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计诱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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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扎西赞普的办公室,校长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然后拿着一壶热茶和他一起坐到了会客区的沙发上。
“怎么样,巴桑,这些天都去了哪里?”扎西赞普给他倒了一杯茶问。
从他的口气和态度上,巴桑多吉感到他比自己出发前好了许多,暗想可能是寻找“内奸”的事有了一定的进展。于是,他将自己几天来所去的地方和见过的人向他简要地汇报了一遍,然后略显迟疑地问他:“校长,那个……内奸……找到了吗?”
扎西赞普看着他说:“我相信快了,这也是我让边巴拉姆把你叫回来的原因。”
巴桑多吉眼睛一亮,马上问道:“您心里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扎西赞普自信地说:“还不能完全确定,要等到星期六,也就是后天,我相信他一定会现形的!”
巴桑多吉看着他问:“为什么要等到后天呢?我恨不得您现在就把他抓住!”
“不差这一两天。”扎西赞普示意他喝茶,然后自己先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他很动感情地说,“其实,我多么希望他能在我采取行动之前,主动找我交待啊!”
巴桑多吉放下茶杯,点点头后同样深沉地说:“校长,您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心里非常痛苦。”他见扎西赞普也点了一下头,便接着说道,“我理解您对我的怀疑,却无法让您解除这种怀疑……”
“我们先不说这些了。”扎西赞普端起茶杯,看着他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说完,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水。
巴桑多吉也一口喝干自己杯中的茶后,看着扎西赞普问:“那么,后天您需要我做什么?”
扎西赞普微笑道:“这两天你别再出去,到后天听我的就行了。”
其实巴桑多吉非常想知道扎西赞普后天要采取什么行动,但他没说,他也就没问。在接下来的一天两夜中,他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猜测那个“内奸”到底是谁?有好几次他决定不再想、不再猜了,可过不了多久便忍不住继续猜想这些问题。
星期五晚上,边巴拉姆将一周以来对巴桑多吉、扎西达旺、格桑班觉和马教授等人的心灵考察情况,如实汇报给扎西赞普校长,其中着重强调了巴桑多吉副校长自外地返校后一反往常的心灵活动。扎西赞普校长未作任何评价,只是冷静地要求她连夜通知一部分雪人,次日早晨7点在老师宿舍前集合,等待他的行动指示。他还让她特别记住:到达发现雪山老酒那个石桌前的拐弯处,大家要先停下来,然后间隔5分钟,一个人一个人地单独向前通过那个石桌。
这一夜,被通知到的雪人睡得都不太踏实。他们都猜测扎西赞普校长的行动很可能会跟寻找“内奸”有关,但又不敢肯定。夜去晨来,当这些胡思乱想了一夜的雪人按时到宿舍前面集合时,扎西赞普校长并未出现。
集合的雪人有巴桑多吉、扎西达旺、格桑班觉、马教授、朱教授、牛教授和“鱼美人儿”,边巴拉姆清点完人数,给每人发了一支火炬灯,然后对他们说:“扎西赞普校长暂时不能与我们同行了,他要求我们一起去雪洞里等他,具体的事情他将在那里向我们交待。我们由巴桑多吉副校长带队,现在就出发。”
巴桑多吉一听扎西赞普让自己带队,心中顿时非常高兴,猜测他已经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雪洞应该是“内奸”与蓝面鹰秘密会面的地方,看来他可能真的知道了“内奸”的底细。
“扎西赞普校长不会要和我们去雪洞玩捉迷藏的游戏吧?”
“有可能是要带我们寻找雪洞的另一个出口。”

“他是想让我们去捉蒙面人吧?”
“我看可能是去玩捉‘内奸’的游戏!”
在大家乱哄哄的猜测中,巴桑多吉心情愉快而又谨慎地带着他们出发了。他相信,“内奸”一定藏在他们这些雪人之中,如果排除他和边巴拉姆,剩下的六个雪人会是谁呢?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突然感到有点可怕。
开始时大家还都有说有笑,后来可能都意识到了他们这次行动非同寻常的意义,也可能都意识到了他们之中有一个就是谋害校长、丢失灵魂的那个“内奸”,因此,就都不出声了。
进入雪洞之后,边巴拉姆主动要求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让巴桑多吉跟在最后,说这是扎西赞普校长的安排。于是大家全都默默地跟着她走,互相间隔二三米的距离,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和呼吸的声音。这种静谧的气氛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当然也给“内奸”造成了强大的心理压力。
大约过了1个多小时,边巴拉姆在一个拐弯处停了下来。等大家到齐了,她严肃地对大家说:“从这里开始,请大家按刚才的顺序,每隔5分钟向前走一个人,我在前面等你们。”说完,她特意看了巴桑多吉副校长一眼,然后举着火炬灯向前走去。
接着依次走过去的是数学老师朱教授、物质老师牛教授和化学老师“鱼美人儿”,格桑班觉也走过去后,扎西达旺对身边仅剩的巴桑多吉说:“巴桑,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呀?”
巴桑多吉说:“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应该是扎西赞普校长特意安排的。”
“要不你先走吧。”扎西达旺看着巴桑多吉,露出有点心虚的目光。
“你这是怎么了?”巴桑多吉不解地对他说,“我最后走也是扎西赞普校长特意安排的,你先走后走不一样吗?”边说边把他推走了。
扎西达旺被推向前面时,还不太情愿地往后看了一眼,巴桑多吉坚定地往前挥挥手,他才不得不疑虑重重地向前走去。当他拐过那个洞弯,借着火炬灯的光亮突然看到石桌旁坐着一个红发、蓝脸、黑斗篷的雪人。他赶紧揉了揉眼睛细看一遍,又往周围和身后看了看,然后跑过去低声说道:“校长,您怎么在这里?刚才学校里的那些老师您看到了吗?”
蓝面人摇了摇头,将石桌上的雪山老酒倒在两个杯子里,对他说:“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干杯!”
扎西达旺慌忙干掉杯中酒说:“校长,我们换个地方吧,巴桑多吉马上就到这里。”
蓝面雪人又往两人的杯子里倒满酒,不屑地说:“有我在,怕他什么?”
“全校人都在找‘内奸’,让他看到我就暴露了!”扎西达旺乞求地说。
蓝面雪人直视着他问:“这么说,你自己也承认你是‘内奸’?”
“校长,我都是为了您呀。”扎西达旺低下头,摇了摇脑袋说,“其实您哥哥救过我的命,我不应该背叛他……”
“你后悔了?”蓝面雪人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继续问他。
扎西达旺抬起头,对蓝面雪人说:“我是希望你们兄弟能和好,让更多的雪人都能练**鹰合一……”
“蓝面鹰?”巴桑多吉这时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蓝面雪人和扎西达旺坐在一起时,愤怒地质问道,“扎西达旺?原来是你!”他又看了蓝面雪人一眼,除了那张脸的颜色,其它的实在太像扎西赞普校长了。他担心自己打不过眼前的两个人,马上大声呼叫道:
“边巴拉姆——”
“边巴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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