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是怎么样的人？”加图和赤犸他们走在大街上巡视着两旁，他感到了比前日更强烈的敌意，人们议论着队长和统领的争执，几乎完全站在了统领一边。终于他忍不住问道。
赤犸愣了愣，转头看着他回答：“你刚刚见过他了。”
“哎？！”
“刚才那个脸上有烧伤的高个男人。”
加图吃惊地停下了脚步。的确前一条街上他看到有个男人帮一个老太太拣起打翻在地的水果，仔细而温柔的动作，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是一张让人害怕的丑陋的脸。虽然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可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看到那张脸，真的让人惊恐。
“他好象很受欢迎……”真是难以想象啊，明明象恶鬼一样的脸庞。
“加图听过青鬼和赤鬼的故事么？”
他疑惑地摇摇头。
赤犸边说边往前走，“那是东方某个国家流传很久的一个古老的故事。传说有座山上住着一只青鬼和一只赤鬼，两人感情很好。山下的孩子常常到山里来玩，赤鬼很喜欢他们，也想和他们一起玩，可是每次都把孩子们吓跑了。有一天青鬼想了办法，他跑去孩子那里装做要吃掉他们的样子，然后赤鬼跳出来把他赶走，救了孩子们。于是孩子们都知道了赤鬼是好人，就和他一起玩了起来。当赤鬼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青鬼已经走了，他留下一封信说赤鬼再见了，你终于和孩子们成为了朋友，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也是朋友的话，就不好了，所以我走了。从此以后，赤鬼再也没有见过青鬼，他天天和孩子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是这样的不真实的故事。”
“你是说队长在帮统领么？”
“我也不太清楚，”赤犸叹息般说道，“队长一个人巴巴地跑到迈安德罗斯，谈了很多合作项目回来，但是听说要用很多条件来换那些改变德米特的新技术。”
“……这不好么？”
“我相信队长，他做的一定是对德米特好的事情，”她顿了顿，“可是，我们沙漠子民并不稀罕象迈安德罗斯那样繁华的生活，我们是沙漠的主人和奴仆，我们是自由来去的风，我们并不想改变我们的生活。”
所以大家都站在了统领一边么？觉得那个男子代表了沙漠的心。
“啊，青鬼太可怜了。”赤犸想起克努克说这个故事的时候自己这样叫了出来。当时她正怒气冲冲地质问着队长，却被克努克的故事转换了心情。
可是说故事的人却淡淡地笑着说：“不，可怜的不是青鬼，而是那些孩子们，始终被欺骗着。”
当时她就腾——地站了起来，这么刻薄的嘲讽，是的，温和而善解人意的克努克嘲讽了德米特所有的人。
所以生气地跑上屋顶，却看到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当我们是白痴么？！这样想着，就联想到了中午听到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手，不由自主就挥了出去。
“加图想说说你和米路斯的事么？”赤犸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委婉地问向加图。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格斯卡那，克摩，或者因都司，还是裟瓦纳，越是悲惨的过往，说出来就越象是一种辩解，抑或是一种撒娇。
他保持着沉默，走过又一个街区。
“米路斯是别人托付给我照顾的，我却没有照顾好他，让他吃了很多苦。”终于只说得出这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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