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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教授!喔喔喔!去死吧!」北大路伸长了手用力挥了挥,眼看即将跌倒,一旁的智佐忙伸手揽住他的腰。
「你走好呀……」智佐苦笑着叹气。他不知道这家伙才喝几罐啤酒就可以醉成这样啊!结果反而是自己在照顾他。
「呜呜呜小林学长……我……」
「你还转的真快、生气完之后开始哭呀!」智佐拖着北大路的手臂扛在肩上,好不容易才走到街口,眼看这样对方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了,也无法自己回家,因此当下决定,干脆把他带回家去算了。
「唉、真是麻烦的小鬼!」
智佐叫来计程车,把已经烂醉的北大路塞进车里,自己也上车后报了家里地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智佐家就到了,给了车钱后,他发挥自己过人的体力一下子把北大路的身子给拖下车,最后则采用公主式的横抱法直接把对方抱到自己三楼的住处(他还是不想去撘那台老是坏掉的电梯)。
进入家里,智佐先把北大路的外套脱掉丢在一旁,在他将对方的领带松开的同时,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顺势……
「喂、北大路你还醒着吗?」智佐问着,伸手拍拍对方的脸颊。
「唔……」北大路呻吟着,眼睛却没有睁开。
「喂、不抵抗的话我会吻你喔!」智佐轻笑道。毕竟像这种干干净净的大男孩,对他们这种早就玩过头的同志而言,是属于上等货。
「嗯……?」
智佐双手撑在北大路颊旁,俯下身,轻轻撬开对方的唇,该怎么让对方觉得舒服,这种事情他倒是很擅长,反正做这种事情的好处就是不必思考,只要感觉对就好了。
「嗯……嗯……」
一会儿、根本无法抵抗的北大路发出了舒服的呻吟。
其实不管对象是同性还是异性、只要技巧够高明的话,结局八成相去不远,说什么道德感啦、没有那种嗜好啦……全部都是一样的!如果能从那种思考中解放的话,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变的很轻易就做到。
突然、他想到了喷溅在那片白墙上的血迹,还有由高处落下时,终于变的不再模糊不轻的那双眼睛……
「啊、啊啊……」智佐从北大路身上退开,他掐着自己的喉头喘着气。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来?
秋彦……是你吗?事到如今为什么才来阻止自己……
智佐又想到自己吻着由贵时,双手攀住的是那僵硬却又宽阔的肩,还有那双自己无法拥有的,清澈又坚定的眼神。
自己一定动摇了,由贵那个人的存在就是在告诉自己,至今他所做的事情没什么好值得夸耀的。包括了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态度、还有想法什么的,全部都是歪斜的足以一推就垮散。
「对不起、北大路君……」智佐伸手摸摸北大路的头发,喃喃的道着歉。
「不要哭嘛……学长……小林学长……」勉强睁开眼的北大路,显然把智佐当成什么别的人了。
「嗯、我们去睡觉。」智佐扶着北大路到铺着垫被之处,然后让他好好躺上去。
「……我好喜欢你……学长……」
北大路还在碎碎念着,智佐拿手指拨开自己眼角的泪,心想自己也曾经有这种时候呢,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
「不可以忘记这种心情喔、北大路君……一旦遗忘了,就回不去了,会像我一样……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去了……」智佐想笑,不过泪却又从眼角滑落。
这个晚上、他边冲澡边放声大哭,他不知道自己哭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为了那个回不去的从前吗?还是为了至今为止的荒唐作为?
说不定、两样都有。
他有点想再试着谈一场很单纯的恋爱,就是那种从交换日记开始的笨蛋恋爱,是不是已经……没机会了?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智佐的耳边爆出一声惨叫,睁开眼,对上一双惊慌的眼神。他用手搔了搔耳朵,一脸无趣的道:「就算看到尸体也不可以叫那么大声喔,会被骂的。」
「为、为什么为什么我……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北大路搔着自己那头因为睡着而被压塌的头发。
「不愧是小鬼,体温很高喔,这种天气抱起来很舒服。这里是我家,现在八点半,不过今天是假日,所以没差呀。」智佐故意这么说。
「啊?那、那个……」北大路胀红着脸问道:「我们应该……没怎么样吧?」
「差一点就怎么样了。」
「咦、咦咦?」北大路又发出尖叫。
「要感谢我半途住手喔。」智佐笑道。
「上原先生真的是……同性恋吗?」北大路怯怯的问。
「昨天不是就说过了吗?知道我是还敢在我面前喝成那样、而且毫无防备的让我脱衣服,我看你也很大胆嘛!」智佐手臂环着胸,假装一脸正经的训道。
「啊啊啊、对不起!谢谢你手下留情!」北大路低下头行礼。
「『我最喜欢小林学长……』」智佐笑咪咪的念着。
「咦?啊、你怎么……那个、不是……」北大路着急的想解释些什么,不过头脑一阵混乱,没办法好好的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可是一直抱着我叫小林学长呢,男的吧?」
「为什么这么问?」北大路的眼神飘移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谎。
「如果不是男的就不会这么烦恼了。」智佐耸着肩。
「拜托请不要说出去!」北大路又低下头行礼。
「我能跟谁说呀。」智佐一脸受不的挥了挥手。「反正你自己多加油啊,如果对方的性向正常,我看你是没什么希望了,换一个会好过点。」
「我不知道……不过也没看学长交过女朋友就是了。」北大路苦恼的道。
「……你要不要跟我试一次?」智佐指着自己的脸问,「你看、长相还可以,身材也不错吧?另外就是跟我做很舒服呀!」
「咦?可、可是……」
「反正……闲着也很无聊。」
「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吗?」北大路似乎觉得很惊奇。
「要不然你觉得呢?」智佐好笑的反问。
「因为……那个……爱……什么的?」
「你好可爱喔。」智佐撑着脸笑道。
「上原先生是在取笑我啊?」北大路苦着脸。
「没有、我很认真的觉得你很可爱,现在会说这种以爱当前提才能上床的年轻人很少了,应该说是稀有动物吧?」
「反正我就是老古板,可是……」
「其实不管嘴上怎么说,昨天还是被我吻的高兴。」智佐故意这么道,他想知道对方会怎么反应。
北大路一下子刷红了脸,最后只小声道:「如果在我的意志还可以控制下……就会拒绝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智佐露出狡猾的笑容,一下子把坐在对面的北大路抱在怀里。
「咦?那个、请、请放开我……」北大路左右扭动了一下,发觉对方的怀抱很紧,怎么也挣不开。
「像你这种都关在医院里头没晒太阳的小少爷就别费心挣扎了,就算对方是黑道都不见得逃的掉。」这还不是智佐自夸,他还真抱过黑道人士。
「为什么要抱着我?」放弃从智佐怀中脱出的计画,北大路讷讷的问。上原先生绝对不是坏人,可是虽然感到不好意思……不过算了、也不太讨厌这样子被抱着就是了。
「来做个实验好了,如果能弄到你自己说『还要』的话,就算我赢吧?」智佐靠在北大路耳边低笑道。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不必去为人类的每样行为硬套上任何外表看来的任何意义,我们本来就不是理性的动物,而且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很无聊。那么……就开始了。」智佐说完,手从北大路腰间的衣服底下钻了进去。
「请住手……」
「别先一开始想着要怎么抵抗,手的感觉很温暖吧?你太瘦了一点……三餐没有好好吃对吧?等等我请你吃拉面。」智佐把手拉到北大路的胸口前,拇指在稍微凸起处摩擦。
「与、与其请我吃拉面……倒、倒不如快点停下来……哇啊……」
「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你就放心点享受吧。」智佐把北大路的上衣整个撩起,将唇凑近拇指正在**之处。
感觉到异样的麻痒,北大路不由得紧抓住他可以抓住的东西……智佐的衣服。
「我觉得……那个不是重点……」北大路简直要哭出来了。
「不需要把每样事情都做上笔记,然后贴标签比较哪一样比较重要,其实人生无法比较的事情反而比较多,结果总是得马上被逼着做出抉择。」智佐笑着说歪理。在北大路的胸口上有着因为唾液而反射的湿溽光泽,智佐单手拉下对方裤头上的拉链。
「不可以啦!」北大路想拿手压住,但这时唇却被柔软的堵上。
手上想抗拒的力道逐渐失去,在舌被**的同时,连思考也一并流失掉了,为什么明明就不愿意,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舒服呢?
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
智佐将手覆上北大路仅隔着一层内裤的布料来回移动。
「不要……弄了啦……」北大路含含糊糊的道。
「不是感觉不错吗?」智佐问。
「可是……」
咿呀一声,是门被推开的声音。这时智佐才发觉昨晚自己根本没锁门,但更让他惊讶的的是门后的那张脸。
发觉智佐的异样,北大路也转过头去,结果一转头就脸红。
「上、上原先生!你你的朋友来了……」
「啊……早安、大西检事。」智佐依旧搂着北大路,脸上露出苦笑。看来是做不下去了……这是老天存心要破坏吗?
昨晚也是这样,最近真的经常性的想到这家伙,唉……
「请、请放开我。」北大路忙道。
智佐乖乖的把两手松开,「浴室在后面,你就顺便洗个澡吧,衣服我等一下可以借你。」
北大路没敢回话,被人看见这种事情就足以让他窘到想把脸遮起来逃走了。
待北大路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进入浴室后,智佐转向还僵直的站在门边的由贵道:「过来坐吧,对了、下面大门你怎么进来的?」
「有人刚好要出去,他看我正想进去就放我进来了。」由贵边走到智佐身边,然后坐下道。即使是假日,他还是一身整齐的西装打扮,他将外套脱下挂在窗口附近的老位置上。
「唉、这房子的人真没有警戒心。」智佐搔搔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由贵点头。「刚才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反正那小子本来就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在开他玩笑而已,他一定很感激你的出现吧。」智佐笑道。
「咦?不是恋人吗?」由贵问。
「就算没有感情在,我也可以跟人上床呀,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这种随便都好的人喔。」智佐轻松的说。
「是这个样子的吗?」
「也就是说、如果哪天突然有性致的话,我也可以跟你来一次。」智佐将双手往后撑着,将脖子仰起。
「这样你就会快乐吗?」由贵又问。
智佐抬起头,「要我认真的回答的话,我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而已,放弃思考的话就会觉得什么都做得到,不过一旦清醒后又会觉得对于周遭很无力,每天来回在这两种阶段之间,该说是乐此不疲呢……还是只是习惯了?我想一向都活的很正直的你应该没办法体会这种感觉吧?」
「会不会……只是寂寞呢?」由贵认真的思考着,然后回答智佐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智佐爬起身,走到橱柜前拉开纸门,埋首在里头一会儿,最后拿出一些衣服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北大路、衣服我帮你拿来了,你现在能开门吗?」
『啊、可以、谢谢。』
浴室内传出来声音,几秒后门开了一道缝,智佐把衣服递进去后,又回到由贵身边坐着。
「那家伙是现代不可多得的好青年,是个实习医生呢,不过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会让人想欺负一下……对了、今天是假日呢,怎么会突然跑过来?」
「其实……原本只是想稍微看一下,没有要上来的意思,不过等到一回神就走上来了。」由贵说着这话时,好像有种苦恼的味道。
「哈哈哈、说这种话不行喔!至少对我来说不行,要是让我抱着期待的话,到时候麻烦的会是你呢。」智佐叹着气。
「为什么?」
「这个很难解释呢,反正你就把我当成是烂人,太接近没好事。」
「我觉得不是。」
「我倒想知道你这种笃定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咧。」
「身为检察官的直觉。」
「不要拿那种对付犯人的直觉来对付我呀!」智佐叫道。
「那么、以我个人的想法而言,我觉得你很好。」
「天啊……」智佐拍着自己的额头,「那个『很好』是怎么来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很好……就是很好……嗯……」
「够了够了、你再好下去,我的头一定会炸掉。」
这时北大路手上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物,表情还是有些尴尬的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有礼的对由贵点了下头道:「你好。」
由贵也同样点头回礼。
「我去拿个袋子给你装衣服吧。」智佐说着,走到厨房,在流理台下面翻出一个纸袋,然后拿出来交给北大路。
北大路接过袋子,一股脑的把衣服塞进里头。
「这位是大西检察官,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人,这边这个是实习医生北大路,有过几面之缘、还差点增加关系的人,很可爱。」智佐这时才帮双方介绍着。
虽然北大路想问由贵对这种差异性颇大的介绍词有什么意见,不过总觉得情况似乎不应该让自己多嘴。
「那个……上原先生、我想告辞了。」北大路对智佐说。
「可是我还没请你吃拉面耶,你真的这样就要走了?」智佐似笑非笑的问。
北大路摇头道:「我下午还要去医院值班。」
「嗯、那么就再见啦!对了、下次还要不要再来玩呀?」
北大路的表情先是一阵惊讶,之后又胀红了脸道:「如、如果不做其他事情的话!我……我很乐意再来!」
「挺有胆子的嘛……电车站从这里出去右转,直走到底,之后你再随便抓路人问就会有人告诉你了。」智佐道。
「谢谢你的照顾,那么我就告辞了。」北大路恭敬的朝智佐行了个礼,然后到门边准备穿鞋。
「大西、那件灰色外套他的,帮我拿给他。」智佐手一比,由贵爬起身把挂在窗口架子上的灰色毛外套拿下来。
「谢谢、差点忘记了。」北大路从由贵那里接过外套道谢。在他临走前,又行了个礼,智佐则朝他挥了挥手。
在确认北大路完全下楼后,智佐有些炫耀的对由贵道:「你看、很好的孩子吧,我发现的,我发现的喔。」
由贵点了下头。他对北大路这个青年的印象不坏。
「像那样子才叫好呀,真要找的话,要找那种型的才对,要我帮你介绍吗?」
「刚才不是介绍过了?」
「嗯……不太一样啦,算了、反正就先这个样子吧,对你而言,我觉得还是女性比较合适,唉、要是小惠能喜欢男性的话,我就把她推荐给你了……」智佐环着胸,嘴上碎碎念着。
「那个、我并不需要找能交往的对象。」由贵不知怎么的,听见智佐说着自己合适或是不合适的类型,心里总有点焦急。
「说的也是,还轮不到我帮你操心这种事情呢。」智佐笑道。
「不是那种意思……」
「算了、什么意思都好,反正我们是没什么关系的人。」智佐把手臂放在脑后,往榻榻米上一倒,发出咚的一声。
「你讨厌我吗?」由贵问。应该是吧?要不然他所认知的智佐,是个可以跟任何人玩闹,并且不会说出强硬话语的人。
「不、我并不讨厌你,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我的真面目而已,对我而言,你太过完美,只要有你在的话我就会开始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那样子的我变的很奇怪,一直以来我都随便至今,要我突然转性大概很难吧。」智佐翻了个身,看见掉落在桌下的小张色情广告,他拾起后往桌上扔。
「我只是普通人而已。」由贵回答。
「就你最没资格说这句。」智佐发出闷笑。
「你跟银说同样的话。」
「那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啊……你开车来的?」
「嗯。」
「我想去百货公司,你要不要陪我去?」
「嗯。」
「所以说、就是这样。」绪方微笑道。「感谢佐贺君的地点提议以及管理官大人的切磋与协商,因此我们很顺利的借到了一整间的牛郎店。」
「不要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松阪你也说说课长啊!」智佐垮着脸,拉拉身边的高大友人。
「你也知道嘛……他的决定我一向都无法动摇。」松阪一摊手,意思是自己也拿绪方没辄,反正这也没什么好丢脸了,从高中时代他就很难去违背那家伙了。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倒没什么意见,对吧小惠?」澄子笑咪咪的隔壁的小惠双手交握,一副感情好的不得了的模样。
「对呀……好像很有趣……」小惠甜笑。
「有趣你的大头鬼啦,这回女孩子们只要当客人接受服务就好,你们当然开心!」智佐对小惠做了个幼稚的鬼脸表示抗议。
「我们可是特别休工好让你们男士们表现应有的男子气概,不可以身在福中不知福喔。」铃王菜手插着腰,一脸理所当然。
「是喔是喔……」冰室扁着嘴,一想到这回不知道又要被迫换上什么衣服(请参考前作『勇者的相对速度』),他就感到一阵寒颤。
「佐贺、你怎么知道哪里有适合的店可以借啊?」椎名好奇的问。
「这个……因为是和实他前妻开的店,我就想看能不能借的到,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佐贺微低下头小声道。
佐贺口中的和实是先前有提过的,目前搜查一课的管理官,也是他的恋人。
「哇、管理官的前妻耶,你开口的时候不会有点尴尬?」椎名笑道。
「是有一点啦……不过实际上去商量的不是我,所以也就还好。」佐贺道。
「那么、我们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呢?」铃木高举手发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就开始吧!」绪方回答。
「可是……对方有这么容易就受骗吗?」长谷川歪着头,闪亮的大眼眨呀眨。
「这就要看你们能不能一周把业绩提高到吓死人的地步啦!」绪方微笑着推了推眼镜。
事情的起因来自于美貌的记者树斗信一所带来的消息,最近在新宿出没的恶劣暴力团,专挑经营兴盛的牛郎店下手,若愿意缴交大笔的保护费便无事,否则他们便会出手攻击店内的红牌让其受伤无法上班,或者直接进行砸店,甚至是派人看守在店外吓走客人。
由于此恶劣的暴力团隶属于新宿大帮派之一的角荣会,所以各店家目前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其实根据传闻,角荣会的上级干部应该都知道这种事,但由于此暴力团的吸金作业非常快速而有效率,因此既然有收入,那么上面也就放任他们的作为。
绪方把整个暴力团逮住,并且给角荣会来个狠狠的打击,所以他的提案就是,与其分散兵力去埋伏在可能会被暴力团胁迫的牛郎店,还不如把自己变成对方首要下手的目标,等暴力团倾巢而出,便是己方将对方一举擒获之时。
「可是四周竞争的店不少……」松阪沉吟,「好像没有很简单耶。」
「你以为美男子走在路上都可以踢的到?别傻了,我们课里出去的每一个都是万中选一的,别对自己没志气,明天我们就可以知道结果了。」突然绪方开了抽屉,从里头拿了一迭相片出来扔在桌上道:「给你们一点心理建设,这些是附近几家店的红牌。」
铃木把相片拿起来分散给其他人看。
「哇、这是什么没品味的粗项炼?」长谷川吐着舌叫道。
「天啊、他嘴巴是歪的耶!」澄子边看边很没礼貌的指着相片咯咯笑。
「这个……长的挺普通的嘛。」佐贺比较有口德,说话好听点。
「你跟谁比较才说他普通?」智佐问。
「和实啊。」佐贺很自然的回道。
「不可以取极端值啊。」智佐叹气。
「那你自己觉得呢?这人很帅吗?」佐贺反问。
「我也觉得很普通啊。」智佐摇头。
「你跟谁比?」
「大西吧。」
「……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取极端值!」佐贺吐槽。
「我也觉得这几个都长的很普通啊,要说美貌的话,那个姓树斗的记者不是更美吗?」椎名插口道。
「椎名……」智佐拍拍对方的肩,「那个更是已经超脱极端值外,到了无穷极限了。」
「所以、各位有信心了吗?」绪方笑着问。
众人整齐划一的道:「有!」
「那么、这回的服装同样的,就请山吹与大河帮我们准备,各人『不得』拒绝!那么解散!」绪方宣布完之后,看了几个课员因为心理抗拒而有点扭曲的面孔,心满意足的坐回自己的课长办公桌后。
「那个绪方……」智佐还停留在办公桌前,有点不自在的开口了。
「怎么?」
「那个有关于中村晴香的案子……」
「嗯、我知道,被告的委托律师坚持说这是阴谋论,中村静江其实是为了威胁仙叶议员而不惜伤害自己的女儿而设下了陷阱。」绪方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这种理由太牵强了吧!而且静江女士根本就不像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为什么负责的检察官不是大西呢!如果是他的话……」智佐激动的道。
「我们没有得到实际的证据,而且关键在于尚未清醒过来的中村晴香。还有、你不觉得你对这件案子太过关切了吗?上原、当我们把案件交给调查庭部时,对我们而言就算终结了喔。」绪方微笑道。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么一来的话晴香小妹妹她……」智佐咬着牙,他实际的感觉愤怒,为什么这种时候会特别无力呢?
「你想怎么做?」绪方依旧带着笑意问。
「再重新搜证一次现场,说不定会找到新的证据。」
「我不觉得你会做的比鉴识好。」绪方很快的打了回票。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智佐把拳头握的紧紧的。
「我们只能说喜多绪这个人太厉害了。」绪方叹着,不过他的眼里有着佩服。不管对方的本质是不是好人,只要有能力的,他都可以毫不介怀的称赞。但这也是有很多人说绪方冷酷的原因。
「可恶……」
「下礼拜第二次开庭,你去申请旁听证吧,最好跟大西检事一起去,他能够以专业眼光告诉你裁判的走向。」绪方突然这么说。
「这样又有什么用?」智佐哼声。
「我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反正你能做的不是也只有那样吗?」绪方微笑。
「……我知道了。」智佐又咬了下牙,终究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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