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兼职捉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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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照在邰绎身上的时候,他也醒了。怀中还抱着那个银盒子,没有打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来,把银盒子放回了橱子里。这是别人的东西,还是不要打开的好。而且,邰绎明白,这一定是张卓留下来给某人的,这个某人,九成九是沙曼。
下得楼来,屋子里没有人。来到院中,看见邵里、沙曼、小病、小痛正在院子里做伸展运动。
沙曼注意到他:“喂,过来做操!”
做操?邰绎一脸黑线,这都是什么人啊?
接下来是蛙跳。邰绎把脸别过去,想笑又不敢笑。
“啪!”,邰绎感到背上一疼,一条粗绳子绕在脖子上:“咦,这是什么?跳绳!”某人要开始抓狂了,“你们要做什么啊!”
其他四人不理他,早上的热身运动结束。小病和小痛去准备早饭,邵里去检查汽车,沙曼仍在原地扭腰。
“喂,不解释下?”邰绎有点不知死活地打断某女的warming-up。
“我们等下要去工作,先热身一下。”
“什么工作?”
“捉鬼啊!”
“捉鬼?”邰绎黑脸,“这世界有鬼吗?”
“我们管抓吸血鬼及一些违反族群法则的僵尸、狼人叫捉鬼。”
“那为什么……”
“哎,数你问题多!我们要生活就要工作挣钱了,这也是生活的一种乐趣嘛!”沙曼看都不看他,一边往屋里走,“我们先去吃饭,再研究下这次的情况,作出部署后再行动。”
小痛的手艺很好,奶茶很爽口,煎年糕也别有风味.等到邰绎、沙曼、和邵里吃完了,小痛迅速地把餐盘撤下去。一张地图摆了上来。
“这是昊天大厦的平面图,十天前在昊天大厦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名男子被发现死在十三层的电梯间前,全身多处外伤,发现时已死亡。”
“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吗?警方会介入的。”邰绎自作聪明的说。
“你看看这个。”沙曼扔下几张照片。
邰绎拿起来一看:“什么?!”
“没错,他的身上满是抓痕,确切地说他是被利爪抓伤,血流过多而死。”邵里难得的一本正经,“虽然没被吸干血,但这种抓痕是一种很特别的僵尸才会有的。”
“而且,”邵里看了一眼邰绎,“死者我认识,他叫刘进义,是个法师。”
“啊!”邰绎嘴张的老大,“法师被僵尸杀死?”
“这不是不可能,不同的僵尸有不同的力量。警方把这件事压下来,对外只说是普通的抢劫杀人案,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端倪。”
“他也要去吗?”小病冷冷地插了句嘴。
“是的,”沙曼开口道,“他是我的契约者。”
邰绎心里有点受不了那种血腥。他所遇见的僵尸都是漂亮的,虽然有的不算温柔,但没有,也不可能想象他们会做那样的事。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个世界绝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仍存在杀戮与死亡,而自己,从契约种下的那一刻就逃不开了。
接下来,邵里把详细的情况讲了一遍:刘进义是在台秘密法师协会的注册会员(邰绎:果然什么组织都有!)。在今年的年会上邵里还见过他。刘曾提及遇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僵尸,但由于他平时孤高冷傲,与大家的关系很僵,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而作为法师协会名誉顾问的邵里(邰绎:鬼知道他怎么弄到这个头衔的!沙曼:还不是我暗中帮忙。邵里:哇~你答应了不告诉别人的!),进行了暗中调查,不过一无所获。而刘进义很可能就是在追踪的过程中被对方发觉,进而惨遭杀害。刘进义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半左右,发现他的电梯间门口绝不是第一现场。昊天大厦总共有三十层,下面七层是昊天商场,中间的八到十层是餐厅,十一到三十层则是租给公司办公用的写字间,另外还有地下一层是停车场。出了这件事后,流言四起。看过死者惨状的一个活活吓死了,一个进了精神病院,还有一个做清洁的大妈(是她最先发现尸体的),她倒没事,却记不起过去的一切了。自案发后,一直未找到凶手。昊天大厦的业绩大幅下滑,公司纷纷提出退租,商场门可罗雀,每天不到五点职员就集体离开大厦,正常的工作受到了严重的干扰。昊天的管理层坐不住了,他们通过特殊渠道找到了秘密法师协会,而接下这个案子的是邵里,因为在协会里只有他不讨厌刘进义。

听完后,邰绎想到,怪不得自己耽误了两天沙曼会那么生气,还好没出现新的伤亡。
接着是分兵派将。其实很简单,五人两组,邰绎自然跟着沙曼,而邵里则带着小病和小痛,他毕竟是人类,需要依靠僵尸的嗅觉以及小病和小痛独有的特殊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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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邵里不一大堆东西绑在身上,藏在外套里,邰绎忍不住发问:“这都是什么?用的着带这么多啊?”
“当然了,这是速降滑绳,这是爬高用的飞抓,还有,呜~”邵里嘴一咧又哭开了,“说到底你瞧不起我不会飞!”
邰绎后悔不跌,早知道他又哭何必多此一事。
沙曼不理他着套:“喂,你还要开车诶!”见没效,又说道:“上次的佣金分你一半,如果你能停下的话。”
邵里立刻闭嘴,冲出去发动车子。
对于老妖精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邰绎已见怪不怪。
沙曼从他面前走过:“我的损失从你这次的报酬中扣。”
“什么?”邰绎有点兴奋,“我,我也有报酬?”赶紧跑出去跳上车。
住的地方离市区真够远的,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才到昊天大厦。五个人下来,分成两组,兵分两路。邵里带着两个小朋友从前门进去,邰绎和沙曼则走另一个侧门。
“晚上来不好么?”
“现在去各处看一看,一直待到晚上。”
“我们来调查,怎么没人招呼我们?”
“真正管事的是不会到这个大厦里来的——有钱人更怕死,你怎么这么喜欢招摇?”
两人一直小声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咬耳朵说悄悄话呢。
一楼是日常百货,两个人一个个柜台走过去。
沙曼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一边对邰绎耳语:“没事,就是人少了点。”
差不多看了个遍,什么异常都没有。
沙曼突然拉着邰绎到一个放货品的货架前,手一指:“我要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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