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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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加图和米路斯就在一个小男孩的带领下,行走半日到了裟瓦纳。
裟瓦纳处在一个天然的狭长峡谷里,在入口处和男孩告别的时候,加图给了他一枚金币作为谢礼。男孩小心的藏好钱,没有说任何话便快步离开了。
加图和米路斯慢慢朝深处走着,这里丝毫看不出绿洲的样子,常年被风沙侵蚀的岩石透露着干枯的气息,只有地面上还算密集的草丛枝尖上透出少少的绿叶暗示着附近有水源。
不久,出现了三三两两的帐篷,闲坐在阴影里的人们在厚实的头布和面巾间用鹰一般的锐利眼神打量着他们。这些人或身材魁梧,或带有武器,身上充满了雇佣兵的杀伐气。他们占据着相当部分的开阔位置,人数约有五、六十左右。
再往里,峡谷开始缩紧,有了石砌的建筑物,有些还有两层高,后来渐渐有了些街道的模样,沿街都是各色店铺,形成了相当规模的镇子。
走在路上,和走在其他地方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大区别,除了环境灰头土脸些以外。
“老板,买把剑。”加图在铁匠铺前停下。
“自己挑。”昏暗的室内传来不客气的回答,门口摊开的地摊上只有三把劣质的剑。
“这些都太差了。”
“只有这些,”一个黑脸壮汉走出来,上下扫了眼加图,“外-乡-人。”
加图用脚挑起一把剑,往墙上一插,“啪”的一声,剑就断了。
“这能用么?”
对方捡起断剑往屋里一扔,“现在只剩两把了,爱买不买。”
加图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轻蔑的声音。
“裟瓦纳的剑只有拿来修的,没有拿来卖的,要的话,自己从别人身上抢吧。”
话音刚落,几步远的屋子门被猛力撞开,一个醉鬼跌跌冲冲地从里面晃出来,后面**一阵喧哗声,残破的招牌上勉强可以辨认出圣女酒吧的字样。
当加图和米路斯走进去的时候,嘈杂声略略轻了下,便又恢复原样。店里人相当多,塞满了各个角落。烟雾弥漫,好象着火了似的。窗户不知是被东西糊上的还是长年累月的脏污,总之几乎透不进光来。屋顶上挂着几盏灯,在浓烟中昏昏欲睡。

“两杯水。”径直走到吧台前坐下,加图对着吧台里站着的脸上有伤疤的男人说道。
“呵呵。”“哈哈。”周围立刻响起各种笑声。
“要水,还不如要酒,价格都一样!”有人大声叫道。
“嘿!该不是个娘们吧,来这里要水喝,不如回家要奶吃!哈哈!”有人欺近身子,不坏好意地搭上加图的肩膀。
加图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砰——”地用力砸在柜台上,然后看着老板的眼睛说:“两杯水。”
“哟!好暴躁的小妞!”被砸的人缩回手,怪叫道。
伤疤老板见怪不怪地把两杯水放在两人面前,“来点吃的么?”
“好。”加图点点头,拉下面巾刚把杯子举到嘴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声叫道,“米路斯……”
可是米路斯已经把面巾拉下来了,听到叫声,扭过头来问:“怎么了?”
“哇!裟瓦纳干渴的心有救了,超级美人啊!”又一阵怪叫。有人吹了声口哨。
老板扔来两个中等大小的干硬面包,眼神从米路斯脸上瞟过,抬抬眉毛,含义模糊地笑了笑。
加图摇摇头,示意他吃面包。
吃完后,他掏出一个银币,“都要水和面包,带走。”然后他问,“这里有没有办法找人送我们去迈安德罗斯?”
“有钱的话,什么都能办到。”老板把东西装在纸袋里,竖在台子上。
“多少钱?”
“一个人十五个金币,两个人三十个金币,”老板盯着加图的眼睛,缓缓地说道,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而且只送到德米特。裟瓦纳离因都司比较近,而迈安德罗斯是德米特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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