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契约的责任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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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苦苦挣扎的某爱)
当他的主人抱着他走向等在外面的汽车的时候,Mulder的意识一直在清醒与昏迷的临界点徘徊。他模糊的听到Scully的一声惊呼,当她看到他遍体鳞伤的脆弱模样,她的蓝眼睛里立时添上深深的忧虑。
"看着很糟,但没有生命危险。"Skinner粗声粗气地对她说。
"你能肯定吗?"她问道,快步赶上前来,很想即刻亲自检查一下她的搭档究竟伤的有多重。
"我肯定。"Skinner的声音坚决,充满威严,不容质疑。但Scully还想再努力一下。
"也许我能。。。。。。"她试着说。
Skinner径直朝汽车走过去,他强壮的手臂牢牢抱住他的奴隶,似乎轻如无物。"Scully侦探,相信我,我判定伤员是否需要急救的经验非常丰富。他的情形很不好,但现在并没有失去知觉。"他冷冷地打断她的建议。接着他的表情柔和下来。"他会好起来的,Scully--起码身体上是。"他低声说。察觉到他话语中的隐意,她的蓝眼睛转了转,又添一丝新的焦虑。她犹豫地伸出手,揭开Mulder被鲜血浸红的衬衣,他胸口上的惨不忍睹血淋淋的刻字吓得她倏的缩了回去。
"要是叫我抓到Krycek。。。。。。"她咬牙切齿地收住了后半句话。
"我会支持你的。"Skinner冷酷地说。
Skinner把他的奴隶稳稳地放在车后座上,挤进去坐在他身旁,Scully坐在副驾驶位,由西雅图当地的侦探开着车迅速离开仓库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整个行程中,Scully始终一言不发,她从座位里转过身体,焦急地看着她半昏迷的搭档。Mulder偶尔会下意识地睁开他没受伤的那只眼睛,但很快又合起来,虚弱的他无从注意到他搭档焦急的表情,也看不见他主人如花岗岩般紧绷的脸。Skinner坐在他奴隶的旁边,用他粗壮的胳膊搂住Mulder的肩膀,把他的奴隶轻轻揽在怀里,即便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Mulder仍然能感到紧贴着自己身体的坚实的肌肉是多么的紧张。
他对到医院的这段旅途没有太多的记忆。当他们把他从车上抬上医院的轮床,牵动伤口使他疼得叫出声来。看到他的奴隶如此痛苦,Skinner下巴绷得紧紧的--这是一个很细微的表情,只有平时习惯于近距离细心观察他主人的奴隶才能注意得到。Mulder把脸转向另一边,避开他的主人。他看到Scully随着轮床快步走着,始终用她温暖手与他相握,但他不敢看Skinner。他不敢面对他主人的无比失望和遭到背叛的神情,最主要的是他无法面对Skinner下巴上那块淤青,那正是他所犯错误的明证。
人们把他推进急诊室,他感到护士们忙乱着割开他的衣服。在围着他混乱的人群中,Scully不见了踪影,有人把输液管插到他的胳膊上。
"先生,你不能呆在这儿。"他听到一个护士对Skinner说。
"我不走。"Skinner平板地答道,他站与Mulder的头部水平的位置,双臂抱在胸前,一动不动。那个护士盯了他一会儿,琢磨着要不要坚持让他离开。
"你是他的家人吗?先生。"她问到。
"是。"Skinner说。
"他的哥哥?"她问道,伸手去取记录本。
"不。他属于我。"Skinner说道。"我要对他负责。他是我的--我不打算离开他,所以你们只能当着我的面抢救他。"
她睁大了眼睛瞅了他一会儿,终于不再多话,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如果这是处在其他的场合,Mulder觉得他可能会因为她当时脸上的表情大笑起来的。恍惚中他又昏过去了,再醒来时,他的胸部裸露着,有人正俯下身缝合他胸口深深入肉的刀伤。当他意识到他的乳环会被别人清楚地看到,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但这还不是目前最大的麻烦。Scully还是不见人影,但Skinner仍然双臂合抱胸口,稳稳地站在他的身旁。
"这个刻字的家伙干的还真仔细。"医生一边忙着缝合一边嘟囔着。Mulder缩了一下,他注意到他的主人下巴在轻微地痉挛着,但依然一言不发。
"请。。。。。。帮我去掉它。。。。。。"Mulder虚弱地请求着,他的声音滑出肿痛干裂的嘴唇,几不可闻。
"我们可以帮你缝得漂亮一点,伤疤恐怕永远得留在这儿了,不过我们可以想法淡化。。。。。。"医生继续说着,但Mulder听到他的伤疤将永远无法消去,后面的话就一个字也听不进了,随即失去知觉,沉入无边的黑暗中。他无法承受这些丑恶的字母将终生嵌入他皮肤中的隐意,即使Skinner仍然需要他,这些刻入他**的标记将永远横亘于他们之间,呈现着邪恶的颜色,恒久不灭,随时提醒着他的背叛行为和他受到的惩罚。
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小巧的私人病房。Scully坐在床前,Skinner站在窗边,漫无目的地向外望着。他清了一下喉咙,Scully忙把一杯水端到他的唇边。
"对不起,"他低低地对她说,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好啦,"她故作严肃地说,"这次你只用松饼可是补偿不了我了,Mulder。"
"我知道。"他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仍然不敢朝他主人的方向看。
"噢,Mulder。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她用手指温柔地抚摩着他的手。
"嗯。。。。。。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们两个人都很担心。"她望着Skinner的方向,加重语气说。Skinner转过身来,他的黑眼睛不耐烦地看着她。Scully担忧地朝Mulder皱皱眉,站起身来。
"我看我还是让你们单独呆一会儿。"她咕哝着,倾身在Mulder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不愿意松开她的手。他不希望她离开。他害怕进行即将到来的谈话,但她轻轻地抽开手,走了出去。他转过脸瞪着白墙,仍然不愿和他主人的目光相对。
Skinner走到床前站住,低头盯着他的奴隶看了一会儿。
"Fox,看着我,"他温和地说。Mulder感到一阵麻痹。他全身一动也动不了,感到酸涩的眼泪迅速地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生气地眨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Fox。"他主人的声音变得严厉而强硬,但Mulder仍然一动不动。接着,他感到一只手按住他的脸颊,轻柔但坚定地把他的脸转过来,跟他的主人面对。他闭上了眼睛。
"Fox--如果你不敢面对你所做的事,那你又怎么能跨越它呢。"Skinner轻声说。"那你就永远无法吸取教训,有所进步。现在看着我,否则我发誓我马上就离开这间屋子,并且把袢住我们俩的契约通通撕掉。"
"也许那样倒好些,"Mulder软弱地答道。
"那要由我决定,"Skinner说着,他的语声变得严酷,如花岗岩般僵硬,"你这辈子从来不是个懦夫,Fox。现在,看着我。"
他集中了所有的意志力终于睁开双眼,望向他的主人。Skinner看上去异常疲惫,他的脸颊上还沾着Mulder的血迹。他下巴上的淤痕现在已经变得青紫,高高肿起。
"谢谢。"Skinner坐在床边,把手温柔地伸到他奴隶的前额上,拨开Mulder脸上染着血迹的乱发。
"对不。。。。。。"Mulder嗫嚅着说,但Skinner把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唇间,止住他的话。
"最近,你这句话说的已经够多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已经于事无补了。"Skinner对他说着,黑眼睛射出锐利的目光。
Mulder点点头。他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他的一只胳膊上的绷带一直缠到手肘,一只手完全裹成了白色。"你的肋骨上有很重的挫伤,轻微脑震荡,"Skinner用公事化的语气讲述他的病情,"你身上还有不少损伤和淤伤,你的左脚淤肿的很厉害--我们认为你恐怕要瘸一段时间,"当他看到Mulder疑问的眼神,他又解释了一句。他脚上极度折磨人的痛苦记忆又清晰地出现在在Mulder的眼前,他点点头。"你这只手上的情形差不多--一根手指骨折,另一根严重扭伤和淤伤,还有一些肌腱损伤。"Skinner继续说,"这些以外--你一切都正常。"他努力地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除了。。。。。。"Mulder朝他受伤的胸口指了一下,上面缠着绷带。
"除了Krycek刻了他的开首字母的这个地方,是的。"Skinner坦率地说。Mulder再次紧闭了双眼,Skinner拍拍他的头,他只好睁开眼睛。"已经发生了,"Skinner说道,"接受它。"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Mulder坦白地说。
"你能,"Skinner对他说,"你没有选择。我慢慢地要让你勇敢的面对在这里发生过的每件事,Fox,这并非易事。如果你不能面对这个过程,现在说出来。"
"我能,"Mulder答道,他觉得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他发现他的主人并没有打算放弃他。"我保证我能。"
"过程将是艰难的,"Skinner简洁干涩的话语和他轻柔地抚过Mulder脸颊的手指是如此不相称,形成一种奇异的感觉。"我解释一下,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准备好接受我的条件。第一--无条件的服从在你的康复中将不仅仅是一种要求--它是必须要做到的。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这次我不准你耍小聪明,不准讨价还价,不准说谎,最重要的是,不准违抗。我的话就是对你的命令,只要你醒着就要执行我的愿望。如果你原来认为我太强硬,你要重新认识。你并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强硬,男孩。"
"是,主人。"Mulder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很好。"Skinner点点头。"因为我要对你做的将非常的严厉,Fox。"
Mulder对这些冷酷的话语感到奇异的安心,他把头深深地陷到枕头里,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但Skinner接下来的话却没有刚才那么令人安心。
"第二,我们将解决这次的事。我们要一件一件地彻底解决掉。我们不能逃避,一件也不能遗漏。我们要深入地分析它,直到你受不了而尖叫,我要使你敢于面对发生在这里的每一件事。而且它可能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分析那么简单--甚至会是行动上的。"
"是什么样的行动?"Mulder问道。
"我们到时候会知道的,"Skinner告诉他,"严肃的话题现在到此为止。"他说着,继续用手抚平Mulder的头发。"你接受这些条件吗,Fox?"Mulder不暇思索地点点头。Skinner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好,小家伙,"他语调柔和地低声说。"接下来的几天,我要你集中精力恢复健康。这些事,我们留着回家再继续。在这里,我不要你再顾虑它们,不准对它们念念不忘。现在我要你赶快好起来。等我们回家以后,我们会再深谈一次,但这之前,都不再提了。明白吗?"
Mulder迟疑地点点头。"不再顾虑它们。。。。。。不准念念不忘。。。。。。那很难,主人。"他说道。
"要坚持,"Skinner温柔地捧住Mulder淤伤的脸颊"我说了这个过程将是艰难的,那它就决不会轻松。它将是你从未经历过的艰辛过程。"
Mulder艰难地咽口唾沫,点点头,用他缠满绷带的手在脸上擦着,胡乱地抹去他不愿意溢出眼角的的泪水。
"好孩子。"Skinner说,"来,过来。"Skinner用他强壮的双臂搂住Mulder颤抖的肩膀,把他拥进怀里。Mulder僵了一会儿,终于松弛下来,任由自己被他紧紧拥抱。Skinner的双手搁在他的背上,从上到下轻轻地安抚着,没有更多的言语,Mulder逐渐沉醉在这无声的安慰中,心里却觉得自己实在不配得到这样的温暖。似乎过了有几个钟头那么久,Skinner放开他,把他轻轻推回到枕头上躺好。
"好好休息,"Skinner带着命令的语气说。
Mulder扮了个苦脸。"我讨厌医院。我们能早点儿回家吗?"Mudler问道,这时,似乎他此生最迫切的愿望就是快速掀过此后的几天,直接去面对他将要和他主人进行的重大的严肃的谈话,能够省去现在折磨人的等待最好。"我跟你一起回家去,是不是?"他问道,突然之间意识到,他已经不能再理所当然地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最近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Skinner答道,"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宜旅行。等你再调养几天,我就带你回去。其实,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那么急着回去,男孩。我们回去以后,会有重大的变化。"
"我知道。"Mulder又艰难地吞口唾沫。
"现在不要再多想了,"Skinner柔和地对他说。
"主人,你的工作会有什么问题吗?"Mulder问道,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那是我的事,"Skinner简洁地答道。"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Fox。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我的决定导致的任何后果我都要接受--无论那意味着什么。你要清楚这一点,男孩。"他的双手稳稳地托着Mulder的脸。"我的决定由我来做--我。我来负全责。你不用操心。"他站起身,准备出屋叫Scully进来,这时Mulder抓住他主人的手,举到唇边。他倾尽他的所有爱意吻着他主人的手指,弄疼了他干裂肿痛的嘴唇也毫不在意。
"谢谢。"他低声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像凝滞了一样,Mulder和他的病痛苦苦争斗。他感到异常疲倦,他的身体在经受了沉重的打击后,处于一种惊厥的状态。当他对着镜子,几乎认不出自己来。他完全没有食欲,身体日渐消瘦,除此之外,他脸上的淤肿现在变得又青又紫,搞得他的脸上像开了颜色铺子。他仍然走不了路,手上的情形也没有多少好转,对于他胸口上刻的字迹,他根本不敢看上一眼。每到换绷带的时候,他就紧紧闭上双眼,无论如何也不睁开。白天,他会跟Scully玩一会儿拼字游戏,或是听Skinner读书给他听。他自己还太虚弱没法看书,他的伤眼一直充血看不清字。而静静倾听他主人读书,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大的享受,他的语调沉厚,如蜜般流畅,如爱抚般慰籍他的心灵,将他从忧虑和困惑中解脱出来。每当他和Skinner相处的时候,他努力不去烦心将来要面对的考验,但当他深夜独处时,心魔就破茧而出,纠缠不去,每每使他无法入睡。他苦苦挣扎,抑住代表脆弱的眼泪。放纵地痛哭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件太奢侈的事。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可以出院了,但医生严格指示他仍要继续在家里静养至少三个星期。
"不用担心,医生,"Skinner冷冷地说,"他的休养我会负责的。"
"很好--几个星期以后他就全好了。"医生微笑着,递给Mulder一个信封。Mulder打开信封,把里面盛的东西倒在手上,顿时满脸通红。信封里是他的乳环--他们给他的胸口打绷带的时候把它摘掉了--还有他的**环。他简直不愿去想象他们是什么时候给他摘掉的。
"呃。。。。。。谢谢,"他尴尬地说,猛地低下头掩饰他极度的困窘。医生的眼睛闪着光,勉强忍住笑容,但Skinner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无情,眼睛里毫无笑意。起码他们给他留下了他的颈环和结婚戒指,Mulder心里想着,用指尖轻触着颈环光滑的表面,Skinner用一辆轮椅把他推出了医院。
他很想把他其他奴隶的标志也戴回原位,以此驱走前面旅途中的烦闷。Scully前一天就赶回DC去了,他当然也想赶快回家。这似乎有点奇怪,对他来说水晶城的公寓已经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家。飞机上的整个航程中,他一直把头靠在舷窗上,呆呆地看着滚滚涌动的云海,想着家。回去以后,他和他的主人之间会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回去,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回到他热爱的地方。
几小时以后,Skinner推着他的奴隶经过17楼的走廊,走向公寓门口。其实Mulder的脚伤已经恢复到可以扶着手杖走路了,但那样很明显对他受伤的手和肋骨不利,所以医生还是要他坐在轮椅上--起码现阶段必须如此。对此他十分反感,但终究不敢跟Skinner交涉这个问题。他或多或少地知道交涉了也没有用。在公寓门口,Skinner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把Mulder推进房间。屋里静静的,但随即爆发出响亮的口哨声和一片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Mulder困惑地眨着眼。壁炉上方悬着一幅标语,上面用耀眼的,欢快的红字写着:"Mulder,欢迎回家!"一小群人围聚在屋里,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食物和饮料。
"这是怎么回事?"Mulder惊讶地说。
"嗨,有什么奇怪,我的老伙计不幸被坏蛋给害了,我怎么能不给他开个惊喜party欢迎他回家呢?"Ian开心地笑着,跑上前来。他的语调带着戏谑,但很显然,他还是被Mulder虚弱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在轮椅旁边蹲下身来,伸手用力地按住他好朋友的胳膊。"再看见你太好了,Mulder。真想你了。"他真心诚意地说,眼睛闪着喜悦的光。

"谢谢,"Mulder轻声说,环视一下屋里的人们。
他过去曾经多次受伤,回家后等待他的只是一间空旷的公寓--有时甚至更糟,他的母亲偶尔会要求留下来照料。她总是理所当然地管这管那,弄到后来倒让他觉得更不好受,甚至发起无名火来,结果总是以她被气走告终--他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病人。可这次实在是太。。。。。。不同了。这里聚着这么多人:Perry,他总是不引人注目,半睡半醒的样子,现在正端着一杯酒,倚在墙上。Murray和Hammer都来了,还有Donald和Elliott,他们穿着完美的相匹配的灰西装,胸袋里衬着粉色的手帕,让Mulder不由得暗笑。Elaine也在,牵着她的sub。甚至Mrs。Asher也来了。尽管Mulder的心情说不上好,他还是被气氛所感染露出笑容,他偷瞟着他的主人,琢磨着Skinner是不是一起策划了这个惊喜party。他觉得他肯定知情,他让Ian自己进公寓安排了一切,但Mulder现在对下一步将要发生的事情更没有头绪了。他知道与Skinner讨论他们的将来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我还请了Lee和Franklin,但他们不赏脸。我希望你不会太失望。"Ian开着玩笑。
Mulder拉长了脸。"我倒觉得他们不来我是得救了。"他回答道。
Ian愉快地哼了一声,因为他的朋友回来了而由衷的高兴。"我知道你还有别的朋友,伙计--圈子以外的朋友。"Ian使个眼色。"我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请他们。我不太清楚他们知不知道你的。。。。。。呃,生活方式。"
"不,他们都不知情,"Mulder承认道,又记起一件使他去心虚的事情,他只是告诉LoneGunmen有事给他打手机,却没有再顺路去他的公寓看看。"我想过我该告诉他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尴尬地住了口。
Ian不自然地笑了笑,有些为Mulder的精神状态担心,他马上递给他一个礼物盒子。"给你,伙计。欢迎回家的礼物。"
"这是什么见鬼的东西?"Mulder皱着眉,摸着又长又窄的包装盒。"鱼竿?"
"不。。。。。。我肯定你不会缺鱼竿。"Ian瞟着Skinner话里有话地说。Mulder瞪了他一眼,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根藤条--当做拐杖用的那种。
"我想你从这个鬼车上下来时就能用上了。"Ian指着轮椅说。Mulder疑惑地看着他,奇怪他的朋友怎么会送他这么个有倒霉用途的礼物。"噢,你觉得我不该送你这种老拐棍,是吧?"Ian坏笑着。"这个是特制的**手杖,伙计,看!"他扭开平滑的棕色手柄,手杖是中空的,接着他从里面倒出一条优美而细长的鞭子。"多巧妙的设计,"Ian说着,凌空飕飕地挥了几下--边挥边看着Perry,对着他的主人开心地笑着。"还不只这个,"Ian说,"这个柄折一下还是一个超棒的肛塞!"Mulder傻傻地盯着他的礼物,他的嘴巴一翕一张地象一条倒霉地上了钩的鱼。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末了说了一句,挤出个浅浅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伙计!"Ian开玩笑地在他后背啪的拍了一下,把手杖重新装好。"嘿,等你和你的大块头的主人下次出去散步,Walter随时都能顺手地对他的奴隶进行现场调教了!"他把手杖递给Mulder,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
Mulder无奈的摇摇头,为礼物向他的朋友致谢,他的目光不由得追随着他的主人,想象着Ian刚刚描述的他和他的主人散步情形,这样普通而凡俗的温馨场面还有可能在他们之间出现吗?或者可以这么问,他的主人还会愿意继续调教他吗?那种行为当然和他们之间亲密的生活方式紧紧相关,他现在甚至不知道Skinner对他所做的计划里是否会包含这些。该死的,他也完全无法猜测究竟Skinner今后打算怎样对待他。他所知道的就是,只等他身体恢复了,他就会被捆在柱子上,狠狠地挨一顿鞭子。他也不知道究竟哪一样更令他恐惧,是挨鞭子,还是Skinner从今以后再也不屑于管教他。
Elain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她走近他,重重地吻了他一下。"傻孩子。"她只来的及说了这一句,她的sub,David就端着她的饮料和餐盘赶过来,忙前忙后。
Mulder对她微笑了一下,深深感激她友情的温暖。"我知道,"他低声说。"其他人都知道了吗?"他有些焦急地问。
"详情吗?不。"她温柔地说。"他们只知道你因为公务被一个老仇人打伤了。他们都不知道内情。只有我知道,Walter打电话告诉我的--他一定得跟什么人讲出来。他那时几乎要疯了,因为忧虑。。。。。。还有内疚。"她加上一句,脸上带着真心的关怀。
"内疚?"Mulder惊讶地抬头看着她。
"你是属于他的。你知道他是多么认真地对待他的责任。他后悔他那晚没有铐住你,防止你跑掉。"
"他给了我做决定的机会。"他无比悔恨地对她说,"可下巴上却狠狠地挨了我的枪托一下。"
"好了,你知道那句老话。好心未必有好报。"她怜悯地摇摇头,又吻了他一下。他感到他的脸埋在她丰腴柔软的怀抱中,带给他无比安适的感觉。他母亲上一次这样抱他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他有些惊讶于这种舒适。"你会好起来的,你们都会好的。"她说着,抽身起来,轻轻地摸着Mulder的肩膀。"这种情况下,不要推开他,Mulder,因为我想即使他有圣人一样的耐心,现在也已经磨得差不多了。"
"我怎么敢。"Mulder反驳道。
他还一直注意着他主人的动静,看到他悄然离开了party的人群,消失在厨房里。Mulder推着轮椅跟上去,看到厨房里他的主人正忙着和Wanda亲密地腻在一起。小猫看到她的奴隶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Skinner紧紧地抱着她,静静地,充满爱意地把吻印满她的全身。Mulder从他主人站着的姿势能看出他很激动。
"她很想念你,"他不由自主地说,吓了自己一跳。他并不想打搅Skinner和他小小的女主人之间亲密的私聚。
Skinner转过身,朝他淡淡地一笑。"还有你,"他说着,把小猫抱给Mulder。Wanda看着他,他也瞅着她。
"你好,猫咪,"Mulder终于开口说。她静静地盯着他,严肃地眨眨眼。他在她的耳朵后面亲密地搔了一下,慢慢推着轮椅退出厨房。
"再过半个小时,Fox。"他出去时,Skinner提醒了一句。Mulder点点头。
Skinner的话说到做到,半小时以后他走出厨房,逐一向他们的客人道别。Mulder看着人们陆续离去了,一种啃噬般的焦虑从他的心深处滋长起来。
"无聊的话,想着给我电话。"Ian说着,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好,我知道。"Mulder点点头,一下子感到疲倦不堪。回家的航程很长,而他的全身还在隐隐作痛。他猜测着下面将会怎样。他睡在哪?Skinner究竟对他有怎样的预期呢?他的主人送走最后一个客人,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好了,Fox。你很累了。该上床了,"他说道。
"现在才8点。。。。。。"Mulder刚起了个头,惊觉地咬住嘴唇。"是,主人。"他低声说。
"我本来想让你睡在这儿的沙发上,但我需要更好地看住你,所以在有进一步的指示以前,你睡我的房间。"Skinner对他说。Mulder点点头,听到这个消息的喜悦还不及品味,马上被Skinner下面的话打断,"我现在抱你过去,然后我们谈。"他的主人说道。
Mulder再点头。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Skinner把他的奴隶夹在臂弯里,抱着他慢慢地走上楼。Mulder对他主人的力量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体重并不轻,而且他只比Skinner矮上一点儿。Skinner把他放在床上,帮他的奴隶脱掉衣服,扶着他到浴室洗了洗,刷了牙,又把他带回床上。Mulder不喜欢如此依赖别人,只能强压着因为他自己身体虚弱而产生的本能的愤怒。等Mulder都安顿好了,Skinner坐在扶手椅上看着他,注视了他很长时间。
"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决定,Fox。"
"你说过情况会有所变化。"Mulder感到他的胃部焦急地翻滚着。"将会是怎样呢,主人?"
"嗯,首先是你称呼我的方式,"Skinner对他说。"你已经失去了叫我主人的权利了,Fox。摘掉戒指时你就放弃了这个权利。"
"那我如何称呼你呢?"Mulder问道,被这个要求和它所隐含的意义吓坏了。
"你可以叫我‘先生‘,就像你原来常叫的那样,"Skinner说道。
Mulder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如果我不是你的奴隶,那我是什么?"他嘎然问道,感到他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嗯,你将永远是我的奴隶,男孩。"Skinner说,"一生一世。永远不会改变。"Skinner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在Mulder的身边坐下来,脸色凝重。"你必须重新赢回叫我‘主人‘的权利,Fox。"他温和但异常坚决地说。
Mulder感到身体里的所有的空气都被强行抽走了。"赢回?主。。。。。。先生?"他结结巴巴的说。
"是的。让我看到--你已经从发生的事情里吸取了教训;让我看到--无论我要带你到哪里去,无论有多痛苦,你都跟随;让我看到--你完全的,不加疑问的服从。"Skinner说道,他的表情显示出Mudler从所未见的坚决和强硬。"我要让你一切从头开始,男孩。我过去给了你太大的自由度了,那是建立在我们之间信任的基础上的,但现在信任已经不存在了。这就是为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彻底地遵从你所签署的契约,并贯彻到每一个字。说出你的契约的第4条,Fox。"
"奴隶了解他的一切行为,将从他的正当权益转变为特权,仅在他希望并且认为有益的情况下予以认可。"Mulder急匆匆地背出来,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重大意义何在,仍在为他主人关于信任的话而晕眩。
"是的,我现在取消你所有的特权,"Skinner坚定地说。"我认为,你只有失去了,才会意识到你过去拥有的实在是太多了。你从现在开始没有任何特权,Fox。你只有最基本,最完全的奴隶身份--从最最底层开始。这可以看作是一个缓冲期。我对你身份的定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可以用你的行为来赢取我的信任。你曾经完全被弃了我的信任,现在你一无所有,我希望通过艰苦的努力,你能重新赢回一切。"
"那如果我不能?"Mulder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那我就废除我们签署的契约,"Skinner毫不迟疑地告诉他。"我说到做到,Fox。在我能够重新信任你以前,我不会对你姑息。我对我所做的决定非常清楚,而且我认为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甚至更多都不过分。"
Mulder闭上双眼,几乎不能呼吸。"那么关于。。。。。。?"他试探着说,瞥着他身旁床上的空位。
"性吗?那要看情况。无论如何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适合。至于感情。"Skinner倾下身体,用一手轻柔地捧着Mulder的脸。"那是永远不会收回的。我依然支持着你,Fox,我们一起来跨越这个阶段,你拥有我的爱--永远。明白吗?"
"是,"Mulder低声说。"我想我明白。我能告诉你我很害怕吗?"
"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没有任何事是我不能提供帮助的。如果你退缩了,惧怕解决这些事情,那你就失败了。"Skinner说。他握住Mulder的手,抚摸他手上的戒指。"我把戒指给你戴回去,证明着你仍然属于我,它证明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尽管曾经被破坏过,但现在依然存在。这个戒指是一种传统的象征,代表着所属关系和爱情--你可以保留它。"Skinner继续说,"你属于我,你仍拥有我绝对的爱。我不会把它拿走,而你也需要一个我们关系的象征,伴你渡过以后艰苦的几个星期。不过。。。。。。你的颈环是你奴隶身份的传统的象征,它是我赐予我奴隶的礼物,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将它收回。你必须用努力把它赢回来。"
这些话语给了Mulder沉重的打击,他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他的颈环。失去了它,他将会感到如**般的不适。巨大的失落感笼罩了他。"请。。。。。。不要。"他低声说。
"我必须。"Skinner答道,他的黑眼睛没有一丝动摇,伸手到他奴隶的颈间。"如果你能通过了考验,我会把它还给你,在一个正式的颈环仪式上,当着证人们的面前。"他的手指摸到搭扣,摘走了颈环,这件精美的金属制品落入他粗大的手掌中。Mulder痛苦地垂下头,仿佛他身体的一部分也跟着失落了。
"我会让你再为我骄傲的,先生,"他忍着眼泪低声说。
"我从来没有停止过为你骄傲,小家伙,而且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Skinner对他说着,把颈环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把双手插进Mulder的头发中,轻柔地摩挲着。"尽管如此,处罚是你无法逃避的,你必须为你的所做所为负责,Fox。我不会对你姑息。"
"我明白,先生。"Mulder想再说点什么,但他现在实在太失落,太疲惫,感到心痛不已。
"Fox--听我说。以后几个星期里我会向你要求很多。我甚至会要你做你愤恨的事,而你会以为你跟本做不到。我将要求你彻底的无条件的服从。没有如果,没有但是。决非玩笑。全凭你自己通过努力赢回你的颈环,而且你要一字一句的执行你的契约上的所有内容。在这一期间,你将是一个地位最卑贱的奴隶,从卑贱这个词的的本意出发,不再享有一个宽容的主人曾给予的任何特权,男孩。如果你有疑问,可以提问。"
"没有权利?"Mulder问道,努力想理解这一概念。"我做每一件事都要征得你的同意?是这个意思吗,先生?"
"基本正确。"Skinner的表情依然严肃。"你上厕所,吃饭,喝水都要请求我的允许--每件事都如此。对任何事都不要想当然,Fox。任何小事都不要忽略。我们将完全从头开始,这样你就能切身体会你的契约里包含的所有权利和义务的真正含义了。我一开始对你犯了错误。我没有强制你执行你契约的责任,而我本该如此。我给了你太多的自由,太多的选择,而没有给你的奴隶生涯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后来,我又给了你更多你本来需要努力才能赢得的自由。现在,一切都要变过来。我要你确定无疑的知道你的身份,以及我对你的要求。"
"是,先生。"Mulder这时已经疲倦得没有心思对这些苛刻条件提出异议了,而且老实讲,他也不想反对。对他来说,由日常琐事的要求形成一个绝对的奴隶制的基础倒也不错。这意味他能从无法抵抗的罪恶感和羁绊心头的自我嫌恶中逃脱出来了。Skinner把压他身上的所有的重负都卸去了,除了主人的意愿和要求,他已经一无所有。这甚至是一种解脱。"我现在能睡觉了吗,主。。。。。。先生?"Mudler问道,突然间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我同意。"Skinner说。"晚安,男孩。"他俯身重重地在他奴隶的嘴唇上吻了一下。Mulder完全沉醉与在他主人的亲密接触中,好像这就是他生命的动力。Skinner结束了这个吻,站起身来。
"你不睡吗?"Mulder问道。
"不。我有一个会需要准备。明早11点我要跟局长面谈,讨论我在局里的前途。"
"是正式的OPC听证会吗?"Mulder焦急地问道。
"我不清楚。"Skinner耸耸肩。"可能是,也可能只是非正式的听证会--由JanaCassidy和其他一些高层列席。无论哪样,我都需要准备。现在,睡觉。"
Mulder向下缩了缩躺好,Skinner给他的奴隶拉上被单,仔细的掖好被角。接着他关掉床头灯,离开了卧室。
Mulder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主人走后,他伸手抚摸着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的金质颈环,Skinner把它搁在那里了。他的手指划过那光滑的金属表面,摸到了深刻在上面的他的名字,就在这时,他一下子垮下来,苦苦忍了很多天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而如果实在地讲,这样的泪几经几年没有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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