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的纸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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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能转世,世间若真有轮回,那么,我爱,我们的前生曾经是什么?你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我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一朵。你若曾是那个逃学的顽童,我必是从你袋中掉落的那颗崭新的弹珠,在路旁草丛里,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
你若曾是面壁的高僧,我必是殿前的那一炷香,焚烧着,陪伴你一段静穆的时光。
我们活在诗的生活里,写着诗一般的故事。
美丽的梦和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得,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清纯的梦。梦里,有一个清纯的女孩听着我为她写的诗。一切都可以谈论,一切都可以诉说。所有的酸甜苦辣,所有苦痛狂欢,所有被遗忘的时光都可以重新开始,所有的真爱切切可以重温旧梦。梦里,可以牵她的手,可以吻她的唇,可以带着她浪迹天涯云游四海,可以捧着她快快乐乐,言笑晏晏,胸中洋溢的幸福,只因为她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而她,依旧笑如春日里的暖阳。
我真喜欢那样的梦,明明知道要为她跋涉千里,我也不会在乎。爱原来是一种酒,越陈越香,饮料酒化作清愁,清愁中有几分思念,在彼此的心中流动,凝成雨,化为蝶。雨可以让她聆听我爱的声音,蝶可以让她知道她在我心中的美丽。碧月,清天,群星,还有我为你守望的眼睛。爱不再卑微,因为青春,因为心心相印的纯情。
剑南做着自己理想中罗曼蒂克式的梦。梦中有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不知不觉间,它却越飞越远了,谁也不知她将飞向何方?剑南怅然叹息:但愿今夜过后可以不再有别离。
走的终归要走,来的终归要来。人生的别离又怎会在人的意识支配下而改变呢?梦醒时犹有余温,可梦中人已随蝴蝶翩跹而去,他想竭力留住蝴蝶,可它已飞去,一切都已成往事。
春回大地柳万支,雨丝飘落惹春风,春风吹溶了冬雪,春雨唤醒了沉睡。可她,却在万户瞳朣的春日里沉睡。杨柳依依,千丝万缕,桃花依旧,人去难留,拧不住心中那抹哀愁,只好任由它在心中左冲右突,哪怕肝胆俱裂,哪怕心痛神伤。
她走了,如一支短笛里的牧歌,带走了他编织的美丽的梦,带走了他为情为爱付出的心。在听说她离开人世的一刹那,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梦中的蝴蝶就这样飞走了,他觉得这太不公平了,他不甘心。曾经为她倾情的付出,曾经为她爱慕的追求,换来的却是如此悄无声息的绝望,怎不令人心痛?怎不叫人神伤?她走了,走的寂然无声,连最后一句诀别都来不及说就走了。走在寒冷下雨的夜空,留给自己的却是一身的冷。
“她……她怎么就这样走了,没留下一句话,就这样匆匆的走廊。这算什么?难道她从来没有记挂过我吗?”他的声音在发抖,抖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更不相信心爱的人就这样离他而去,但这却是一个不容改变,的的确确的事实!
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向雨中冲去。他努力想使自己清醒,努力想找回失去的从前,但雨水却把它心中的想念冲刷得一干二净。最终,他还是朝着那个方向去了。那个家的方向。那个倾注了多年情感却心有未甘的爱人的方向。或许,在以前他会说这样的感情不太现实,可现在的他,却感受得如此之真,如此之深,只因为他现在陷入这种狂风骤雨式的感情之中不可自拔。
在雨中他想了很久,理智抑制住了情感的冲动,他没有去,他怕面对那一张纯真笑脸后的死亡,也怕面对梦中的蝴蝶会永远从生活中幻灭,他怕心中的白雪公主永远不能睁开眼看见他,他怕别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他怕……似乎有太多的不可能让他打消去的念头。但他心中的伤痛是什么也表达不了的,就像他付出的感情一样。

他伏在桌上,两眼里燃烧着泪,手中的笔在不停地划着,那操戟挥戈般的笔迹,顷刻间划碎了他的心,创伤渗进他的每一个细胞,心也不断在滴血。有人说,忘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忘却?这段情真的这么容易忘却吗?他在心中掂量,也在龙飞凤舞的笔锋中掂量,掂到最后,却称了一段伤心的文字:
雨一直下,滤湿了尘封已久的红叶留言
一次又一次,挫折接踵而至
心灵受到的伤痕,无法寄寓于言语
那颗超市的心,不能在阴风冷雨中灰暗
人生一回,走过了漫漫长途的千山万水
一回又一回,创伤风雨无阻
对镜子说得哀愁,时光流逝于身旁
那来去匆匆的人,不能透过岁月的悠长绵断
我得心应手辗转于红尘,漫漫人生路,萧萧风雨中。
晴天霹雳,胆颤心惊,那是劫后无言的伤痕。
我心驰神往展望于今生,茫茫皆大海,漠漠世间情。
心想事成,剑胆琴心,那是梦里带血的低吟。
伊人已逝,真爱何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今朝已天各一方。高山流水成就了俞伯牙与钟子期这对知己,以致子期身故,伯牙摔碎凤尾瑶琴。双宿**玉成了梁山伯与祝英台这对‘苦命鸳鸯’,以致山伯自尽,英台追随,流传成一首千古绝唱。那些都是浪漫的故事,而我,是多么渴望这样的故事能够重现,但残酷的现实却把我从梦中隔断。有人曾说:沿着河走,你一定会看见大海的。我也许会沿溪而走,寻找一个花开灿烂的地方来把你的灵魂安葬,把这段浪漫的故事埋藏。也许,千百年后,有人再把这段凄美的故事挖掘出来,有谁会想到这段故事的结局会像是楼兰新娘一样,带着亘古的甜蜜与悲凄,可再也看不到她甜美如花的笑脸。
我是那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秦少游,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却恰巧相逢貌美如花,才气凌人的苏小妹。我们一见倾心,互诉衷肠。终于携子之手,与子同舟。今夜花好月圆,才子佳人相见欢,正好花前月下畅谈儿女私情。瑶琴在弹,洞箫吹和,良宵美酒,佳肴珍馐,云淡风清,佳人在侧,多么温馨的画面!多么浪漫的情节,可天上一下子电闪雷鸣,‘突’的一个晴天霹雳,把一个霹得烟消云散。瑶琴断了,洞箫折了,地上杯盘狼藉,苏小妹死了,而且死在了那散发着淡淡花香的丁香丛中,只留下一个孤孤单单,苍白无力的秦少游僵立在当场,而他就是那个秦少游,晓琴就是那个‘苏小妹’…….
这是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却又是在诉说他心中的百无聊赖,但无论怎样,失去的总是无法挽回,如飘飞在风中的纸笺,在心中激起了一个又一个浪花。
谁在食情感的苦果,口里还不断痴吟着:
“曾经珍惜护持的面具已碎裂成泥/一切都只因为我
依旧深爱着你/在整整一生都无法捉摸的幸福里
……/为你走向那满溢着泪水与忧伤的海洋……
我的心在波涛之间游走/在等待与回顾之间游走
……/无论是怎样的诱饵,怎样的幻像
因你而生的一切苦果/我都要亲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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