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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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绿了大江南北,到处都是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青松昂着高傲的头。风雪压青松,没有把它压倒,雨雹打青松,没有把它打倒。它还是站在高峰之巅,立在青山之上,风吹雨打不动摇,四季常青一如春。此际正是暖风吹得人醉的时候,剑南却已从床上跳了起来。迎着朝阳,他已不再有那种劳累疲倦之感,行为变得充满了活力。不过脸上那有的那层忧郁是无法抹去的,站在窗前,他不由得感叹:如此暖阳,斯人却已去,又有谁会欣赏它的美呢?相爱难,忘记也难,总之爱一个人好难。心碎了无痕,或许这就是欲爱不能的真切感受吧!
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可书却偏偏被清风给吹开了,正巧停留在那首《巫山一片云》上,其词曰:
香径靡芜满,苏台鹿麋游。
清歌妙舞木兰舟,寂寞又寒流。
红粉今何在?朱颜不可留。
空余明月照芳洲,聚散水中鸥。
剑南有了一丝触动,喃喃道:“红粉今何在?朱颜不可留。空余明月照芳洲,聚散水中鸥。”他就这样念着,心里不由得痴住了,是否触字也会生情?也许这是一种最好的解释。总之各种感觉都在他的心里翻涌,有喜,有悲,有乐,有苦,也有愁,还有一种迷惘。
随手打开桌上的收音机,广播里正播放着满文军的歌曲:
我的世界暴风雪,跋涉到绝望边缘
你的温柔眼睛,藏着碧蓝天
我心像孤舟一叶,本在情海里搁浅
你的笑有微风,带着我往前
这是注定,这是命运,你是不容错过的唯一
我今生今世只等你,全心全意只爱你
相知相惜,是最动人的美丽
我今生今世只等你,来生来世也爱你
相偎相依,爱成最亮的恒星
这是满文军的《今生今世》,是最近电视连续剧《英雄》的片尾曲,其凄怆缠绵之意,唱尽了多少人间真爱。听来,每一个音符都像敲打在剑南心上,不时在内心深处有一个回音。
音乐还在放着,一股晶莹的液体却在无声无息中滑落。这是眼泪。谁的眼泪在飞?这眼泪是为谁而流?为那首歌?为那个人?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谁也说不清楚。
花落无声,爱也无声,但纸笺仍在,伊人却已不见,只有暗香残存。
而文思总是在感情丰富的时候才诞生文字的奇迹,剑南不由提起了笔,写下了心中的情诗:
伤咏
残破记忆后,心乱如麻,留此作,慰勉知心人,慨叹人生。
残墙篱瓦苇横生,驿梨竹桃不逢春。
略尽平生萧索意,万般无奈是多情。
苦尽遥等甘来日,一鞭晴日踏风云。
梦空魂断蓝桥路,面壁十年只剩愁。
写完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却在蓦然回首的刹那,发现了抽屉里有封特别的信,为什么特别?也许等看来之后你就会明白。
《九妹》:
《你在他乡还好吗?》那次《分手在夜里》之后,《一个人的日子还好吗?》我《真的好想你》,《明明知道相思苦》,却又《想你想到梦里头》。
《梦在无梦的夜里》,我《孤枕难眠》,《想你想得好孤寂》,《当爱已成往事》,我《边走边唱》那一首《老情歌》,重温《新鸳鸯蝴蝶梦》,《亲爱的你会想我吗》?《我还是永远爱你》,《爱你和从前一样》,总有一天我们会《相思风雨中》,我要《等到那一天》,也许,《春水似华年》,《大雪小雪又一年》,但我会《一天一天等下去》,《等你一万年》,我不知道,《明天你是否依然爱你》,如果你《爱一个人》,他比我更加《爱得比你深》,我也会《祝福》你们,我们还是《朋友》,《不要问我为什么》,只因为我们曾《深情相拥》,《风风雨雨相伴过》。
《祝你健康快乐》
《牵挂你的人是我》写于
《我的1997》
《十九岁的最后一天》
《梦醒时分》
原来这信的特别之处就是由36首流行歌曲的歌名编成的。也许是由于思如泉涌,他也开始在脑海里搜索那些曾经喜爱的歌曲:《两两相望》《笑忘书》《似是故人来》《痴心换情深》《孤枕难眠》…….记起来就好像拉家常一样,不胜枚举,也就写了下来:
《爱在深秋》
《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眼睛渴望着眼睛的重逢》,《岁月有情》,倾听那一首《老情歌》——《一夜曲》时,《你看见了月亮的脸》。如果《再回到从前》,《往事》《历历在目》,《是谁的眼泪在飞》?《火柴天堂》里,《不快乐的爱人》在听《无声的雨》。《烟雨蒙蒙》中,《我的心孤孤单单在冷风里飞》,《不要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爱情宣言》已成《往事随风》,《真的爱过就好》却依旧《刻骨铭心》。

《当爱再靠近》,我《把手张开》,不想《一辈子孤单》,守望《迟来的爱》,我《有一点动心》。《玫瑰天空》下,《那一个人》仍《收集》着《四月天》的《水木年华》。《因为有你》,《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听说专情的人很累》,《如果不能到永远》,还《情愿为你付出一生》,《你说你比较喜欢习惯一个人住》,而让我《甘心情愿》做《音乐加咖啡的失眠人》,《何必当初》要我《追寻》那份《未了情》。
《忘情冷雨夜》里,《伤感的恋人》《沉默是金》,《漫漫人生路》,《爱在深秋》,《刀剑如梦》《一生何求》。《现代爱情故事》中,《你的心总是不一样》,我只好《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甘心《等待》那《无言的结局》,除了《把忧伤留给自己》,我不会《选择》《为爱痴狂》,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爱》。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双手蒙住了剑南的眼睛。
“你猜我是谁?”
“不要打断我的思路,小心我扁你!”
“几天不见,看来你又上火了,连老朋友都要扁。”
“只要是烦我的人,哪怕天王老子我也不会放过。”
“没想到你真急了。”
“那还有假?”
后面这人一听之下,突然顿住了,知道剑南一向说话挺好的,怎地几天时间就变成这样了,看来是真的发脾气了,只好放开手,乖乖的坐了下来。“看你,眼睛都红了,似乎是上辈子我欠你什么一样?”
“破马车,你没欠我什么,你欠的是挨揍。”
“看来,你真变了,变得不可理喻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心浮气躁。”破马车叹了口气,似乎颇感失望。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剑南好像是在下逐客令“别烦我!”
“哼!你以为别人一定要管你吗?我费力好大的劲来找你去踢球,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算了,我告诉你,不要惹起我的心头之火,不然我跟你没完!”破马车恨恨的冲浪出去,他已决定不原谅剑南了,可他还是弄不清为什么剑南会有如此大的火气。
屋子里又剩下了剑南怔在那里,但一切很快恢复过来,他继续写着:《可惜》,我不是个《稻草人》,虽然《想你想得好孤寂》,那是因为《用情太深》,《你不会了解》,我的《爱只为你而存在》,《都怪我》,太《过火》,《梦醒时分》,才知《爱一个人好难》,《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我知道》,你《其实不想走》,因为《一千零一夜》中《爱无罪》。《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温柔》,那是因为《放弃也会有快乐》,但我心中《至少还有你》。看着《流着泪的你的脸》,我不禁问《为什么你要背着我爱别人》,或许《有故事的人》该《情缘不了》,就连《月亮偷着哭》的事都有人知道,《回头想想》,《笑忘书》里的《爱不留》,《爱不够》,我要你知道《因为爱你》《狠不下心》。虽然《爱的心痛》,但我只能承认《心酸的浪漫》。《我是爱你的》,你是否《恨我还想你》,因为《一颗心住着两个人》。《因为爱所以爱》,才《值得一辈子去爱》,《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就当不认识我吧》,但《一个人的精彩》《终究还是会寂寞》,那就给我一杯《忘情水》。《别问我是谁》,只要你记得《梦中》《流星雨》时的《星语心愿》。
《归来吧》!《流浪的心》,《爱不后悔》,因为《相爱一场》的我们依旧《相思风雨中》,《似是故人来》,《永远永远》的《朋友》,《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但《忘记你我做不到》。
《说句心里话》
《一生离不开你的人是我》
写也写完了,心也满足了,心上的忧郁也在意兴之间一扫而空,剑南却忽然记起了破马车,那个‘可怜’的破马车被他拒之门外,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别人,越想越觉得惭愧,“我怎么能这么对我的兄弟呢?……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空无一人,剑南到底上哪儿去了呢?无人知道,只知道足球场上有人喊着:“破马车,我要射门了,看准些!”
“我不会放过这个球的。”破马车高声道。
“疾!”球却已进来。“哇塞!进球了!”又是一阵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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