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实力不对等的谈判
曲副经理阴阴地看了苏进开和程晓一眼，继续说：“你看也看到了，才不到一年，什么歌迷啊、影迷啊、观众啊，全把她给忘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很简单，她表现不好，不讲职业道德，不遵守‘游戏规则’，不按合约要求去做，公司就不得不把她封杀了。我们的原则就是鼓励积极的，收拾操蛋的。懂规矩的，我们就卖力的捧她，很快把她捧红；不明白事理的，就只好把她雪藏了，这也是她自找的。这个臭丫头自以为羽毛长丰了，不需要公司了，开始乱来，撇开公司要求和合同规定，随意接场，经常私下出去演出，走**捞钱吃独食不说，还乱搞两性关系，成为了下贱货色，又不注意场合和社会影响，先后和两个有钱的有妇之夫同居，让人家私下包养她，也太无耻了。歌迷们都是很现实的，而且绝对是喜新厌旧，今天可以把你捧上天，明天就可以把你骂成臭狗屎，事情就这么简单。一个歌星再红，如果没有实力强大的公司在背后支撑，肯定长久不了。”
苏进开象被大人教训的三岁小孩子一样，被数落得灰头土脸，甚至都有点抬不起头来了。
看看教训得差不多了，苏进开也服软了，老谋深算的马耀，不想让他太过尴尬，马上带点打圆场的意味，开始充当起了白脸：“反正今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分彼此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跑不了。这一点，我们双方千万要有共识。只有把你们的歌手和歌曲捧红了，赚到钱了，大家才能皆大欢喜，否则就是一句空话。不过，程小姐恐怕要好好的包装一下，做点改头换面才行。小鲁，你仔细给她看看，好好设计一下，以后怎么包装合适！”
程晓瞪大了眼睛，心里多少有几分惊疑。
“别慌别慌，我们不会要你去做整容手术。你的外形还算不错，身材也很好，不需要什么大动作。不过，你的发型、服装，都太简陋了，没什么创意，更没有什么新鲜感。你以后以什么形象出现，我们都要整体设计。这方面，公司会有专人——也就是鲁先生，帮你负责。”
“可是，我自己知道穿什么好，怎么打扮好看！”
“既然这样，你就可以和鲁先生沟通沟通，提出自己的意见。”马耀笑着说道，但他显然不准备妥协，“鲁先生很专业，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一定要相信他。”
旁边那个大个子陈科长，讲起话来却是细声细气，他客气地问苏进开：“苏先生，你的乐队现在有没有正式的名号？”
“名号？哦，你说名称？有啊有啊，我们一直叫星光乐队。”
“星光乐队……星光乐队……星光乐队……”马经理扶了扶眼镜，来回念了几次，一时也分析不出什么名堂来，也就不便发表意见。
还是曲副经理会打太极，在旁边随意一带，不置可否地说：“那就把这个名字作为备选名称，给予备案好了。至于最后用哪个名号，我们再从长计议。”
“另外，你们必须设计几套表演模式，不能老一个样子。当然，这必须和公司的整体宣传形象相吻合，不能乱打‘太极拳’。我看这样好了，今天先签约，这些细节工作，我们双方另外再订个时间，进行详细讨论，一一落实。”马经理对合约书撇撇嘴，似乎是在催促苏进开签字画押。
苏进开把合约书合起来，然后望了望他的乐队成员，冷漠地说：“已经谈完了，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走吧，明天上午十点在我那里集合。”
话音刚落，五个年轻人纷纷站起来，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呼啸而出。
到底是年纪轻，无忧无愁，不懂得计较利害关系，也不注意监督苏进开的行为。
而且他们总觉得，好不容易才有了演出机会，他们和苏进开签的合约可以生效了，开始有收入了，的确够这些大孩子们兴奋的了。
等会议室大门重新掩上之后，苏进开再次把合约书摊开，准备逐条逐句的和华艺音乐公司的人理论，争取把那些限制自己行为的条款修改掉：“马经理，有关第七则的分成比例条款，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这边的分成，低得有点太离谱了……你们看，我要负责一个乐队日常的开销，吃喝拉撒睡一大摊子，光是他们五个人的日常保障……”
马耀知道他要求什么，马上打断了他的话，面带微笑但又非常坚决地反问道：“苏进开先生，你知不知道，光把你们推到舞台前，光让观众认识你们是阿猫阿狗，我们公司就要花多少钱吗？这还只是第一步。要再让观众熟悉你们，记得你们，开始喜欢你们，至少还得花费第一步的两倍以上开销。如果说万一好了，那还算正常；万一观众不喜欢，我们的损失，就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对我们公司而言，这样做不是在投资，而是在冒险，为你们冒险。我们做这种风险买卖，本来就该要点风险投资的利润，这是很合理的。而且椐我所知，华艺并不是你找的第一家唱片公司，这些天来，你们几乎把北京城都跑遍了，可见别家公司对你们并不看好，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还是没有把握。所以，华艺与你们签约，对你们而言，绝对是个……可以说是唯一的机会。你不觉得，应该把全副精神放在往后的歌曲练唱和舞台表演上吗？我们说句双方公平的话，如果观众喜欢你们，钞票是绝对挡不住的；万一观众不喜欢的话，那么，计较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
“我是说……”
“放心！我们这么大的公司，还差你们那点钱吗？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曲副经理一边帮腔，一边拉偏架，这家伙是搞公关出身的，到底不是省油的灯，“公司如果太苛刻了，也留不住那些大牌明星啊！可是，他们一个个都着喜欢留在了我们华艺，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华艺善待他们，办事很公道，讲究人情味，会关心歌手。你看看，他们现在在我们这里，活得多滋润！每年的钞票都是大大的。苏先生也是明白人，千万别因为计较这些小小不然的事情，而因小失大，断送了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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