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我们在同一个夜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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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狐先知
夏季即将过去，天气有些转凉了。
淬迷草事件解决之后，小夜经手了几个简单的调查任务，总算彻底闲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继续遇到那种在街上太引人注目的事，但还是决定打扮一下再出门去买各种战斗用的材料，毕竟是难得的清闲期。
爱索维都还是老样子，每处都没有任何改变。城市里无限地平淡着，压抑着某种时代的冲动。人们日常的来来往往，春去秋来得太平常了。爱索维街道两边的梧桐树渐渐有些泛黄，轻风吹拂梧桐叶的震感别有一番情味。若是柳树，柳枝飘拂的样子却寄予了忧愁的离别情谊。其它的话，也逃不出世俗的情感。然而，梧桐叶却不然。上古以来的神木梧桐，本身就凝聚着一个神话，那就是凤凰落梧桐的传说。而在爱索维都的梧桐叶却散发着凤凰焰尾的余痕，或许是幻觉，但是，却真实地存在着一种焰尾，那就是叶边上的焦迹划出的余痕。
梧桐叶滑过半空，一溜地流过了小夜的眼角，蹭过了一缕垂发。白发微微一颤，小夜轻盈地用手指夹住了那片叶，再一看路边的梧桐，大都有些许的焦黄了。
小夜想了想，决定买完东西后找小音一起去洗温泉。
午后，小夜来到了小音的宿舍楼下，楼管阿姨把小音叫了下来。
“抱歉啊，小夜……我正在准备高阶医师的资格考试，所以不能陪你去了。”
小夜遗憾地叹了口气，说：“唉，那以后吧。”
小音笑笑说：“其实，大叔最近很想去的。”
“啊～那，还是算了吧。”
“哈哈哈，小夜也会害羞啊。”
“这是害羞吗？总之是不可能的吧。”
小音迷起眼睛对小夜笑了笑。
小夜想了想说：“那我自己去吧，最近总想放松下。”
小音笑着说：“嗯，下次我们再一起去吧。”
“嗯，好。”
小夜独自来到城外的温泉旅店，决定好好休闲几天。接待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姐。看见小夜走了进来，她优雅地鞠了个躬，说：“欢迎光临。”
小夜一愣，然后仔细看了看她。
那位小姐微笑着说：“夜小姐，要住宿吗？”
“啊——是依依啊！”小夜惊喜地叫了出来。
“嗯啊。”依依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夜走近了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打工吗？”
依依说：“不是啦。这是家里的店，爸爸去荆庶买温泉泡澡料的原料了，所以我来给妈妈帮忙呢。”
“原来是依依家的店啊。依依真是能干啊。”
“哪有。”依依笑着说。
依依的父亲本是羽姬地下城的杂工，后来继承了祖辈留下的温泉浴场，所以就从羽姬那里辞职了。小夜小时候一直和依依在地下城外的花园里玩，所以很熟。另一方面来说的话，小夜小时候一直被葛丽雅管得很严，基本上没能和同年人一起玩。而且她的发色让一些人认为是不祥的象征，所以不少同年人不敢接近她。但是，小夜和R&R的后勤人员却很熟，一直帮着做些杂务，每次去的时候，大家都让小夜给他们做饭，因为小夜颇擅长烹饪。也是随同葛丽雅周游各处时的一种消遣吧，毕竟真正危险的地方是不能让小夜涉入的，所以小夜就一直在他处的酒馆、旅店里学习厨艺了。
“夜小姐的话，可以免费哦。”
“那太不好意思了。”
“哪有啊，夜小姐以前一直很照顾爸爸呢。”依依温柔的笑容让小夜觉得很安心，这样的说法，恐怕让人很难接受吧？“‘一直很照顾爸爸。’”
“盛情难却啊。”
“就是，好了，夜小姐快进去吧。”
“嗯，谢谢啦，依依。”
依依把一个大包拿出来放在了柜台上，里面是所有的浴场用品。小夜抱着那大包东西走进了女更衣室。
浴场的温度正好，小温泉间里水雾弥满了整个房间。显然是被依依照顾了，这个房间除了小夜没有别人。小夜轻轻用脚尖试了试水温，然后慢慢挪了下去，整个人沉到水里泡了一会儿。
“唰——”小夜的长发从水中甩出，轻松自然地微闭着双眼。小夜满足地微笑着想：真舒服，托依依的福享受了VIP的待遇。小夜就这样泡了半个小时。
房间外也逐渐热闹起来，客人似乎越来越多了。那也没有办法，天气确实阴凉下来了。这里的生意也会渐渐好起来了吧。
这时，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小夜已经快睡着了，两手搭在石头来，背靠着池边。
“噗通”一声，小夜睁开了眼睛。
“啊——”小夜大叫一声。
“啊！小夜？”
“你，你在这里干嘛？”小夜一挡胸口，发现自己裹着浴巾，心里着实松了口气。眼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拉斐尔。
“这里是女浴场？”拉斐尔惊叫道。
“你说呢？”小夜咬着牙狠狠地看着拉斐尔。
“碰”一声，门被踢开了，依依冲了进来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夜小姐——啊！你，你是男客人？”
拉斐尔很尴尬地点了点头。
小夜视线盯着一边，心想：成天披着黑色的长发，身材还那么苗条，被当作女人也很正常，可是……竟然就这样走进女浴场也太……
“那快出去吧。抱歉啊，我没搞清楚就让你进这里了。其实，其它房间都满了，所以……夜小姐，真不好意思啊。”依依说着说着就呜咽起来了。
小夜回头看到依依哭了，连忙说：“没关系的，这家伙本来就像女生嘛。”这时拉斐尔已经走了出去，一边说：“抱歉啊，小夜。”小夜也“哦”了声答应了一下。
“你们认识啊？”依依擦了擦眼泪，鼻子吸吸地问道。
小夜翻过身来苦笑着说：“是啊，这人本来就是个变态，不要理他。”
依依继续解释说：“夜小姐，真对不起。刚才我只问了下‘客人是来洗温泉的吗’‘要住宿吗’，他只是点了点头，我没搞清楚他是男生，所以，对不起啊，夜小姐。我以后会问他是男是女的！”
小夜捂住嘴笑了，说：“那也太奇怪了。另外，你不都知道他是男的了嘛。”
“诶？是哦，依依太笨了，对不起啊，夜小姐。”依依还是很为难的样子。
小夜笑了，说：“那晚上来陪我一起睡吧，就当道歉咯。”
“真的可以吗？”依依立刻绽放出光芒夺人的笑容说，“可以陪夜小姐一起睡吗？”
“当然咯。我一个人也很无聊啊，想和好朋友聊聊天。”小夜撑着下巴微笑着对依依说。
依依惊喜异常，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也是夜小姐的好朋友了！”
“不一直是的嘛，依依。真是的，说那么见外的话。”小夜皱了皱眉头说。
“对不起啊，夜小姐，好久没见你了，还以为你忘了我了呢。好高兴啊，那晚上我去你房间吧。”依依还是兴奋异常。
“嗯！”小夜眯起眼睛对依依使劲点了点头。
“啊，太好了！”依依很高兴地跑了出去。
“唉……”小夜叹了口气，心想：老师，要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寂寞了……一个人，真的好寂寞……想着想着，眼泪就从脸颊上滑了下来。
“小夜，使用短枪的要诀是掌握手握的位置，不同的握法可以施展不同的招式。”虽然很模糊，但那女人是葛丽雅老师，留着白色短发的小女孩是小夜。
“老师，我手心的皮擦破了。”
“真没用……继续练！”葛丽雅回过头去，走进屋里。
“呜呜呜……”
“来，把手伸出来。”葛丽雅把手摊了出来，接过了小夜的小手，用一些粉末擦了擦小夜的手，然后帮小夜包扎起来。
“好痛啊！”
“忍住，很快就好了。”葛丽雅聚精会神地给小夜包扎着。
“嗯……”
“好了，包扎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葛丽雅站起来就往屋里走。
“不痛了，老师，一点也不痛了。”小夜捏捏自己的手心。
“别乱动！小心伤口又裂开了。”葛丽雅抢步回到小夜面前，蹲下来拉住了小夜的手。
“嗯，谢谢老师……”
“哼，没用的丫头。”葛丽雅眉头一皱，两眼一闭，站起身来，扭头就走了。
“嗯，呵呵呵呵。老师，为什么那么快就不痛了呢？”
“是这个。”葛丽雅没有回头，只是从腰间的小包里取出了一个梨。
“生梨吗？”
“嗯。”
“为什么它能让我不痛了呢？”
葛丽雅没有回答。小夜抬着头疑惑地望着葛丽雅的背影，就这样一直望着。
小夜“唰”地坐了起来，喘着粗气，两眼瞪得很大，然后慢慢气息舒缓了下来，自言自语说：“原来是梦啊……”看了看身边睡着的依依，大概记起了之前的事。她帮依依把毯子盖好，起身来到窗前仰望着星空。
“你也没睡啊？”
“是你啊……”
拉斐尔坐在窗外的屋檐上，回过头来看着小夜，说：“嗯，之前的事真抱歉啊。”
“没关系。”小夜脱口而出。
“睡不着吗？”拉斐尔回过头去，看着天空。
“不是，梦到了我身边最重要的人。”
“是…斐尔低下了头。
“嗯。你不想听听吗？”小夜微笑着看着拉斐尔的背影说。
拉斐尔笑了笑，说：“嗯，很想听。”
“是我的老师。虽然嘴上从来不饶人，对我也很严厉。但是，她真的很疼我。受伤的时候，生病的时候，挨饿的时候，她总是先为我着想。和她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觉得很安心，觉得一定能度过的，然后呢，会有一个很美好的结局。其实……其实再美好的结局都没关系的，只要是和老师在一起，那就很幸福了。”小夜温情地看着远方，带着略略的哭腔说着。
拉斐尔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你呢？为什么在这里发呆？”
“梦到重要的人吧，呵呵。”
“是吗？能告诉我吗？”
“小时候把我遗弃了的人。”拉斐尔冷冷地说。
小夜吃惊地看着拉斐尔，可是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小夜也不敢继续问了，只是说：“抱歉啊。”
“没事的，呵呵。”虽然说笑了，可是一点也没有笑的感觉，虽然说重要的人，却是遗弃了他的人。
小夜望着天空，看不见月亮，星空格外美丽。葛丽雅说过：“没有月亮，星星会才更漂亮。”确实，月明星稀，月黯星现，夜色的规律就是如此。月亮与星星统治着天空的话，月亮如果太过明亮，那么星星的光芒就会被掩盖。爱索维也是如此，如果国君的光芒太过耀眼，那么臣下、子民的光辉就会被掩盖。幸好，爱索维并不是这样，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国君反而使得各处的领主得以发挥出各自的领导力，使得整个爱索维处于一种游离态的平和。“比起万事亲力亲为，相信身边的人更加重要。”葛丽雅也这样说过，当然不是对小夜说的，至少，小夜记在心里了。
“小夜，你知道创世战争吗？”拉斐尔突然问。
“创世战争？是什么？”
“恶魔军进驻人间，曾经即将把整个爱索维大陆征服。但是，一位冰为氏的男子带领着各个种族的人民经过长年的反抗，凭借毁灭性的武器击溃了恶魔军。”
“毁灭性的武器？神器？”
“不。而是像火枪之类的机械武器。但破坏力都远远超过枪械，造成范围性的破坏。”拉斐尔如是说。
“火炮？”
“不尽然。有些就是纯粹的火炮，也有炸弹，但是还有些进行各种操作的机械，带有火炮的可以进行自由移动并且保护着驾驶者的称为战车，甚至有可以进行遥控操纵的机械战士。”拉斐尔说着回过头来对着小夜笑了笑。
“别那么恐怖……”小夜尴尬地看着他说。
“强大得让人觉得恐怖。一直以来，R&R都在进行着那些武器的调查，虽然知道有那些武器。可是制作还是太困难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小夜问道。
拉斐尔笑了笑说：“真无趣啊，闲聊都不行吗？”
小夜脸红了，说：“啊，嗯。好吧，呵呵。”
“是觉得我很无聊吗？”拉斐尔回过头说。
小夜连忙解释说：“不是啊，只是，工作得太多了。”
“女人总要有点女人味吧？”
“可恶，被教训了……”小夜噘着嘴说。
“呵呵，你还是挺可爱的呢。”
“是吧？我房里睡着的小姑娘也很可爱哦。”小夜苦笑着说。
“那我们换房睡吧。”拉斐尔阴笑了下说。
小夜隔空弹了下中指，打在拉斐尔的脑门上，拉斐尔“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
“嘿嘿，厉害吧？从老师那里偷学来的～”
“呵呵……”拉斐尔掏出了手枪和几盒弹药扔给了小夜说，“这个你拿去吧。看你好像没有远程武器哦。”
小夜连忙把一堆飞过来的东西接在怀里，说：“这个怎么用啊？”
“自己研究吧。我去睡了，晚安。”说着拉斐尔就跳了下去。
“晚，安……走得好快。”小夜在窗台上研究着那把枪，装弹、上膛、射击，大概都笔划了一下，然后打了个哈欠。“啊，居然困了，再睡吧。”
同一个夜晚，不同的空间。夕香坐在屋檐上看着天空，微笑着，她没有任何放不开的感觉，但是却有着截然的急切。小夜第一次出现在夕香的生命中，夕香没有怀疑小夜的存在是否真实，也没有怀疑小夜是否在某处等待着两人的相见，因为夕香有这样一种感觉——夜一直都在她身边。有时会突然觉得忧愁，有时会突然觉得快乐，有时会感到痛苦，而有时却会感到安逸。然而那些并非夕香自身的，而像是和谁一同分享的。灵魂深处链接着这样一种力量。小夜是否也会感觉到她的存在呢？夕香的存在。
屋檐一边有些砖块的错动声，夕香回头看了过去，原来克莉耶妲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克莉耶妲轻盈地走到了夕香身边坐下了说：“小姐还不睡吗？”
“没呢没呢～哈哈，今天好累啊。”夕香给了克莉耶妲一个笑脸。
克莉耶妲苦笑着说：“既然都累了，怎么还不睡觉啊。”
夕香撅嘴说：“啊，你是在指责我吗，妲妲。”
克莉耶妲笑着说：“怎么会呢，倒像我被指责了。”
“呵呵呵呵～”夕香捂着嘴笑着说，“好累啊，但是很开心。”
“怎么了？”
“妲妲，我有个妹妹哦。”
克莉耶妲脸色沉了下来，面无表情了。
夕香没有看到克莉耶妲的表情，说：“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后和她一直在一起……”
“嗯……”
“克莉耶妲？”夕香回头看见克莉耶妲的脸色很差，“怎么了？”
克莉耶妲努力掩饰自己的悲伤，却使得哀愁溢出得更加猛烈。颤动的身体让夕香感到十分不安。夕香再三追问着，克莉耶妲抽噎着说：“小姐，没事的，真的。”
“克莉耶妲！”夕香有点着急地问着，“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
“都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心情很快就会好的。”克莉耶妲强装笑容说。
十五年前吗？那时就和克莉耶妲在一起的夕香从未发觉有什么让克莉耶妲悲伤的事。但是，十五年前的之前，夕香是吉安帝国的皇女。可是，帝国的皇女已经死了，而且，是当众的死刑。然而，夕香确实是冰为皇女，冰为夕香之名就是如此。不过，冰为夕香依然活着，死去的皇女又是谁呢？
“难道……当年死去的皇女是……”夕香看着克莉耶妲自言自语地说。
“我的原主人……克莉耶妲•安德萨。”
“克莉耶妲，安德萨？安德萨！”
“嗯。其实我早已不想隐瞒您了。我不是真正的克莉耶妲，而是服侍克莉耶妲小姐的一个童侍。可是她却把我当作她的妹妹一样。”
“克莉耶妲……别这样说啊，对我来说，你就是克莉耶妲，不是吗？”夕香抓紧了克莉耶妲的双臂。
“小姐……”克莉耶妲哀伤地看着夕香说，“谢谢。”
“妲妲，可以告诉克莉耶妲•安德萨和男爵大人有什么关系吗？”
克莉耶妲笑了笑说：“兄妹。”
夕香叹了口气，虽然有话想问，可是却没能开口。既然有另一个女孩，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妹妹为皇女而献身呢？
“小姐……谢谢你。”
“怎么了，妲妲？”夕香微笑着说，露出了平时调皮的样子。
克莉耶妲欣慰地笑了笑，说：“小姐……愿意听我说吗？”
“当然咯，傻妲妲。”
克莉耶妲苦笑着吸了口气说：“那天，克莉耶妲小姐半夜里冲进了我的房间，拉着我把我带到了很隐蔽的花园中的一角里。那曾经是我们一起捉迷藏的花园。除了我和她以外，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那时她说：‘温莎，以后要替我好好活下去哦。’虽然那时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克莉耶妲小姐让我躲在那里不让任何人见到。
“后来，安德萨男爵大人才告诉我，克莉耶妲小姐为了不让我成为皇女殿下的替身，才把我藏了起来。然而，她却献出了自己生命，最后成为了皇女殿下的替身。然而皇女殿下究竟是皇女殿下，我也不可能替克莉耶妲小姐继续活下去，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克莉耶妲’，好好保护皇女殿下。”
克莉耶妲眼泪落了下来，但却感到一指柔和的触感拭去了她的眼泪。
“妲妲……傻瓜啊……我但愿不是什么皇女，却希望可以保护身边最重要的人。妲妲，谢谢你，我也知道你一直深藏不露着呢，万彩舞者，克莉耶妲。”夕香眯着眼睛拍了拍克莉耶妲的头说。
“小……皇女殿下……你怎么知道的？”克莉耶妲惊讶地问道。
“呵呵，以后告诉你吧。先试试你的身手吧。”夕香把自己和克莉耶妲传入了禁魔法阵中。趁着黑暗，夕香躲在克莉耶妲身后偷偷揽住她，说：“克莉耶妲～别愁眉苦脸的啦～再不开心的话，我可要……”说着两手轻轻捏了下克莉耶妲的胸部。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痒死了，小姐！”克莉耶妲慌忙着要挣脱，可是却被强大的魔法压制着。
夕香得意地说：“没辙了吧？悲伤消散术是无敌的哦～”夕香一边挠着克莉耶妲的腰，下巴支在克莉耶妲的肩膀上。
克莉耶妲眼泪都急出来了，连忙求饶，可是夕香非要克莉耶妲笑出来才罢手。
折腾了半天，克莉耶妲也累了，就靠在夕香身上。夕香搂着克莉耶妲轻声说：“真是的，那么大了还要我担心。”
“小姐明明比我年纪小还这样说，真讨厌。”克莉耶妲软软地说着。
“真没劲，小妲妲那么快就屈服了。”
克莉耶妲笑了笑说：“是啊。刚不是说要较量下吗？难道就是折腾我这个可怜的小婢女吗？”
夕香放开手哈哈大笑着说：“我都忘了。好了好了，快来吧！”
“那就不客气了。”
两人跳开几步。克莉耶妲一伸手身后射出了好多条彩带，随着她的双手划过而盘旋在空中。冰为夕香笑了笑，一伸手召唤出了妖月（夕香用创世之力制造的法杖，具有扭曲秩序本源的力量）。
克莉耶妲往夕香方向一推手，无数彩带射向了夕香。夕香闪过了窜地的无数彩带，彩带比刀刃更加锋利，感觉像是把整个禁魔法阵都刺穿了。克莉耶妲双手合十，彩带碎裂成片，在空中乱舞。夕香一笑，侧着身倒背着妖月，当无数碎片飞来的时候，夕香迅速地舞动妖月，把每一片彩带都打了下来。在夕香身边闪耀着无数火花。
“天笼！”克莉耶妲大喊一声。
只见空中落下一圈白色的绸带把夕香罩在其中。
“湮灭！”克莉耶妲把手伸上半空，用力地一拧。
天笼立即崩溃似的，绸带像从中被抽了进去一样。克莉耶妲正仔细端详的时候，天笼突然崩乱了，白带四散飞去，许多都被拈碎了。
“风花！”克莉耶妲挥舞着彩带不断射向夕香。夕香举起妖月，大吼一声，妖月前端映出了镰刀的光影。
“克莉耶妲～看招哦！”然后露出了有些得意的一笑。
夕香一路奔向克莉耶妲，顶着无数彩带的强力冲击，然后将所有射来的彩带一一斩断。
“克莉耶妲！小心哦！断——龙——斩！”妖月一落，一道强烈的斩击落在克莉耶妲面前。克莉耶妲慌忙放出大量彩带迎着那道斩击，但是都被斩断了。地上爆出了轰鸣声，只见克莉耶妲从一边的结界中走出来。
“小姐，你真是不手下留情啊……”克莉耶妲喘着气说。
夕香笑笑说：“虽然已经很厉害了，可是小妲妲和我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哦，嘿嘿～”
克莉耶妲刚开口却欲言又止。
夕香看了看她笑着说：“叫我小姐就行了，我可不想被叫得那么生硬。”说着把禁魔法阵给收了。
克莉耶妲笑了笑点了点头，看着夕香走回房间。夕香橙红色长发，两个金铃叶系出的两束长辫飞扬在夜风之中。迷离了，克莉耶妲的双眼，那种被保护的感觉，好像只要夕香在身边就能一直这样快乐的活下去。克莉耶妲心里的沉重渐渐被夕香所驱散了，一直以来背负的那种背叛主人而使得主人身亡的沉重罪恶感渐渐淡化了，与其说是淡化，不如说接受了克莉耶妲•安德萨的遗愿，好好活下去，和她牺牲自己换来的皇女在一起，保护她所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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