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一诺大义凛然 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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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其实,若论巫山大小一十二峰,从早到晚皆是幻影倪裳千变万化。观眼前云霞似火残阳金色,恰似一支巨大彩笔、将东面绝壁涂抹得金黄耀眼。而背阴面的西坡沟壑相衬之下,却显得十分缥缈虚无,恰似已进入夜晚一样。
故而历代以来,长江三峡的藤萝飞瀑、灵猿栈道、巫山**、绝壁悬崖等就常为文人墨客所遐想神思。以上说法何以见得?这里有先贤留下的《巫山赋》为证:
过瞿塘之长江兮,蔚巫山之嵯峨。云孤兴其勃勃兮,北风慨其扬波。嵚崟而直上兮,越至神女之所家。峰连属以十二兮,其九可见而三。不知蹊遂芜灭而踄兮,玄猿黄鹄四顾而鸣悲。览松柏之青青兮,纷其若江上之菰蒲。维其大之不可知兮,有挠云之修柯。蔓草蒙茸以下翳兮,飞泉激流而无沙。亭亭孤峰,其下丛木交错而不明兮,舒目远望恍然而有所怀。俨峨峨其有礼兮,盛服寂寞而无哗。临万仞之绝险兮,独立千载而不下……。
正因为如此原始生态,必然引来飞禽走兽在此筑巢落脚、在此繁衍栖息。斯时的三峡果然“凤鸟自歌、凰鸟自舞,爰有百兽,相群爰处”,的的确确安康富饶。可以想象,就连弱肉强食的兽类也都能和谐相处友善相待,可见巴方教化之盛况空前。闲话不提。
然而、话虽然如此说的,但是、果真要上到险峻陡峭的灵山之上,也不是那么容易。你想,要面对古猿都尚且感到生畏的悬崖绝壁,尤其身处万丈险峰高岩、就连藤葛草蔓也都难以依附,似我等凡夫俗子又岂敢自恃其勇妄言登攀?!惟有生长于斯的巴方九巫道法高妙,他们频频在此升降往返,真个如履平地般悠游潇洒。
距神农氏中毒数天之后,九巫居所——三峡灵山。是晚,四周江风拂岸月明星稀,松涛波涌隐约传来。灵山绝顶之处,一栋奇特而又剪影般的木屋映入眼帘。说它奇、奇在该木屋位于高山之颠,说它幻、幻在该木屋背景中一遍星月霄汉。远观之下,恰若神奇剪影巧妙张贴,更有如鬼使神工般着力营建。
木屋外早已月影婆娑松涛轻吟,木屋内却是笑语声喧喜庆非凡。烛影摇曳间,恰见一人高举酒杯感慨有言:“众位同道、诸位高贤,想我神农氏今番死里逃生得还人间,委实要感谢诸位大巫生命再造之……”
“否否否矣,”突然有人打断他话,此人接着又道,“神农兄此言差矣……。”
神农惊愕,不禁侧头观之、思之,心下甚是不解。
瞧的神农一脸惊愕,巫礼又复劝止:“罢、罢、罢……,神农兄切勿此言、切勿此言。”随即,又见他十分真诚地向神农氏道:“其实,这与尊驾步履南北、遍尝百草相比,我等一点儿雕虫小技又……又何足道哉。”
“是的、是的,巫礼老弟言之在理。我等久处西南一隅寡见少识,与神农兄拯救天下苍生相比,实乃小巫见大巫矣。”一旁的巫真药学精湛,但是言辞甚谦,欣然以后学相向。
神农见诸巫如此礼貌,益发急于表白自家心情,于是直言直语地道:“不不不、不……治病岂有大、小之别哉?为善者岂有大、小之分矣哉?为人民服务之巫者,又岂有小巫、大巫之说焉哉?!”
好个神农,当真是仁者之心,瞧他病体初愈还略微泛青的颜面,竟然急得红润起来。众巫见状心下好笑,但是、却也倍感欣慰。不料当此时,醉汉模样的巫真心直口快、口无遮拦:“诚如神农大巫之言,那那那才好呢。”
殊不知、这话让彭水部落的巫彭听见却犯了难,许是他宅心仁厚心存良善,竟是瞠目结舌大惑不解:“巫真老弟,这、这……何以、何以如此言哉?”
不待巫彭话落,巫真却笑嘻嘻道:“嗨……可笑啊可笑,连这个都不懂?真是个药杵、药痴、药罐罐!哈哈哈哈……。”
巫真笑声未果,忽然察觉巫彭神色恼怒,情知不妙,急忙抽身闪躲。果然,巫彭听他嘲笑不由得又恼又怒,却又越急越不得要领:“混帐话!天下巫……巫者本为一家的、大的小的小的巫巫巫……,”
却说巫真边跑边笑,等到了安全地带、益发嬉皮笑脸回头打断他话:“好了好了这下好了,适才前辈的意思是:今后,大凡小巫见了大巫,总该可以平起平坐了罢。”

巫彭闻之大怒:“好、好……好你个巫真真混蛋!明天罚你去山上砍……砍柴!”边说、边伸手去抓。
岂料,巫真这人甚是机灵,一瞧对方动怒,立马“哧溜溜……!”一声躲到神农氏身后。巫彭抓了个空,更嫌立足未稳,只听“啪嚓!”一声沉闷声响,一**跌倒当堂。
众巫见状,尽皆忍俊不禁失口大笑。神农瞧着很是过意不去,立即施以援手、将这位嗜药成痴的巫彭小心翼翼牵了起来。许是得有缘,或者巫彭的为人很合他意,所以自那以后,神农便与巫彭话多投机,二位常常聚在一起就那医理药学问题展开探讨,闲话不提。
回头瞧,满堂的大巫小巫倒也果真活跃了起来,也当真的平起平坐凑在了一起,大家嘻嘻哈哈笑语不断亲热有加。由于经此搅闹,满场的氛围顿显高涨,众大巫相互唠叨互致爱慕,场合越发亲近融洽。
这其间大家还相互交流巫医术卦之纷繁理论,也就中医草药之临床经验、医疗技术之最新科研、国家的治理发展以及戡乱平叛等诸多领域,展开深入广泛的交流探讨。乃至于到了数千年后的今天,神农架的声望依然不改、神农氏的许多遗迹仍然存在。
其实,神农氏虽为天下医学之始祖,但是,他内心的宗旨却只有一个——为的是天下苍生。所以,自从养病这些日子以来,他就频频与三峡九巫、甚至与当地土著山民攀谈了解。甚至,他还时不时跟随大家四处参观考察,沿山峡上下反复踏勘,大凡他所到之处亲眼所见,深为三峡九巫的治理才干所折服悦服。但是,若论九巫的施政方略,统帅巴方各部之具体经验,他却始终无一个清晰的论断。
奇怪啊奇怪,这是为什么?答案:三峡九巫早已非的平常泛泛之辈,故而,他等治下的施政方略亦非平常之举,一切皆是无为之治。到了若干年后的商朝中后期,道德家老子便依据自家修为结合前人经验,於所著的《道德经》中对此有颇多发挥和深层次阐述。
也许有人要质疑了,似乎很多稗官野史中都有该老先生的影子,那么,该“老子”到底是哪朝哪代的人呢?委实没有确切记载。
据有关人士广泛查阅众多史料,始而得知:该老子不过是个总名而已,有关他的确切名号、生卒、籍贯等皆不甚详。在上三皇五帝和先秦时期,他曾经被叫作玄中法师、金阙帝君;在伏羲时代则被叫作阴华子,在神农时又被叫作九灵老子;在祝融时代则被叫作广寿子。
更有意思的是,该“老子”在黄帝以降却被称作了广成子、赤精子、渌图子、真行子等。呵呵……!照这样看来,这许多名号称呼全都是他一个人注册的了。以上打胡乱说,皆为笔者独居陋室寡闻少见,倘若错误,还请诸位仁君予以斧正挞伐,在此一一谢过。
与三峡众巫接触的时间越久,在神农氏脑海中留下的印象益深。连日来,瞧他等山间狩猎取大留小、听他等江边撒网渔舟唱晚;再观地头田间,人们在此耕耘劳作山歌悠扬,再看那卤水涓涓地火熬盐,没日没夜的通宵达旦。
如此一来,便吸引得相邻四方的商贾、盐贩络绎不绝地远道而来。他们将各自部落的出产运到这里,用以兑换成巴盐、丹砂、药材等生活必需品,然后又返回各自部落以货易货。以上一切,必然造就巴方贸易的发达、经济的强盛、亦促成了物流的快速发展,神农氏对此感叹万千。
回顾现场,眼下九巫兴致正浓。神农氏灵机一动转换话题,貌似于不经意间,即将那安邦定国平天下、五谷杂粮安人心等言语及时聊了起来。紧接着他又向九巫建议:“诸位诸位、诸位高贤,瞧大家将巴方治理得如此美好,实是俺走南闯北见所未见啊。在此,是否请得诸位高贤随俺一块,共同将整个华夏统一起来,以使天下百姓生活都象巴方一样呢?”欲知众巫作何回答,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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