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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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东方星辰的生活用两个字形容的话就是“米虫”,用四个字说的话就是“无所事事”。无聊到让他开始回忆小时候以来的事情。
自少东方星辰和其他的同氏族的少年都不一样,但小的时候自己不知道,还在为自己比较自由、特殊的待遇而沾沾自喜,而不知道是父母的无奈之举。
早上太阳还没有出来,东方氏子弟都围着大宅晨跑练武的时候,他还躲在温暖的被窝。全东方家族的人都知道一个共同的秘密:他们的三少爷是一个不能练武的废物。
当同龄人都坐在学堂学习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会为没有看到三少爷的身影而奇怪。谁不知道他是个一目十行、学什么都一遍就学会的天才,如果他出现在这里,那简直是专门来打击人的信心的。所有人都开始想,也许是老天爷故意不让三少爷练武功的,要是以他的资质练武,天啊,总得留条活路给别人吧。长辈们都开始对三少爷不能练武的事情释怀了,虽然有点遗憾。
然后待到东方星辰再长大点,知道自己有个很优秀的大哥,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知道别人喜欢拿自己和大哥比较,然后发出或怜悯或痛心或不忿的感叹,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不喜欢和大哥呆在一起了。再长大些,慢慢地学会读懂别人看向自己的或羡慕或嫉妒或轻蔑或仇恨的眼光,然后渐渐学会不去在意,渐渐学会在脸上戴一个叫微笑的面具,渐渐学会言不由衷,渐渐把自己收藏起来,渐渐地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东方星辰躺在厚厚的雪地上,望着雪后天晴的湛蓝天空,碧空万里,蓝得……像什么也没有,心里便跟着空荡荡的,然后莫名的难过。
“哥哥,哥哥,我们去逛街好不好?”一个可爱的头从他的上方俯视自己,却是自己的妹妹东方玉。东方玉今年只有十六岁,虽然是同父同母的妹妹,但和东方星辰长得一点也不象,反而和同父异母的大哥长得比较像一些,两人都长得比较像父亲,而星辰却是长得谁也不像,但爷爷坚持他的眉毛长得像他。
“好啊!”爽快地应答一声,露个大大的笑脸,东方星辰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雪花,准备出发。对这个唯一的妹妹,东方星辰可是疼得不得了,可能是因为妹妹是唯一一个不会拿看怪物的眼光看他,把他当作正常人的同辈。
“哥哥,我跟你说天安路那边开了家小吃店,那个麻辣烫超级好吃,你一定要去尝尝。嗯,我还要去买上次看见的那件很漂亮的发饰,哥哥你要买给我,呜,我这个月的零用钱用光了……”东方玉挽着星辰的手,很可爱的嘟着嘴撒娇,分明是仗哥哥对自己的纵容大开条件。家里谁不知道零花钱最多的是三哥,一是因为三哥是嫡子,二是因为大人的补偿心理,三是因为他最会说话最受宠,所以兄弟中最有钱的是三哥,但最吝啬又最豪爽的又是三哥,而她很幸运的被三哥归类为自己人的那类,她会跟他客气才怪!
两人边说边笑地走出东方家的大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东方煜出现在大门旁边冷冷地看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冠玉般白皙俊秀的脸上出现一抹厌恶、不甘和愤怒。
跑出家门范围的东方星辰和东方玉像两个长不大的大孩子,手牵着手,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大把零食,边吃边东张西望,看到那边有好吃的又兴冲冲地跑过去,快乐得不得了,两个人都像脱缰的野马,跑得特欢,只是累得后面暗暗跟随的家丁和侍卫疲于奔命。
其实在东方星辰童年的回忆里最温暖的事件之一,就是和妹妹偷偷跑出家门去吃小吃,那些五花八门又香味飘飘的小吃总是让人流连忘返,等到两个人想起要回家了往往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急忙跑回家只见妈妈在门口担心地张望,还有父亲黑着一张脸在生气。每次这时东方玉都会躲在东方星辰的背后,看着小哥哥堆起一张无邪、装乖、讨好的笑脸跑到妈妈的面前撒娇,然后一手拉着她的小手,一手拉着妈妈的手走进家门,父亲看妈妈不再追究也不好发火,一场原本要打小**的风波就此揭过。每次都看得东方玉对三哥好崇拜,简直是神仙每次都能让爸爸妈妈消气,天知道她最怕爸爸黑脸了。不过现在想想,东方玉好可怜父亲,每次都有气无处发,不知道会不会憋到内伤。就是因为母亲的纵容,每次跑出去两人都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所以两人的偷吃行为也屡禁不止,成为他们两人偶尔逃脱家族精英教育的一个特别的放松方式。
“哥哥,我还要吃棉花糖,糖葫芦,还有糖人……”东方玉得寸进尺地要求,口里咬着小吃,但还是吐字清晰,可见这项一边吃东西一边能说话的能力不是东方星辰的专利,至少还有和他一起吃大的妹妹也同样厉害。

“吃那么多糖,小心变大胖猪,嫁不出去。”东方星辰点点妹妹小巧的鼻子取笑道。
“本大小姐美若天仙,才不会没有人要!”东方玉轻哼一声抬起小下巴骄傲地说,“要是没有人要更好,哥哥养我啦,放心好,我不会吃穷你的。”
“是是,不会吃穷我,但会吃到哥哥去给人家洗碗。”东方星辰打趣到。
“基本上我很好奇谁敢请哥哥去洗碗,请替我向他致以十二万分的敬意!”东方玉反将一军。呵呵,她哥哥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从小到大她都不知见过多少自以为占了哥哥便宜的傻瓜,最后哪个不是被整得很悲惨?没几个人能像她这样光明正大地仗着妹妹的身份花哥哥的钱,啧,**!!!
东方星辰笑而不语,果然,跟他一起长大的妹妹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么他倒不用担心他不在家的时候妹妹被别人欺负。至于大哥,靠,看他那架势,估计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算走运了,哪里用得着他来担心。还是妹妹惹人疼爱啊!
“还想要什么,今天尽管说,哥哥不是每天都那么大方哦,机会错过就没有咯。”东方星辰笑得甚是灿烂,妹妹就是用来宠的!!!
“哇!!!”东方玉跳起来大叫,高兴地亲了一下哥哥的脸颊,财神爷难得大散财,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啊,还不会抓住机会的就是大傻瓜!!
“我要最新的那款胭脂,还有今年流行的那个月光石耳环,还有今年上次看上的皮草大衣,还有……”兴冲冲地拉着哥哥往名店街跑,平时家里给的零用钱都给她拿去买小吃了,哪有这么多钱可以买这些时髦的奢华品,好高兴!!!!
“慢点,慢点,我又不会跑掉。”东方星辰宠溺地笑道,有点无奈,他还是喜欢慢慢地悠闲地逛街。不知以前夜陪他去逛市集淘宝的时候也是不是这样的心情?
等到两人从那些服装、珠宝店里出来,东方星辰发现自己原本吃得饱饱的肚子已经感觉饿了,一看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赶紧拉着妹妹往家里跑。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么不懂事了,再加上上次的追杀事件让妈妈担心不已,今天还是偷偷跑出来的,他们还是早点回家不要让家人担心。
但是,有的时候你赶时间麻烦事偏偏就来着你。在隔家里还有三个街口的地方,他们遇到数十名黑衣人的埋伏。
但两人都是出自古武世家的,打打杀杀便是日常的训练,东方星辰更是有着丰富的遇敌经验,遇到这场面也不会慌张。
东方玉敏捷地把哥哥拉到身后,即使在这种危急的时候,她还是牢牢记着哥哥不会武功的事实,更不忘自己小时候就立下的保护哥哥的誓言。
东方星辰看着妹妹勇猛地和歹徒搏斗,一边施展魔法帮助妹妹,一边无奈地想: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当我是易碎品,遇到危险总是要把我拉到身后保护,夜就算了,现在连妹妹也这样,每个人都忘了其实他也是会魔法、有攻击力的,这让他郁闷极了。被女人保护的滋味实在不好受,特别那个人是你的妹妹!!!!!
幸好那些原本跟着他们的侍卫很快就刚过来帮忙,把他们俩兄妹护在身后。东方星辰这才看到妹妹的小臂上受伤了,是刚才一个人对着众多匪徒时不小心受伤的,但现在伤口流出来的血都变成黑色,东方星辰赶紧掏出解毒的药丸给妹妹吃下去。一时急起来,自己也不顾男女之防,撕开妹妹手臂上的衣服,帮妹妹把毒血吸出来,反正他这个人小时候把天下三大毒药也当豆子吃过,现在对毒药都基本有免疫力了。等看到伤口流出来的血都变成红色,东方星辰才停下来,施展水系恢复魔法给妹妹疗伤,看到妹妹的手臂恢复如初,看不出一丝疤痕,才满意地笑了。
这才起身看看侍卫与歹徒打斗还占着上风,东方星辰把刚才的怒气发出来,对侍卫门下令:“一个都不准放走。”妈的,这么大胆子敢伤害他的妹妹,他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不整的他们生不如死他就不叫东方星辰!!!
东方星辰微笑地看着那些歹徒,心里盘算着等该怎么分配好玩的惩罚?
每个被他视线盯着的人都感觉背后发凉,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幸好他们都是死士,嘴里都含有毒丸,倒也不怕被生擒后会被敌人折磨。
东方玉拿着哥哥明明是在微笑,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她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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