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触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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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风和日丽,蓝色的天空格外明净。
陆如蓝收拾好行装,迈着轻快的脚步,步行去杂志社,她十分喜欢那条上班必经的林荫道。正值秋天,紫荆花已经开始盛放,一团团紫红色的花如漫无边际的彩霞,低矮千里香开着白色的小花儿,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不知名的小鸟吱吱喳喳地在花丛中飞来飞去。这一切都令她赏心悦目,遍忘却烦忧。
当她来到杂志社的时候,西装革履的杜锋已经坐在采访车上等她。他正不露声色地透过遮光膜向外望着陆如蓝走来的方向。只见陆如蓝身穿米白色的亚麻绣花及膝紧身连衣裙,披着淡紫色小外套,手上拎了一个银色的挎包神采奕奕地朝着采访车走来,不经意的打扮显得清丽脱俗,精丝毫不见熬夜的痕迹。杜锋杜锋忍不住暗暗赞叹。他心中清楚,自己正是被她的那种气质所吸引,他才不顾社长的反对,坚决要求如蓝当他的助手,一起执行采访任务。如蓝已经来到车前了,杜锋连忙把视线收回。
“你好!组长。很抱歉,我来迟了。”如蓝上了车,微喘着气说。
杜锋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微微颔首对司机说:“时间正好,出发吧!”
在途中,杜锋告诉如蓝,邓正刚是个处事低调的人,不喜欢上镜,一般不轻易接受媒体的采访。曾经有一家报社报导他为华东灾区捐款的事,结果他竟然让人在报纸发行之前把那家报社的报纸全收购了。杜刚再三叮嘱如蓝,难得他肯接受采访,采访时要低调点儿,不要随随便便拍照,不要让他反感。如蓝不住点头称是并将杜锋的话一一记在心中。
如蓝微微皱着眉出神地想:这个邓正刚真是一个少有的怪人,别人都把名利看得比生命还重,千方百计地想出位,提高出镜率,增加知名度。而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好像一个世外高人,她真担心到时候也不知怎样开展采访。
没多久,采访车已驶入市中心高楼林立的商业区,来到宏伟的汇银大厦前停下。大厦的保安查明来意后,示意他们把车子驶入大夏的专用停车场。下了车,杜锋和如蓝在保安的指引下,来到一楼的接待处,按常规出示证件后乘电梯直上九楼。到了九楼,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把杜锋俩人领到了会客室,她大方得体地沏好茶便出去了。
会客室十分高雅,豪华的黑色真皮沙发,明亮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盆美奂美仑的插花,阵阵花香沁人心肺。在会客室的东面靠墙有一个胡桃木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和一些精巧的工艺品。杜锋坐在沙发里,一边品茶一边预习着采访的内容。如蓝则被书架吸引住了。她走过去,扫视了那些书一下。书架上的书有《金融风暴》、《股票大赢家》、《资治通鉴》等,多数是有关财经方面的书籍,一本本都是那么厚,只有一本是薄薄的用透明书套套住的书,在群书中显得很扎眼。如蓝来信手拿来一看,没想到是席慕容的一本诗集。如蓝露出了开心的笑靥,她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喜,就好象拾荒的人一不小心拾到了金子一样。她随意一翻,忽然一行似曾相识的钢笔字映入眼帘:无论是那一种选择/都会使我落泪/请闭上你的眼睛/心儿早已起飞。咦,好象在那儿见过的,但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正在那儿发怔,忽然一声磁性的声音,低沉地略带有点不满地问:在看什么呢?”如蓝被吓了一跳,象小偷被当场抓获一样,脸上泛起羞涩、窘迫的红晕,手上的书竟然掉了下来。她转过身一看,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他国字脸,蜜色的皮肤,印堂饱满,剑眉下一双眼睛深遂有神,给人一种沧桑感觉;如刀削的脸部线条,笔直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睛深邃得像一个无底的深潭。刚毅的下巴,露出青黑的胡子根。他神情冷峻,浑身上下透射着一股成熟的男人味。陆如蓝马上被他吸引住了,一双清澈的大眼失态地盯着他看,他虽说不上英俊,但成熟稳重,英气迫人。相比之下,杜锋的英俊有点象带苦味的黑啤,而他的英气象醇厚的美酒。凭直觉如蓝知道来人很不简单。
那人看清楚惊慌失措的如蓝时,竟然怔了一下,冷峻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似乎有些为自己的冷傲过意不去,他弯腰捡起那本书,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如蓝,语气温和了许多,“我的秘书没有跟你说,不要乱动书架上的书吗?”

她清澈的大眼睛一接触到邓正刚的有点迷离的眼神就匆匆地躲开,她显得得十分慌乱,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来不曾试过这样心神不定的慌乱。
“邓总,你好,谢谢你百忙中抽身来接受我们的采访。我是“希望”杂志社的记者——杜锋,那位是脸红的小姐是我的助手陆如蓝——一位新来乍到的同事,请不原谅她不问自取。”
杜锋不愧是老行家,他不等如蓝回答,便老练地抢上一步作了简单明了的介绍,并不不卑不亢地伸出了他的右手,作了个握手的姿态。
“幸会,陆小姐......我怎会怪责她!”邓总由衷地笑了笑,和杜锋握过手。然后很有趣地望了望如蓝窘迫发红的、可爱的俏脸,又望瞭望如蓝手中的书,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意,打趣说:“如蓝,春来江水绿如蓝,很有诗意的名字,人如其名,不过,现在成了如红了......”他说完爽朗地哈哈一笑,笑完,他真诚地向如伸出手。
如蓝没想到他竟然有风趣幽默的一面,她觉得他有一种没法抗拒的吸引力,正一步一步地牵动她的心弦。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好像在那儿见过他,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仿佛曾经相识、相知。让她产生一种想亲近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她想压制这种感觉,但马上感到莫名的隐痛。
“邓总,你好,谢谢你百忙中抽身来接受我们的采访。我是“希望”杂志社的记者——杜锋,那位是脸红的小姐是我的助手陆如蓝——一位新来乍到的同事,请不原谅她不问自取。”
杜锋不愧是老行家,他不等如蓝回答,便老练地抢上一步作了简单明了的介绍,并不不卑不亢地伸出了他的右手,作了个握手的姿态。
“幸会,陆小姐......我怎会怪责她!”邓总由衷地笑了笑,和杜锋握过手。然后很有趣地望了望如蓝窘迫发红的、可爱的俏脸,又望瞭望如蓝手中的书,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意,打趣说:“如蓝,春来江水绿如蓝,很有诗意的名字,人如其名,不过,现在成了如红了......”他说完爽朗地哈哈一笑,笑完,他真诚地向如伸出手。
“久仰大名!邓总,真没想到......你如此年轻有为!”如蓝的脸更红了,她伸出了她的白晰的纤纤素手,恭恭敬敬地说。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清脆温润。接着,她羞涩地抬眼望着邓总,脸带歉意地解释:“我刚才......觉得这本书与众不同,.....忍不住拿来看一看,真没想到......竟然是席慕容的诗集!”
如蓝的嘴巴这般谦逊地说着,心里却想:真是个怪人,把书放在会客室又不让人家看。难道书是用来摆的吗?
“你,也喜欢席慕容的诗吗?现在已没多少人知道她了。”他被如蓝触动了心弦,感叹地说,脸露出十分温柔的神态,,当他说到“也”字时,特别地加重了语气。
“是的,太喜欢了,她的诗清丽脱俗,温婉动人,荡气回肠。”如蓝吸了一口气,大胆地抬起头,注视着邓正刚,从从容容地说。她用了一连串的形容语来形容她的欣赏之情,一说到席慕容,她就奇迹似的不再羞怯。
“是啊,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它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啊!“邓正刚受到如蓝的了感染,似乎找到了共鸣,他的目光游离于窗外,沉浸于追思之中,自言自语地低声道,“桃花依旧,人脸不再。”
呢?一定也喜欢吧?”一谈到席慕容的诗,如蓝就来了精神,她根本没有请注意邓正刚的情绪变化,她只感到自已放松多了,就像他乡遇故知。
“唔——这个......”邓正刚沉吟了一下,打住了话题,他显然不愿再深入探讨。他把游离的目光收回,回复了严肃的神态,巧妙地将话锋一转,说,“不是要采访吗?就给你们——三十分钟。”
“哦,当然,当然,现在——可以开始?”杜锋一直在一旁看他俩,留心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听到这里,他赶紧向如蓝递了个眼色,示意如蓝趁机转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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