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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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凯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儿,索岚终於摆脱了莫凯的纠缠起了床。墙上的时锺显示现在已经10点多了,索岚也不著急了,慢悠悠的洗漱吃饭。早上的课是不用去了,下午上课之前赶到就可以。
下午索岚下课回到家,看到管家正指挥著下人收拾客房,看大家匆匆忙忙的样子,索岚以为一会儿会有大人物来。果然不出一会儿,索岚就看到一个男人抱著一个大著肚子的男人冲了进来,也不打招呼,直直的冲进了客房。索岚目瞪口呆,莫凯也大吃一惊。
客房里传来低沈的呻吟和心痛地安抚。莫凯推门进去,索岚也趴在门边偷看。那个大著肚子的孕夫侧躺著,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另一个人,蹲在床边,双手伸入孕夫的衣服里,在他的腰处不停的揉捏著。
“阿明,这是怎麽回事?轩轩怎麽了?”莫凯忍不住开口问道。阿明没好气地白了莫凯一眼“没看到轩轩的大肚子吗?当然是有孩子了。”说著床上的孕夫呻吟声又大了起来,阿明焦急的轩轩的腰背处不停的按摩“轩轩,更难受了吗?要不要直接去医院啊?”
轩轩无力的摇摇头,阿明站起身来,揉捏著轩轩的全身,帮他全身放松。轩轩呻吟声越来越低,也许是舒服多了,也许是折腾累了,轩轩渐渐睡去,阿明见爱人睡著了,这才松了口气,把被子给轩轩盖好,示意莫凯出去说话。
阿明出了客房,一**就坐到了沙发上,大呼累死了,下人倒的水他也一口喝掉。莫凯忍了很久不悦的开口说:“这是怎麽回事?”阿明并没有先回答莫凯的问题,自顾自的说“和你家厨师说,给轩轩做一道青菜,一道荤菜,肉一定要瘦的,不要太油,一碗米饭,不能太硬。对了还有一杯香蕉汁,轩轩最近比较便秘”
莫凯怒得青筋都要爆出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阿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著莫凯:“你不都看到了吗?我和轩轩有孩子了!”莫凯压抑著怒气:“我是说你们为什麽去做那个手术要孩子”阿明正色说:“我和轩轩是认真的,我们想要完整的家庭。”
莫凯沈默了一会儿道:“轩轩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没事吧!”阿明揉了揉太阳**有些无奈的说:“轩轩的反应还是挺大的,开头几个月根本吃不进去东西,一天到晚的吐,还总是肚子痛,过了那一时期,好不容易舒服一些了。最近又开始腰酸背痛。现在还有2个月就生了,孩子往骨盆里走,男人骨盆窄所以整天的腰酸背痛,还好生了就好了。”
莫凯轻笑著说:“你刚刚打电话让我10分锺内准备好客房,我还以为你背著轩轩搞外遇”
“我还搞外遇,每天照顾轩轩就让我焦头烂额了,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扶他散步,喂他吃饭,给他按摩。今天轩轩情况不错,我就带他出来转转,谁知道他突然腰痛得厉害,我看离你家近就过来了。”阿明的表情完全不想在说一件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一边说,一边还幸福的笑著,莫凯轻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听甘之如饴的”阿明呵呵的笑起来“就要升级做爸爸了,当然高兴啊,尤其是轩轩生的。”
客房里传来轩轩的呼唤,阿明像弹簧一样弹起来,往客房奔去,速度之快吓了莫凯和索岚一跳。阿明扶起床上的轩轩,小心的托著他的腰,扶著他去洗手间,轩轩一手托著肚子,一手搭在阿明身上,笨拙的迈著八字步。索岚看著轩轩的样子在心中暗笑,一个男人竟然搞成这样。莫凯看著他们亲昵的样子也嘴里发酸。
轩轩回到床上,阿明拥他在自己怀里坐好,温柔的抚摸轩轩高耸的肚子,轩轩靠在阿明怀里,一脸幸福的模样。索岚看得有点脸红,决定自己去干点别的,不要打搅那两个人的甜蜜。刚要迈腿,莫凯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俩不要这麽肉麻好不好,这是别人家不是你们自己家”
轩轩转过头眼睛笑得像新月“莫凯人家甜蜜你也发火,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莫凯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轩轩和阿明抱在一起呵呵笑著,索岚看著莫凯气鼓鼓的样子,也觉得这个恶魔果然有可爱的一面。
晚上吃饭时,阿明看过了莫凯家所有的椅子,都说轩轩坐著不合适,太硬会腰痛,管家说那就坐沙发,阿明又摇摇头说太矮,轩轩坐下起不来。莫凯在一旁大喊“这是我家还是你家,怎麽这样挑剔”阿明不慌不忙地说:“知道是在你家,要是在我家的话就有轩轩适合的椅子了”莫凯无语,拉著索岚自顾自的吃饭。阿明端著饭菜来到客房亲手喂轩轩吃饭。看著阿明殷勤的样子,莫凯一脸的不屑。
吃过饭,轩轩和阿明准备要起身回家,轩轩靠著阿明,挺著肚子慢慢的往外走,走到索岚身边,突然停下来对索岚说:“莫凯脾气是差了点,但心不坏。好好和他相处吧,你们要不要孩子呢?”
莫凯赶忙道:“你不但身子像女人了,怎麽个性也变得八卦了!”轩轩转过头又对莫凯说:“我是看你羡慕我们,顺便帮你个忙,你还不领情!”莫凯往外哄轩轩“你还不快走”轩轩托著肚子大笑起来“你还不好意思!哈哈哈……呃……”轩轩笑著笑著脸色一白,有些气喘的倒在阿明怀里。
阿明撑著轩轩,在他的肚子上柔和的轻抚。轻嗔他不小心。莫凯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著。还好轩轩没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才和阿明顺利的回家。
走出门後,还想回头问索岚的名字,阿明知道他的意思,扳正轩轩的身子让他靠好自己对他说:“莫凯叫他小岚”轩轩点点头道:“我果然没看错,莫凯果然喜欢那个男孩!不然他会叫他宠物的。”阿明也笑了笑说:“那个男孩听说很倔强,这个霸道碰上了倔强,有好戏看了”轩轩嗯了一声也坏坏的笑了。
索岚对阿明和轩轩很好奇,他还是头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看到孕夫。就问莫凯说:“你和那两个人是什麽关系?”索岚很少主动和莫凯说话,好不容易主动发问莫凯当然认真的回答:“我们是同学,是中学时候的,我们一起逃课之後就成了朋友。”
索岚哑然,果然物以类聚,逃课都能逃出朋友来,莫凯似乎陷入回忆,仍自顾自的说著:“那时我们经常一起逃课去打球,他们两个从那时起就暧昧不清,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孩子!”莫凯虽然嘴上不屑,但是心里还是很羡慕他们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时光荏苒转眼四年过去了,索岚睁开眼睛,身边的莫凯还在沈沈的睡著,小心翼翼的推开莫凯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从他的怀里起身去上班。去年他毕业的时候,莫凯要带他到各处采风画画,但却被索岚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他要在五年之约後,离开莫凯,他必须找到谋生的方法,他还有一家人需要养。
索岚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陶艺店,索岚上大学的时候副修过陶艺,现在索岚每天都要在转盘前坐10个小时以上,师傅对他要求很严格,有时候一天的工作成果都会因为师傅不满意而全部被砸掉。
莫凯不愿意索岚出去工作,因为这个他和索岚大吵一架,最後索岚竟绝食抗议,莫凯命令医生给索岚输营养液,可是索岚还是一天天的虚弱下去,一周後,莫凯终於答应索岚,让他去工作。
索岚一般由司机接送,不过莫凯也经常去接索岚下班。尤其是最近,索岚每天都要加班到八点锺,整个人都累得直不起身。上车以後就趴在後面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回到家也一般是被莫凯直接抱回卧室。
莫凯把索岚放到床上,索岚翻过身手不停的在腰上捶打。莫凯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把索岚的手放到床上,双手在索岚的腰处按摩起来。“你这是要干什麽啊!每天都累成这样,!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开家陶艺店,干嘛去受那老头剥削!”
莫凯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索岚累了一天,身子一舒服,睡意就袭了上来,莫凯的声音渐渐远去,索岚很快便睡著了,莫凯自顾自的说著,床上的索岚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原来已经进入梦乡了。
索岚的睡脸像婴儿般纯净,莫凯情不自禁的吻上索岚的唇,搂他在怀里,轻手轻脚的给他换上睡衣,再抱他在床上躺好,最後给他盖上被子,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一早,索岚就又急急忙忙的上班去了,莫凯决定今天晚上亲自去接他,每次莫凯去接索岚都是在外面等他,今天莫凯决定进到陶艺店里面去,看看究竟是什麽这麽吸引索岚。
莫凯躲在墙後面,索岚正聚精会神地在陶坯上雕刻花纹,师傅走了过来,抬头看看表,对索岚说:“小岚,今天就到这好了,这几天你太累了”
索岚抬起头,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答道:“我要多做一些,多存点钱,我需要钱。”师傅上上下下的大量了索岚一番,不论是衣服还是鞋子都是名牌。不像是没有钱的样子,於是问“你要那麽多钱做什麽?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没有钱的人。”
索岚盯著那陶坯自言自语的说著:“我要带著家人离开这里,到一个遥远的地方!”眼神里闪烁著矛盾的光芒。
和莫凯四年的相处,已经习惯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甚至喜欢躺在莫凯的怀里睡觉,那个结实的胸膛总能让他感到莫名的轻松。有时索岚甚至感觉自己已经爱上莫凯了,也曾懊恼过自己连一颗心都守不住。
但是莫凯当初对他和家人做的和後来强要索岚。都是索岚心中永远的结,索岚不允许自己爱上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自己的人,也不允许自己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欺骗,所以他决定在完成5年之约後,和家人远走高飞,和莫凯老死不相往来。但每当这样想时,索岚都会感到心的抽痛。
莫凯靠著墙听完索岚的话,一声不响的回到了车里。四年了,他还是留不住他。这四年他收敛了霸道的个性,对索岚的要求总是尽量满足,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为什麽还留不住他。
莫凯自己也不明白,以自己玩世不恭喜新厌旧的个性,为什麽四年来对索岚的感情非但没有半点减少,反而与日俱增,为了他莫凯抛弃了原来放荡不羁的生活,除了必要的应酬尽量在家陪著索岚,这些年索岚也已经习惯与莫凯一起的生活,莫凯甚至觉得索岚似乎是喜欢他的。每当他和索岚**的时候,索岚享受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莫凯觉得索岚不会离他而去,但是为什麽索岚不肯留下呢?时间就在莫凯的思绪中一点点过去,“哢”的一声车门开了,索岚坐了进来,莫凯望向索岚,眼神复杂而凄凉,索岚也不由得一振,今天的莫凯是怎麽了?为什麽用这种眼神看著他?
“你吃饭了吗?”还是莫凯先打破了有些窒息的气氛,“还没”索岚的声音中满是疑问。莫凯启动车子,一路上两个都保持著沈默,安静的车子里,只有呼吸的声音。
索岚觉得莫凯今天很奇怪,问莫凯说:“你今天很奇怪!”莫凯注视著前方开口答道:“我听到了你要带著家人远走高飞。”莫凯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感情的波澜。但莫凯的话,却激起了索岚心中的波澜。
索岚扭头看著莫凯,莫凯还是像往常一样,平静的开著车,索岚叹了口气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莫凯点头,车在河边停下。两人走下车,河水被灯照得金光灿灿,河岸两旁的灯火也是色彩斑斓。

两个人谁也没有心情观赏风景,肩并肩的坐在河边的木椅上
“我对你不好吗?”莫凯点了一根烟,幽幽的开口。
“很好”索岚答道
“为什麽一定要离开”
“我们的合同到期了”
“你知道我爱你”
“可是你的爱是从欺骗和暴力开始的”
“难道我後来所做的一切都没法弥补当时对你的伤害吗?”
“伤口好了还是会留下伤疤的”
“你爱我吗?”
“也许”
“如果你爱我为什麽不留下?”
“爱情不能弥补一切,伤了就是伤了,我不是女人,不会盲目的对待爱情!”
“你的意思是你爱我,对吧?”
索岚没有马上回答,他皱了皱眉毛,仿佛要下很大的决心似的,不过他最终还是嗯的一声承认了。
莫凯深深的吸了口气,“小岚,人应该往前看,不要总纠缠过去的伤害。”
“你若是杀了人,在对警察说,不要纠结过去,要往前看,警察会放过你麽?”
“一定要走?”
“一定”
莫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拉起身边的索岚,说:“我们回家吧!”索岚默不作声的起身,跟著莫凯回了家。
整整一晚,两个人都是一夜无眠,就这样背对著背,一直到天亮。索岚起身穿衣服,整整一夜他都觉得冰冷,原来自己已经那麽习惯那个温暖的怀抱了。索岚自嘲的想,就算心里舍得离开,那身体舍得吗?莫凯的怀抱,莫凯的爱抚,他的身体真的离得开吗?
晚上,莫凯依旧在老地方等著索岚下班,索岚坐上车,莫凯告诉他要带他去一个地方,索岚也没问什麽。莫凯最後在一家医院门前停了下来,索岚有点莫名其妙,就这样被莫凯牵著进了医院。
直道到了男性生子科停下来,索岚才明白莫凯的目的,索岚想甩开莫凯的手逃走,可是手背莫凯固定的死死的,根本脱不开,索岚恐惧的叫著,莫凯的脸上出现了许久未见的恶魔的微笑。
“不要,莫凯不要,我不要生孩子,你要孩子去找女人生,我不要,我不要”索岚惊慌的挣扎,莫凯强硬的箍住索岚的身子但却温柔的说道:“既然怎样你也要离开,就为我留下一个孩子吧,留下个孩子让我来爱!”
索岚的惊恐本在莫凯意料之中,莫凯不急不徐接著说“如果你不愿意生孩子,就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怎样?”索岚仍在不停的挣扎“我们的合同明年就到期了,你没有理由不放我”
莫凯冷笑:“现在还是五年之内,如果你忤逆我,那麽我们合同就作废,接著执行那个二十年的合同”索岚惊愕的望著莫凯的眼睛,恶魔又回来了,不,这才是莫凯的本性。
四年前拿著钱从莫凯的银行出来,就决定了今日的悲剧。莫凯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在他的前方挖了一个大坑,而他就如莫凯所愿的掉了进去。以後的每一步都要受他的掌控。
索岚瘫坐在椅子上,这些年的努力就是为了家人和自己的自由,他不能就此放弃,莫凯是恶魔,他一定要离开他,不能在现在半途而废,不论怎样,他都要离开。
索岚恢复了平静,抬头望著莫凯说:“好吧,我给你生个孩子!,之後请放我离开”索岚看到莫凯的眼神里有一抹失望与悲伤。莫凯没想到索岚离开他的心如此之坚决。
他这麽做不是想要孩子,只是想给索岚一个留下的理由,没想到索岚情愿做孕夫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那好吧,索岚我会让你很痛快的。怒气蒙蔽了莫凯所有的理智。
“请问您需要哪种方式的植入呢?”医生听说面前的是董事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轻声细语的询问。
“都有哪几种方式呢?”莫凯对这种事情一点也不了解。
“一种是一次性,在孩子足月时将子宫和孩子一起剖腹取出;另一种是用DNA克隆技术克隆子宫,可以自然生产还可以继续要孩子,现在一般都选择第一种”
“好像第二种更痛苦一些”莫凯的声音阴冷
医生的汗从额角冒出小心翼翼的答著:“应该是这样”
“那就用第二种”莫凯的话中不含一丝的感情。
经过一周的培植,今天就要把子宫移到索岚的体内了,这一周里,索岚没有和莫凯说过一句话,莫凯不是没有後悔过,但索岚的态度实在让莫凯恼火。索岚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等著被推进手术台,莫凯站在旁边极尽温柔的问他说:“现在後悔还来得及!你爱我不是吗?留下吧!”
索岚斜睨了他一眼,依旧沈默。莫凯的怒气在体内升腾开来,就在最後,医生还在问莫凯要第几种,莫凯清冷地说“第二种”
医生知道莫凯和索岚的关系,这次子宫的植入医生尽量缩小索岚的伤口,以便以後不会留下过大的疤痕造成不好的手感。真整个手术完成後,索岚的腹部,也只有一个不足三厘米的切口。
伤口小,索岚自然恢复很快,手术後半天出了身体有些因为不适应的低烧外,基本上就没有其它的问题了。医生告诉莫凯一个月後,等到子宫长成,便可要孩子了。莫凯问他。这样受孕是不是方便,那医生连忙点头道:“会比普通女人方便些,子宫植入时已经放了休眠的卵子,一个月後就可受孕”,莫凯了然的点了点头。
自从植入子宫之後索岚就不愿意再和莫凯说话,仍然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和莫凯**也是没什麽反应,莫凯心情也不好自然也没什麽兴趣。一个月後,索岚被再次带到医院做体外受精手术。
手术过後,索岚被迫留在家里安胎,索岚没有反抗,他明白反抗也没有用,只有这个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他才可能离开。从那笔钱拿到手,他就掉进了莫凯的坑,只有彻底摆脱才可以获得自由。索岚每天都坐在屋子里,也不说话,静静地看著窗外,又好像什麽也没看。
莫凯经常站在门外,看著呆呆望天的索岚,消沈的索岚,让莫凯有些心痛,就让下人们给索岚送来画布和颜料让索岚画画,於是索岚一天又一天的坐在画布前,画著阴雨的街道,布满乌云的天空。
一天早上,索岚醒来之後觉得头晕目眩,胃里一阵阵的翻腾,捂著嘴奔向洗手间,对著洗手盆狂吐了起来,莫凯随後赶来,想拍索岚的後背,索岚不动生色的躲开,让莫凯举起的手扑了个空。
吐过之後,索岚觉得更晕了,双腿也发软,莫凯伸手去扶他,又被索岚躲开,扶著墙,摇摇晃晃的回到床上。莫凯和索岚都知道妊娠反应开始了。
从那天之後,索岚就算躺在床上,都觉得头晕目眩,每天都要吐好几次,起初每次莫凯扶他,索岚都会躲开,但後来他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尤其是吐过之後,只能靠在莫凯的怀里,让他扶自己躺下,莫凯在无数次重复这一动作之後,终於把握好了那种力道和速度让索岚最舒服。
一个月以来,索岚的孕吐一直很厉害,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厌弃,让索岚完全没有吃饭的胃口。只好依靠营养液维持必要的营养,看著索岚被折磨,莫凯已经後悔了,当初不应该一怒之下,让索岚怀孩子。
他想把孩子打掉,又不能忍受索岚离开後再与他没有任何牵绊,只好继续下去。莫凯叫下人用人参和乌鸡炖的鸡汤,索岚拧著眉头勉强的喝著莫凯喂他的鸡汤,如果身体跨了,他要怎麽离开这里?
索岚强忍著胃里的翻腾,每咽一口汤都是那麽的难以下咽,索岚觉得刚刚喝下的汤不断的上溢,他紧闭著嘴试著往下压,可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索岚终究没忍住,呕的一下把刚才喝进去的汤全部都吐了出来。吐过之後,索岚软倒的身子被莫凯扶住,索岚无奈的又回到了莫凯的怀抱。
索岚的孕吐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仍不见好转,莫凯只好把男性生子科的医生找来看看索岚,医生检查了一番,也没说出什麽,留了一些安胎养身的药就离开了。连续一个多月折腾下来,索岚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两颊的肉不见了,身体也越发单薄。散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色,无不说明著索岚所经受的痛苦。
莫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现在莫凯只有在索岚睡著的时候才能好好看看索岚。在醒著的时候,索岚总是一副消沈的样子,看得莫凯心痛。正当莫凯思绪万千的时候,正在熟睡的索岚不知为何突然躁动了起来。身子不住地扭动,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
莫凯不知道这是怎麽了,急忙给王医生打电话,一旁的索岚喘气声也越来越沈重,还往下不停的踹著被子。王医生问问情况,让莫凯现给索岚洗个澡,换身干爽的衣服。
莫凯放下电话,到洗手间放了热水,又跑回来抱著索岚去洗澡,脱下索岚被汗水浸湿的睡衣,放索岚在水中,仰头躺好,给索岚洗去身上的汗水。莫凯本打算和索岚一起洗澡的,但又怕身体接触後,欲火难平,只要蹲在澡盆外给索岚洗澡。
索岚燥热的感觉慢慢消失,眉头也展开了,睁开眼睛发现莫凯正在焦急地望著他,莫凯见索岚醒了便问:“小岚,刚才不舒服了吗?现在有没有好些?”索岚不想理他,扶著浴缸准备起身,可是腿一软脚一滑索岚就跌倒了莫凯的怀里,莫凯抓起身旁的浴巾擦干索岚的身体,又给他换上干爽的衣服,这才又把他抱回床上。
索岚又累又乏,在莫凯给他穿衣服时就已经混混欲睡,等到回到床上,就已经又睡熟了。在月光下,索岚的睡脸更加柔和,莫凯的手指在索岚的腹上游移,当初莫凯没想到索岚会同意生孩子,但是现在这个孩子也许是留下索岚最後的砝码。
转天一早,莫凯就又给王医生打电话,询问一下索岚的情况,王医生说这应该只是怀孕期的燥热盗汗,只要不严重就没什麽问题,莫凯这才放下了心。
回到卧室,索岚还在睡,因为怀孕的关系,索岚的睡眠时间增加了许多,莫凯转身离开到楼下给索岚安排早饭,尽管索岚吃不下什麽,莫凯还是精心的给索岚准备。莫凯让管家把楼下的卧室打扫干净,以後索岚肚子大了身体不方便,上楼下楼的有危险。
安排好一切,莫凯又转身回到楼上的卧室,等待索岚醒来。索岚每天早上都要吐个稀里哗啦。莫凯静静的坐在床头,见索岚的眉毛一动,莫凯就迅速的他扶起来,把盆子放好,不出两分锺,索岚果然就大吐特吐开来。等到吐得除了胃液以外什麽都没有时,莫凯就搂索岚在怀里,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索岚气喘著倒在莫凯怀里,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身体却急切的想找一个温暖的怀抱,莫凯的按揉确实对缓解不适有很大的帮助,每次因为呕吐而无力心慌时,索岚都会不自觉地往莫凯怀里扎。在那双手的安抚下,恶心的感觉渐渐退去,喘气也不再困难。
莫凯感觉怀中的人,呼吸均匀了,就按下电话,叫下人把粥送上来。索岚为了不弄伤身体,生完孩子尽快离开,就算没胃口也尽量喝下,就算胃中翻腾他已不轻易吐出,只有身体好,才可以离开。
在莫凯的精心照料和索岚强烈的意志下。索岚渐渐的可以吃进一点东西了,後来慢慢的就不再吐了,恼人的孕吐期就这样过去了,索岚刚刚为不再呕吐而高兴时,另一件更郁闷的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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