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婚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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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斯成只勉强存活了两天便一命呜呼!
与此同时发生的还有一件震惊哥斯坦雅的惨事——敌袭!
原来哥斯坦雅士兵靠着弩弓接连大胜,士气大振,艾尔特神箭手在他们眼中再也没有先前的神秘莫测,群情喧哗下难免就有些掉以轻心。
城防也变得有些松懈。
艾尔特主帅穆弘久经沙场,如何肯错过如此良机,当即便责令先锋索泯进行夜袭。
二百名刀兵趁着夜色轻易就摸上了城墙,将百多名哥斯坦雅巡逻兵轻易斩杀,然后放下绳梯,众敌兵趁势涌上。
也合该哥斯坦雅不该灭亡,一名半夜小解的兵士在睡眼朦胧中发现了敌踪,然后迅速敲响了战鼓。
几千名哥斯坦雅士兵于睡梦中惊醒,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迎来了艾尔特士兵的迎头痛击。
也亏的登上城墙的艾尔特士兵不多,只有不到一千人,否则哥斯坦雅士兵就是再多上一倍,也无法挽回败势。
这场大战一直杀到天亮方才作罢,南城楼附近已是血流成河,虽说最终保住了城池,但付出的代价却是十分惨重。
事后清理战场,哥斯坦雅士兵阵亡六千,伤者更是无数,而艾尔特士兵阵亡却不到一千,双方阵亡比例竟然达到了惊人的六比一。
若是野外作战,这样的比例也算常见,但这是守城一战,而哥斯坦雅又是防守一方。
这样的战况根本就无法让人接受,在哥斯坦雅二百余年的征战中,一战阵亡人数达到五千的也不过区区四次。
哥斯家族众少卿闻听此事,也顾不得各自间的隔阂,纷纷前去向哥斯言城主请示。
哥斯言病体不爽,淡淡道:“危墙之下,祸端横生,这事原也在意料之中,两军交战不胜便败,这不算什么……”他说到这儿猛然一阵咳嗽,侍女忙端过痰盂,他咳出一口浓痰后又气喘道:“七十年前,你们曾祖父镇守哥斯坦雅时是何等英雄豪情,不也差点将城池丢过一回,当时情况比现在尚要严重许多,还不是一样挺了过来。”
三少卿心中大安,这才告辞退出,只哥斯红留了下来,笑道:“父亲,您的身子可比以前好了许多了,照孩儿看,用不了许多时日,怕就能康复。“
哥斯言淡淡笑道:“你们三兄弟中也就你还惦记着我的身体……咳咳……”
哥斯红马上从侍女手中接过痰盂,尚未放在哥斯言面前。
便见哥斯言一口鲜血喷出,弄的满床血迹。
“父亲!”哥斯红大惊失色。
哥斯言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摇头道:“你也不要再安慰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哥斯红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出口。
哥斯言望着天花,出了会神,慢慢道:“哥斯家这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代不如一代,想象祖上纵横捭阖,天下无敌是何等的英雄,唉!到了我却只能空守城池,哥斯家没落了。“
哥斯红强笑道:“现天下形势不比往日,父亲坚守城池四十余年,这份功绩可不比先祖少啊!”
哥斯言看了哥斯红一眼,眼中满是慈爱,最终慢慢睡了过去。
昨夜敌袭的情况在天刚刚亮时便传遍了哥斯坦雅的大街小巷,取代哥斯成被杀的消息迅速成为了当日人们谈论的话题。
这一日正是蓝清大婚,但时间偏偏不凑巧。
许多本该前来贺喜的宾客因城防事务繁忙未曾前来,只遣人送上一分贺礼以表心意。
蓝府上下冷冷清清,一点都不像正在进行婚娶大事。
燕袭来到蓝府时,莆田、奚尔佳,青郎、木儿以及速不耳、万俊等万云残兵早等候多时。
他见奚尔佳左臂包着绷带,笑道:“谁这么厉害,能伤到二哥?”
奚尔佳喝口酒,活动了一下左臂,道:“除了索泯,还能有谁,不过他也不好受,被我在腿上斩了一刀。”
青郎迷茫道:“索泯是谁?”他与木儿因要事耽搁,并不知道索泯当日向燕袭邀战一事。
莆田笑着向两人讲述了一遍当时情况,奚尔佳也将昨夜一事细细道来。
木儿听两人说完,不屑道:“就他也敢向三哥邀战,恐怕连我都打不过,二哥若非昨日惦念城池,早将他斩成了两段。”在他心里,除了刺血,余者皆不足虑。

几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酒宴时间。
诺大的蓝家后院排开三百多桌酒席,可惜食客却不足百桌。蓝家父子也不在意,频频向众人劝酒。
酒过三巡,蓝清在燕袭这桌坐了下来,自从上次六人结义后,这次尚是第一次团聚一起,俱是兴高采烈。
众人中除了青郎,其余人都酒量甚豪,几轮推杯换盏下来,身边都摆满了酒坛。
木儿不服燕袭酒量,更是与燕袭斗起了酒,只见两人抱起酒坛,酒如流水一般顺喉而下,周围食客见状更是哄然叫好。
两人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木儿哈哈大笑:“我终于发现我在哪方面不输给二哥了,哈哈!”话刚完,却一头栽在地上,燕袭想去搀扶,却一个不稳,也栽倒在地。
这场酒宴,一直闹到深夜方才作罢!蓝清因是大婚,饮酒不多,尚保留着几分清醒,遣武卒将众人送回家。
燕袭那肯同意,送他的两名武卒拗不过他的意思,只好在半路放他一人回家,不过为保燕袭安全,两人还是悄悄尾随燕袭到燕园门口,看着他步入燕园方才返回。
燕袭一入燕园,醉眼立马变得炯炯有神,哪还有半分醉意。
此时已是深夜,香儿、月儿都已安睡,他也不去打扰,先去厨房寻了些水痛饮一番,压下身上燥热,这才轻手轻脚赶回自己住处。
却在这时心里突然一紧,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再往前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冲入鼻端。
他心里大叫声不好,三两步冲到卧房前。
推开门,一片赤色,馨儿几乎全裸的躺在血泊之中,四肢与身体分离,被随意弃在地上,鲜血几乎浸湿了屋内每一处角落,在屋内一角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燕九,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大刀。
燕袭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登时血流如注,短暂的失血让他脑子突然清醒,站起身,走到馨儿身前,静静的注视着她完美的脸庞。
馨儿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圆睁着双目,昭示着她死不瞑目,在她洁白无瑕的身上尽是轻重不一的伤痕。
下身一片狼藉!
“这是谁做的?这是谁做的……为什么?”燕袭心中狂吼,痛入心脾,砰的一拳将面前坚实无比的苏铁木桌打的粉碎。
心中怒火一浪高过一浪,夹杂着一股子的怨恨,在他的人生里尚是第一次如此愤怒。
他并不敢说自己有多爱馨儿,但他清楚的知道馨儿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妄称第一保镖,现今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一种无力的感觉使得他一阵摇晃,慢慢蹲在地上,将馨儿被斩断的四肢捡起后拼在身上,勉强凑了个全尸。
这是个没有公理的时代,没有对错,只有成与败,燕袭啊燕袭,你忘了教官教给你的话了么,你若想生存,便要紧紧握着强权,只有目的,没有手段。
只有骑在别人头上,你才能获得你想要的生活,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想到此处,燕袭逐渐冷静下来,撕下被单将馨儿**的身子慢慢盖上,,最后合上她的双眼,又在她额头轻吻一下,恨道:“不管是谁做的,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仇恨!
正在这时,燕九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燕袭连忙将他抱起放在床上。
他刚才心智迷失,未曾检视燕九情况,此时仔细一看,发现他后背上被开了一条尺余长的口子,不过好在伤口不深,并不致命。
燕袭此时也顾不得是否惊动别人,连忙唤醒香儿、月儿两人,叮嘱两人烧水取线,自己则给燕九缝合伤口。
两女此时方知馨儿惨死,哭得是死去活来,那里还能做得了事,燕袭几乎是连吼带骂才让她们安静下来。
煮水、缝线,擦药,等一切作罢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燕袭担心再出意外,示意两女暂且留在此地。
三人围坐一起,苦挨这孤寂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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