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节:纠集的过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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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应上章:为什么阿寰的表姐会在庆仔当面出言不逊,难道仅仅是贪图外域大城市富裕物质生活吗?其实也不尽然,那是因为她的钱氏祖爷一族保安势力与庆仔的祖辈们号称十三太保一段段纠结的过往——而产生出来的报复心态而密不可分。
话说当年因政治形势的发展到要普能民众脱去长大褂剪去长大辫的民国初年,钱氏辈里的钱兵甲利用保长的身份想从乡级保安局抽取到更多的油水,疯狂性从他治理的塘涂乡奉贤庄里抽取壮实民丁到生死未卜的前线去填补阵亡的空缺。这一天,钱兵甲领着他的爪牙一行六人来到庄中黄姓祠堂里,手里拿着铁棒到处乱捣,一边嘴里嚷嚷着:“黄大同,快叫你那小子出来,由我的保举,你为段总司令尽心尽职的时候到了。”
“啊呀,是谁在干破坏呀?我就那么一点东西了,呃呀,是保长大人光临寒舍啦,有什么急事要这么的劳您的大驾呀。”其实黄大同早已在里屋向他独生儿子作了一番指示,不许儿子黄荣棠随意出来与狗日的保长交涉什么,何况荣棠的婚庆在即,不容得有任何的闪失。
“我找你家公子荣棠,你叫他出来见我,我保举他成了公职人员,以后吃香喝辣有的是,瞧,这是乡局的保单契,我实话告诉你可别跟耍滑头啦!”钱兵甲用他那阴损的眉眼盯着黄大同,似乎想从这张脸上找出他所要的银元来。
“保长,你在睁眼说瞎话吧,我家犬子是我黄老大的一根独苗,早已不在乡丁征用一列中,你难道要私自立法么?”黄大同有他拒绝的正当理由,说话的语气也是**的,不允许任何人来打破他预先设想的计划。
“哎呀,我说老黄,你想打我的马虎眼呀?我明明经常的看见你儿子和你的女儿在村口的水井旁有说有笑的,难道我看到不是你家儿子不成么?”钱兵甲一幅死缠烂打的样子就像阎王殿下的小鬼一样。
“好你个钱保长,我老黄的膝下哪有女儿在养呀,家里现有的那位女孩子是我儿子的童养媳,六岁半就来我家过活,你这分明是信口雌黄的乱讲呢。”黄大同哪肯做出没必要的让步,也是做出了傲然的神态。
“老家伙,你今天是成心与我作对吗?今天你家黄荣棠胆敢不跟我去乡局所报道,我就叫他们把你家这些破玩意给全部砸烂了,你要不要试试看。”钱兵甲一幅不肯罢休的样子,并且举起了手里的四尺长的铁棒划出砸打之势来了。
“住手啊,钱保长,你不就是想在我们这里榨点钱来花花吗,行了吧,我这里还有十一块大轮洋,够不够你两个月的吃喝了吧。”这时黄荣棠从里屋冲了出来,手里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几块大洋在钱兵甲面前演示了一番,示意钱保长停下手中的铁棒头。原本不打算出来与这个保长见面论事,从后堂里听出来钱兵甲是狗仗人势的人,眼看就要砸打了,黄荣棠赶紧地对他的青梅竹马的小媳妇梅仇耳语几句,就径直地冲出来了。
“既然你有这样痛快,就快些把那点银元交给我啦。”钱兵甲想伸手去接还在黄荣棠手中的洋钱。
哪知是小黄虚晃的一招,只听见黄荣棠厉声说道:“我还是跟你去一下乡局所,把事情真相弄清楚了我就去投军去了。原本这些东西是我和梅仇两人结婚之用的,既然结婚没有限期而当兵有限期,那么我就顺着你们的意思办得了,而这些钱我就留下来给我的家人先用用再说说了啦。”
黄荣棠是早已看透了这个姓钱的保长,也没有太大的势力范围,只不过有个公差的名义整天欺负赤手空拳的平民百姓而已,而他除了有三个族兄抓去当了兵,还有加上自己十个同族兄弟在庄里种些烟叶和杂粮为生,平时都在密练上乘功夫,今天就想要在钱保长的身上试试密修的拳掌神力如何。时下,把手里的银元交到老黄黄大同的手里,便随着钱保长身影跟来。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走着走着,快到村子外围空旷的一片高粱地,黄荣棠猛然一声顿喝:“几位留步,我去小解一下。”说完就朝着一片芦苇荡走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钱兵甲没见黄荣棠回来,他自己提着铁棒头摸索着跟进了过来。快要到一处土坡前,钱保长的眼前被一阵风沙漫了过来,顿时看不见了东西。接着感到底盘被掏空,嘴巴也跟着啃进了泥巴,还没有等他叫出声,腰际被铁棒头一样拳头一阵猛殴,紧接着趴在地上没劲动弹了。

这时远远地传来了另外几个人的声音,“好像在那儿呢,走,去看看老钱呀。”好像是那位年长的跟班说出来的。
还没等到看清钱兵甲的脸儿,他们一行五人像被离弦之箭的弓箭步一阵横扫,接二连三地倒地,又被一阵铁棒头重力强扫,一阵鬼哭狼嚎般地仰的仰、趴的趴连声求饶,心里真是悔青了这一趟是捅了马蜂窝,叫苦连天总算是遇上了强人的优待。
黄荣棠搞定了这班保长级别的恶棍,也打出了男子汉英勇豪迈。他这一切的努力全是为了那个两小无猜的梅仇,他不能没有了心里重量级的牵挂,他更想早点与梅仇喜结连理,他那渐渐壮实的肌肉证明了是能够给他心爱的女人一生的幸福了啦。
也许正是出于生在乱世的情形下,学点必要的防打击能力,而且是和一帮同族兄弟去习武,更是觉得团结、正气的文武双修的平和性更加重要!黄荣棠打小喜欢与小梅仇一起谈天说地,有什么新鲜的美味、可口的果品甜食他都要先给梅仇尝过够。小梅仇的风姿俨然是座令他迷恋的高山,也是一座座一排排山沟里那些一股股喷涌而出的泉水,是那样的割舍的不掉,享受着那清洌而澈明的丝丝韵味,正是意外之外的满足与荣耀。
黄荣棠走到一个僻静处扯下刚才要梅仇送到地头里的面布罩和黑衣外套,带着胜利的喜悦趁着落日的余晖向家中大踏步赶路,老远地就看到梅仇在村口一处水坝埂前向他招手。
“棠哥,你没事吧?”早已长成了大姑娘的梅仇看到荣棠走近了关切的说道。
“梅梅,你都看到了,我还不是好好的吗,幸亏有你及时的送来的东西,不然我俩还要捡拾物件准备远走高飞了呢。”黄荣棠不由得为先前的准备工作做得好而高兴起来。
“可是老爷子觉得不妥,非要我在此处等你,要我见到你后火速地去江南岚姨家去躲躲风头也好。”梅仇很担心她的棠哥有违背黄大同的意思。
黄荣棠接过梅仇肩领上的小包袱,并没有往家门外走,而是向家中走过来,边走边说:“咱俩先把婚礼办完了,再离开也不迟的,那一伙家伙最近还要养伤,没得机会来报复咱们穷苦老百姓的;咱们好趁宴请的机会拉合一下那些好兄弟很长时间没在一起热闹的感情来了,有了他们的协助,要是咱俩不在家时,老爷子也没有人敢欺负他的,梅梅,你说呢?”
“你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那么我就顺着你的意思办啦。”梅梅也是巴不得和黄荣棠早些结婚才好,有了他宽厚的肩膀做依靠,内心是无比的踏实和自豪。
回到屋中,黄荣棠把自己的想法又跟黄大同一讲,也得到了认可,于是后首两天里全是为结婚而行事。
通过紧锣密鼓的张罗,黄荣棠终于和梅仇顺顺当当的完婚,同时也宴请了本族兄弟和要好的朋友。黄大同为了避免再与钱保长一伙人有冲突纠葛,多次催促儿媳早点去江南岚姨家暂居几个月再回来。
黄荣棠本不想去外面亲戚家招惹麻烦了,但是也要为心爱的女人梅梅考虑一些安全问题,最后还是勉勉强强陪着梅仇到了江南岚姨家。
有道是哈莫山外有渔船,帆帆桨桨容舒颜;勿忘青山不老松,峰回路转圆梦踪;枯树逢春美年华,碾尽贪婪鼓玉笙;声声震耳达愉情,舞裙霍霍返迷经。
这是黄荣棠的从江南水乡回来所提的一首七律诗,意指平民生存的不易,虽然有战乱之时美女的舞技能够引领风骚,而盛世的基石还是在民间,也是他一路所见所闻后和未出远门之前不同的内心写照。从那以后黄荣棠参加了本地的进步组织长刀会,与一些胸心藏着正义之气的热血青年走到了一起,真正与这片热土地共荣辱。而与保安团的摩擦也是渐渐地多了起来,尤其那个钱兵甲一伙几人也没敢正面与老黄家交手。
真是无风不起浪,忽有一日,塘涂乡紫阁庄附近一处水塘附近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哭哭啼啼地向塘心走去,一点点向下沉没,欲知该女人性命如何,且看下章为你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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