难,Krycek的脚还踩在他的肚子上。
"Skinner会去出庭的。"他说。
"不,他不会。他还在翻遍西雅图想把你找出来。你以为他会把你留给我折磨吗?"Krycek冷笑着。"当然不会。要他在他的奴隶和他的工作中抉择的话,他会选你。相信我吧。"
"不,他不会。我把他的戒指还给他了。他没必要来找我了,"Mulder有气无力地说,自己都很难相信。
"噢,他会找来的。到现在超过24小时,他一直在找你。再过几个钟头,我就要走了,我会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在哪儿,他就会赶过来把你捡回去。然后他就得回去承担责任了--看看他是不是还能保住工作。"Krycek得意地笑着。
"不,"Mulder痛苦地低喃着,侧身躺着,象胎儿一样把膝盖蜷到胸口,困难地喘着气。
"是的。而且,当他找到你的时候。。。。。。"Krycek在Mulder后背上踢了一脚,然后朝他的老敌人弯下身体,继续解他的衬衣纽扣。"。。。。。。你就不再是他原来拥有的那个奴隶了。"Krycek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Mulder模糊地看着一直折磨他的人,双眼目光呆滞,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已经不在乎了--甚至对任何事都不再在乎了。"你看,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这次的相处,"Krycek说,在刀刃上啐了口唾沫,用力地擦了擦。"我要给你一件过去两天的纪念品,我想你和你的主人都会很欣赏的。所以,我要把我的开首字母刻在你身上,Mulder。就在这儿--你心脏的上方。那么每当你的主人摸到你的身体时,他就会发现我在那儿。刻在你的肉里。"
"不。"这个字滑出Mulder的嘴唇时几乎低不可闻。他扭曲着逃避,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挣扎,反抗。他的身体属于Skinner。他属于Skinner。他们曾经谈到要给他一个永恒的标记,一个宣布他是Skinner所有物,他的奴隶的标记,可现在Krycek竟然要滑稽的模仿那件庄严的事。Krycek为了他罪恶的企图,要把他们之间最美好,最神圣的,他们互相许过的誓约变成黑暗和丑恶。Mulder扭曲着,翻滚着,但他无法避开Krycek的刀尖火焰般刻印进他的**。锋利的刀刃毫不费力地划破他的皮肉,清晰地刻下一个"A",然后是并排的一个"K"。在地狱般的镂刻过程中,Mulder痛苦地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马上意识到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艰难地动了动,但他的整个身体抗拒着他任何的移动。他的喉咙火烧火燎,焦渴难耐。他意识到绑住他的手铐不见了,他试着移动双手,按摩着酸痛的手腕,坐起身来。他感到了胸口的巨痛,低头看到他身体上血淋淋的刻印,痛苦地记忆潮涌而来。他把膝盖收近胸口,双臂环抱住双腿,因为寒冷和巨大的打击,他的牙齿打颤,撞得咯咯作响。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的脸一定是肿胀不堪了。他的一个手腕疼得很厉害,他觉得它很可能已经断了。呼吸时他的肋下生疼,不用尝试他也能知道,他凭自己的力量是站不起来了。黑暗中,他的脚碰到一样东西,他伸手过去摸,感到的是冰冷的金属。他的手枪。Krycek把他的手枪留给他了。不论是因为仁慈,还是为了报复,他都无从知晓,他坐在黑暗里久久地注视着它,努力想厘清思绪。
过去也有过一次,他也曾在黑暗里凝视着他的手枪,艰难地决择是否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而现在这一次,自杀的理由几乎跟上次一样充分。
他背叛了他的主人,那个他在这世上最深爱的人。他掉入了一个愚蠢的陷井,而要被责怪的只有他自己。Krycek,Skinner,Scully--他们都是对的。他每次都犯同样的错误。追逐着Samantha的影子,每次都抓住不放,最后发现的只是一些破碎了的幻象。他感到自己既渺小,又可怜,此时身处在黑暗的仓库里非常孤单。他举起手枪,用冰冷的枪口指住自己的头部,等待着。冥冥中有什么东西阻止他扣动扳机。在某种意义上,他知道轮不到他来做决定,所以他等待着。他不知道他究竟在那里坐了多久,跟他的失败为伍,等待进入未知世界的终极旅程,直到某一刻有声响渗入他的意识里,他抬起眼睛。
仓库的门开了,他看到了他的主人戒备地站在月光下。Skinner的手里拿着枪,穿着深色的衣裤--格斗的服装,准备着和久未谋面的敌人死战。
"没事了。他们都走了。"Mulder在黑暗里低声说。
"Fox?"Skinner愣了几秒钟。"噢,**,Fox。看看你的样子。"Skinner跪在他身边,用手电照着他的奴隶,快速地察看他的状况。Mulder看到他自己在Skinner眼镜片上的映像缩了一下。他的脸肿胀不堪,满是血污,他的嘴唇开裂,下巴淤黑,一只眼角破了口,难看地闭着。"你还好吗?能走路吗?"Skinner问道。
"不好,也走不了路。"Mulder耸耸肩。"Scully呢?"他问道。
"跟后援等在外面。我还有一些真正听命的下属。"Skinner简洁地说。Mulder退缩了。
"我是活该。都是我自找的。"看到Skinner下巴上的淤伤他又缩了一下。"这是Krycek对我的报复--连本带利。"他咕哝着。
"我看到了,"Skinner柔和地说,放下手电筒,手指训练有素地摸索Mulder的全身,察看他的伤势。"有没有哪里疼得特别厉害?"他问道。
"没有。因为每个地方都疼得特别厉害。"Mutter嘟囔着。
"我带你离开这儿。"Skinner说。
"不必了。"Mulder的手指握紧了手枪。Skinner看到了他的举动,坐直了身体,眯起了眼睛。Mulder无力地笑了笑。"我告诉他你不会留在这儿。我告诉他你会回去作证。"
"那你就错了。"Skinner温柔地说。
"我最擅长的就是犯错了。"Mulder耸耸肩。"那个科学家?"
"我们的案子败诉了,我没有出庭,他们把他放了。"Skinner简洁地说,"证据不足。"
"很抱歉。这么说虽然没什么用了,但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个了。"Mulder用力咬着嘴唇。"还有点儿事,主人。"他支吾着,拉开了衬衣,让Skinner看到刻在他**上的丑恶的字母。"对不起,上帝,真对不起,我没能阻止他。"他喃喃地说,他主人的眼睛瞬时凝重了下来,似乎全世界都笼罩在黑暗中。Skinner审视着另一个男人在他奴隶的身体上刻印的标记,久久沉默。Mulder的心痛无法压抑。他知道Skinner对标记他是多么的重视,在他的奴隶的皮肤上留下代表他所有权的证明,这件事发生以后,他无法想象这个高大的男人怎么还会再需要他。Mulder用最后一点儿力气把枪挪到大腿上,直指着自己的心脏。"允许我死吧,主人。"他轻声请求道。
Skinner凝视了他一会儿,他的黑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变得冰冷,僵硬,在镜片后沉吟着。Mulder充满希望地回望着,等待着他的回答,期待着彻底解脱--无需再为他自己导致的痛苦负疚,也无需再受此时痛苦的折磨。
Skinner倾身向前,Mulder感到枪从他的手里拿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压上他的手指。他低头看到他的结婚戒指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Skinner用强壮的手臂搂住他的奴隶,抱着他朝门口走过去。
"不能允许。"他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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