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箱中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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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隐旬说的不是别的,也正是这次他能够进入这皇族专用的旅店的原因。不过……
曲木绪曳一想到这段时间自己所做的种种事件就觉得,还真是让人不爽,天天暗杀的人从没有停过。
说来也是这么一回事。隐旬所说的配合,也就是假冒葬心国国主九天昭月的来使大臣,看样子,隐旬也是跟九天昭月达成了某种共识,因为九天昭月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九天昭月是什么人啊!外界传闻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虽然贤明,但更多的人了解到的是她的残暴,有很多的人恨她,恨得要死,因为九天昭月会因为一时心情的郁卒而迁怒于人,听说就有一次,九天昭月因为一个小奴犯了一点儿错误,就将之鞭尸致死。荆陵国的人更是恨她,只因荆陵国跟葬心国暗地里相较,九天昭月对待荆陵国的俘虏残忍至极,从不给活的机会。
这次荆陵国的花会,九天昭月一来,暗杀的人自是络绎不绝,也连带地把曲木绪曳这个局外人给捎了上,谁叫他现在是九天昭月身边的来使大臣呢!
离花会只剩一天的光景,曲木绪曳打发走了凌云,对着暗处轻唤:“孝普。”
一道身影轻飘地出现在曲木绪曳的眼前。
曲木绪曳起身,靠近来人,并拉着他坐在床沿边上,“你先坐。”
“身子现在怎么样?”问话的同时,曲木绪曳不时地在孝普身上摸索检查着,除了身子软了些,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吃了你配的药,内力没什么大的影响,不过就是平时不能多动。”孝普老实地回答,眸子中闪着光亮,看着关心自己的人,心里像被风吹过一般,乱了,什么都乱了。
“那就好。”曲木绪曳安心地靠在一旁坐下,他还担心自己的药会有问题,看来虽说不能解了孝普身上的毒性,但致少还能起到一丝丝的抑制作用。声音停顿,沉吟了片刻,又道:“明天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你的相貌太显,不安全。”
“可是……”孝普皱眉,不能想像自己不在的景象,要说到相貌,自己也能够易容。
“没有可是,我还有事情要交给你处理。”打断他的话,曲木绪曳对着孝普又是一阵喃喃私语。
身边人这么近的距离,孝普觉得自己的心,又乱了,就像那流动的水一样,理也理不出头绪来,那一股股吹拂的呼吸,每一股都牵动着自己软柔的心不规律地跳动着。
说完,曲木绪曳蓦然地推开孝普,语气有所凝重,“你快点先走。”
孝普也听到了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不再说话,一闪身,就如鬼魅一般消失了身影。曲木绪曳又懒懒地靠在卧铺上,满足地眯上双眼。
一个修长的身影如龙卷风般卷进了屋里,脸上的表情恐怖地看着床塌上睡得一脸满足的曲木绪曳,笔直地走向床上的人,眸子中闪耀着寒光,“青灵,你行,你还真行。我在外面要死要活地累,你倒还悠闲。”
“怎么了?不是苏娘找你的吗?怎么倒说起我的不是了?”曲木绪曳懒懒散地垂着身子。
“拿去,红缨叫我给你的。”凌云嘴唇微微蠕动着,气得有些发白的脸上满是对曲木绪曳的控诉。转身出门拿了一个木箱进来,使劲地放在桌子上面。
曲木绪曳起身,理了理乱发,懒懒地踱到桌前,淡笑的声音从嘴里吐出:“这箱子里的是什么?”
“你这是明知顾问。是你叫我去找缨的,你会不知道这箱子里面是什么,打死我也不信你。”想必是被曲木绪曳玩得急了些,凌云现在有些狗急跳墙。
“呵呵,我这不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吗?这么不理解我,我真是太伤心了。”曲木绪曳做了一个东施效颦,把凌云顿时打扒在地,眼角都开始抽搐。
实在是受不得曲木绪曳脸上的表情,凌云直到现在才能深刻地明白为何这人会让众人另眼相待,他真的有逼疯人的本钱,再多待在这儿一刻都是一种痛苦,凌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曲木绪曳告辞,“你慢慢研究,我就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就叫。”

看着凌云逃得像见鬼的身影,曲木绪曳有趣地发出笑意,凌云啊凌云,看来真的是有趣得紧啊!视线扫过桌上的箱子,顷刻间,他的眼神冷得似冰,将箱子放在手上打量,还真是有些重。从怀中摸索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找出了一把钥匙,对着箱子的锁,“咔嚓”一声,锁应声落地。
曲木绪曳没有理睬落在地上的锁,只是定然地看着箱中,过了片刻,他的脸上就现出了一摸出其不意的笑,把箱子放在桌上,手轻轻地伸了进去抱出箱中的……狐狸?
“银啊!看吧!早知道还该把你直接放在身边得了,现在这么睡着一定很不舒服吧!”曲木绪曳从箱中抱出的的的确确就是银,看来曲木绪曳猜得不错,银的的确确是被隐旬给抓了去。
曲木绪曳靠近了看它,身上还是那么毛茸茸的惹人怜爱,“这么可爱的银,怎么能一直睡着不醒呢!”喃喃完,他从怀中又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瓶来对着狐狸的鼻子左右摇摆了几下。
狐狸很快就醒了过来,看来曲木绪曳的药还真是有些作用的。
“你醒了?”曲木绪曳淡笑。
狐狸看到抱着自己的是曲木绪曳本人,眼神都不再警戒,它跳跳地想要挣脱抱着自己的双手,无奈曲木绪曳就是不放手,由得它在一旁挣扎。狐狸好似控告的形式看着曲木绪曳。
“呵呵呵……银,你是不是才睡醒啊!”
狐狸露出一个——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得曲木绪曳更觉好笑,看来这段时间隐旬是一直给它放了迷药,不然这个小家伙不会见了自己还好脸色相看。不过让这个小家伙认为它只是睡了一觉也好。
不过上天好像不会让曲木绪曳蒙混过关,狐狸扫了四周一眼就看出了怀疑,这不是它睡前的那个客栈。把怀疑的眼神扫向曲木绪曳。
“呵呵呵……”曲木绪曳脸有些发僵,这个小家伙,这个时候这么敏感干什么,“我看你睡得熟,到这里时也就没有叫醒你。”不知道这个理由行不行得通。
是吗?狐狸眼中明显有着怀疑,就算是睡觉也不会对外界没有一点儿感觉吧!它可不记得自己的警觉性变得那么差了。
“你不信我吗?”曲木绪曳看着狐狸怀疑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出,虽说自己是说了谎,但是银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不信!狐狸眼中如是说道。
“哼!你不信就算了!”曲木绪曳把它放在地上,又回过头去看箱中剩余的物件。
是烟波冥!
看来隐旬这回是铁了心了,那个淡然飘渺的人儿真的是深深地伫进了他的心底。能让堂堂的幕僚将军的公子为她冒这么大的风险。将烟波冥拾在手上,曲木绪曳淡然一笑,“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手上的烟波冥自是不会回应曲木绪曳的话,不过落在地上的狐狸却是浑身一颤,看着烟波冥,隐隐约约的复杂。
第二日,花会在荆陵国施施然地展开,曲木绪曳作为葬心国九天昭月的使臣,一早就从旅店出发,同行的还有舜元国钏朗钰的相铺柳篱阮,夜阑国二皇子希里亚戬珈的陪读焚水以及祭日国的臣子孝普。曲木绪曳跟孝普前日商量的就是这事,祭日国谁来他都不会放心,有孝普在身边形式看来会安全一些。
解释一下,荆陵国的花会会开七天之久,第一天开幕,各国国主不会出面,只会派一人先向荆陵国的国主示诚,直到第七日,花会的最后一天,各国国主才会出场。
进宫的路漫长且无聊得紧,又不能跟孝普说说话,昨天就跟银说好了,今天会把它放在箱中,叫它安份一点。早知道就把它放出来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无聊,看了走在自己侧边的人一眼,是舜元国的相铺柳篱阮。长相是平凡了一些,年龄看来也过了三十。但他由内而外却散发出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势,看来他的这个相辅也不是当假的。
“各位大人请留步!”一个声音打断曲木绪曳的打量,也令所有的人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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