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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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敬过后,才朝楚平一恭身,道:“少东,老朽的责任已了,如意坊的职务也交给邱氏四义,因此各位再要商讨的事,老朽不便与闻,请容老朽告退。”
楚平忙道:“马爷爷,邱师哥他们只是来为你分劳的,很多地方还是要你大力维持,你可不能退出”
马老儿笑笑道:“少东,如意坑中没有完全退休的人,老朽只要有一口气在,仍将为如意坊效死到底,只是根据规矩,老朽既然将所负的责任交出,今后只能听候驱策,不再参于谋划,理应告退。”
楚平想想道:“那就请马爷爷费心照顾一下周围吧,我们现在已成了大家注意的对象,一起集中在此处,恐怕难免会受人注目,马爷爷请多费神。”
马老儿一笑道:“少东放心好了,在未散席之前,如果有一点惊扰,就唯老朽是问。”
等他走后,龙千里笑道:“兄弟,你们如意坊的规矩很大或,他那么大的岁数了,一旦把责任交厂出来,连重要的会议都不能参加。”
楚干苦笑道:“负的责任越大,冒的险也最多,如意坊中并无主属,大家的待遇全是一样的。”
龙千里道:“这待遇一样,又是怎么说呢。”
楚平道:“如意坊没有私产,受职者也没有薪津,上自东家,下到伙计,每个人都可以任意化资,贵重的珠宝藏在库中,外面有一间银库,银钱飞票都放置,其中无人看守,准要用钱就进去拿,不登录,不设帐……”龙千里道:“那要多少钱来花?”
楚平笑道:“十六家号俱是一般情形,然而库存只多不少,因为大家都知道那还是自己的钱,用起来总是会心疼一点,反而不会浪费。”
“万一出个败家子又怎么办呢?”
楚平正色道:“如意坊的人无暇挥霍,每个人都为着一个崇高的目标而活着,也不会有那种人……”
邱小乙道:“东家,萍水相逢,你就把我们引了进来,不是太冒险了吗?”
楚平笑道:“四位师哥如果是为财或富贵所能动的人、就不人放弃宁王府的差事而加盟如意纺,小弟对四位有绝对的信心,师哥又何必妄自非薄呢。”
张果老这才说道:“楚老弟,玉娘子说你有重大的事情要告诉我们,现在我们应该谈到正题1。”
楚平道:“还是那句话,我送朱英龙离去时,劝他早日回京,可是他说这次出来,是想一乞援,问我们是否肯支持他。”
这个问题太大,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龙千里才道:““他要我们如何支持?’
楚平道:“他没说,因为我要得到大家的同意后,才能答复他,所以也没往下问了。”
张果老道:“我们不图富贵,不为荣利,为的是行侠仗意,老头子对他这个人了解不够,因此老头子只问你兄弟一句话,那个人是否值得我们帮助?”
楚子轻叹一声道:“他能够亲冒危险,私下江南这一趟,总算是肯负责任,有点良心与正义的,否则他大可以留在京师享福,刘瑾跟谷大用在供需享乐方面可以不遗余力,只要他开口说得出名目,千方百计也人给他弄去,他就是想要月殿嫦娥作伴,他们也会立刻驾设入云梯,对他的人,我并不深知,我刚才法,也是针对他这次微服下江南的表同所作的批评。”
张果老道:“行了,事实上我们已经插手了,当然不能为德不卒,半途而废,不过我们只管到他平安回家为止,其他的他们都不便插手。”
张果老道:“龙老大,老头子很少提意见,但今天却不能不说句话,对这件事。我们只能决定一个大概原则,管还是不管,却不能预定管多少,如果我们只把他平安送回京师,回去后问题,是否能解决呢,假如他回京仍是受那些宦官的控制,那倒不如让他在外面被人杀也免得那些好贼拿着他做幌子而遂其盗国之勾当……”
龙千里道:“然果老的意思如何?”
张果老道:“老头子没有什么打算,因为我对全局不够了解,也提不出一个合理的办法,这要由小楚来决定,因为他的如意坊耳目消息灵通。”
龙千里点头道:“对!楚兄弟,你提个办法好厂。”
楚平知道事态严重,想了一下才道:“小弟以为我们该做些什么事是无法逆料的。所以我没有问朱英龙需要我们什么帮助,我觉得也无此必要。我们只是一批江湖游侠,行事有我们准则,与他的要求未必尽能相符,而有我们既不存受爵论功晋对之心,只是尽我们的职分而已,自然也不必听人的驱使,该做什么,我们视时势而自行斟酌,维持我们超然物外的立场。”
这个说法获得一致的赞同,于是大家就决定了行动的准则,楚平由又道:“先父受人围攻到死,刀法见之于荣华郡主,暗器手法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由于欧阳师兄也是伤于这种手法下,可见必为宁王或安化王两藩的门客之一,他们还不会死心,而且也将以我们为目标,因此我们今后的行动,仍是要特别小心,而且绝不可能分散单独行动,到少也要两三人一组,随时保持呼应联络,才不会再受到对方的伏击。”
龙千里笑道:“楚兄弟,从潭阳以来,你的计划行动已经有目所睹,还是由你来策划吧我们听候驱使就是。”
楚道道:“驱使二字不敢当,小弟因为如意坊之便,对情况略有了解因此筹划安排,小弟是义不容辞,还望各位多予指点。”
裴玉霜道:“龙老大说得太谦虚,平兄弟也太客气,我们八骏之盟,原就是道义之结合,说不上谁听谁的,谁的办法好就照谁的计划进行,每个人也都有权表示自己的意思,多少年来,大家也没闹过意气,今后也不会,因此这些客气话都不必说了,大众一心,其利断金,平兄弟,大家一直支持你,你就别客气,该怎么做你筹划一下。”
薛小涛道:“是的!平弟,大家也不跟你客气,你要准备如何行动,提出方法来,大家都会支持你的,即使有所建议,也是你计划中未周之处,这儿的人没有一个是小孩子,难道会跟你闹意气不成。挥有,计划中把我跟梅影他们三姐也算上。”
楚平道:“涛姐!你脱离丐帮了?”
薛小涛一叹,道:“我进丐帮原是帮忙的性制质,早已过了约定的期限,现在因为我竟而造成丐帮内部不和,我就应该引咎请退,所以我留下了一封信交给陆师弟,请他转交帮主雷师叔。此间的职务由陈师弟代理,净衣门的部分,我要翠黛管一下,我自己必须先离开,免得莫师叔来了,又走不成,所以我不再回去了。”
梅影道:“大姐,你怎么不早说一声呢?”
薛小涛道:“说走就走,有什么好说的。”
梅影道:“至少我们也该收拾一下。”
薛小涛道:“有什么可收拾的,我们来的时候,只穿了一身衣服,走的时候,也只穿了一身衣服,一丝一缕都不带走。我知道她们或许还有点首饰以及私人喜爱的小玩具,虽然是是他们自己的赚来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带走,凡是我们以丐帮门下的身份所有之物,应该点滴归公,免得人家怀疑我们落下了什么好处,也使雷师叔为难。”
三个女孩子都不说话,楚平道:“嘴姐分得这么清楚是对的,这也表示或辈江湖儿女的胸襟,对身外之物,并没有放在心上。”
薛小涛笑道:“你别心疼,以炮们要来吃你的,玉玲还没有过门,目前克们寄住在她的紫燕舫上,还可能挂起招牌恋歌自胆,化不到你楚家一分银子。”
楚平只是笑笑,华无双笑道:“那好了,我跟玉霜也加人紫燕防,我们虽然不会唱,到少还能吹奏。”
裴玉霜道:“我对音乐弹唱是一窃不通,不过我可以扎个盘子收钱。”
张果者笑道:“你们这一船红粉英雄,追魂女煞沿江卖唱,那只有喝西北风了,谁敢来光顾你们。”
说笑中结束了这一场盛宴,当夜所有女的都回到燕王玲的紫燕舫上去,男的则宿在如意坊珠宝号中。
第二天,紫燕舫循江东下,八骏则尚着江岸向前徐徐而进,与紫燕航遥相呼应。
在他们前前后后,也跟着两条大船,船上站着朱英龙,距离较近时他也向航上的诸人点头打招呼,却没有过不或靠近搭讪,这两条船才是那些江湖人追踪的目标,然而却没有人敢上前干扰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有八骏友随行,谁也讨不了好去,消息传得很快,在鸟鸣寺与北极阁两次的搏战,足使宵小寒胆,但是他们紧追不舍,显然地还没死心,等待另一次机会,或是在另作部署呢。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发觉有好几个生面孔的人失在左右走动。
薛小涛道先忍不住厂,她说道:“这几个是什么路上的人?”
华无双道:“这是个大城,又属长江运河的交叉处,自然天天都有陌生人来往经过。
楚平道:“我说的陌生人,当然不是普通的商放行贾,如意坊的人员,眼光是不会错的。”
华无双道:“知不知道来历呢?”
“知道来历的也不少,那还不足为虑,我耽忧的是几个不知来历的人,看上去神定气闲,俱是内家高手。
“那就要特别小心了;我尽量要大家提高警觉。”
又交代几句才告辞走了,不过他很奇怪,为什么燕玉玲她们一个也没见。
回到金山寺内,这是江南名寺之一,在寺中登临远眺,江天一览,夜景也十分宜人,江上的船火点点,如秋空流烛,苍茫的夜色中,江山如尽,依稀可办。
楚平是光来过了,龙千里等人都已在寺中客舍里居下,楚平才又一个人到江边去的。不过才耽误了半个时辰。可是他重临寺前,发觉到情况有点不对了。
眼中一无所有,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他一身神奇的第六感,也可以说是一种后天修为的警觉性,每当有人将不利于他时,他就有这种感觉。
所以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中又生警觉,信步向寺门走去,天色已暗,金山寺在黑暗中如同一头巨兽,他走进大殿时,殿中寂无一人,只有一个僧人在钟架前,牵钟钟索,似乎准备要叩晚课的钟声。
装干隐约感觉那股杀气就是由那僧人处传过来的,略一沉思,干脆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一下那个僧人,只觉得这个和尚不像是个出家人,头上虽然光光的,却没有戒疤,而且也没有出家人那股恬淡之态。问道:“大师父用过晚饭了?”
那僧人似乎不愿跟他多搭讪,只轻轻嗯一声.楚平笑笑又问道:“大师父此刻是晚课的钟吗?”
僧人又嗯了一声,楚平笑道:“大师大概是由外地来挂单的吧,在下在半年前曾经到过宝寺,跟叩钟的那位老师父谈得很投机,据说他已叩十几年的钟,这次怎么没看见他呢?”
那僧人淡然道:“他死I。”
楚平怔厂一怔道:“死了!怎么会呢,在下看那位老师父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健旺——
僧人不耐烦地道:“人总要死例”
楚平连问了两句话,已经听出这个增人根本不是和尚,因为出家人口中没有生死,只有圆寂正果之说,因此不动声色地道:“他死多久广”
僧人道:“洒家不知道,酒家业到本寺还没几天。”
楚平一笑道:“在下想来也是如此,否则怎会连时间都不知道,此刻晚斋刚过,还没有到鸣晚课钟的时候。”
僧人道:“酒家敲的不是晚课钟,是预报丧钟。”
楚平哦厂一声:“预报丧钟,为谁预报呢?”
“为一个姓楚的施主。”
楚平仍是很从容地笑道:“在下也姓楚,这预报的丧种,会不会是在下呢?”
“施主如果姓楚,就逃不掉,因为今天宿在寺中,姓楚的人都非死不可。”
楚平道:“‘这个在不倒有点不相信,在下无病无痛,身于也硬得很,不像个要死的样子。”
僧人道:“阎王注定三更死。”
楚平心中一动,从他的变话中,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了,乃笑笑道:“原来大师父就是追魂阎罗果报和尚。”
僧人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有十几年再在江湖走动,很多人都已经忘了洒家,想不到施主还记得
楚平道:“我不会忘记,因为十二年前,家叔从南红交趾采购得一批珍珠,在归途被劫身亡。”
僧人道:“那是洒家跟几个伙伴下的手。
楚平道:“果报和尚,**娘子,白眉公翁,三大邪神怎么只见到一位?”
僧人一笑道:“我们这三个人也是多年的伙伴广,酒家到了他们自然会在附近。”
楚平道:“在下遇到三大邪神,想活命自然很不容易,何不把那两位一起清出来呢?”
僧人淡然地道:“不必!洒家自信还能对付得了,等酒家倒地的时候,那两位老友自会出手的。”
楚平想想道:“三大邪神纵横字内多年,在下闻名已久,只憾出道太晚,无缘识荆,想不到今宵有幸一会!”
果报和尚微笑道:“不错,近十年来,江湖上英雄辈出,但值得我们伸手的还不多见。所以我们就躲懒,江湖上也快把我们忘记了,如果不是阁下在鸡鸣寺前那一番杰出的表现引动我们的兴趣,我们还不会来呢。”
楚平哦一声道:“三位是专为楚某而来的?”
果报和尚笑笑道:“可以这么说,八骏雄飞,威震宇内,我们试了一下,追魂娘子略施手法就摆平了病书生,我们觉得不过尔尔,对其他几个人本已缺乏一手的兴趣了,那知道阁下继了病书生的缺后,居然更有作为了,昨天在鸡鸣寺目睹阁下身手,我们颇为钦服!”
楚平沉声道:“哦欧阳师兄是你们杀死的?”
果报和尚道:“一个病书生,还值得我们同时出手吗,追魂娘子一把散花手就解决f。”
楚平怒道:“追魂娘子何在’
果报和尚笑笑道:“别心急,三大邪神虽然联袂行走江湖,却很少同时出手,一个不行再上二个,二个对付不了,才三个联手,阁下必须应付过洒家三十招再说。”
楚平忽又冷静下来道:“你们三大联手有几次
果报和尚道:“不多,仅一次,就是四年前对令尊的那一次,难道令尊没告诉你吗?”
楚平道:“没有,如意坊的人从不为私怨而复仇。先父遭你们围攻受伤后,根本没有说出是遭谁的毒手。”
果报和尚一笑,道:“难怪这四年来,我们没受到一点困扰,洒家还以为如意坊被我们杀怕了,不敢来寻仇呢。”
楚平沉声道:“先父之死,在下因遭祖训而不究,但是欧阳师兄之死,在下身为八骏之一,却不能坐视,请大师稍候片刻,让我跟追魂娘子先作一战。”
果报和尚笑笑道:“楚施主,三大邪神行事有自己的规矩,可不作与由你挑的,今天是九月二十八日,时值下旬,正该洒家当令,就是说第一阵由酒家出手,所以昨天在鸟鸣寺,追魂娘子虽然在旁边看着你大显神威,也没有抽冷子给你一下,是你那有命在,洒家在此恭候已久,你就别在拖时间了,清亮兵器赐教吧!”
楚平看看殿中,灯光暗暗的,充满厂一种森杀的气氛,乃哗然出剑道:“好!我们别毁了古刹胜景,到外面去!”
和报和尚把钟撞的木样轻轻一摘手,笑道:“洒家号称果报神,就是专拣佛寺古刹,作为报应之场,楚平,地方也不得由你挑,就在这个地广场地方吧。”
楚平冷笑道:“我偏不听你的安排,要斗我们出去斗,否则改天再作较量。”
说着纵身向殿外而去,果报和尚身形一闪,居然抢在前面拦住,一杵压下。
喝道:“楚平,三大邪神要杀人时所挑定的地方谁也改变不了,动手!”
楚平并不是真的要出去,这殿中十分宽敞,而且还有几十盏灯点着,光亮虽弱,比外面才能亮得多厂。
三大邪神的追魂娘子以暗器手法称着,在黑暗中更易施为,她之所以被称为邪神,就是她发暗器从不打招呼,跟她动手时,必须特别小心,因此他这一纵,只是在试探对方的虚帝,因为他看见果报和尚搞铁杆为武器,虽然是木制的,却也相当沉重,知道此邪必长于臂力。
长于臂力者,多半身法迟滞,就可以针对这个缺点攻其所弱了,但楚平的意法却更进一层,那是由他父亲遭害时,向丰的伤痕所引起的联想,他父亲负创回到这家中时,除了身上的刀痕与两片翡翠玉叶的暗器伤痕外,背后择有一个碗口大的圆形瘀伤,似为重物所击。
今天看见果报和尚的木样,才知道伤痕的由来,只是以父亲的武功造诣,很少有可以被人从背后击中,除非是在疏不及备孙的情况下才会失手。
既然面对三个强敌,怎么会有疏忽的情形呢?除非是心中先有个错觉,因兵器而对果孤和尚所生的错觉。
看见他用重兵器,以为他必拙于轻功,才会被他们到背后偷袭得手,也因为这个疏忽而先受了严重的内伤,才躲不过白眉仙的化血刀法与追魂娘子的散花妙手。
那只是一个揣测,但是楚平的心却已有警觉,所以他才不着痕迹地试了一下,果然证实了自己的揣测。果报尚除了力过于人外,身形的快捷尤为出人意外,而这两项在常情上不可能并存的武功配合起来,往往能使强于他的高手失算,由于父亲的遭遇,使楚平能在动手之前产生了警觉,心中也就有了应付的方法。
果报和尚那一杵不能算是招式,这么粗重的兵器,根本使不出招式来,可是他以雷钧之势压下来,使人无法闪避,楚平只有奋力举剑上撩。
当的一声震响,楚平被震得退了两步,心中更为吃惊,那技钟杯竟是铜铸的!那自然不会是金山寺的原物。
钟是铜的,杵不能再用铜,否则那口几百年的古钟早就被敲裂I,这一定是他换上去的。
楚平心中暗叫苦,亏得自己没有贸然踉对方较力,剑上的劲道恰到好处,只是供对方的震力使身形退避那一击,如果仗着剑器之利,欲消断木材而全力施为的话这,这第一招就会吃上大亏。
虽然他被震退了两步,但那是他自己准备造成的结果,而这两步也是预计中后退变招反击的距驻,身形脚步,完全在控制下,圈回长剑,矮身横扫出去,势子很快!果孤和尚一击落空,招式用尽,逼得跃起进剑,举杵护住门面道:“好小子,比你老子强多了,你老子在洒家这一击之下,足足到了二十招后才扳回儿手。
楚平一声轻叹,如果不是有父亲遇害的教训,他也同样会上当的,能否在二十招后扳回手还很难说,因为在第一回合上并没有失去先手,两个人的拼斗很紧凑,刻来杯柱,打得精彩,果报和尚的劲力深厚,运作如飞,但到底不如剑势轻灵,便于控制,往往在一招出手后,一个控制不稳,把式发到六成而无功时,就无法再收回击的空档。
像这种打法本来是很吃亏的,但是他占了劲沉力猛的好处,又加上身形灵便,弥补了他的缺点。
因为劲沉力猛,他的铜林出手,威力万钧,使对方无法硬接,只有闪避的对策,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缺点,出招多半是横扫,那样一来,对手的楚平在闪避时就受到他的控制,杵势则矮身避过,势低则纵身避过,不高不低时,就只有向后退避一途。
正因为可以控制到对方闪避的方向,间接地也就把握了对方反击的来路,因此楚平反击的剑招虽精,出手虽快,他仍然可以来得及化解,更由于身形的灵活,有时人是随着杵走了,楚平的反击也经常落空。

交手到二十九回合时,就是如此的现象。
果报和尚以一式横扫千军,直击楚乎的肩头,那是偏向上盘的攻击,楚平一矮身后,接着一刻反削对方的腰际,出手如电,在一般的情况下,这一剑是很难避开的,但果报和尚表现他非凡的技艺。
他的铜杵出手后,身子也跟着杵势动作,整个地荡平了起来,成了一条直线,使得楚乎那一剑由他身子下面掠过,大家都扑了个空,果报和尚乘势走空,人也在半空中发声,喝道:“好小子,你再逃过酒家下一招,就算你能干,酒家就要跟伙伴联手对付你”
语音才毕,他的身形猛地下沉,脚才沾地,姿执忽变,由下而上,从左侧直向右上方反撩上去。
这一式变化不在巧而在快,谁都不想不到他能在这种情形下稳住身形而展开反击的,;因此望似简单的一式竟因为速度的缘故,成为凌厉无匹的杀手。
楚乎被带得只有往后退了,可是他身后保有尺许的空间,因为虞局已经移到大殿的右角。那儿恰好是观音大士的莲座,莲座前是一条放置香烛供口的祭宁,楚平距这祭案只有尺来远而这尺许驻是无法避过银杯的一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跳一上祭案去。
楚平也这么做了,可是他跳上祭案后,还做了一些别的动作,谁也不会做的。
他的脚才沾上祭案,手中的长剑不指向对面的果报和尚,却反由胁下倒插,利用后越之搪刺向了莲座上观音大士的心口那是一尊白观音大士的塑像,赤足高髦,手拈柳枝,实相壮严格,楚平竟会对准她出手,不是疯了吗?”
不!没有疯,而且这一招连用之妙无与伦比,不仅解决了他本身的危机,同时还挤出一轻呼。”
就在和了身上纵之,那尊观音大晚居然动了,手中的柳枝高举正待抽下业,却不防楚平会连头也不回就出招,逼得及时撤招,在惊呼中闪身飘开。
这些动作如石火电光,都是在极短的内发生的观音大士移开了位置,楚平及时补了进去,而果报和尚在中途变招斜掠易为直进的铜件,也只以进到他胸腔增尺处停止不前,望着楚平,现出难以相信的神色。
楚手足登莲座,单手连剑,平持在胸前,微笑:“追魂娘子,这一手大出你意料之外吧??
话是对着一身着白衣的观音士说的,她从劳座上飘落下来后,站在果报和尚的身畔,脸上也是一片然!原来这尊大土像竟是由真人所扮的,而且扮演者就是名震宇内的三大邪神中,有阴险毒辣之称的追魂娘子。
这九不但凶名久著,而且内功精纯,以成名的年推计,她至少也是五十开外,近六十的人了,可是现在看来却一点都不像,因为她现在是作观音大士装束,观音大士给人的印象是没有年龄的概念。
她就是一尊女神,不是少女,也不是少妇,更不是老妇人。
有千千万万各同形相的观音大士实相,有金身的塑像,也有壮容相,但没有一尊能给人有年龄的概念,可是追魂于此刻的脸上却有着惊容,呆了片刻,才道:“楚平,果然名不虚传,你是比欧阳善难惹多了,在没有动手前,我想差别你一个问题。”
楚平道:“可以,但我也有个条件,在你问题后,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追魂娘子一笑道:“只要你据实回我的问题,我也会答复你的问题,绝不作半点保留。”
楚平道:““好,一言为定,你要问什么?”
追魂娘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上面的?我自问我的易容乔装术已至惟妙惟肖的境界,连朝里的和尚都没有看出我是乔装的,你又从何找出我的破绽的?”
楚平笑道:“那是很多问题。”
追魂娘子道:“问题的重心只有一个,我相信你的问题也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尽的,回头我复时也在范围之仙尽量给你一个详细而满意的答复。”
楚平道:“好!那答复到你满意为止,你的乔易术是无假可击,只怪你选错了伙伴,果报和尚只是个实野人头的假和尚,否则他早就该指出你的错误了”
果报和尚道:“这又关洒家什么事?”
楚平笑道:“你只要稍解佛学,就会知道观音士是乘坐金毛狮,这座莲台下的神犬是青狮那是文燕萨的座骑,因此我一看就知道神像易了位。”
追魂娘子笑顾起来道:“放情是那头畜牲出了岔子,我还以为看起来都是狮子,却还有这些分,不守我有点不明白,仓促之间,你竟能注意到那么多。”
楚平道:“那是,毛病出在报和尚的身上他在决斗时,有意往这移动,那实在是不必要的,有两次他如果从掉反方向出手攻击,可以更具威力,可是他画把我朝这边骑自然就以你追魂娘子准备了煞手在等着我!”
追魂娘子嘘了口气,眼睛瞪着果报和尚道:臭秃贼,都是你混求,老娘自从道以来,还没有出过一次岔子,今天可叫你这秀贼给坑了,不但栽了个筋培,而点差点送厂命,你说怎么赔我法?”
果报和尚叹了口气:“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你自己要选在这个鬼地方动手的,如果依着洒家的意思,在山门外截住他,硬碰硬,凭真功夫解决他不是更好。
追魂娘子哼了一声道:“你懂个屁,他老子当年在我们三个围攻之下,虽然身遭重伤,却还能脱身而去,一定把我们的虚实都告诉他了,凭真功夫你能对付得了吗?”
果报和尚道:“酒家跟他对搏三十招,也没输给他。”
追魂娘子冷笑道:“当年你是隐瞒住自己的轻功身,在混乱中闪到背后发招突袭才侥幸得手,今天人家还没开始,就把你逼出了原形,你没有偷袭的机会,还能得后吗?臭和尚,三大邪神中,数你最差劲,只会用蛮劲儿,不晓得用脑子,假如不是老娘跟白骨带着你,早就被人宰了生吞活剥吃下肚了。”
果报和尚不敢再回答,追魂娘子笑道:“小伙子,你虽然躲过了老娘的追魂第一招,但是老娘还有二十九手没使出来呢,你今天要想活命很不简单,现在你有什么问题要问,赶快提出来吧,老娘一定给你个明白。”
楚平思索才道:“欧阳师兄是死在你手中的?”
追魂娘子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来,顿了一顿,才说道:“先前果报和尚不是告诉了你吗?”
楚平道:“不错,他是说了,可是我还有点想不透,欧阳师兄是死于散花手中夹杂翡翠玉叶的暗算,那两片玉叶又是五凤堡中王丹凤之物,怎么会到你的手中呢?”
追魂娘子道:“那很简单,是我借了她的东西,乔装你她的样子,抽冷子给他一下。”
林平道:“为什么要乔装她的样子呢?”
追魂娘子道:“因为她跟欧阳善有交情,乔装她的样子,病书生不会怀疑,那一对翡翠玉环是宁王世子给的的聘礼,她认识了病书生之后,有退婚之意,我摘下了那两片玉叶,使她无法退还聘礼,势非允婚不可,再者这也是寒寒病书生的心,他受伤后,看见是那两片玉叶,一定会以为王丹凤下定决心要嫁到宁王府去,必须宁死也不会说出是谁下的手,现在你明白了吗?”
“还是不太明白,因为我知道欧阳师兄对她并没有动情。”
“不对,病书生对她并非无情,只是病书生对裴玉霜用情更深,不答应娶她,极力劝她另谋归宿,病书生是个君子,所以挨了那一下后,还以为是她因爱而成恨,自认倒霉,拼将一死以酬红颜。”
楚平一笑道:“我总算明白欧阳师兄何以会对暗算的人绝口不提,现在还有最后一点不明白,王丹凤知行凶的是你,为什么我们追问时,她不肯说出来?”
追魂娘子笑笑道:“她不敢说,因为他的武功是我教的,我们虽无师徒的名份,但我在宁王府的地位比她高得多,她如果敢泄漏出来,五凤堡就将有族来之祸。”
楚平笑笑道:“好,我总算全部明白了,追魂娘子,现在我要领教你的未发的追魂二十九指了。”
追魂娘子也笑笑道:“那个你不必急,够你消受的,呆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只挑这个问题问,其实你该问的事比这更重要的还多得很呢,为什么不问那些呢?”
楚平肃容道:“楚某只要问明白这件事,其他的事都迎刃而解了,又何必要问呢?”
追魂娘子道:“你明白了吗?”
“虽不中亦不远矣,整个武林都在为一件事而忙碌着,你们三大邪神,又何甘寂寞,只是我不明白,你们在安化王幕中又能混出什么名堂?”
追魂娘子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安化王府的人”?
楚平笑道:“那还不简单,你们暗害了欧阳兄,却在他身上留下了翡翠玉叶,目的主是要让八骏士从凶器上追到五凤堡去,借八骏士之手来消灭五风堡,瓦解宁王的实力,所以你才取用了王丹凤的翠玉耳坠。”
追魂娘子一笑道:“你错了,我们都是宁邸的幕客。”
楚平道:“这个我相信,可是你们在宁府并不得意,所以暗中又靠向了安化王震番。”
追魂娘子脸色微变道:“这是荣华那个丫头告诉你的?否则你绝对不会知道。”
楚平一笑道:“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一看她的刀法就知道了,她的刀法虽是三大邪神中天绝翁的路子,却比天绝翁更为精湛,宁王有妇高出你们很多,自然不会重用你们,而你们又不是屈居于次的安份人,只有另外找门路了,而嫉姑宁王最甚者,就是他的兄弟定番。”
追魂娘子咬着牙道:“宁王是最险狠毒的人,他的那个女儿更是可杀,这鬼丫头假意投拜到我们门下,把我们的武功学走了,就来个翻脸不认人了。我们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楚平淡然的道:“纵横武林的三大邪神,居然栽在一个女孩子手里,你们也真够有出息的!”
追魂娘子冷笑道:“你等着瞧好了,想摆脱我们三大邪神这么容易,我们虽然是宁府幕客的身份,等我们把你宰了之后,八骏侠、如意访,都会氢帐算到宁王上去,那时就够他们头痛了。”
楚平一笑道:“我对你们狗咬狗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想死,宁王不是东西,潘也不是玩意儿,追魂娘子,你们为什么不另外找个报复的方法?”
追魂娘子道:“不行,我们找定你了,既定计划绝不容改变,楚平你也死定。”
楚平淡然道:“你们三个人联手暗算了先父,我可以不向父们追索旧仇,可是你们杀死了欧阳兄,我却不能放过,我正怕找不到你们,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追魂娘子一怒叱一声,手中的柳枝抖起一片青影罩了上来,楚平仅剑封住,果报和尚也举件在一旁夹攻,楚平以一支剑对敌两大凶人,依然卜分地从容,只是这两人的联了攻势配合得十分稳切,楚平要想取胜也不太容易!
看看三十也将满,楚平笑道:“你们联手之数将满,是该天绝神翁出来的时候了。”’
追魂娘子怒道:“还有两招呢,小子,你狂些什么!”她多子突然跃起在半空中,柳枝洒下一片光影,而果报和尚则举作在一边横扫腰间,楚平如果要躲开这一扫,势必跃起不可,可是追魂娘厂身在空中等候,看来这一着联合攻势配合之妙,世上很难有几个人能化解得人
但楚平冰是这几个人中的一个,他的身子突地往后仰倒下去,巨作擦面而过,追魂娘子在空中的攻势也落空了,因为她如果发招攻下,果报和尚就成为她的攻击目标厂,逼得及时收招而果报和尚兜回铜作,想要再度过去时,也因为追魂娘子的身形落在中间而挡住了。两个人同时改势,追魂娘子骂,道:“秃子,你难道不会把势子蹲低一点,老娘构思的招势,几乎是天衣无缝了,可是到了你这笨蛋手里,总会出点岔子。”
果报和尚苦笑道:“你别拿我顶缸好不好,根本你就不该选在这大殿里动手的,到处都是佛像,害得我缚手缚脚,不能放手施为,怕打坏佛像,要是你选个空旷的地方,酒家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他下来了。”
追魂娘子哼一声道:“你还怕损毁佛像?”
果报和尚道:“阿尔陀怫,酒家虽然不吃素、不念经、不持戒、不修心,但身披袈裟,总是佛门弟子,这损毁损佛像的事,洒家是万万不敢的。”
追魂娘子笑道:“活见你的大头鬼,你还有不敢的事,以你所犯的罪过,打下十九层地狱也都有余。”
果报和尚道:“那是另外一回事,酒家从小说法在朝里长大的,看见这些怫像,就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实在不敢对他们有所冒犯。”
追魂娘子道:“我可不管你这些忌讳,还有两招,如果摆不平这小子,老娘就跟你没完了。你怕毁了佛像,老娘就把这里的泥塑上偶都砸烂掉。”
果报和尚连忙会道:“不行,不行,这可万万使不得,菩萨是万万开不得,酒家号称果报神,杀人无数,却从没有受到报应,就是因为对菩萨尚待尊敬,才得佛祖之佑,你可别添我的罪过。”
追魂娘子怒道:“你再哆咦,老娘就把那大肚子的弥勒介绍的脑袋揪下来给你看!
果报和尚印合什道:“阿弥阳怫,罪过!罪过!如来怫祖,转世尊者,请万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追魂娘子怒哼一声,飞身而起,直向殿右的弥勒佛飞去,果报和尚也急急的追上去,道:“这是东土佛祖,五百年后,将继续释迎为治世之尊,万万不可冒读。”
追魂娘子跃身跳开喝道:“秃驴,你疯了!”
果报和尚道:“你要敢对菩萨无礼,洒家可顾不得交情了,如来佛祖,是万不能得罪的!”
追魂娘子很恨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好秃驴,老娘回头再跟你算帐,还有一招,你给我用点心,摆手了这小子,也免得叫老大天杀的把咱们看扁了,以为什么事都得靠他的天绝刀才能办得。”
两人身距丈许,分左右向楚平慢慢逼去,看样子这次出手必定卜分凌厉,楚平也凝神而待,两人来到楚平身前半丈处,立定脚步,各自舒广口气,然后同时发出一声呼喊,直迫而前,攻势之历,无与偷匹,楚平现下所站的位置是大殿的有角,背后是护法韦队的神像,高举降魔作,丈八金身川‘分威武,那自然不会由人伪装的,楚平如若无意硬接硬拼,大,可以缩身退后,躲到韦驮的背后去。以两人发招的威势,也是以越避为上,可是楚平的决定却是出人意料的,他单剑护身,不退反进,冲到两人面前时,他的剑也没有任何动作,追魂娘子的柳枝与果报和尚的铜材虽然攻势威历,居然毫无动作的把楚平放过厂。两人冲到韦驮之前,收招回身,望着楚平,满脸都是诧色。对视片刻,果报和尚才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们直冲过来,如果我闪及时发招合击了,你小子还会有命吗?”
楚平笑道:“那倒很难说,可是我料准二位都不会出招,只是虚张声势而且。”
果报和尚一怔道:“什么,你料准我们不会出于。”
“是的,三大邪神的招牌砸不得,两位的三十招数已满,应该是天绝神翁了。”
“胡说,我们才用二十九招,才满三十招,几时满数过?”
“你自己清楚,第三十招早被你们互相对攻时用掉厂,刚才是第三一十一招。”
“我们三十招之眼是对敌人而说的,自己开开玩笑怎能算数呢?——
楚平微微一笑道:“不是开玩笑,你们故意互相插科打诨,吸引我注意,好让天绝神翁悄悄移到韦驮神的背后去,然后又虚张声势,把我逼得后退,好让天绝神翁发出那天绝三式,我才不上这个呢。”
追魂娘子与果报和尚怔住了,片刻后,追魂娘子道:“老杀才,快出来吧,这小子耳朵灵得很,你的脚步声给他听见了,那一手行不通了。”
果报韦驮像后转出一个道装老乾来,手执单刀,三大邪神中的最后一个天绝神翁也露面了,他沉声道:“老朽的鬼影法点尘不惊,化绝不可能听得见,是你了那套假戏演得太差,自和尚根本是信佛的人,居然会对佛像如此尊敬,这不是哄小孩子吗?”
果报和尚低下了头,追魂娘子道:“我就知道任何事叫臭和尚一插手准误事。
天绝神翁哈哈地笑道:“你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
追魂娘子道:“老杀才,我又那里犯着你I?”
天绝神翁一声道:“婆娘,你的话太多,把我们的计划行动都说了出来,尤其是关于暗助番的事,目前根本无人得知,你地抖了出来。”
追魂娘子道:“这小子早就知道I。’
天绝神翁道:“他只是猜测,却没有确实的证据,现在你自己亲口承认了,如果泄漏出去,岂不是害了七王爷,他对我们礼过有加,寄以重望,宁王知道了我们心存二意,最多不欢迎我们再回去,可是他若知道了七王爷对他有不利之心,绝不会宽恕你的!”
追魂娘子道:“怎会泄漏出去呢?朝里的和尚都放倒了,龙千里他们难道你没有料理好?”
天绝神翁说道:“老夫办事还错得了,略施小计,就把他们引到十里之外去了,一个时辰之内,他们是回不来了的。”
“那还怕什么,难道你还怕这小子摆布不厂?”
天绝神翁道:“老夫就是这小子滑溜,会给他逃掉了,他的武功已不逊于他的老子,心计机智有过之,恐怕不容易对付。”
追魂娘子一笑道:“老杀才,你跟里能说出难字不容易,既然你害怕,倒不如就此算了,还是继续闯我们的江湖,把一世英名砸在这儿可不上算。”
天绝神翁道:“那怎么行,别说七王爷对我们礼过了,就凭我们三大邪神的招牌,也不能虎头蛇尾,遇难而退呀,尤其是被一个小伙子吓退了,我这以混吗?”
追魂娘子笑道:“你知道无法抽身,还发什么牢骚,加点劲儿,把这小子摆平了是正经。”
天绝神翁点点头道:“楚平,三年前我们三个人对付你老子,在八十招上下才把他击成重伤,却未能当时截下他的性命,今天对你地不会再犯了,因为你已经知道了太多秘密,我们绝不能让你把秘密泄出去。”
楚平淡淡地道:“很好,我想你真正的身份也不是安化王的幕客,背后不知道是谁在撑腰呢,你们所说的不是秘密,而是想要我把话传出去,让宁王跟安化王来个窝里反,我也不会为你们利用的。”
天绝神翁的脸色一变,沉声道:“小子,你这是自寻死路,老夫本来还想留你一条活命的,你要是装作糊涂,老夫还为你们楚家留条根,现在事留你不得人”
楚平笑道:“不错,如果你们杀不了我,麻烦可大厂,我会把话传以南昌跟庆阳两地,让他们对付你们。”
天绝神翁一挥手道:“上,这小子绝对留不得,他太精明,如果让他活着离去,我们就没有混了。”
追魂娘子首先发动,果报和尚继之进招,但最难对付的还是天绝神翁的那口刀。
这口刀不仅势沉力猛,而且招式变化极为怪异,楚平在应付到第十招上,就感到力不从心,只咬紧了牙关,硬撑下去,又过了四五招,他的腿上已经挨了一柳枝,使得他一个踉跄,滚地急射,直向寺外窜去。无绝神翁的身法更快,冲向前拦住了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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