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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弗烈由阿软身上起来,阿软几乎要化成了一滩水,出了一身的汗,正低低的喘着.
借着帐子上透过来的微光,安弗烈伸出胳膊越过阿软,往床角的一堆衣服里摸去,把衣服掀了个乱七八糟,终于把那红帕子揪了出来.
"阿软~累了么?"话里透着得意,安弗烈用那帕子去抹阿软身下的秽物.
刚碰着腿,正迷迷糊糊的阿软就惊了,档着他的手,别扭的躲着.
"爷?不~俺自己来,自己来~"
"现在还和我害羞,你的哪我没碰过的,累了就乖乖躺着."听了这话,羞的发不出声来,身上也软绵绵的没了力,任安弗烈摆弄着,心里像喝了蜜.
弄好了,安弗烈就楼着他阿软,轻轻吻他汗湿的额头,尝到那略带点咸的味儿,不知怎的就品出了一丝甘甜,叫他舍不的停下.
阿软被他弄的舒服,没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的睡了,安弗烈听着外头的雨声,抱紧了阿软,带着一丝担忧,微颦着眉睡去.
安弗烈出了京也两个多月了,虽说没出什么大事,却仍是让安弗烈挂心,那京里的外戚还在明里暗里的跟宗亲斗法,他那个堂哥皇帝也不知有没有听那妖妃吹的枕头风,虽说没什么把柄让人抓着,可伴君如伴虎,将来的事谁又能保证呢.
叫他安心的是,他与阿软的事儿算是瓜熟缔落了,安弗烈想回京城的心,更是迫切.
安弗烈一直求阿软和他回京,阿软虽然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也不想仍下大朴孤零零的,可如成了安弗烈的人,又看他确实有许多重要的事要赶回去办的样子,也只好点头同意.
安弗烈开始打点回京的事,打算半个月后启程.
二爷出走的这几个月里,跟着东家一起跑药材生意,二爷堵着一口气,所以也分外卖力.但不久前收到了大爷托给"舞袖苑"的管家,又经他辗转送到的一封信.信中说大哥要随爹下江南,又说阿软被卖到了"舞袖苑",幸好有尔淳照顾.看了看写信的日期,距现在也已过了一个月有余.二爷担心阿软,也不知道这段时日,他过的好不好.
二爷归心似箭,与东家一起忙的差不多就急急的往回赶来.
话说那信鸽飞回了京城,一路就飞进了国舅府.
国舅爷这人年纪还要比安王爷还要小上那么两岁,可心计却一点都不差,自从把他那天仙似的妹妹送进了宫,得了宠,那份嚣张在京里可算是头一份,可偏偏在皇帝面前他就会装,谦逊忠贞,大公无私的样子.
这样的外戚,皇家宗亲自然是看不惯的,那些个王爷高傲惯了,怎能容他,于是就处处打压他.
这国舅爷可不是草包,他和他那妹子联起手,暗地里挑唆,叫皇帝越发容不下那几个兄弟了,不是给废了,就是给封个什么王的远远遣出了京.到如今只剩下安王爷安弗烈还敢跟他叫板,总是拿皇脉来压他,就连他看上的红官尔淳也被他抢跑了,这口气直到现在也还憋在他胸口呢,时刻提醒着他早晚要把安弗烈那眼中钉给拔了.
没想到的是,竟收到了尔淳的信,要与他联手对付安弗烈.
国舅爷半信半疑,思来想去终于信了尔淳,派人去帮尔淳,同时开始在京里大为动做.
这边尔淳得知阿软就要随安弗烈动身进京,就开是琢磨怎么拖住他们,好让京里多些时间办事.
阿软与安弗烈新婚燕尔的,难得有那么一时半刻的不在一起,尔淳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与阿软独处.

尔淳拉着阿软的手,挤出些泪来.
"怎么了,你怎么了,尔淳?"阿软心慌意乱的问.
尔淳比了比安弗烈的屋子,又指了指京城的方向,满眼的不舍.
"你~~舍不得俺走吗?俺也舍不得你."说着阿软难过的红了眼,搂住了尔淳,趴在他肩上.
尔淳趁这时,将手伸向旁边石桌上的茶碗,手指微张,一片白色的东西就从指缝里落下,落进茶杯里.然后拍着阿软的背安慰他.
阿软放开了尔淳,有些羞赧,没有安慰尔淳反倒要尔淳来安慰自己.
尔淳端起一杯茶放进阿软手里,自己也拿起一杯,示意一起喝了.
阿软点了点头,一口就干了.
尔淳仰起头,入口的茶分外苦涩,眼中闪过一丝内疚.
阿软生病了,是来的猛烈的热病,浑身起满了红点,很是骸人,人也昏沉沉的,没有意识.
请了大夫看了,开了药.安弗烈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给阿软喂药,换热水,擦汗.
多日过去了,阿软也不见好,身上起了红点开始化浓了,安弗烈急坏了,熬的双眼通红,脸色憔悴.
回京的准备也只能停了下来.
阿软的病情不见好转,安弗烈的精神差,心情更是差,不但叫人把那几个没能治好阿软的大夫打了一顿,对伺候的下人也是大吼大叫的.
尔淳原想去看看阿软,可那样的安弗烈叫人害怕,尔淳只好在窗外躲着,心想就算看不到什么,站一会儿也好,也叫他安心些.结果一站就是半天.
尔淳拧着双手回了自个屋里,寻思自己使的那药是不是过了,若是真的害了阿软的小命,他立马就去抹脖子.
想着想着,泪就滑了下来.
尔淳伸手去摸脚腕上的环,到了跟前儿,却停了一下,只剩下一次机会了,留着救自己的命还是救阿软?一瞬之后,发颤的手就拽下了那保命的东西,紧紧攥在手里,等着夜幕来临.
尔淳整夜没睡,等到了深夜再次发出了信号,送出了自己的信,然后开始心急的等着那人给他送来医治阿软的药.
揪心的等了大半个月.
这夜,四更天的时候,屋里屋外寂静一片,满院的人都睡的正香,一个人影翻墙而入来到了尔淳房外,往门缝里塞了个条子,又顺着原路翻墙去了,一阵风似的没了影。
拿到了解药,按说尔淳该是高兴才对,但他却攥着那药满地乱转,想着怎么才能把药给阿软喂进去.
安弗烈整日寸步不离的守着阿软,想在他面前耍手段,做动作可不容易,真是叫尔淳犯了难,虽说这药是救命的,却万万说不得,若是安弗烈知道了真相,他的命非搭进命去不可.
想了多日,只想出了一步险招,真是把脑袋系在了裤腰上,若不是阿软有几分像弗砾,若不是阿软太好,若不是阿软真心待他,他绝不会豁出命去干这样的傻事.
拿定了主意,尔淳就来到了安弗烈房外,趁着没人往屋里扔了个点着的火折子,然后迅速躲了起来.
那屋里堆着安弗烈整理好的行装,里头定有些个重要的物件,果然,得知那屋里着了火,安弗烈带着酉青离开了阿软,赶去救火.
尔淳溜进了阿软的房,扶起昏迷的阿软,含了一口水,嘴对嘴的将那药喂了进去.
放倒了阿软,尔淳重重舒了口气,安了心.一转,惊见安弗烈和酉青正站在门口,两人神色各异的盯着他.
尔淳顿时脸色惨白,僵如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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