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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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凯把索岚身後的枕头立好,让索岚坐舒服了,转身出屋,再回来时手里拿著一个布满灰尘的吉他箱子。索岚以为莫凯会优雅的弹著吉他,给他唱经典的乡村音乐。
出乎索岚的意料,莫凯把一只脚放到椅子上,以非常粗狂的姿势拿著吉他,眼睛上架著墨镜,随便拨了一个调,用非常搞笑的声音唱著: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我决定抢银行,真是挺爽的。我骑著小三轮,琢磨将来的生活是多麽美好呀!一眨眼的工夫我就来到银行,我套上袜子,揣上砖头,就往里冲啊……别动,我打劫啊啊……啊啊……。
莫凯啊了好久,也没有下文,索岚著急的问後来呢?莫凯变了一个调,大吼一声:今天警察发工资,怎麽没人通知呢?索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後,便抱著肚子大笑起来。
莫凯放下吉他,在索岚身边坐下,索岚这麽笑,肯定会腰痛,莫凯贴心的在他的腰腹上按摩起来。索岚笑道浑身酸软,倒进莫凯的怀抱,问他说:“唱这种歌也是你的兴趣吗?难道你的优雅只是假象而已?”
虽然不是重点,但是这是索岚第一次表扬莫凯,莫凯自然不会错过,反问索岚说:“你觉得我很优雅麽?”索岚白了他一眼,抹凯也是个识趣的人,懂得见好就收。温柔的搂著索岚,一边轻摇一边说:“曾经我靠他吃过饭。”
索岚不解的问:“你家这麽有钱怎麽会靠他吃饭?”莫凯偷吻了怀中人一下,开始讲他过去的事情。莫凯告诉索岚,因为他贪玩不爱学习,所以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差,後来他和父亲彻底反目。父亲冻结了他的户头,他没钱可花,只好白天在天桥下卖唱,晚上到酒吧驻唱。
索岚问他:“为什麽要唱这麽奇怪的歌呢?”莫凯笑著说:“唱得好的太多了,要是只是唱得好,人们不会停下来听你唱的,也不会给你钱的。”
“那你为什麽不继续了呢?”
莫凯的声音变得有点痛苦,接著说:“後来我卖唱的事被我爸爸知道了,我们吵了很多架,後来我妈妈带我爸爸去滑雪散心,结果遇上了雪难。”
索岚没想到莫凯还有这样的过去,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还好莫凯自己说了下去:“我当时很自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父母经营多年的事业可以继续下去,可是他们俩的公司涉及的行业太多了,所以我只能学习,如何健全企业机制,如何找到适合的人为我管理这些公司。”
索岚在心中想,莫凯果然厉害,这些年来莫凯虽然看上去清闲,可是该做的事他都做得很好。索岚抬起头看著莫凯,不禁感慨要是换作他的话,估计那些企业早就没了大半了。
之後的日子,莫凯为了让索岚坚持运动,变著花样逗索岚高兴。索岚虽然身子辛苦了些,可是心情还是挺愉快的。索岚这种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怀孕快8个月。
从怀孕8个月开始,索岚开始腰痛了,开始的时候,索岚还会用大哭大闹来宣泄身上的痛苦,後来疼痛不断加剧,索岚发现,哭闹只会让自己更痛而已,只有安静的躺在床上,才会舒服一些。
每个孕夫在怀孕8个月左右时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腰背痛。男人骨盆窄,孩子压在骨盆,造成血流不畅,导致腰背酸痛。用医生的话说,女人生孩子要痛上一天,男人生孩子要足足痛上2个月。
索岚只有170公分,又是小骨架,所以腰痛尤为剧烈。为此索岚已经卧床不起了。现在正值隆冬季节,外面银装素裹,室内依然温暖如春,可索岚即使躺在被子里,还是感觉不到温暖。不但盖的是加厚的被子,怀里脚下还都放著热水袋。还有一个大大的热水袋放在腰上,因为血流不畅,索岚的腰部总是冰冷的。
索岚躺在床上无聊,莫凯就给他念书解闷。开始读一些画家的传记,但凡是艺术家生活总是坎坎坷坷。莫凯觉得读这种东西对胎教不好,就擅自改成了格林童话。
莫凯讲著正讲著灰姑娘,被索岚打断,莫凯以为他的腰又痛的紧了。索岚揉著肚子,缓缓说道:“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做一个善良的人,善有善报只会在童话中出现,现实生活中,获得幸福的是後母和姐姐”。
莫凯怎麽会听不出索岚的所指。合上书,用少有的严肃地语气对索岚说:“灰姑娘不幸福,後母和姐姐也不会幸福,因为他们爱上了灰姑娘。”
索岚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便说:“我累了,要睡一下,帮我翻个身。”索岚双手勾住莫凯的脖子,莫凯托住索岚的腰慢慢的给索岚翻身,动作轻柔尽量减少索岚的疼痛,可就是如此,索岚还是皱起眉头。
莫凯给索岚翻过身,垫好热水袋,又揉了揉索岚的腰,之後吻了一下索岚的额头:“後母和姐姐希望灰姑娘可以舒服一些。”索岚合上眼睛最後说了一句“怎麽可能会舒服?”
莫凯即落寞又失望。这些日子以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索岚,难道就不能换来索岚的一丝感动?
索岚这一觉,就睡了四个小时。等到再睁开眼睛,四周已是漆黑一片。索岚有些累,想翻个身,腰部的疼痛让他动不了劲。环视一周,没见莫凯,索岚有点慌了,自从腰痛开始以後,莫凯几乎24小时贴身照顾他。像这样醒来後不见人影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索岚一紧张,孩子就动了起来。腰痛和腹痛扯到一起,索岚觉得连呼吸都有困难。索岚按揉著自己的肚子,觉得无助极了。这个时候,莫凯到底在哪里?
黑暗中一双温暖的大手把他搀起,他紧靠著一个结实的胸膛,那双手给他盖好被子,一只手把他搂紧,另一只手有节奏的上下抚摸著自己颤动的肚子,孩子渐渐安静,那只手又在腰背处按了起来。
“有没有好一点?”莫凯温柔的问,索岚很不高兴,明知道他最近难受得厉害,莫凯还到处瞎跑不陪著他。便嗔他说:“把我丢在这里,你倒哪里去了。”莫凯也不生气,和声细语的答著:“我看你睡得很熟就到下面吃了个饭,下次不这样了。”
索岚的枪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用力,只好转个话题,“我要去厕所,你抱我。”莫凯吃力的抱起索岚带他去厕所。去了厕所,又服侍索岚吃饭,洗澡。
这一阵折腾之後,莫凯已经困得不行了,可索岚睡了一个下午现在正精神,莫凯给他找了本书,让他躺在床上看,自己在一旁打瞌睡。索岚自己也无趣,索性就关灯睡觉。
索岚哪里睡得著,一会儿,推莫凯一下要翻身,一会儿,又推一下要上厕所。一会儿,腿痛让莫凯捶,一会儿,腰痛让莫凯揉。索岚越睡不著越折腾,也折腾腰也就越痛。莫凯无奈只好不停的给索岚推拿腰背,一直到天蒙蒙亮,索兰再次睡著。莫凯看索岚睡著了,自己也倒头就睡。
莫凯一觉醒来,索岚还在熟睡。索岚的睡颜一直是莫凯最喜欢的,最近的索岚有些不可理喻,但是现在睡觉的样子还是如天使一般。莫凯起床洗漱,抖擞一下精神,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要鼓足干劲来面对今天的索岚的刁难。
索岚睁开眼睛,莫凯就在身边。微笑著看著他,索岚很是不痛快,看著他大著肚子,看著他难受,莫凯就这麽高兴麽?索岚装著痛苦的样子对莫凯说:“我的腰痛死了,好难受啊!”
莫凯大惊,赶忙在索岚的腰上拍打揉按。索岚虽然腰痛,但也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为了吓莫凯,索岚嘴上大声地呻吟著,心里却在暗笑。
莫凯觉得索岚的声音声不太对,索岚的声音洪亮不太像痛极的样子,装著担心的说:“我们去医院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索岚一听去医院,觉得事情似乎弄大了,只好软下来:“你再帮我揉揉,一会儿不好再去医院。”莫凯继续在索岚的身上揉按,不出所料,索岚渐渐的不痛了。
在索岚怀孕快9个月时,医生给莫凯打电话说,为了顺利生产,索岚要做一些扩肛的治疗,这种治疗会有一些难受,还需要洗肠的机器,希望他们能到医院里来。
莫凯和索岚商量,索岚坚决不同意去医院,莫凯想了想,觉得也好,就和医院联系,让他们购买一套扩肛和分娩时所需要的设备,他要让索岚在家生产。
半天之後,设备运到家里,还来了一个医生和护士,这两个人会一直待在莫凯家,直到索岚坐完月子。索岚被抱到新的床上,医生准备就绪,准备给索岚扩肛。生人见到自己大肚的样子,本就让索岚不高兴,医生又叫索岚脱裤子,还要把私处亮给别人看,这让索岚十分抗拒。
抓起身後的枕头朝医生和莫凯飞过去,叫他们滚,医生吓得躲了出去,莫凯一把抱住索岚叫他冷静。索岚发疯般的叫喊:“莫凯你自己羞辱我还不够,竟然还叫外人来羞辱我。”
索岚激烈的动作惊扰了腹中的胎儿,强烈的胎动让索岚只能安静的躺回床上。莫凯安抚索岚说:“这只是为了让你顺利生产罢了,没有什麽羞辱不羞辱的。”莫凯搂著索岚哄了很久,索岚才答应让莫凯给他扩肛。
莫凯认真地听著医生的讲解,好在程序并不复杂。索岚侧卧在床上,**的身上,只有一件睡袍。莫凯掀开索岚被子的一脚,慢慢的把导管深入索岚的後**,固定住,给医生示意後,医生打开了仪器。
索岚觉得後**发凉,接著是下腹部一阵阵的绞痛,索岚呻吟出声,全身紧绷起来。莫凯照著医生说的,一手握住索岚的手,一手按揉索岚下腹,告诉索岚放轻松,一会儿就会好了。
半个小时後,机器停了,索岚轻呼一口气,以为结束了。谁知莫凯又拿出个肛栓,塞到了索岚的後**里,索岚觉得後**又热又痒,想伸手去抓,却被莫凯按住,索岚後**仿佛有万千小虫在爬,自己偏偏又不能动,索岚不住的扭动身子缓解不适。
好不容易肛拴溶了,莫凯又拿出个棒子,往索岚後**塞。索岚忍无可忍了,大吼道:“有完没完,折腾我没有够是吧!”莫凯按摩了几下索岚地後**,把棒子塞好,交给医生操作,自己揉著索岚的肚子,温柔的安慰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安全生产,孩子能顺利降生,你就再忍一下吧。”
索岚觉得自己的後**被慢慢撑开,有些撕裂的疼痛,还好并不严重,没过多久就停了。让索岚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治疗竟然是要天天做的,他每天都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索岚认为这一切都是莫凯造成了,对莫凯也就更加的挑剔。莫凯倒水给他喝,他嫌热,莫凯又倒了点凉水,他又嫌凉。就为了这一杯水,折腾了莫凯足足6趟。
莫凯虽然觉得索岚越来越变态,但每天看索岚不但要洗肠扩肛,还要忍受怀孕带来的种种不适,也就不再和索岚计较。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临盆了,索岚觉得生活简直和地狱无异。现在除了每天的治疗,後**还要24小时里塞著柔软肠壁的肛栓,孩子时常闹上一闹,腰部的疼痛一直蔓延到整个上身。下肢肿胀得难受。索岚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只要一动他就要痛苦上好一会儿。莫凯还是怕他血液循环不畅,定时的给他翻翻身,按按摩。
索岚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医生看索岚的情况,很可能会因为运动不足而难产,就给索岚加了点药,这个药会加强孩子在腹中的蠕动,孩子动得多索岚痛得就多。索岚被折磨了这麽久,现在更是痛不欲生。索岚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动不动就用冲莫凯发脾气来宣泄身体上的痛苦。
这一切看在莫凯的眼里,却痛在他的心上。除了更加周到的照顾他,莫凯什麽也不能为索岚做,这些日子莫凯都是24小时的照顾索岚,一步也不离开,只盼著自己的辛苦可以换得索岚片刻的舒适。
日子一点点的捱著,谁都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到了预产期,索岚却没有临盆的迹象,医生担心的事情终於还是发生了,索岚这是头胎本就困难,又由於孕期运动不足,导致孩子位置靠上,没法下来。
一般这种情况,让孕夫下地多走一走就应该没问题,可是索岚已经卧床一个月了,现在别说是走,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莫凯希望可以剖腹取出孩子,可是医生却说,索岚这种植入子宫的方式是第二种,如果剖腹产的话,很可能造成内出血。索岚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把孩子生出来。
莫凯站在索岚的病床边,看著医生把催产针打入索岚的体内。莫凯一手扶著索岚的腰,一手在他的肚子上按揉。索岚的肚子渐渐的颤动了起来,脸色也渐白,呻吟声也逐渐变大,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渗出。莫凯的心一直是收紧的,给索岚揉著腰腹的手也是颤抖著的。
索岚的身子因为疼痛而不停的扭动,汗水浸湿了全身,腹中的疼痛不断加剧,孩子好像在自己的体内不停的翻动,莫凯的手一直在自己的肚腹上按揉,虽然不能让孩子尽快下来,至少可以让索岚觉得自己不是独自承受痛苦。索岚再床上辗转挣扎,这痛一波一波的,无穷无尽。孩子总在肚中翻腾,却不往下走。慢慢的疼痛减弱,索岚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医生听见索岚的呻吟声减弱,就走进来,掀开索岚的被子,在索岚的腹上探了探,之後摇了摇头。让莫凯给索岚擦擦汗,换身干爽的衣服,暂作休息之後,医生又往索岚的体内注射了第二针。
无边的疼痛再次袭来,因为有医生在,索岚并不想哭闹,一直强自忍著,但是这痛如涨潮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密集,索岚的手紧紧地抓住枕头,关节哢哢作响。
细碎的呻吟不断的从口中涌出。孩子的翻腾更剧烈了,仿佛要踹破他的肚子。孩子仿佛故意折磨索岚,在索岚的腹中搅得天翻地覆,就是不想出来。
莫凯看了看墙上的表,索岚已经疼了10个小时了,先不说索岚所受的煎熬,就自己来说,莫凯站得两腿发麻手是又酸又痛。几个小时以来,他一直不停的给索岚按揉腰腹,一刻也没有休息,紧张加上劳累,莫凯的手一直不住的颤抖。
药劲儿似乎有点要过去,索岚渐渐平静,莫凯贴著索岚的身子,给索岚按揉起伏的胸口,索岚的嘴唇有些发紫,莫凯怕他呼吸不畅。医生又进来了,还是掀起了索岚的被子又探了一探,接著摇了摇头。
那个针管又一次出现在莫凯的眼前,莫凯心中一阵抽痛,按住医生的手哀求道:“让他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真的会折腾死他的。”
医生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无奈,把手从莫凯的手中抽出,说:“这样不行,如果现在停了,刚才受的罪就前功尽弃了,只有让孩子尽快的出来,才是根本的解决方法。”
第三针注入到索岚的体内,这针的药性似乎比前两针的要猛烈一些,自从注入到索岚的体内,索岚的身子就颤抖起来,尤其是索岚那硕大的腹部,更是颤动不休。
索岚被这无休无止剧痛已经折磨了十几个小时,还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可以解脱。於是他终於忍不住了,不顾形象的哭闹起来:“莫凯,你一刀杀了我吧,不要这样折磨我,我痛死了,啊……啊……啊……快杀了我吧……不要继续了……我痛啊……痛啊……啊……”
莫凯觉得眼眶湿润,他坐到床上,搂著索岚在怀里,抚揉著索岚起伏的胸口,不停的安慰索岚:“小岚,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会不痛了”
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与此相对,索岚却渐渐安静,不是不痛了,只是不再有力量折腾叫喊。已经挣扎了一天的他已经虚脱了,只有不停颤抖的身体和细碎的呻吟还在说明索岚依然还在经受痛苦。
莫凯孩子轻轻抚摸著索岚的肚子,看著索岚呼吸越来越急促,嘴唇越来越白,莫凯感觉不好,马上把医生叫了进来,医生给索岚套上了氧气罩,突然索岚的身体向上折起,又倒回床上,莫凯吓坏了,更紧的搂住索岚。
医生一掀被子,一股液体正缓缓流出,医生出了一口气,让对莫凯说:“你抱紧他吧,羊水破了,孩子要出来了!”
莫凯觉得有希望了,紧紧的握著索岚的手,在索岚的耳边,轻声说:“小岚,你听到了吗?一切就快结束了”。医生双手握拳,不断地压著索岚的肚子。
医生叫索岚深呼吸,用力,索岚意志已经模糊根本听不到,只是一味的哭著叫痛。莫凯轻抚著索岚的胸口,轻轻地说著:“小岚,用力,吸气”
索岚的世界一片混沌,除了疼痛是清晰的以外,他什麽也感觉不到。索岚觉得恐惧,远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溺水的人发现了木板,索岚拼尽全力往声音出寻去。声音叫他用力他就用力,声音叫他呼气他就呼气,声音叫他吸气他就吸气。
体内似乎有东西在下坠,他好痛,但那个声音让他温暖,在吸气和呼气中,那个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索岚觉得身体被放平,疼痛也缓和了,温暖的声音说,小岚好好睡一觉吧。索岚放松了下来,就这样睡著了。
孩子的声音很洪亮,出生後被医生抱去洗身子,量体重。莫凯完全不在意孩子,缓慢的放索岚躺好,给他盖好被子,看著索岚睡熟,莫凯才放心下来,这一放松,莫凯才觉得身体虚浮,莫凯累得不想动,趴在索岚的床边就这样睡著了。
医生把孩子抱回来,想告诉这两位爸爸,孩子体重7斤,一切都好。可是这两位新爸爸,都已经进入梦乡。医生只好抱著孩子又退了出来。折腾了一整天,他们俩确实需要歇歇了。
莫凯醒来之後,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就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索岚还在睡,莫凯探了探索岚的鼻息,稳定而又规律,看来索岚没什麽大事了,心中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莫凯觉得还有一件事没做,想来想去,後来恍然大悟道:“对了,我还没看孩子呢!”莫凯急匆匆的出门去看孩子。孩子躺在小床里,闭合眼睛好象是在睡觉,莫凯不由得放轻了声音问护士说:“孩子是睡著了吗?”护士小姐微笑的摇了摇头答道:“应该没睡著!”
莫凯觉得很奇怪,继续问道:“那他为什麽闭著眼睛呢?”护士掩著口呵呵的笑起来:“新出生的宝宝都是闭者眼睛的,他们还不会睁眼呢!”护士的态度分明是在嘲笑莫凯的无知,莫凯想发火,可是自己的孩子还需要人家的照顾,这口气也只好忍了。自从和索岚在一起之後,莫凯觉得自己变得会忍耐了。爱情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
护士小姐问莫凯要不要摸摸孩子,莫凯当然愿意,孩子的皮肤就像棉花糖一样,仿佛随时都能花掉。莫凯用手轻轻地抚摸著孩子,那小心翼翼虔诚的样子,仿佛是在观看一件稀世珍宝。护士把孩子抱起,要交给莫凯,把莫凯吓得连退三步,摆手道:“我不抱,他那麽软,要是被我抱坏了,那可怎麽得了?”
“那你决定一直不抱她麽?”护士小姐笑嘻嘻的问。莫凯想了想,自己确实要学习怎麽抱孩子,要不这麽可爱的宝宝只能看不能抱,他自己也不甘心。
在护士小姐的教导下,莫凯学得还算快。半个小时之後,莫凯终於可以笨手笨脚,但正确的抱孩子了。
抱著孩子在怀里,莫凯觉得很满足,这个孩子是属於他和索岚的,他们要看著她长大,要牵著她走进结婚的礼堂,要给他照顾她的孩子,他和索岚要一起做的事有很多很多,他不能让索岚离开,决不能。
时隔一天,索岚终於从沈睡中醒来。莫凯看索岚醒了,自然有喜不自禁。把吸管**杯中,喂索岚喝了几口水,索岚急著要见孩子,莫凯从隔壁屋子里把孩子抱到索岚的身边。
索岚看到孩子眼睛都变亮了,由於身体还没有恢复,只能扭著头看著身边的孩子,孩子的鼻子和脸型都比较像莫凯,索岚有点郁闷,明明辛辛苦苦生下她的是自己,为什麽像莫凯更多一些。
莫凯自然不知索岚心中想些什麽,一个劲地说著孩子是如何如何的可爱,索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索岚专心的看著身边的孩子,她还那麽小,他的脑袋还没有自己的手大,而宝宝那双小手还没有自己的大麽指大。
孩子的小嘴微微的张合,两只小腿不是的动一下,这是一个崭新的生命,索岚看著孩子,心中充满了感动,一种新生的喜悦,充满了索岚的心房。孩子突然哭闹起来,索兰不知所措,莫凯看了看表。对索岚说:“这是宝宝饿了,她该喝奶了。”
护士摇著奶瓶走进屋来,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给索岚和莫凯讲解如何给孩子喂奶。怎样抱著孩子,怎样拿著奶瓶,一次喝多少,护士都一一给两个新爸爸仔细讲解。宝宝喝饱了以後,护士在他的稚嫩的小背上轻拍了几下,孩子张开小嘴,打了一个奶嗝儿,那样子可爱得紧,逗得索岚和莫凯哈哈大笑。
索岚产後身体恢复得不错,自从索岚可以坐起之後,就一直抱著孩子不撒手,莫凯想要抱抱,索岚都不舍得。孩子的眼睛可以张开了,让索岚欣慰的是,孩子的眼睛很像他,虽然其他的地方不像,但是最重要的心灵窗口像他。索岚给孩子起了名字叫泉,希望她像泉水般清澈灵动。
一个月後,索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准备带著孩子离开了。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索岚把心中的话告诉了莫凯,他要在三天後带著孩子离开。莫凯听了索岚的话,并没有索岚意料中的失望,而是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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