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巨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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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乱镜赤露着精壮的上身,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浑身鲜血简直成了一座血雕的塑像。
快支持不下去了吗,乱镜头脑思路愈渐模糊,这个不知那里冒出来的克思师父实力可谓变态至极,而且说打就打,乱镜几次都差点被他挂掉。
自周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宫廷护卫兵的尸体,很多人受了致命的伤还没有死掉,全都撕心裂肺的趴在地上哭喊,以往庄严辉煌的皇宫如今却成了人间地狱,血流成河。
乱镜目眦欲裂,“你的目标是我,为何伤及无辜?”
白衣老者左手出掌,右手使剑,挥舞出道道凌厉非常赤红色真气,在空中哧哧作响,近乎霸道无理着道:“哈哈,我就是要让你们所有人为我徒儿陪葬,你又奈我何?”
险险避开从身边擦过的一道真气,乱镜的手臂上又挂了彩,乱镜边说着话边后退引开老者的注意力,看着躺在远处‘死’掉的霜华,心中道:“差不多了,陛下此时应该无大碍了。”
随即身形速度加快,一个瞬移闪身到皇宫的议政殿之上,身体从极限速度瞬间停了下来,乱镜好整以暇的负手而立,既然对方不想让自己活着走回去,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再藏拙了。
“以吾之名,奉吾之意,谨以吾等乱氏鲜血召唤异世守护神龙,契!”乱镜口中快速的念道,背负身后的双手不知何时流出一丝鲜血,双手艰涩难明的做出一个又一个深奥的姿势,瞬间一道龙卷风自乱镜脚底刮起,天空又似克思召唤青龙之时一样,久聚不散的乌云比刚才更迅猛的旋转起来。
白衣老者感受着乱镜身上那越来越澎湃的力量,心神一颤,“难道传说是真的,这个神秘的东方古老家族,真的有着那种能力?”当下也不继续进攻,饶有兴致的抱手滞空而立,眼神里冒出丝丝贪婪之色。
啪!~一滴雨水狠狠的砸在黑玉石铺就的地面上。
哗啦啦,雨水倾盆而下,似老天爷无边的悲戚,又似在呢呐着什么委屈。乱镜就那么仰望着高空,围绕着自己的龙卷风象个特大号的漏斗正在慢慢向上蔓延,身处风眼的乱镜身体上的伤痕不管大小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结疤,脱落,最后整副身体都如新生的婴儿般,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轰!一声巨响,天空好象要裂开般,乌云被龙卷风生生分成两半,嗖的一声,龙卷风就自乱镜周身飞速冲向天际,现出了身处其中的乱镜。
白衣老者几乎流着口水的看着此时傲立于议政殿之上的乱镜,乱镜的双眼紧闭,眉心倒竖着一条血红色的三角型晶石,本来搀杂着白丝的黑发如今居然变成了一头散发着点点光芒的金色发丝,长及腰际。
一身黄金打造的铠甲几近奢华的护住乱镜身体各个要害,双手微微向两旁张开,双脚亦慢慢的离开房顶,徐徐向上飞升,肩披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金黄色披风,披风上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巨龙,直欲飞出,除了那条披风外,乱镜的造型整个就是一守护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的造型!
“哈哈,好啊,就是它,就是它!”白衣老者似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在空中手舞足蹈,然后又恶狠狠的看着大摆POSS的乱镜,“它是我的,你们谁都无权拥有!”说罢身体凭空消失不见,下一个瞬间又出现了乱镜的身后。
没有停顿,老者的双手已经握住剑柄对着依然徐徐上升的乱镜斜劈出去,毫无阻隔,剑身就这么将乱镜拦腰劈成两半。
老者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之情,横剑在手,眼前被劈成两半的乱镜如空气般消散掉了,这显然是由于对方移动速度过快而留下的虚影。
“无胆鼠辈,就知道躲躲藏藏,有本事出来跟老夫决一死战!”白衣老者手持长剑,左右舞动,剑气纵横,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哼,乱某何时躲藏了?”声音正是自白衣老者头顶传来,惊的他的亡魂直冒,移动之间速度竟快至如斯,自己引以自傲的感应能力居然完全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嗷!~”乱镜的拳头带着龙吟之声向老者轰去,老者狼狈的躲避着乱镜的拳头,一时居然没了还手之力,处处受制,乱镜毫不客气,拳拳到肉,只见数道乱镜跟老者的身影,一会出现在云层之上,一会又出现在皇宫各个大殿房顶之上,一会又纠缠着打到地上。总之是老者的身体瞬移到那里,乱镜的拳头就随之跟到那里。

“气煞我也!”老者一口气没喘上来,自口中吐出一丝血箭,不过他不是被乱镜打的吐血,而时被气的吐血,自己明明强过乱镜许多,可是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狼狈的只有挨打的份。
老者处处挨打,乱镜亦无可奈何,以为凭借自己召唤出的龙体加上无人可敌的速度足以将敌人置于死敌,这时也不既心中急了起来,别人不知道,可是自己清楚,这召唤出来的龙体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过,自己就真的只能任人鱼肉了。
两个人一时之间斗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侥幸躲过一劫的众宫廷护卫全都远远的看着这绝世大战,一个个暗暗咂舌,心中震惊不已。很多人一辈子也不会有这个荣幸看见真正的绝世高手对战,还有的人甚至通过这绝世一战自此突破了以前的瓶颈,功力再作提升,当真是受益非浅。
阴暗的天空愈渐黑暗起来,皇宫之外已经是华灯初上,大雨凄凄淋淋的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夜,注定要成为很多人永生难忘的片段。
终于,伴随乱镜脸色一变,身形开始慢了下来,黄金铠甲也变的暗淡无光起来,出现了道道裂痕,老者虽想不明白乱镜为何动作大不如前,却还是抓紧这难得的机会挥剑反击,要是在被乱镜这样一直追击下去,再强悍的身体也会被打烂的。
喀嚓,黄金制成的铠甲片片碎断,乱镜脸色苍白,铠甲就如同他现在的身体一样,跟自己血脉相连,锥心的痛险些使的乱镜直接昏死过去。
“败了。”乱镜心中一阵叹息,他从不怕自己失败,也知道自己虽不想承认,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超乎自己想象的强悍,只是遗憾自己再不能看着小乱月慢慢长大了,关于族人交给自己的任务,关于拯救陛下,此刻原来也这么微不足道。
噗嗤,利器穿入**的声音,乱镜看着面前的老者,努力的撇起嘴角笑了笑:“很抱歉,我就要死了,可你不可能从我身上找到任何秘密。”
“不!~~~”震天响的悲戚怒嚎声自空中传来,冷聂白净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已超越自己极限的速度迅速奔了过来,一把抱住急欲倒下的乱镜,丝毫不理会站在身旁的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此时也是一阵错愕,自己就这么胜了?刚刚还将自己打的满地找牙的乱镜居然就如此颓然的倒在了身下,老者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毫无胜算的一剑居然就这么穿透乱镜的心脏。在自己的计划中,其实乱镜是要活捉的,死人又怎么能将自己欲寻找的秘密说出来。何况刚刚都已经亲眼见到了那万年来无数高手都在寻觅的东西。
现在的冷聂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看着这个自己要效忠一辈子的人,这个被自己敬若神明的人,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怀中,再也感觉不到心跳,再也看不到他的微笑,自己也仿佛瞬间死掉般。
抽出怀中软剑,冷聂头也不回的刺向身旁的白衣老者,乱镜倒下的那刻冷聂就已经远远的看到了,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一脸慈眉善目的白衣老者。
噌!,软剑在刺出那刻就再难寸进,白衣老者两指轻松的夹住了冷聂全力一剑,眼眺远方似有所思,轻轻叹息道:“何苦来也。”
老者清楚,乱镜若一心逃跑,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困的住他。世人往往勘不破红尘,乱镜跟自己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可以视世间真情于无物,乱镜却将这一切看的太重。或许乱镜早就明白,自己若不死,早晚都要祸及家人。或许自己,错了?
有那么一瞬间,老者居然恢复一丝清明,感觉到心中那从未有过的惭愧之情,不过很快就又冷静下来,自己从没有错,错就错在造化弄人吧,怪就怪你出生在乱家,既然你死了,那就只好从你儿子身上下手了。
乱镜此时若知道老者心中所想,恐怕死都不会瞑目,他没想到自己的舍生取义,居然换来了儿子悲惨命运的开始。
远在炼丹室内身处冰水缸中的小乱月猛然身体又是一阵颤动,眼角之上悄悄流下了两行清泪,嘴唇似有所动,已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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