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懂“门道”不行
程晓说话很“冲”，而且她的这个“冲”劲，使在座的人都是一怔，随即面面相觑：这个美貌丫头好要强、好自信，还真有点男子汉气概，有培养价值！
马经理到底是世故老到，连忙打着圆场：“好，好，有信心是好事，年轻人就得这样，不能窝窝囊囊！要是听众也这样想就好了，那样市场就容易打开了，我们也就感到高兴了。”
苏进开听出马耀这个老狐狸话中有话，连忙小心翼翼地保证道：“马经理，你别介意，这个孩子年轻气盛，确实很要强，但很努力，不过，还需要抓紧训练和教育，这方面我会加强的，你们尽管放心。”
曲副经理笑了笑：“我们没有责怪程小姐的意思，歌手有个性、很要强，原本就是好事！刚才马经理不是说了吗，窝窝囊囊的人，我们不喜欢！”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这里，苏进开总算放下心来了！
程晓也及时对马经理和曲副经理抱以一笑，算是对自己刚才的“冲劲”表示道歉。
到了这时，算是闲话已过，没有必要再客套下去了。
马耀拿出打好字的合约书，一式两份，把其中一份递给苏进开，很郑重地说：“这是我们刚刚起草的合约，你们先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如果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合理，或者不太完善，你们就马上提出来，我们再斟酌。”
苏进开一边看合约，一边嗫嚅嚅地问道：“这里面好像非常限制我们乐队在前期参与做秀和参加串场演出这类事情。参加社会上那些礼仪庆典演出活动，更是完全被限制了……”
这种限制，是苏进开原来根本没有想到的。
他原本是想趁着前期练唱、磨合的过程，经常让乐队出去走一走，参与那些草台班子串场演出和大型演唱会的伴唱、电视台的临时性演出，多参与一些社会上的商业演出活动，多少给自己捞回来点费用，不用自己再掏钱，就能养活乐队，甚至可以把以前的投资早点收回来，以后收入就是白赚了，这个家伙算盘打得还真细致。
早就看出了他的鬼心思的马耀，眼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原则上，公司希望你们第一年不要到处曝光，安心把歌练好，这是一种重要的市场策略。第一，你们经验不足，在歌还没有练好的情况下，就仓促上阵，到处乱跑，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甚至反而会砸自己的招牌。第二，你们根基不稳，没有市场氛围，不知道流行歌坛的水有多深，更没有应对风险和危机的能力，冒懵下水，很容易因为某些莫名其妙、你们难以发现的因素，破坏了整个乐队尤其是主唱歌手的形象。演艺圈很复杂，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一点吧？流行歌坛就更加复杂了，互相竞争、互相埋汰、互相做扣、互相砍伐、互相陷害的现象很频繁，里面陷阱比较多，你们初来乍到，根本分辨不出来，也难以应对，说不定因为一个小小的场面，就被人家坑了，把自己全砸进里面去，血本无归。”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们说的都是事实！”苏进开手里没有资本，只好象三孙子一样，无奈的接受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矮胖子的教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这个道理。
马耀毫不放过，继续教训起来：“一个新歌手要想尽快走红，推出的时机非常重要，乐队也是一样，要红不红就登台，人气叫不高不说，价位也上不来，对你们和音乐公司都非常不利。万一沾惹到了一直想染指演艺圈的黑道人物，那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不但歌手拼命演唱，却看不到钱，而且说不定歌手和乐队都会陷入黑帮势力设计的阴谋之中，拔不出来，欲罢不能，最后只能走向堕落或死亡……香港很多女歌手、女演员被黑社会绑架，逼良为娼，强迫拍三级片，被黑帮分子蹂躏和杀害，这种例子还少吗？我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这点，我也听说过许多例子。香港的女明星刘嘉玲、张柏芝，男明星曾志伟等人，都遭遇过黑帮的陷害……”苏进开到底是两手空空，求人嘴软，虽然有一肚子的条件想要争取，偏偏又开不了口，没法提出来，还没等他说，人家就给他顶回来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以退为进，顺情说好话。
这边，马经理却根本不可怜他，马上换上更加严肃的口气，接着说道：“你们也要替我们想一想，让你们从无到有，从默默无闻到正式走向歌坛，我们公司要投资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来进行运作？唱片出来，要密集打广告、做宣传，安排上电视、上电台冲音乐榜，应付媒体那帮臭狗仔……没两把刷子根本不行，没有庞大的组织力量更做不成。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把歌手和歌曲尽快捧红。要实现这一共同目标，就得精心策划，讲究策略，不能乱来。走错一步，就会全盘皆输。干流行音乐这一行，如果那么简单，怎么会有一大把人一直红不起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乐队没几天就死亡了？也不见得人家的歌就唱得不好，歌手的外型也差不到哪儿去，为什么不红？就是操作不当，或者随意乱来，我说的对不对？”
苏进开无法答腔，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而公共关系部的曲副经理却在一旁阴恻恻地说道：“在演艺圈混，讲究的是技巧和时机。懂门道的歌手，大都比较上路，也比较沉得住气、稳得住神。他们反到会要求公司，只让她负责唱歌就好，其他拉里拉杂的事情，全由唱片公司负责。因为她肚里雪亮，传播领域不好惹，现在的歌迷也很现实。歌星要饮水思源，还要懂得爱惜自己的羽毛，才能站得住脚，这话听起来象**语录，不过却是至理名言。我举个实例吧，上回我们公司捧的玉女歌星，也就是那个叫小甜甜的——告诉你们，就连这名号，也是我们帮她打响的——公司将她捧成学生情人和校园青春偶像，顿时就红透了半边天。当红时，一个人同时主持两个电视节目，出门还有保镖跟着——嘿，你们别笑，我可不是吹的。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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