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紧急遣使巴方 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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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上回。以上战报传到轩辕大营,委实造成很大轰动,想白云氏乃统帅八个部落的一代方伯,向来作战骁勇异常,居然此番也初战失利。连日来,轩辕忐忑不安长时间思考,除了抓紧添筑“轩辕之丘”一应土围堑壕,更急于寻找对应良策。恰当轩辕忧虑之际,身边大将竖亥小心进言:“主公,微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轩辕猛抬头,一听这话忙道:“讲,亥爱卿有话请讲。”
竖亥道:“想那南蛮之所以嚣张,一则仗持兵器之先进,二则、无非是擅长牛头马面之幻化罢了。”
轩辕顿觉此言切中要害,显然、他这看法是相当有见地的,于是急切催问:“说说说,快往下说……?”
竖亥道:“臣保举一人,正是邪门歪道的对头克星,虽则不是神仙,但与神仙亦差不多。他在炎帝神农时代就曾在朝中任职,后来因故隐居不仕,专门研究他的学问,据微臣所知、他研究的名目叫作神巫道法。”
“你说的是谁呀?快讲快讲、亥爱卿快往下讲?”
稍歇,竖亥续道:“据微臣的分析,那‘巫’字的写法不是恰象人的两只大袖挥舞展开么?因此,每当他要和鬼神交通的时候,便秉着精诚的意念用两袖舞,他就能够使鬼神下降、和鬼神勾通交谈对话,甚而至于叫鬼神附着在他的身上。平时,习巫者常常借此神巫道法和鬼神勾通,给他的部族人众延福消灾,都是极灵验的。所以微臣想:只要请得此人前来相帮,料那九黎南蛮纵有千变万化,亦必然不是他的对手。”
“那、那……那他到底是谁呀?”
“提起此人大有名头,他的名字叫作巫咸。这是因为他创造了神巫道法,所以人们就叫他作巫咸,山峡九巫之首……主公该是知道的罢?”
轩辕失口大呼:“哎呀……我怎么把该老先生忘了?该死啊该死!欲与蚩尤的九黎大军一决高下,对对对……必得此人相助才好。”
轩辕叹罢欣喜连连,一经竖亥提及,他也联想到前朝的重臣——巫咸。但是转瞬,轩辕却犹豫起来,自顾道:“该巫咸在炎帝榆罔朝时,朕也与他同殿为臣的、也曾有过一面之交,只不知他后来缘何隐居?现在哪方?”
竖亥道:“微臣前些时回家省亲,曾经见过他一面。”
“是么?快说快说,料必、他的巫功**又有大进步了?”
略作思量,竖亥缓缓说到:“有那一天,微臣路过巴方一个集镇,远远看见他在镇外和许多人游玩。大家知道他是山峡大巫,于是尽都围着欢呼,想要一览他的神奇法术。当时我也好奇,于是就没上前与他相认,只是搀杂在人群之中观看。巫咸见百姓欢呼,一时兴起,果真指着路旁一块巨大顽石随口说道:‘那……好呀,我就叫这块顽石搬家、再勿挡道。’说毕,他的嘴里轻轻叽哩咕噜了一阵,也不知念了些什么咒语,不多时,就见那巨大顽石忽悠了两下、突然“轰隆”一声凭空而起,再看,已然飞到三尺远,停在路边草丛摇摇晃晃。”
“呵喝?还有呢……?”轩辕听的益发有趣,不禁失口相问。
“还有……接着,巫咸又指着水中的游鱼对大家说道:‘那块石头算什么呢,我、现在要叫这金色大鲤飞出水面。’说着,又见他轻轻咕噜了几句,刹那,刚才还风平浪静的水面忽然无风而波水花四溅,果瞧的一条偌大鲤鱼跃上岸来。大家看了,尽都莫名其妙,巫咸却回头捧起那鱼、小心放回水中。现场,有人问他究竟是什么原故,他却只是呵呵的笑,又问他刚才念的是什么咒语,他却不肯说。以上这些……都是小人亲眼见的。后来听周围的人说,他的咒语不但能够平移巨石使游鱼飞跃,而且还常常借此巫功替人们治病消灾,也无论什么样的痈疽疮疖,甚或跌打损伤断肱折足等,他都用不着开方撮药,只要念起他的神功咒语,那简直手到病除、一切病症便全都好了,简直神速之极。”
竖亥娓娓道来,轩辕听的发呆,长时间不发一语。于是赶紧问到:“主公啊主公,依照你看、这个人岂不是当今活神仙么?所以微臣的意思,假如能请的此人到来,别管那蚩尤九黎的幻化如何凶狠,又怎敌得过他的神巫**呢?主公……以为如何?”

至此,轩辕方才问话:“那,依你刚才的说法,他现在是在山峡了?”
竖亥忙回:“就是就是,此人与他的八位同道全都散居在巴方山峡一带,而且经常在一座叫灵山(登葆山)的险峰上聚会,彼此间交流学问、讨论参禅论道的思想。啧啧啧,那灵山果非寻常之山,该山不但仙草遍布百药暧在,就连许多飞禽走兽也都在那里和睦相处呢。臣还听说,那里是出圣……圣人、高贤的地方,就连肇始人皇——神农帝、就是出生在那地方呢。”
与竖亥一番言道,轩辕已然有了主张,心下决定:立即派遣得力信使奔往山峡,相邀巫咸前来相帮。见状,竖亥大喜,即刻便要领令请行,立即言到:“此等军国大事,何必劳师动众,还是微臣亲自跑一趟罢。”
“那怎么行。”轩辕断然否定,试想:该竖亥实乃半人半神之陆地神仙,除了战阵杀伐勇猛以外,脚下功夫委实厉害。此话怎讲?原因是竖亥两脚间的跨距特长移动特快,一双大脚端的是疾行如飞快若闪电,故而、他每跨一步足有百十余丈之遥。正因为如此,他是轩辕营中唯一的飞脚大将,是片刻不离左右的得力护法。
“那……,可否叫微臣的弟子代劳一趟呢?虽然稍嫌慢得一点,但是、却也慢不到好远。”
“如此甚好。”轩辕大喜,“诚如爱卿所言,这……朕就放心了,想亥爱卿腿脚快当、门下弟子亦是不弱。那就马上选一得意门徒即刻出发,带上朕的亲笔秘扎辛苦一趟。”
“嗨……、这也谈得上辛苦么?主子你言重了,这是微臣分内事呢,该当的该当的。”竖亥言毕再无二话,立马接过轩辕秘扎转身奔出大帐,着速派遣门下弟子即刻出发。
话说竖亥弟子携了轩辕密札,连夜扯身起程,直往巴方地面飞奔。你瞧他,一旦祭起为师所传的神行**,脚下,所有山川河流直往后退,吓得空中的鸟儿纷纷坠地。料也如此,想当年竖亥领了神农圣旨,前往查勘地球寰宇里程,也不过十天半月、该竖亥就围绕地球跑了三圈整。话到此间,或许有人要问:何以要跑三圈,岂不多跑了两圈冤枉路么?非也非也,只因竖亥办事极其认真负责,故而才多绕了两圈,以便反复核实测得的数据。测量结果,整个地球周长合计:九十八兆七万六千五百四十三步整。你说快不快捷。
果然,该弟子委实得了为师真传,一路上观他行走之快、步履之急,恰如**骑了大功率宝马摩托、把不准比它快了很多倍。当然了,南下之路非比得北方,必然多了翻山越岭诸般艰辛,也并非真如飙车般爽,咱们略过废话不提。
有那一日,竖亥弟子终于抵达巴方地界,至此,转而向上攀登高耸入云的三峡灵山。岂料,该弟子刚上的灵山半腰,由于不识此山路径,心头焦急,惟有望那最高颠峰一路攀缘,真也备受辛劳。整整两天一夜,竖亥弟子好歹攀登到灵山之上,刚到山顶、眼前一亮,终于瞧见坐落在林间似的九巫小屋。竖亥弟子欣喜若狂,已然忘却一路劳累,大步流星直奔小屋。
待的近了,该弟子透过前面林丛树隙,已然窥得仔细分明:屋前,正有几位服式奇特的巫者人物在那里论道说法。遥观他等,其中年老的也有年少的也有,全都聚精会神听那为首之人讲解着啥。该弟子私下暗道,料必,那便是众巫之首的巫咸了罢。心想到此,该弟子乐极喜极,远远一声问讯,便着速穿越林丛直奔小屋庭前。
却说现场,众大巫正在演说心法相互辩论。转眼,忽见远方生人现身灵山,尽皆大奇。众巫心道:咋的,莫不是外界事态有了变迁?或者有了么子无聊纷争?
果然,竖亥弟子迅速奔至为首者当面,也不及多作问候客套、立即呈上轩辕信件。岂料,面前之人非是巫咸,而是德高望重的长者——黄桷老人巫盼。见来者行色仓忙,巫盼自是心有所料,也不及多问眼前之人,忙忙接过秘札,仔细展阅其间。愕顷,不禁失口惊叹:“唉呀……!此番……华夏大地将干戈起矣!天下生灵由将何以安身居家哉?!”不知众巫作何反应,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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