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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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的乌云密布,充满了感伤,和尚仿佛一个历尽七苦八难,却还未解脱痛苦的可怜人。忧伤如同被雕刻在脸上,只要一瞥,便能了然于心。
“怎么了你?平时的你可不是这么颓废的,发生什么事了?”,虽然担心,但还是用一中调侃的语气,向和尚询问。
“也没什么”,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盘腿坐下,一改忧伤的神情,用一种严肃而充斥着关心的话语对我说:“清盛大人,……”。
和尚话还未说完,却又停顿下来,眼睛也楞楞的盯着塌塌米。
“怎么了?今天有点怪,为什么叫我大人啊,你不是一直叫我千兵卫和清盛的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叫你清盛大人是因为你现在是武士身份,而我现在只是个僧人,原本地位就低于你,所以我这样叫也是应该的,还有就是我想侍奉于你,这样我俩流浪全国时便可结伴而行,相互扶持。
“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啊?我不是刚刚才成为武士吗,怎么你说我们要流浪全国啊”,我还真着实弄不懂和尚在想什么,一下子要做我的臣下,一下子又要我和他流浪各地,我不是才去提亲吗。
“我也不想啊,但是待会要说的事,你知道了原因和结果,你也会觉得无颜再待下去的,不如走的远远的,不见也就不烦心了。”
“什么事啊?”心中估摸出可能提亲的事出了纰漏,但还是不想就此肯定,期望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焦急的向和尚求证。
“昨日,我们所提亲之人,我已向他人询问过了,……”
“怎么样,她有婚约了。”我匆忙的打断和尚的话。
“哎,那女子到是还未许给他人,但是她是矶部勘解由之女,虽然未许人,但是矶部勘解由原本想将其嫁于野田甚左的侄子,期望通过联姻来巩固实力,矶部勘解由虽为首领,野田,青山,的矢场等虽为其臣,但他们都是半独立的,不过是一个松散联盟,并以实力最强的矶部勘解由为头而已,所以矶部勘解由只能用联姻来收拢各种势力,增强实力。”
“所以……我……我就只好放弃了”,心极度的痛,仿佛整个人都将破碎成片。以我这样一个只有十石俸禄的下级武士,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城主矶部勘解由的认可。这一刻,我终于懂得为什么要流浪了,留下来只是徒增背伤和尴尬。
“好吧,我们一起去流浪,天地之大,怎会没有我们的容身地呢,天地之大,怎会没有我们一展雄才的舞台呢”,悲伤的我,只能用豪言壮语来安慰破碎的心灵。
“你也不要太怪那位姑娘,因为她也是身不由己,她只能默默的听从安排,这世间的女子都只能成为家族发展的棋子,根本无力反抗的。”
和尚越说越激动,眼眶也渐渐泛红,不像在安慰我,到是像在说给自己听,宽慰自己。
“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更伤心,好像现在该伤心难过的是我吧”。
和尚沉沉的吐出一口气,依旧未从感伤中恢复,还在痛苦的思绪中游走。慢悠悠的吐出一段往事:
“五年前,我未出家之前,我当时英气勃发,胸怀大志,也许我说的有些过,但却也是所言非虚,就在这英姿飒爽之际,我遇到了我一生的挚爱,那时郎情妾意,风花雪月,饶是羡煞旁人,我们也私下定了终生。然而事常常与愿违,我的意中人,员牟郡小山城高井家主高井民部少辅之女,而我是员牟郡星川城主之子,原本门当户对,两家也为了加强联系,想通过联姻来加强这层关系。”停顿的一刻,和尚已叹了几口浊气。
“那不是很好,一个是城主之子,一个是城主之女,不是正如你所说门当户对吗,但你现在怎么做起和尚来了。”
“虽说我俩都为家督之子,我不过只是一个次子,且是庶出,因此我注定只能算作臣下,联姻之事当然将我排除在外,她最终只能与城主的嫡出长子,也就是我的大哥联姻。原本两情相悦的我们只能为了两家的前景而分道扬镳,你说我们又能如何呢,命运如此,改变不了的,我年轻气盛,心怀不满,但还是为了家族,我也只能强行压制着,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出家了,想借修行来忘却尘间烦恼,来割断前尘往事,经过今日之事,我才发现我只是在逃避,而心却一直惦记,无法平静。”
“原来你也有这样一段伤心事啊,看来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但所有的事都过去了,就算是现在发生的,但时过境迁,所有的都会成为过去,时间会消融一切,淡化思绪。”
“是啊,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啊,都会过去的”。
“我讲个故事于你听,就当是宽慰你,也宽慰我自己的说词”,完全颠倒过来,而今却是我来安慰别人。
“有一个文人,他有一个红颜知己,两人郎才女貌,郎情妾意,也如是海誓山盟,定下终生。
然而在他们大婚将即,女子却与他人私奔,过他们的风花雪月去了。
文人受此打击,原本就此了结残生,却被一位高僧所救,当高僧了解文人的遭遇,决定挽救这个怀有死意的人,高僧让文人看他的前世。
水镜之中,文人看到一具衣不遮体的女尸,尸体就躺在道路之旁。
这时一个人走过来,他只是绕着尸体走了几圈,便离开,走了。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人,文人这时看清那人的脸,才发现那人,明明就是自己。
就见自己也绕着看了几圈,当自己想要离开之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那**的尸体上,而后便大步的走开了。
在前世的自己还没走远,这边又来了一人,他也是绕着瞧,不多久就走了,但当他再出现的时候,手上多了锄头。
男子挖了坑,将女尸埋好,建了墓。
接着,高僧告诉文人,那具女尸是他那个红颜知己的前世,她今生来与他相会,不过是报他的赐衣之恩。
而对她真真有恩的,是那个让他免受暴露之耻,有所归宿的人,也就是那个为他挖坟建墓之人。
所以,你并不是她的最终归宿,而你也不要如此的在意,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
文人得知所有情况后,也打消了轻生的念头,并为那知己祝福。
你说这个故事,是不是很适合你,也挺适合我的,冥冥注定了一切。”
和尚脸上的感伤,消逝了不少,平静的听我说,不停的点头,参悟其中的玄机。
依然是吐出一口气,很明显的,和尚轻松的多了,像是卸下了尘封多年的包袱。
“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事已注定,我们都该顺其自然,不该耿耿于怀,听了你说的故事,我已想通,不会再介怀,我觉得世间很多的事都如那位高僧所言,一切事故都有因果,前世种其因,后世得其果,因果循环,永世不休。”
“不错,前世种其因,后世得其果,如果我们没有缘分,那么就是面对面也无缘牵手,而当缘分来临,就是千里远也会碰面相会的,哎,事已至此,我也觉得再留下来,也只能徒增尴尬,就这样吧,哦们一起去流浪,闯江湖。”
“上天赐于我们相同的命运,让我们相隔几世,却也于斯相遇,那便是缘分,我既然六根未净,现在刚好还俗,与你流历全国。”
“那我们今日就走”.
“难道你不和矶部大人告别吗?他还是很欣赏你的,再说对你也不错”。
摇摇头,原本就已打定主意,要不告而别的,如果在知道所有的事,还要当作没事般的去辞行,自己还是会觉得十二分的尴尬,也许是会觉得没面子。
“算了,我们还是留一封信好了,免的尴尬。”
“也好”
纸拉门被人轻轻的拉开,一个后脑扎着马尾的小姓,单膝跪在门外。
“端木大人,殿下有请”,他看到和尚也在,连忙接着说:“法师大人,殿下请你也去。”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评定间,一个足有二十坪大的屋子,最里面筑起一个半坪见方的矮台,矶部勘解由便盘腿坐于之上,其他人都按地位的高低,依次坐定。
对于我的来临,所有人都很意外,因为出席评定会议的人,都是足轻组头身份以上的,而我不过是个下级武士,除了自己之外,根本不可能养的起家臣,也就是说我根本就不够资格。
“你,下级武士,怎么能到这种地方来,出去”。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出声的是野田甚左。有到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许是因为他傲慢的语气,高高在上的神情,刺痛了我,也可能是原本就决定离开,而受不了他这时说话的语气,我也狠狠的回应:
“别老是用那高高正在上的眼神看人,我自己知道我不够身份出席这种会议,但是殿下让我过来的”。
没再理他,我走到最下手,坐在最后面,和尚却坐到了我的身后,不知道他干吗,因为以他宾客的身份,地位该比我高的多,根本不该和我坐一起。
可以看的出,野田被气的够呛,因为我不再理他,他也觉得没必要再自寻没趣,所以也不再理会我,但我的所作所为,必然记刻在他的心里。
“好了,是我让清盛来的,还有法师大人,我觉得我家要求发展,该引入更多新的理念”,矶部勘解由简洁而明快的向所有在座的人,解释为什么我与和尚会出现在这里。
“殿下,你的意思是我等,都是迂腐守旧之人了吗?”率先开口的还是野田,看来他还真是个急性子,火暴脾气。这次他的话,还是得到很多人的支持的。因为这些重臣,就算是迂腐之人,但谁也不会喜欢被人点出来的,更何况没有人会认为自己就是那样一个人。
面对底下,交头接耳而发出的唏嘘声,矶部勘解由提高嗓门,用平时双倍的高音来震住所有人。
“静一静,我并非此种意思,法师大人,流历各地,见多识广,对各地的风俗及发生的事件也了解多过我们,清盛,作为一个年轻人,想必也有很好的见地,这次评定会议,是在击退了朝仓大军后的一次会议,席间有人提出要趁胜追击,在其损兵折将,士气低靡之际,一举消灭夙敌朝仓,也有人提出进行内政休养,因为经此一战,我家也损失良多,两种意见都有道理,是战还是休战,对我家来说都是件关乎存亡的大事,所以我想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作为局外人的明德法师,所给的意见当是弥足珍贵,你们觉得呢?美作守你觉得怎样?”

矶部勘解由要想实施,需要有人支持,而作为第一重臣的矢场美作守,他的意见和表态将是至关重要的。因此,矶部勘解由将第一手的球,丢给了他。
虽然自己也觉得让外人进入决策中心是件不妥的事,还有就是让下级武士越级风评,将是对高位者的侮辱,但是听了殿下的话,他还是认为很有道理的,现在家中分两派,有人提出攻伐朝仓,但自己却主张修养生息,两边势均力敌,谁也不服谁。正如其言,现在真是生死攸关之境。
“我觉得殿下说的有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他们能给更好的建议,我们还是该好好听听的。”
见着的矢场大人也赞成,那些以其为首的主休战的武士也纷纷表示赞成。而以野田和青山为首的主战派,也没说什么,因为殿下已亲自开口,自己也不好明着反对,再说他们给出的建议也不一定对自己不利,。在一片沉默中,主战派也默许了矶部的做法。
环顾四周,没人提出异议,矶部也就顺水推舟的实施他的下步方案,用带着询问的口气,向坐在最后面的我们求教:
“大师,你说说你的看法吧,你走过的地方多,见的世面也多,你觉得以我家现在的情况,到底是该战还是该和呢?”
“这……,我觉得,不太适合吧,我一个出家人,四大皆空,只求教化世人,远离尘世,不想纠缠于世俗,如果要问什么建议,还是问清盛大人吧,我想他给的忠告,也许比我的好吧。”
迷茫,绝对的迷茫,我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偃武息鼓,长治久安达几十年时代的人,遇到大事,小事,都凭其他人作主,自己是极少拿主意的。现在和尚让我来拿主意,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我……,我……,我地位低,还是有各位大人决定吧”,没办法,只好学和尚一样,把这个皮球抛给别人。
“混蛋,你在嘲笑我们吗,小子”,以第一火爆脾气著称的野田甚左,起先发飙。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很多武士立马支持起野田,我成了众矢之的。
“他在嘲笑我们,一个下级武士,居然嘲笑起高位者,把他赶出去,赶出去”
“对,赶出去”
“赶出去”
很多人的叫喊声,打破了评定会原有的严肃气氛。如果只闻其声,极容易让人误认为身处喧闹的菜市。
要将我赶出的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但所有人都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家督矶部勘解由还没表态。
矶部勘解由适时的表态,因为他也明白,如果再不站出来表态,将失去最佳时机,否则无法将事态压制下来。
“清盛,我让你说出你的想法,是高位者向低位武士发出的命令,你想抗命吗?高位者向低位者征求意见,是你的荣幸,快说出你的想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只是征求,作参考,并不是按其实施。”矶部勘解由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硬语气,冲着我叫喊,因为他只有这样才能缓和群情激动的家臣,而且还特别强调只征求,作参考用。
经过矶部的一阵狂风暴雨,原本嘈杂的众人,都被镇住,静等无法预知的后续发展。
被人当头棒喝,心里着实难受的要死。在心里问侯了他们的老母后,还是硬着头皮,回复矶部勘解由的问话,但找不到任何头绪,扭捏了半天,厚着脸皮,终于蹦出一句:
“想不出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有没有人先看个头,那样至少我也知道说什么”。
“啊……,你……”,野田甚左听到我说的,噔的一声跳起来,冲天的火气,弥漫整个屋子。还好我离他远,不然,极可能早成刀下之魂了。
“野田大人,请消消气,我先代端木大热闹说几句吧”,还好和尚适时的站出,帮我说话。遇到这样的情况,让我自己作主意,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甚左,你先坐下,听明德法师说说他的意见,然后再让清盛他说,到时他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我也要处罚他的。”矶部勘解由也明着帮野田说话,让他有个台阶下,暗地里却是在帮我,消除了兵刃之灾。
“哼,你每次都帮他,好像你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吧,哼,哼哼”,野田心有不甘的坐回马扎,鼻子里还不停的喷出粗气。
“我要向各位说明的是,我已决定,从今日起侍奉端木殿,臣从其下,所以为尽臣下之忠诚,如果有人危及我家大人,我将以死相抗。”
异事天天有,今天却特别多。和尚的一段话,犹如重磅炸药,连带我这个先前知道一点点的人也被轰的晕乎乎的,就别提其他人了。
“明德法师,你真的要做清盛的家臣吗?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他只有十石俸禄,根本连自己花销都不够,怎么养的起家臣。”矶部勘解由知道和尚的能力,先前没能收罗和尚做家臣,本就未死心,现在得知和尚有意出仕,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虽然端木殿只有十石俸禄,但是我出仕其下,只为一个缘字,以及其为人”,和尚的回答,果断而坚决的拒绝了所有有心人的招揽。
“缘分啊,那就这样吧”,矶部勘解由明白事已至此,已无力挽回,只好顺其自然,说到底,明德和尚最后还是侍奉自己,只不过是陪臣,而非直臣。
“言归正传,前次与朝仓势的合战,虽说击溃了其势,讨杀四百余人,但我家也战死五百余人,其中更有下司殿这样的将才。朝仓势虽也损失几员大将,但其势远盛于我家,而且此战未伤其根本,稍待时日,便可恢复其势。”
“就是,待其恢复,再侵攻我家,还不如趁早攻之,绞杀于无形”,野田一个火爆脾气的粗人,没想到还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
“野田殿所言,不无道理,但是我家较之朝仓势,稍弱其下。守城自保还免免强强,如若侵攻朝仓,必然捉襟见肘,兵法云:倍而攻之,十倍围之,而今两家实力不分左右,只求速战速决,但如果朝仓势坚壁清野,各据城砦,互为犄角,左右呼应,只要拖延时日,待我家士气低靡,撤退回领之际,沿途袭杀,后方再以大军掩杀,那时兵将都无战意,只能沦为刀下之鬼,我家也将再无翻身的机会,所以我还是主张休养内政,增强实力。”
“恩,说的很有道理”,听了和尚的建议,矶部勘解由细细品味,反复推算。
原本主张侵攻的主战派,此时也一个个的低头沉思,自省整件事中自己未能考虑的过失。
如果不快些接上和尚的话,我可能又不知道怎么说了,所以趁热打铁,马上接着和尚的话尾,说开去。
“我也觉得该休养生息,……”。
经我的一句话,惊醒了所有人,众人‘唰’的一声,全都盯着我看,但在听了我也表态支持休养生息,明显拾和尚的牙慧,多数人脸上也能看的出,他们的鄙视之态,还好没有人将之摆明,说出口。矶部勘解由示意我接着说。
“我也认为该休养生息,因为我家虽胜,但总的来说,只能算是惨胜,从战死的人数看,我家武士的武技整体水平弱于朝仓势,所以首先要强兵,有道是‘兵贵在精而不在多’,其二便是富国,只有富国才能强兵,而要富国,就要有广积钱粮,所谓‘深挖洞,广积粮’,要积钱粮就得重农扬商,要实施重农扬商的策略,便要招贤纳士,”我抓着脑袋,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殿下,我就想到这些,其他的没了”。
“清盛,你说的很好,但就是太笼统,能否说的详细些?”
看着我又是一副找不到头绪的样子,坐在一旁的的矢场美作守,适时的出面,引导我:
“清盛,你说说如何强兵?”
“哦,就是专门组建一支军队,不是像上次打仗那样,临时拉农民来参战,那样只能降低整体的水准。”
的矢场楞了好一会,才试探性的问:“你是说不要征召农夫,但是武士人数只占两成,如果那样,我们连城池也守不住。”
“不是可以征召强壮的人入军队,成为职业军人,那样就可以了啊,将士兵和农民分离开来,军队时常训练,那样就能提高战斗力,我的那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
“兵农分离?”和尚叫出声。
“对,对,就是兵农分离”。
“那么怎么个‘深挖洞,广积粮’呢?”,在得知强兵的方法是‘兵农分离’后,的矢场接着问那些他不明白的。
“广积粮便是准备根本,战争花的便是钱粮,有了根本,就算开战了,也无后顾之忧,而深挖洞,便是韬光养晦,避开他人的眼线,使别人不注意自己,低估自己,而我们却在别人不经意间有了超过别人的实力。对了,还有外交,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远交近攻,而要夺人城池,上策为兵不血刃而使人来归降,这样既不会暴露自己的实力,却充实了自己。”
“‘兵农分离’,‘深挖洞,广积粮’,还有‘远交近攻’,不错,真的很好,”矶部勘解由端正身体,向所有人宣布:“现在是战是和已清楚万分,从今日起,趁着还有些时日,我家就进行内政休整,韬光养晦”。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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