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王母朗声宣判 三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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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上回。盘瓠手快脚快反应快、更嫌思想意识观念变,见势不妙立马横身侧移滚过一旁,“呜儿……!”风去处,已然躲过金瓜武士致命绝杀。瞬即,盘瓠抖擞毛棕再度跃起,转而偷袭车厢里的贼婆娘。岂料的……他打错了算盘!护卫香车法驾的玉面女比他反应更快,不待盘瓠狗爪子抓拢车厢,眨眼、早已飞起三寸金莲当胸便踹,“波、波、波……!”好一招天竺连环飞仙踹,委实是电闪而至破空袭来!不待声落,玉面女郎破口大骂:“你龟儿找死!”
空中,盘瓠当头挨踹万难躲闪,只听“呜儿呜儿……!”一连风急,已然耳鼓膜乱响头发披散。再看,早被玉面女郎踢飞八百丈远,委实的惨!惨!惨!好个凶狠霸道的玉面女郎,端的是王母手下无弱兵,美貌容颜藏凶险,领教!
观此刻的半天云中,盘瓠一路翻翻滚滚五脏具翻、仰脚八叉四爪乱抓、再加之心头慌慌意识紊乱,已然头重脚轻漫天的乱飙。但是,盘瓠总归是盘瓠,毕竟是总管九部三十八洞蛮王的盘大酋长。见的势态凶险,立马使招千斤坠鼎糅身一翻、已然稳定身按定云头,马上运气四肢再图反扑。果然,仅是眨眼之间,即见该盘瓠仓促把住下坠之势,迅速转体返身纳气探爪,观此刻恰若飞天犬般的返身仙界,对对直直咬向那该死的、挨千刀万剐的、可恶可恨的护车玉女脚杆。
当此时也,仰望天上,高天云团已然色呈七彩,西王母所乘之七宝香车、恰好处于彩云之深处。内里,隐约闻得先前的玉面女郎浪声嬉笑,瞧她此刻,正与外围的金瓜武士飞眼秋波打情骂俏。盘瓠一瞧亦喜亦怒,心头暗骂:你个狗男女,待咱收拾了车内贼婆再找你算帐。心念到此,迅即飙身云团电闪扑击,已然抖擞前爪劲风呼啸,“唰!唰唰……!”直抓车窗内昆仑大腕。
岂料,恰在盘瓠飞身探爪之瞬息,忽见七宝香车珠帘晃动,一股强劲罡风电射而出,“飕飕飕……!”风去处,盘瓠当胸有若遭千斤铁锤,“咚!”整个躯体急剧委顿,眨眼,已然飞出三千余丈。再看,眼前罡风去势竟然丝毫未减,早将盘瓠打的缩作一团滴溜溜打滚、直好比生铁秤砣砸地也似,瞬即倒跌云层飞泻凡间。斯其时也,地面,巫咸眼睁睁瞧的毛发倒竖倒抽口凉气,心头哑然悲呼:哎呀糟糟糟矣……盘瓠此番命玩完哉!当此时,巫咸思想反应何其之快也,转身,急忙向天上高声礼赞发喊:“哎呀开恩啊开恩、王母大大您开开恩啊……,请看在小巫的面上,您老人家饶了盘瓠罢……?”
与此同时,盘瓠早已跌至半天云中,皆因高天风急寒流气压,先前的头昏脑涨方才清醒了几分。稍歇,不禁脑羞成怒再度发狠,立马团身使招千斤下坠,硬生生止住下坠之势。随即猛然扯身,悠一个鹞鹰翻身往回扑,“呼呼呼……!”兜了个圈子、企图再度杀她个回马枪。观此刻,盘瓠形似发疯势若发狂,精神几达崩溃边沿,直犹如一枚人肉导弹直逼香车。显然,该小子也忙中有细改变了策略,这次,转而躲开了窗户直撞车门。
说话间,“人肉导弹”已然触动了发射机关,而恰当这时,忽见七宝香车无风而动门帘两分。扫描车内,西王母嗫嗫怪笑栗然有声:“啧啧啧……我说小子也小子!何以西天有路你不走,偏与老娘过不去?今天……且看老娘成全了你!”话落,她只是稳座香车猛一挥手,即见五指箕张焦雷突发,“啪嚓!轰隆隆隆……!”一颗掌心雷骤然发出,对对直直轰炸盘瓠当胸。
岂料,盘瓠早防的贼婆娘手段残忍,刚见的门帘鼓动、立马飞身往旁跃起,焦雷一击未中、算是白费了贼婆娘银两。趁此时也,盘瓠后腿猛蹲前爪人立,瞄准那贼婆娘丑陋面皮探爪疾抓——痛下杀手,“唰!唰!唰……!”
说时急也那时快、恰若高天惊鸿快似闪电,西王母瞬即化掌为指力贯指尖——于电光石火间猝然发指,“哧哧哧……!”声去处,一道弧光照亮乾坤忽闪忽闪、一道强烈电流直击盘瓠脑袋。啧啧啧!飞眼旁观,该电流少说也有三万伏高压、恐怕还有多余。不信且看,就连地面的猫儿耗儿也都遭遇了雷电,就连水里的乌龟王八也都被强大电流麻翻,变得清一色的背壳朝地肚皮朝天。
此刻,盘瓠躲过一祸却又招致一难,始料未及反而惨遭雷电,顿时全身狗毛倒竖焕发异彩、周身的皮毛一阵焦臭难闻。仅是弹指之间,该盘瓠已然七翻八滚急剧下坠、已然跌落凡尘人间矣。至此,该小子算是痛定思痛思想觉悟,方醒得自己远不是贼婆娘对手。心头恨恨骂道:呀呀个呸!教训呀教训……惨痛的教训,该老乞婆果然凶狠霸道!
却说盘瓠身遭灭顶之灾,转瞬旁顾周围,猛然瞥见巫咸正在向上天祷告慈悲,于是他亦心有所悟,情知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当得认栽。转瞬,居然也强忍了悲伤和巨痛、就地打一个滚,转而向天上发出嘶鸣哀号。观他此刻的躯体语言,好象是在上达九霄天庭:恳求西王母法外开恩啊,饶恕在下这一无心之过罢……阿门阿门……菩萨啊菩萨。

天上,忽见彩云摇曳王母现身,观她,已然满脸怒容凶巴巴发狠:“巴方巫咸,此事与你无关。”
巫咸忙忙缄口低头,垂手让过一侧,此刻的大巫岂敢再复二话哉焉?!但是尽管如此,究其内心而言、他又终不忍朋友遭此噩难。唉!真个是欲相救之……却又苦无良策。观眼前阵势,多半是板上钉钉再难更改,恐怕也……也再无有回天之力矣。
却说云端,西王母呵斥罢巫咸,方才转过头来逼视盘瓠,钢牙闪闪开口教训:“哼!哼!呵呵呵……小子也小子,你真他妈是个野蛮之人!不但无知无识少的教养,更不懂得为人之本份,实在少的规矩差了些礼貌!你龟儿说、你娃自己说,老娘今天该怎么办你?!”
呵呵呵……怪也之极,该贼婆虽然蛮横无状跋扈嚣张,但是、居然也不乏语言幽默,惩罚他人却要对方自己说,这……这该叫对方怎么说?!既然昆仑至尊愤怒之极,尘世凡人又岂敢投诉申辩?!显而易见的,巫咸、盘瓠再勿敢应声开腔。接下来,方才见西王母昂首云端朗声宣判说词:“哼哼,今儿个……老娘罚你去帝前当差!也好叫你小子学习些规矩、多长些斯文!”
盘瓠听的此言,直吓的浑身抖颤不已脑袋乱晃,赶紧连连告饶嘶鸣哀哀。远远观之,该盘瓠其号也悲,其鸣也哀、着实一副狼狈沮丧,其形其景其神其状煞是万分可怜。
久而久之,忽然、上天的情况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也许……是鉴于盘瓠之惨状罢;也许……是看在巫咸面子上罢;但是也许……是因了西王母天性的喜怒无常罢,总而言之又复归而统之、终于看到了一线光明,已然山回路转。天上,西王母破天荒有了慎重改判:“罢了罢了罢了了……老娘素来心性慈悲,且将先前的判词暂改为无期,待的观察小子后效、表现、认罪、悔过等诸般情节以后……届时再作处理。”
“汪汪汪……、”
“呜呜啊呜呜……呜……。”
唉!可怜的盘瓠,心里的那份委屈、那份冤枉、那份凄楚,又该向谁去申述发泄……?想这盘瓠,世居武落钟离大山深处,哪懂的么子“观”、“罚”、“后效”和“帝前当差”呢?又焉能分辨得“无期”、“有期”的律法界定呢?!但是,听西王母适才的口气,已然表诉的十分清楚明白:结果定然悲乎惨矣!
一旦觉悟到此,盘瓠急于想打听明白,但是可惜呀……可惜,只可惜他已再勿能开口作人言了矣。观他此刻,直急的苦瓜作态愁肠百结,直急的嘶鸣哀号脚爪刨地。吁!岂不悲之也叹乎……?想这统领了九部三十六洞蛮王的盘大酋长,毕竟也是武陵山霸主、地方上的强梁,竟然朝夕间遭此飞来横祸不白之冤枉。小老儿因此悟及人生之真谛,想那“画蛇添足”、“乐极生悲”等言词,真也是立身之本圣贤之言了。
却说肇事现场,广袤凡尘顿时响起一遍嘈杂声音:呼的在呼、鸣的在鸣、刨沙的刨沙挖地的挖地……。天可怜见,时间都过去好半天了,却始终未见的云端之上有何反应,更没听的只言片语。怪哉呀怪哉……巫咸偷偷仰头瞟眼云端,大惊,惟见满天的云霞千万朵,哪还见的王母法驾在焉。
唉……!论其实,巫咸大可不必为此事内疚。因为当初在三峡之时,他本来是要进一步解读龟卦所示、以警告盘瓠酋长个中凶险。怎奈的盘瓠被黄桷老人一句“君临天下”冲昏了头脑,居然连连挥手阻止他“别说了”、“别说了”呢?!假若当时他认真听取一下,或许……八成……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盘瓠乐极生悲现世报应,事情当然不爽。如此结果,恰好印证在三峡之时的龟卦所示,巫咸心知肚明却也奈何不得。尽管如此,面对盘瓠当前的遭遇却也深表同情:自己此番邀请他来,不是将好朋友害到家了么?!想到此间,于是再也顾不得顶撞天威,凛然望云端大声疾呼:“王母开恩啊……!”“王母开恩王母开恩、恳请王母法外开恩啊……!”
想必是天意使然,也总归是盘瓠命当如此,因为西王母性格本生就怪异,那是断乎受不得一点气的。谁叫盘瓠要得意忘形呢,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么……料必、想躲也是躲不脱的。有关盘瓠的本来形象咱们叙述到此,诸位仁君切记:从此,盘瓠将以五彩神犬的形象出入战阵杀敌。至于该老弟的离奇未来么,呵呵……届时,咱们当作跟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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