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阴谋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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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儿?”曲木绪曳抬首望向身后的孝普,此时他早已立于一旁,看着这硕大的熟悉院落,有些啼笑皆非,懒散地拂拭肩上的青丝,轻轻地喃道:“孝普,看来这事儿还真的是越来越好玩了。”
孝普浑身顿时一颤,心中因曲木绪曳的话而震了震,手不自觉地伸出拉住了他。
“绪曳……”
“没事儿,没事儿。好玩的事总得深入了解才好玩不是吗?”趣意的眸子直视孝普伸过来的手,曲木绪曳把身子轻轻偎在他的肩上,似笑非笑地试探:“孝普啊!要是我是女人怕还真的会嫁给你了。真是一个让人心安的家伙。”
“你……”背后的身子蓦然一僵,心跳声动荡不安。
“呵呵!我是不是把你吓着了,孝普啊!要是我现在真的是女人的话那该有多好啊!”这话说得感慨万分,曲木绪曳的眸子中有着怀念,女人啊!在现在看来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
孝普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眸子下隐匿的复杂让曲木绪曳看不明白。
院落静得没有声响,曲木绪曳淡笑地直视那秘而不宣的眼神,嗓音轻轻地飘落下来,“孝普,你说这院中是不是太过安静了些?上次来的时候我还没发现原来这院中竟然还栽种了这种奇花异草呢!”
院中宁静如惜,孝普随着曲木绪曳的望去,除了满院抬头就可见的三色堇之外,在密林中的院落院四周,还栽种了四株不知名的花,颜色看着妖艳得很,像是能把人都给吸了进去似的,让人不自觉地就想接近。
“别动!”曲木绪曳清冷的嗓音打破了这虚幻的镜面,却好似看也不看孝普一眼。
孝普心下一惊,看着自己竟毫无所觉地接近了那花,心下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过了良久神情才恢复过来,看了一眼曲木绪曳,只道脸上竟没有丝毫的神色恍惚,心底对他的敬慕就又深了一层。
曲木绪曳不动声色地靠近孝普,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拉,嘴里说道:“小心一些,这花叫做食人花,分泌出的泌液会引人进入幻觉。”感觉身边的人不再有颤意,才又接着说道:“想不到小狐狸会被他给捉了,呵呵,这样想来倒也在理,隐旬想必真的是孤注一掷了,无法再劝。”
看了一眼不知情的孝普,曲木绪绪笑笑:“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小狐狸也是安全的。”
孝普心里有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曲木绪曳淡淡地看了孝普一眼,再轻轻扫了一眼院中那妖艳的花,率先飞出了院子。不是不能告诉他,而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有时知道的人多了,反倒不算是好事。
孝普把头向下一埋,也跟了上去。
院落中散发出迷乱的气味,隐旬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闻了闻院中的气味,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好戏快要开场了。
“主人?”苏娘神色疑惑地看着停下的隐旬。
“没事,我们先进去吧!”隐旬高深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对着扶着自己的苏娘有礼地淡泊一笑。
日子如流水般地滑过,在荆陵国花会前两天,除荆陵国国主空灵弄影之外,其余四国国主分别到达荆陵国国境之内。分别是葬心国国主九天昭月,夜阑国二皇子希里亚戬珈,祭日国国主青旭皖,舜元国国主钟朗钰。
荆陵国这次的花会不似往年,今年荆陵国的花会所有的人都能够参加,所以还不到花会当时,荆陵国各大客栈都住满了人,而比如说皇族的人就进了荆陵国特别对外开放的旅店,像一般的人,哪怕是富甲天下的有钱人也不能住进的地方。
正在这个旅店的天字号房里面,曲木绪曳却懒懒地躺倒在靠椅上养神,在他对面站着的人,除了凌云还有谁。
“呵呵呵,苏娘可不在这儿呢!你这个马脸是摆给谁看呢?”曲木绪曳含笑的眼扫视着对面脸色难看的凌云一眼,见他立刻就用愤恨的眼神回看,曲木绪论曳更觉好笑,“我说,是苏娘自己不理你,你怎么能把气出在旁人身上呢!”

“红缨怎么会认可你这样的人!哼!”凌云越看曲木绪曳越是觉得心中愤懑,这小白脸的样子怎么能让红缨天天挂在嘴边上说,还有大哥也是,对这个小子也是重视得很,心里一想到种种,凌云心里真是怄气十分。
“我这种人怎么了?”了然地一笑,曲木绪曳轻柔地拂着发丝,嘴角邪邪一笑,原来是吃醋,这凌云跟苏娘两人说来也好笑,双方都喜欢,面对面时却总爱相互打击对方。
“不怎么!”凌云想了片刻还是只挥了挥臂,不想再谈。可曲木绪曳却不放过他,又调笑地问道:“是不是我这种人长得太帅气了,你有点儿自惭形秽了啊!”
“你安静一点儿,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保得你周全。”凌云的脑子因为曲木绪曳的话失灵了一段时间,再度想起了自己答应过的话,又恢复了平静,看着曲木绪曳的脸更显阴冷,“所正现在想杀你的人多得遍地都是。”
“怎么这样啊!不是苏娘叫你来保护我的么?态度这么恶劣。”曲木绪曳翻了个身,凌云说的话也没有错,这段时间曲木绪曳确实又被隐旬请去了好几次,每次谈话内容都让人胆寒。
曲木绪曳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凝重,失神地看着一个方向,现在烟波冥跟银都在隐旬的手上,而上一次跟孝普一起的夜访,孝普又中了毒。说到这个中毒,曲木绪曳就不得不对隐旬佩服一声,原来院中四个角落的异花不过是中毒所需的一个小环节,而最重要的还是空气中形成的花粉对流,那四种花是毒,但只要不靠近就不会发生任何的问题,而墙上爬满的三色菫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四种异花一遇上三色菫就会生成一种令人难以查觉的毒素,令人防不胜防,而这也是曲木绪曳被邀去的第二次,隐旬轻闻了他进屋时的味道告知他的,那时隐旬含笑的眼,到现在还令曲木绪曳印象深刻。
“青公子,想必这段时间身体不怎么舒适吧!”一进门,曲木绪曳就被隐旬这样问了一句。
紧锁了眉头,曲木绪曳蓦然有种危机感,脑中似乎有什么影像一闪而过,却总也是抓不住,只得一双眼睛盯着对面坐着的眯眼少年,“什么意思?”
“想必青公子不放心我这个朋友,半夜还来拜访,我这人怕死得很,院中自是安置了些不入流的物件,青公子夜访之后,我闻着院中的气味跟我出去时完全不同,而现下青公子身上残留的毒素味,证实了……”
后面的话被曲木绪曳打断,“我身上有什么味道?”不是曲木绪曳好奇,而是他的的确确没在身上闻到任何的味道,怕就怕这是隐旬的扰敌之策。
“这味道要是青公子也能闻出,那就不会中计了,不是么?再来这毒对人也没什么大的影响,不过是会让人以后无法动武,提不起劲来。”
什么?曲木绪曳骇然,脑中一闪而过的影像突然闪现,想到孝普这段时间的异常,恶狠狠地看着隐旬说道:“把解药拿出来。”自己是五毒不侵,不代表别人也是,孝普的毒一定要解。
“那也得青公子配合,这解药才能出现。”隐旬依旧一付不温不火的模样,稳重的脸上让人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要我怎么做?”曲木绪曳这回算是深深体验到受制于人是怎么一回事了,虽说寒云丝也能给孝普解毒,但真的说来,自已也真的从没拿寒云丝来解过毒,能不能解倒还真是个问题。
“这简单!”顷刻,隐旬的眼张大,还是无神,直直地扫视着曲木绪曳坐着的方向,“你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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