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友平叛两肋插刀 二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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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上回。诸位仁人,咱们若是仍照前回那么一问一答,不但既显得罗嗦、且又费力不讨好,总而言之,盘瓠与野人尚能沟通语言表达思想。果不其然,现场的二位比比画画交流良久,盘瓠渐渐听的热血喷涌怒发冲冠。忽然,盘瓠怒气冲天破口大骂:“呀呀个呸!气死我也气死我也……!大哥呀大哥,那狗日的野人简直不是个人、也也也简直不是个东西、着实该死啊该死!”
其实,以上对话巫咸早已一旁观察到的,听他这话不禁皱皱眉头,大声呵斥:“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你说话最好给我文明一点。”
“啧啧啧……你听听你听听,世上哪有以下犯上的道理?哪有反叛谋逆的道理?!”
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眼前这野人名叫“麻哈”,是当地野人部落的世袭酋长。前段时间,因为害了一场重病,身体急剧虚弱卧倒在床。岂料,该部落巫师——阿休、竟然乘此机会挟众谋反,威逼所有部落成员听他号令,一夜间便将酋长大权窃为己有。当此时也,若非麻哈酋长察觉及时逃离得快,恐怕此时此刻、早作了枉死城里的冤死鬼了。
不待盘瓠讲完,巫咸已然作出援手方案:观眼前,麻哈酋长恰处于人生危机阶段,落难中迫切希望有朋友支援。转瞬,巫咸示意盘瓠附耳过来,对他如此这般一番交代。盘瓠起初听的神色紧张,继而开怀大笑拍手称善,于是转身翻译给麻哈酋长。
麻哈听他传话,顿时神情舒张渐露笑脸,到的末了,竟然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兴奋之余,立马再度匍匐尘埃,不住向巴方大巫叩首谢恩连连道白:“谢了巴方谢了巴方!谢了大巫谢了大巫!谢了谢了谢了谢了……”
巫咸挥手止住他话:“且住。”转身,立刻敦促盘瓠:“趁现在时辰还早,你赶快与麻哈酋长速速去罢,若还迟了、事情恐生变故。”
与此同时,野人部落的近期情况究竟如何了呢?自从阿休篡权以来,每每想到麻哈酋长至今还潜逃在外,该小子心头总是寝食难安。自从谋叛成功以后,他便成天到晚派出得力人手,前往四处搜索逃犯,这、已然成了他心病一块。
话说那天,有一伙巡山野人来到山前,忽然发现前面状况有异。众野人定眼一瞧,果然有外邦生人到来,立即冲到林边仔细观察。良久,只见该伙野人中的头目——大毛,忽然神色严峻,小子心下寻思:吓,不好。转身,立即吆喝手下人等一窝蜂冲下山冈。
转瞬,这夥野人即将眼前生人——盘瓠酋长阻挡道前,气势凶凶将他严密包围。至此,野人头目大毛厉声发吼:“呔也个呔!你乃何方行人?居然敢私闯我部落边界、你想找死呀你?!”
其实,盘瓠早已瞧的野人下山,已然在心头暗自开怀,但是表现在脸上却佯作不解。听的这话,反而向对方假作含糊道:“也也也、你说什么啊什么……?你你你们是人乎?贼乎?山鬼乎……?莫不成、是拦路打劫的罢?!”
见状,巡山野人将盘瓠反复打量,忽然,头目大毛眼睛一鼓,猛然发觉来者武大三粗、隐含杀气。小子立马警惕起来,心下暗道:莫非……该生人是在佯作演戏装聋作哑。心想到此,该大毛马上厉嘘嘘威吓:“呔你个呔!我瞧你小子就贼眉鼠眼……我瞧你小子就奶奶个奶奶!我一看就晓得你不识好歹。说,你小子敢情是来偷盗行窃的么?!”
“说!快说快说!”
“快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害?”
旁边,众小野人亦是凶狠横蛮,尽皆手把兵器恶煞煞喊。但是,盘瓠依然装聋作哑,只管手把耳朵挑逗戏耍:“喂喂喂……,我说弟兄呀弟兄,你们说的什么呀……?请讲大声点好么?”
众小野人一瞧,还真以为他听力不好,于是靠近他身大声怒吼:“你赶快坦白!你来此何干?你若不说……咱打得你周身稀烂、打得你死了不埋、打得你死了活……”
岂料,他等话尚未果,盘瓠飞起脚尖忽发踢踹,“扑通!”“扑通!”“扑通通!”眼前八个野人作一排倒,尽都稀哩糊涂一齐发呆。盘瓠这才展颜一笑两手抱怀,翻眼望天,稍顷、回头厉声冷笑:“哼哼哼!就凭你几个龟孙王八夜猫崽……?简直不知地有多厚天有多高!”

现场,众野人万万不防对方凶狠霸道,待的回过神来、赶紧翻身而起挺兵器就上。哪料的此一行为结果更惨,只听“噼啪!”“噼啪!”“噼里啪啦!”接连八声响,盘瓠左右开弓连发耳光,直打得众野人兵器纷纷释手、又复翻身栽倒地上。其中,有两个头脑反应较为快当,见势不对、急忙爬起身来拔腿就跑。那咋行焉?盘瓠瞬即腾身上前再复飞脚“啪嗒!啪嗒!”声落,两个小贼应声倒地。
再看,跑在头里那个小头目却反应甚快,赶紧翻身而起、连滚带爬踉跄逃窜。但是他哪里料的、刚跑入森林就给麻哈酋长撞了个正着。麻哈一瞧大怒:反贼啊反贼……你哪里逃?你都逃的了么?!观眼前,终于等来了发泄机会,麻哈酋长腾身一跃“呼……!”恰若老鹰抓兔骤降当场。待的抓住了小子,已然发狂也似将他脚尖锭子一阵暴打。
打毕,麻哈尚不解恨,竟然抓他在手猛然一撕,“哔哧哧……!”瞬即血如井喷飞溅八方。现场,该野人手臂当即被扯断,恰若扯断螃蟹的大脚,转瞬、即见该支手臂被麻哈投入口中。稍歇再瞧,麻哈已然尖牙利齿连啃带嚼,只听“咯吱咯吱”一阵肉麻声急,满口的鲜血肉渣挂脸上。等到盘瓠追抵当场,一瞧:该小子已然少了只手杆,再看时,已经被他吃进肚子里去了。
众野人一瞧,直吓得心惊胆战浑身筛糠,再勿敢乱动冷汗直冒,一十六只眼齐唰唰望到盘瓠、望到自己前任酋长。此刻,众野人心头百思不解:怎么的呢……?现在早已到了抓野兽的黄金季节,满山猎物多的是呀,为何还吃“两脚羊”呢?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野人之所以感到惊诧,这其中原是有道理的。想那远古时代寰宇洪荒,所有野人部落还很愚昧落后。因此在抵御大自然方面,尤其是在面对丰年、荒年,更显得十分的无助和无奈。由于神农架地域辽阔群山高耸,故而每到寒冷冬季,这里便万木萧疏大雪封山,往往造成食物严重匮乏。
野人部落为了度过严寒、更为了果腹保命,于是,就把历次战争中打死的敌人尸体全都收集起来。先用刀斧将其尸体分割成几大块,然后用花椒、胡椒、辣椒、盐巴等一一调和腌制,再然后将肉块全都吊挂在树梢上、任凭风吹日晒慢慢吹干,最终晾制成五味具全的腊肉乾以供食用。想也如此,在那征战频繁的远古年生,由于被杀死的敌人特别多,所以腌制的肉干也特别多,往往到了每年的开春季节,仍然有库存的肉乾以供吃食。
更怪的是,原始野人的生活却也不乏幽默,他们把这些肉乾名之曰“两脚羊”,把其中老而瘦的男人肉叫做“饶把火”。那意思是说,这种肉老而又韧,烧烤时需要多烧把火。而对年轻的女肉则叫做“不羡羊”,意思是说这种肉的味道佳而且美,超过嫩羊儿羔肉。小人的肉则又取名“和骨烂”,意思是说、小娃子的肉长得特别鲜嫩,煮的时候连肉带骨一起烂熟。
刚才说了,由于麻哈对反叛者深恶痛绝,故而现场就把那人手臂给生生吃了,由此可想而知、他心头的怨恨有多么大。当然了,时空早已过去几千年了,世界上发生了天翻地覆巨大变化,现而今,人们在土地上一年四季都种有庄稼。所以,倘若野人部落至今还在,那……他们应该是衣食无忧的了,也不会再吃“两脚羊”了。闲话不提。
野人山下,现场,所有巡山野人悉数被逮。面对盘瓠、麻哈两位凶煞,众野人无不磕头捣蒜脚干抽筋。良久,盘瓠方才恶煞煞发话:“说!你等来此何干?不说……咱打得你周身稀烂、打得你死了不埋、打得你死了活该!”盘瓠厉声叫骂,骂毕,转而双手抱怀翻眼望天。呵呵呵……,盘瓠的言语也煞是有趣,因为他以上所说的话,恰是巡山野人先前问他的话——全是原滋原味。
却说盘瓠刚才骂毕,身边立马引起一遍哀鸣。环顾现场,众野人哭嚎声声讨饶不断,“哎呀……英雄饶命呀饶命……,我们都是诚实善良的老百姓呀,生活苦哇苦哇……。”野人中亦有奸诈之辈,欲以谎言假话蒙混过关。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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