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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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人麦麦提命令:“准备战斗!”
他们很有经验,遇到这种情况,不是抢东西,就是杀人;有的劫匪既抢东西,又杀人;有的只抢东西不杀人,没有只杀人,不抢东西的。
像这种情况,的确少见,因为他们好像不是人,但又像人,是人却发出猿声,而且使用的武器竟然是石斧石刀,这种兵器已经很少见了,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麦麦提下了命令。
波斯商队里有一些商人带了家丁,是看家护院的,非常厉害,都身怀绝技,另外还有丰富的商旅见识,有着多次作战的经验,打不过就丢了东西逃命,东西丢了还能想办法找回来,命丢在那里就没办法复活了。
波斯商队的带刀侍卫赶紧各就各位,等候兽人的攻击。兽人见他们有准备,没有立即攻进,而是观察情况,寻找破口,准备进攻。
萧生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有点胆怯,他对加勒说:“我想回家。”
“你是王子,不能回家,回家会被人笑话。”加勒说。
“那我怎么办?你看那些家伙,个个都不是人,非把我们给吞了不可。”萧生说。
“有的人长得难看,但他们的心不见得邪恶;有的人表面非常漂亮,但心里是万分邪恶的。现在那些兽人还没进攻,也可能这里是他们的家园,把我们当成了敌人也说不定,看看再说。”加勒一边说着,一边摸了一把地上的石子。
兽人的队形摆成了半月形,麦麦提看到在月牙的中央,站着一个猿人,它长鸣一声,就那些兽人举着石斧石刀冲杀过来。
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加勒轻轻弹了一下手里的一块石子,用的是拇指,动作一点都不明显,好像没有动过,看不出来任何动静,他一出手,就不得了,兽人中间的首领,那个猿人大叫一声,翻身倒地,眼睛里流出血水,立刻倒地断了气,再也不能动弹。
首领猿人死了,声音惨烈,众兽人一看,首领都没了,立刻返回,围绕着猿人,又是哭又是叫的,还捶胸顿足,将胸脯拍得啪啪啪啪直响,胸脯上的毛横飞,掉落不少,整个兽人团队全都乱了。兽人保护着猿人的尸体,狂叫不止。
看到这种情况,很明显,可以说明它们已经没有了斗志,但是,看它们的悲戚程度,还有可能报复。
麦麦提不知道是谁打中了猿人,他很高兴,这次保卫战算是旗开得胜,紧接着就要进行进攻了,看那些兽人的怪异动作,看不出它们是要进攻还是要防守。
兽人们分成两队了,其中一队,大概有二十个兽人,将首领送回老巢,准备择日进行安葬。另一队就是要干点什么事的兽人。
新的兽人首领出来了,这种人要有力量,也要有智慧,在兽人齐聚的一边,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波斯人,另外,还在密切观察着危险从何处而来,显然,他们的石斧和石刀已经丧失了作用,除非遇到同样拿着兵器的人,才是势均力敌的。
加勒悄悄准备好了第二颗石子,他的手放在背后,眼睛盯着兽人中的“二把手”,看那“二把手”紧张地左瞧右看的,时刻防备着有人偷袭,但是,兽人看这些波斯人都纹丝不动,准备抵抗,保卫货物,那些橄榄油,可以说是中原人最喜欢的油了,不能让兽人抢走了。抱着这种思想,波斯人严阵以待,如果兽人敢来抢油,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兽人的“二把手”举起石斧,大喊一声“啊哦——”,众兽人一起呼叫着冲过来,加勒见时机成熟,轻轻弹出石子,那石子不偏不倚,刚好击中“二把手”的眉心,石子力量之大,令人惊叹,竟然全部进入“二把手”的脑中,然后从脑中穿出,石子带着血和脑浆,嵌入“二把手”背后的竹子里,只听得“啪——”一声,听得有叶子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仰头一看,不得了了,竹子竟然倒了下来,和周围的竹子摩擦发出了一连串的声音,然后,那竹子直挺挺地砸在地上,将兽人分成了两支队伍,兽人一见,这还了得,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
兽人群骚动不安起来,想进攻又后退,想跑,又不知道往哪里跑。
波斯卫兵们见了这个情形,麦麦提举起了刀,亮闪闪的,高喊:“勇士们,冲啊!”
麦麦提刀尖指向兽人群,大家齐声喊道:“杀呀——”冲向兽人群。
兽人群见了,丢下石斧石刀,飞快地爬上竹子,一跳一窜,从这个竹子攀援到另一个竹子,只见竹子像绿色的波浪一样,一浪接着一浪,一层一层地压过去,发出沙沙沙的响声,没过多久,所有兽人都跑得干干净净的,只留下“二把手”躺在冰冷的石块上,满脸是血,眼睛睁着,嘴巴也没合上。
麦麦提看了,说:“这样吧,把它埋了吧,不知道是野兽还是人,当他是人吧,真主会纪念我们的辛苦的。”

麦麦提说完,大家齐动手,不一会儿,就在竹林里挖了一个坑,将兽人“二把手”埋进坑里,然后填上土,堆了一些石块在上面,再在坟墓前放了一块大石头,麦麦提命人在大石块上刻了几个字“兽人之碑”。
做完这些事,继续赶路,穿越了竹子的海洋,看见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红彤彤的一大片,非常漂亮。
格桑见了,高兴极了,唱起了歌:
“美丽的花,是我的朋友,给人了美丽的笑脸,却暗地里忍受风吹雨打,美丽的花,是妈妈的心肝,离开了家乡,装扮了世界,让人们换来好心情和好笑脸。
美丽的花,是他的朋友,在他孤单的时候,展示美丽的笑容,安慰他思乡的心啊,让他不再想那苍老的妈妈。
美丽的花,不怕风吹雨打,不怕严寒酷暑,自己受了再大的苦,也要带给人们幸福。远方的亲人哦,不要担心,是鹰就要搏击长空,是花就要按时开放,让亲人不再担忧。”
“格桑好厉害,竟然唱得这么好听!如果是中原诗词,恐怕要讲究对仗工整,死一篇好文章啊。”萧生说。
“萧生笑话了。我这是胡乱唱的,离正规的唱法相差太远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没上学的缘故。总之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是有感而发而已,不要笑我就好。”
一路走,麦麦提一路想,他对诗词没有兴趣,倒是对刚才是谁在暗中相助,有点怀疑,这个高人一定在他们中间,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个人深藏不露,对整个商队来说是有好处的,对整个部落也有好处,但是,对中原人来说,就不是福音,而是祸音,因为中原也有高手,但据说,还没见过如此厉害的。
竟然连连击杀两个兽人,而且是兽人中的首领,首领都是最厉害的,他连杀两人,且没听到一点声响,看来是身怀绝技,可以和中原高人一决上下了。
这样想着,麦麦提的商队翻越了高山,到了山那边,真正进入了中原人的地盘,他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有了安全感,但是,随后而来的恐惧让他不安起来。萧生看到这一变化,连忙问:“老人家,为什么郁郁寡欢?”
“前面有哨卡,我不担心,过了哨卡我就担心。”
“为什么?”
“哨卡是官府的,有通关文凭,就不用担心过不了关,但是,过了哨卡,前面的路上有什么,就不好说了。”麦麦提说。
“那也不要紧,有我们在,怕什么怕?”
麦麦提知道了他们中间有高人,因为麦麦提很清楚他的队伍中的人的能力,几斤几两都再清楚不过了,听萧生的口气,似乎有高人,但不敢肯定。
果然,到了哨卡,那里拦着一个栏杆,上面有倒挂着许多的铁刺,闯关是不可能的,也不必闯关。卫兵队排列两旁,在有人来的时候,列队迎候,没有人来的时候,他们在附近的营房里休息或者练兵,再就是到边境线上巡逻。
他们看见商队,缓缓地走来,骆驼们已经很累,但比较悠闲和惬意,到了中原,不用担心在沙漠地没有水喝,走起来格外轻松些。
到了哨卡附近,卫兵拦住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启禀勇士,我们是波斯商人,从波斯国来,到中原去。”
“你们去中原干什么?”
“我们是做生意的,从波斯运来橄榄油,卖给中原人,然后从中原运来茶砖,卖给波斯人。从中赚点生活费。”麦麦提说。
“好,你们有没有通关的文凭?”
“有,有,有。”麦麦提说着,从皮袋里掏出文凭,是小牛皮做的文书,上面有波斯国国王和中原弘毅的签名,以及玉玺大印的痕迹,卫兵见了,命他收起来,然后一挥手,那栏杆被其他卫兵抬起来,卫兵列队,松了一口气,让他们过去。
过了这个关口,放眼望去,看见远处连绵起伏的是矮山和丘陵,一座连着一座,中间有一道平坦之地,仿佛有一条河流,流经了峡口,到了外边,流向远方,这条路就是一条通往中原的惟一峡口,在这个地方,也是埋伏打仗的好地方,因为峡口很狭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非常易守难攻。
附近没有什么高山,但是,就是矮山和丘陵,也足以让人却步不前,要想绕道过去,恐怕有些艰难。
麦麦提最担心的不是官府,而是草民。草民穷得没有出路,遇上饥荒年,就不会等着饿死,肯定有所动作,这样,无形之中就增添了商队的危险性,遇到强劲的对手,自己带的侍卫就没办法对付。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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