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古丽，为什么会选择我？”尼古拉摸着塔古丽的臀部，肌肉很结实，和娜塔莎的柔软完全不同。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村子外的人，我很好奇。”塔古丽的回答换来了尼古拉凶狠地袭击，她**双腿，这里人太多了，她强忍着不出声。
“这么说，仅仅是因为你的好奇心，而不是因为我的个人魅力了？”尼古拉很不甘心。
“也有，比如说你个子没我高，武技没我好，我可以随时欺负你。”塔古丽故意这么说，然后把腿夹得更紧。
尼古拉脸上多少露出失望的表情，塔古丽抚摸他的脸，但是只是笑着不说话。
于是这样打打闹闹，寒冷的旅程似乎也被忽略了。天快黑的时候，夸密脱人停下了，搭起帐篷，升起火准备宿营。这里仍然是夸密脱人熟悉的地方，但警戒的战士还是被派了出去。
“那个几个家伙呢，怎么没看到？”尼古拉帮着塔古丽打下手，搭建帐篷。
“卡提林纳和塔鲁斯在最前面，列提乌斯在我们后面。”塔古丽把一颗长长的木钉插进积雪，然后让尼古拉把木钉敲进冻硬的土地里。
“砰古拉毫不费力就把木钉敲了进去。
“为什么我们会在中间呢？”尼古拉开始敲打另外一颗木钉。
“女性战士都在中间。”
原来是沾了塔古丽的光了，尼古拉想。
吃过晚餐，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战士们聚在火堆旁说着话，能去埃西利亚斯让他们感到兴奋。而尼古拉和塔古丽早就钻进了帐篷，一路上打打闹闹，摸摸亲亲，他们早就忍不住了。
走了三天，尼古拉发现队伍开始紧张起来，地势也从山地变成了丘陵，相同的是，地面仍然覆盖着积雪，冬季来临了。
为什么会选择冬季发动战争呢，尼古拉问过塔古丽。塔古丽回答说，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马匹，只有冬季驯鹿雪橇才能有效地使用。
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把时间选择在了冬季，尼古拉觉得摩挈卡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事指挥员。但没有办法，这支队伍的指挥者就是那个老头。
刚出发那会，尼古拉就知道老头会跟着一起去的，新的摩挈卡已经指定好了，留在村子里，大概其他的夸密脱村庄也是如此。
“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连续的赶路，让驯鹿和人都有些疲惫了，为了减轻驯鹿的负担，战士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步行，塔古丽也是，尼古拉却呆在车上，是塔古丽坚持的。她不想看到他深一脚浅一脚赶路的样子。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很多这样的村子分散在山里。”
“那你们怎么联系？”
“用不着，二十年前就已经约定好了。”原来计划这么早就定好了，但是他们不知道还有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吗？
赶路是件没有趣味的事情，晚上的欢娱成为唯一的娱乐活动，很多原本单身的夸密脱女性也在晚上的时候钻进男性战士的帐篷，没有人阻止。大家都知道，留给这些年轻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又过了一个半星期，队伍碰到了另外一只队伍，两个摩挈卡凑在一起，交换了下意见，然后决定一起赶路，加入进来的夸密脱人同样也是身材高大，里面也有许多女战士，人数比塔古丽的村子要少一些，大概六百人的样子。
路面的积雪越来越薄，温度也明显升高了许多，但依然寒冷。尼古拉裹在大衣里，昏昏欲睡，轮到塔古丽去警戒了。
突然前面传来叫喊声，尼古拉赶紧跳下车，把武器插在右手里，拧紧，左手提起盾牌。
“怎么回事？”他拉住一个从前面跑过来的战士，似乎是去通知后面的人。
年轻的战士大声回答着，头也不回地跑过去，尼古拉根本没听懂。但他看到原本张望的战士们都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就知道碰到麻烦了，塔古丽还没回来，尼古拉有些担心。不过其他的战士并没有往前跑，似乎没有接到命令。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塔古丽回来了，她的盔甲上有刀剑的痕迹，脸上有血迹。
“你没事吧？”尼古拉紧张地问。
“碰到了迦尔人了，不过都解决了，大概是迦尔人的侦察兵吧。我杀了两个。”塔古丽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着。
“快接近战场了吗？”
“大概是吧，尼古拉，不用担心这个，我们只是战士，我们的责任就是听从命令。”塔古丽笑嘻嘻地说。
但当队伍继续前进后，塔古丽爬上雪橇，把脸埋进尼古拉的怀里，肩膀轻轻抖动着，尼古拉在她脸上摸到冰凉的泪水。
“怎么了？”
塔古丽没有回答，继续抽泣着。尼古拉只好拍着她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可惜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塔古丽终于开口了。
尼古拉吃了一惊，他没有说话，连拍着塔古丽肩膀的手也停住了。他脑子里在翻天覆地，他也杀过人，而且不少，为什么他没有像塔古丽这样的负罪感？他不安起来，他使劲回忆着，但脑海里那些记忆碎片像电光一样闪过，根本抓不住。难道我天生就是个杀人狂，这是尼古拉最后的结论，他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他不认为他曾经上过战场，他的身体和脑袋里并没有半点这方面的东西，就算失忆，听说当一个经过血战的士兵重新握住武器，他的身体会有本能的反应，但尼古拉什么也没有。
“你怎么了，尼古拉。”塔古丽半天没听到尼古拉有动静，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抬起头来说：“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尼古拉惊醒过来，他抱住塔古丽，丢开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想，点点头。
队伍经过发生过战斗的地方，尼古拉看到二十多具尸体被堆在路旁，鲜血染红了积雪和泥泞。
迦尔人从外表上和夸密脱人没有什么区别，失败者的武器和盔甲被当作战利品取走了。尼古拉看到尸体里有一张年轻的脸，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他仰天躺着，半个肩膀消失了，眼睛无神地盯着天空。
很多夸密脱人看到这些，都忍不住呕吐起来，但尼古拉没有，他把塔古丽抱得更紧些，姑娘睡着了，没有看到这些。
丘陵像波浪一样起伏着，雪橇像是航行在大海上的小船。一片树林出现在队伍面前，然后越来越稠密，最后汇聚成一片森林，然而在某个地方，又突然光秃秃一片，只留下无数的木桩，有人曾经砍伐过这里的森林。
队伍就在片空地里停下来，各自搭建好帐篷，大量的哨兵被派出去，迦尔侦察兵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他们虽然是强壮的战士，但从来没有上过战场。
吃过晚餐，又一支夸密脱队伍到来了，引起了一些骚乱，很快平息，三位摩挈卡互相交换信息，制定明天的计划。
第二天，变得庞大的队伍越过森林里的空地，到中午的时候，前方的战士又遭遇到了迦尔人。这次迦尔人没有战斗，他们调转头逃跑了，但还是留下了十多具尸体，因为夸密脱战士们使用了投枪。
越接近战场，气氛就越紧张，虽然都是新手，可长期的为战争准备而接受的训练让夸密脱人基本上保持着平静。现在他们大概有三千人了，第三支到来的队伍有一千四百人。
吃过午餐，他们没有被要求继续前进，摩挈卡们召集起自己的族人。
“听着，孩子们，现在我们要分队了，记得平常教给你们的吗？就按照那样做。”塔古丽的摩挈卡跳到一辆雪橇上简单地说。
在尼古拉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战士们开始分散，平均十个人一队，队长是早就选好的，然后三个小队组成一个中队，一千人分成了三个中队，还有一个小队作为预备队。
尼古拉和塔古丽分在预备队里，出乎意料地，塔古丽是队长。
“队长，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一个小伙子问，他提着一把剑，脸上稚气未消。
“克利斯，别问那么多，现在我也不知道，等摩挈卡们的指示吧。”塔古丽很熟悉小伙子，他们曾经作为一个小队在一起训练整整五年。
“好吧。”克利斯把剑换到另一只手，着，年轻的脸上流露出对战斗的渴望。
尼古拉敢肯定这些夸密脱人都是些好战分子。
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重新分配过的队伍终于露出了军队的样子，有序地继续前进。
“为什么不早点分队呢？”尼古拉搞不懂。
“因为我们的摩挈卡没打过仗，有些摩挈卡是参加过二十年前的战斗。”塔古丽倒是知道一些。
二十年前的战斗，什么样的仇恨才让这些夸密脱人放弃平静的生活，跑这么远和从来没见过面的人们厮杀呢？
黄昏时分，队伍停下来，传令兵跑过来，传达了就地休息进餐的命令。
在尼古拉啃着熏肉的时候，被召集去开会的塔古丽回来了。
“怎么了？”塔古丽脸上带着些担忧，但更多的是兴奋。
“发现迦尔人的防线了。”塔古丽简单吃了些东西。
“天黑的时候，会发动攻击，尼古拉，跟紧我。”塔古丽的口吻像是招呼小弟弟，更像是命令。
“好的。”尼古拉答应着，不过他可不打算跟在塔古丽后面。
我其实应该去些都市题材的，但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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