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难(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一个黑衣人寻着这笑声进入了她们的府中,此时的印涯和卓野正在谈论着老爷子,也就是印涯的爷爷两个月后的七十寿诞。
“或许我应该给老爷表演一段功夫,给他老人家提些精气神。”卓野兴致勃勃地提议到。
“恩,这样也好,至少比歌舞要来的新鲜?”印涯赞叹道。
“那我现在就来舞一段吧!”卓野跳下台阶便耍起拳脚来。
一连串的拍手声扰乱了卓野的兴致,只见一黑衣人款款而来。
他停在印涯面前打开帽子,露出了自己的容貌。这人浓眉大眼,看似深沉稳重。
“早知道我的到来会破坏两位的雅兴,那我就在一旁悄悄观赏了。”他礼貌地将左手搭在右肩上,头微低下。
“请问您是?”印涯探询式地问着。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印涯“抱歉,忘记作自我介绍了,我是琼冶长老。”
“琼冶长老?”印涯思索着。
“呵,或许你忘记了,你刚下马车的时候,是我接你入大殿的,这样算起来,我们应该是老相识了。”
印涯也顿时有了印象,三人便顺势攀谈了起来。
“庄主担心你们不适应这里的生活,特意派我来问一下你们有什么需要?”
“已经很好了,不需要什么改进了,帮我感谢庄主的惦念。”印涯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里的人皆以冷漠待人,为什么只有这个琼冶长老这么热情四溢?
傍晚时分,天气微微有了丝凉意,印涯在窗边读书,一只白色的鸽子飞进院子,停在了印涯的手边。
印涯觉得很奇怪,四处望望也没见到人影。她将鸽子抱进屋子仔细观察,发现了鸽子脚上绑着的字条。
她打开一看,见字条上写着:“印涯,紫檀山上见。——泚隙。”
印涯先是一惊,而后心头一振,不自觉地笑了。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早上,泚隙指着紫檀山告诉她,那是他练剑的地方。
不管怎样,她决定要去赴约,而且不会让卓野陪同。
印涯找了好久,走了很多路才来到了紫檀山脚下,此时的天空暗淡了下来,东边的天上已经升起了启明星了。
印涯擦擦头上渗下的汗珠,尽量让自己爬山的动作变得优雅些,她可不想让泚隙再次看到自己攀爬的丑样子。
迈完了最后一步,她终于来到了山顶。
光秃秃的山上站着一人,他穿着黑衣,遮住面容,像庄中的其他人一样。
“泚隙,是你吗?”印涯试探地问着。
那人点点头,缓缓朝印涯走来。
“泚隙,为什么你也要穿成这样啊?还约我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印涯继续问着,她觉得有些怪异。
那人慢慢靠近印涯,直到不能再近,便将印涯一把抱住。
印涯被吓了一跳,她有些挣扎,又怕自己反应太大另泚隙尴尬。
“你别这样啊?”印涯有些害羞地说。
她以为泚隙只是太寂寞了,想与她拥抱一下,没想到那人的手竟然在自己的腰间摩挲起来,他霸道而粗鲁地吻着自己的颈部,双手有意朝她的胸部逼近。
印涯知道事情不好,因为泚隙是不会对自己这样无理的,她挣扎着欲从那人的魔掌中逃脱,谁知他的动作更加粗鲁了,力道也更加大了起来,他双手如铁钳般钳住印涯的双臂,印涯用脚狠踢他的小腿,那人捂住腿尖叫起来,印涯趁机掀起他的头罩,那人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他恶狠狠地嚷道:“小丫头,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印涯步步后退,她很庆幸这不是自己仰慕已久的泚隙,而她又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危险。
她大喊救命,转身欲逃,那人凶恶地扑了上来。
印涯被扑倒在冰冷的地上,她惊恐万分,拼劲全力反抗,那人将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用手死命地捂住她的嘴,印涯动换不得,喊不出声响,两行悔恨的泪顺着面颊流下。
她厌恶透了面前的人,恨不得与他一同去死。
印涯从未放弃挣扎和呼喊,就算拼劲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点力气,她也绝不会让这个肮脏的下流胚子得逞……
她的意志开始模糊,气力已微弱到无法支撑呼吸了,眼前似乎见到了爷爷,卓野,还有,那个依旧英俊的泚隙。
琼冶长老将那人从印涯身上拉起后便疯了一般与他厮打起来。
他就如同猛兽般,已经忘了搏斗的技巧和规则,甚至想用牙齿将那个畜生撕裂。
但当他听到印涯微弱的呼唤声,便快速地恢复了神智。
他忙将自己的黑袍脱下盖在印涯身上,他不想让印涯看到她自己衣冠不整地躺在陌生男子面前。
那个黑衣人便趁机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他安慰着印涯,将她抱起,快速朝山下走去。
那个黑衣人慌乱地逃窜着,机械地跑着,似乎已经超越了自己心脏的负荷。
他转过一个山脚瞬时停了下来,前方那紫色的披风让他面容抽搐,他转身要跑,一把冰冷的利器贴住他的面部飞速而下,笔直地**不远处的地面内,剑锋反射着惨白的月光。
他的双腿颤抖,耳畔还回响着利剑划过发出的尖锐响声,这一切只在瞬间内完成。
他回过神来又是一惊。
泚隙正站在他面前,暗紫色的双瞳已经变成了深红色,他的全身都在微微颤动,气息冰冷至极。
“泚隙,你要,干,什么?”他强压住抖动的声音,用威胁地口吻盘问着。
“普苏长老,你见过我练剑吗?我的剑很锋利。”
“那又怎样?”他继续以其长老的身份妄图压制住泚隙的报复。
普苏长老眼看着泚隙将手指贴在剑锋上,轻轻一划,殷红的鲜血便低落下来,鲜血滴到素白的花瓣上,是那么的刺眼。
普苏长老见此情景强咽了一下口水,他擦去满头的汗珠,但脸色依然是铁青的。
泚隙拔出宝剑,用冰冷地声音说道:“普苏长老,有时间记得去看我练剑。”只见舞动的披风逐渐远去。
印涯沐浴过后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发呆,清寒的月光笼罩住她的面庞。
“小姐,我们进去吧。”卓野劝阻着。
她面容呆滞,一动不动,唇部没有血色,面容憔悴不堪。
“都怪泚隙,庄主让他保护你的安全,他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卓野的声音由气愤转到嘶哑,“幸好你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我可怎么向老爷交代啊!”她的泪水溢满眼眶。
泚隙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印涯将目光缓缓地移向泚隙,她看到的泚隙似乎已不再冷漠。
他将披风脱下披在印涯身上,印涯看到他的手不禁心疼地嚷道:“泚隙,你的手在流血。”
“没什么。”他将披风裹紧,双眸中似乎透露着爱怜的神情。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