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两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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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邰绎感觉比没吃前还饿——折腾几下消耗了更多的卡路里。好在小病小痛收到礼物后露出了难得的笑脸,而小痛更是自告奋勇去准备茶点。
大家一起脱鞋进入一楼的一个房间,拉开纸扇门,可以看见低矮的塌塌米。房间正中摆了一个小长桌,上面有着整套的茶具。邰绎学着大家的样子跪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小痛也进来了,换了一身小小的和服,手上拿着一个大托盘。
选用清新的软水,切忌用硬水;随不同茶叶的冲泡而有所不同,对大部分的茶种而言,以接近摄氏100度冲泡为宜;但绿茶类及轻发酵茶类则不宜过高,通常不宜超过90度;摆置亦因不同的茶种而异,从茶壶容量的四分之一到四分之叁均有可能。泡后约一分钟倒出饮用,但因茶而异,再次冲泡时间则须相对延长;至于茶具,以紫砂陶壶最佳,茶壶大小配以适宜的茶杯,杯内以白色较佳,以便于判辨汤色。(茶道啊!)
邰绎看着小痛熟练的样子,忽然明白了:原来小痛是日本人啊!这间房子应该是专门开辟出来给她研习茶道的。那小病呢?邰绎偷瞄了小病一眼,见他跪得笔直,他也应该是吧。
经过一番等待,五杯茶摆在了桌子上。小痛转身出去拿茶点。
邰绎吃的比谁都开心,不过还是留意到,小病和小痛只抿了几口茶。果然,低级的僵尸是不能吃什么东西的,且要遭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有老妖精的地方永远不会寂寞,大家一直闹到午夜。邵里首先扛不住了。虽然他是法师,毕竟还是个人而且又上了年纪。然后是小病和小痛,他们有点特殊,与一般的僵尸不同,似乎很容易疲倦。
邰绎走进自己的房间,在壁橱里掏摸衣服准备洗澡。正掏着,摸到一个冰凉的家伙,四四方方的。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小银盒子,上面有着奇怪美丽的花纹,盖子上还刻着些字母。邰绎把它随手放在床上,走进盥洗室去了。
感到把自己弄干净了,邰绎擦干身上的水,把衣服随意一套,走出来往床上一倒。
“哎哟!”腰被硌着了,拿手一扒拉,原来是刚刚发现的那个银盒子。
邰绎本想把它扔在一边,想了想坐直了身子,就着床头灯拼那盖子上的花体字母:“T-A-K-E-M-E-T-O-Y-O-U-R-H-E-A-R-T”哎,那不就是“takemetoyourheart”吗!记得自己以前很喜欢这首由MichaelLearnsToRock翻唱的张学友的《吻别》,翻译过来不就是“让我走进你的心”。这是谁的呢?又为什么会在橱子里?邰绎望着蓝色的壁纸:这一定是这间房间的真正主人的。他把房间设置成了海滩与星空——天花板上荧荧的满天星般的顶灯,与壁纸上的波浪,而他又把这个盒子遗忘在橱子里了吧?

邰绎抱住盒子,在冥想中开始迷糊。感觉到床前有个小小的身影,猛地一睁眼:“小病,你怎么在这?吓我一大跳。”
小病不说话,用眼睛狠狠地盯住邰绎。如果眼光能杀人的,邰绎不知死过去几回了。
“喂,早点去睡吧。”邰绎说到这又摇了摇抓住盒子的一只手,“你知道这是谁的吧?”
小病看到邰绎手中的东西,感到身子一僵:“别乱晃,把那个东西放回去,不许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沙曼!”
邰绎看出他很怕这个盒子,不禁问道:“这是谁的?里面又是什么?”
小病后退了两步,低声说:“这是那个叫张卓的呆瓜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我不能碰那个盒子……”
“你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对不对?”见小病点头,邰绎继续说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小病犹豫了一下,马上说道:“那个张卓是沙曼以前遇到的一个法师,他有着很强的力量,而我……”
“他抓捕过你吗?”
“没有。但是我很不喜欢他,看见他会有一种压迫感。”
“跟讨厌我一样?”
“差不多。他本来有可能成为沙曼的契约者……没想到沙曼又找了你!”
听到那人跟沙曼的关系,邰绎感到心里不舒服:这么说来,这个房间真正的主人是张卓。
小病又开口了:“他是自己离开这的。你最好和我一样希望他永远别出现。”
“为什么?”
“因为他是沙曼喜欢过的人,如果他出现了,一旦沙曼动了感情,为了她的安全,我们一定会杀掉你。”
邰绎明白了,虽然小病的话有些露骨且不加掩饰,但却是最实用的:“她值得你们这么做?”
小病没有直接回答:“有人是为了吸血魔,有人是为了朋友,你自己想吧。”说完转身就走。
“你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现在不想了。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等小病说完这些消失在窗前之后,邰绎感到自己的左手忽然拼命地扼住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他急忙抛下盒子,用右手死命地拉卡住咽喉的左手,却怎么也拉不下来。呼吸都有了困难,拼命喘着气。在两手角力的几分钟后,那种神秘的力量消失了。这是小病的精神力搞的鬼!邰绎想,瘫在了床上。他想到小病怕那个盒子,连忙一把抓过来护在胸前。
过了很久,确定小病真的走了,邰绎倒冷静下来。回想刚刚的事,细细捋了一遍:要想保住这条命,只有希望那个张卓永远别回来。小病答应了沙曼,不会更多地为难自己。刚才只是个警告,今晚的事要守口如瓶。那么,这个盒子呢,该不该打打开它?知道盒中的秘密是幸或不幸?
打开,不打开,打开,不打开,打开,不……
邰绎在艰难的抉择中合上了逐渐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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