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惊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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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姐姐见了我也有些羞涩,我显得若无其事一如以往的亲热样让姐姐从容了许多,欢喜地指挥着侍女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我笑笑,这时,一婢女进来道:“少爷,外面有一个不愿透漏身份的小丫鬟来找你,说是有急事找你,还让下人替她转交一封信给你。”
我眉头微皱,姐姐好奇地走到我身边,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我将信往怀里一塞,小巷姐姐道:“姐姐,我出去一下。”出了姐姐的房间,来到书房中拆开信一看,眉头微皱了起来,信上只写了”事情有变,望公子垂怜来救”一句话,还带着墨迹,显然是惊慌仓促下写就的,出来到了门口一看,远远的便看到一身材娇小的少女还在离府不远处徘徊,不时抬头朝楚府望来,一见我,惊喜涌上俏脸,急忙奔了过来,小丫鬟显然是一路跑着来的,满头细汗气喘吁吁地急着道:“公子,你千万要就我家小姐一救啊,奴婢给你跪下了。”说着人就跪了下去。我眉头微皱,将其扶起,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那小丫鬟着急地道:“蔡公子昨夜已替小姐与红豫小姐赎了身,今日就要来带人了。”
我眉头再度皱起,让那丫环走后,我转身回府吩咐下人暂缓起行,明日再走,吩咐完后往后院行来,心想着怎么跟姐姐解释,半道上却看到一娇小的身影跑在我前面消失在小路尽头,没入院墙内后,依稀便似春盈,心下好笑,想必是姐姐派她跟出来看看的,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摇头一笑,只是不知这小妮子有没又偷听道什么。
果然,到了姐姐的房中,姐姐一脸不快地坐在榻上,俏面含霜,见我进来,赌气地娇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我,。
我一笑,道:“姐姐,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子,唉,等过后我自会向你解释的,好吗?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有事出去一下,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说完便出了房,进了书房。
我细细思索盘算了一会儿,换了身衣服,叫来了叶风,让其带上了两个人,对旁人只说上街去逛逛,卖点东西带回金陵。
带着人穿街过市,经过苏记的时候暗中将一张字条传给了程老爷子,很快成浩就带人跟了上来,我找机会借着错身之机将写有计划的信交给了他,相信成浩自知道该如何去做。
转了一会儿,买了不少东西,到了醉花轩,我笑道:“听说这醉花轩在京中很是有些名气,进去看看如何?”
叶风为难地陪笑道:“少爷,还是算了吧,让老爷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我一笑,道:“你们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别跟我说你们三人会没来过这里,哈哈。”在叶风三人无语脸红尴尬中,我抬脚便进了醉花轩,三人也随后跟了进来。
因为是早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很是冷清,转过几进院子,才遇到一人,竟是上次迎接我的那人,那人见了我立时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道:“楚公子,真是稀客啊,快里面请。”我一笑,也懒得客套,到了上次的楼中坐下,点名就让叫红豫来侍候。
那龟公面露难色,道:“公子,实不相瞒,昨日蔡公子已替红豫姑娘与蝶仙儿赎了身,唉,我们本也是极不舍得的,少爷你也是风流之人,自是知道要调教一个色艺双绝的女儿有多不容易,更何况是两个,奈何蔡家势大,我们也不敢逆了蔡公子,事已至此,只好同意了,就那点赎金,唉放在旁人,就是赎一个也亏本啊。”我是听得哭笑不得,甩手抛出一锭五两的金子,那龟公立时眉开眼笑,探手就抓了放在怀中,叶风冷哼一声道:“快点去,不然搅了我家少爷兴致,爷砸了你这醉花轩。”
那人显然是认得叶风的,忙陪着笑道:“叶爷息怒,小的这就去还不行吗?小的怎么求也得把红豫给爷请来就是”说完喜滋滋地去了。
叶风转向我笑道:“想不到少爷也是风流中人,那少爷慢慢在此享受,我们就先下去了。”
我一笑,知三人是要去找相好的,挥手让三人退下了,不一会儿,红豫就来了。
同来的还有一中年美妇,四十上下的样,一进来就道了个吉祥,满口甜言蜜语,口角生风,适才的那龟公一脸笑容地介绍道:“这位就是钱妈妈。”
我笑笑,甩过一锭银子打发了,道:“让所有人都下去吧,你也一样。”那钱妈妈笑容不变,满面笑容地退了下去。
当只剩下我和红豫的时候,红豫来到我身前就跪了下去,垂首泣道:“还请公子务必救我们一救,奴家我们二人现下只能倚仗公子了。”
我将其扶起,传音说了几句,红豫这才转忧为喜,但随即又担忧起来道:“这样可以吗?万一…….?公子为了我们竟甘冒此大险,奴家……”感激涕零。
我微笑道:“楚某一言既出,岂能食言而肥?况此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姑娘不必担心。”
红豫还想说什么,但到了口边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起身退到一旁对着我跪下磕了三个头,我叹息一声,也没说什么,道:“你让人去将仙儿姑娘请来此处,免得一会儿误伤了她。”
红豫应是出去了,过得一会儿回来,陪坐一侧,不一会儿,仙儿就来了,一脸的幽怨中混合着感激之色,在我示意下,在一旁坐了下去。
我悠闲地喝着酒,二女就在一旁相陪着,但红豫眼中是隐有担忧之色,而仙儿则是一脸的兴奋紧张之情越来越浓,俏面闪光,看我的眼神也是脉脉含情,但也渐渐透出心中的紧张。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惊乱之声,我眼中精光一闪,以为我安排的人来了,但出乎我意料,来的竟是蔡攸,眼看着蔡攸一脸冷怒地看着我与蝶仙儿、红豫,我心中苦笑,但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脸的笑容起身道:“真巧,想不到蔡公子你也来了,哈哈,来来来,坐下一起喝两杯如何?”
蔡攸冷冷一笑瞪了蝶仙儿与红豫一眼,眼中闪动着残酷冷厉的笑容,只看得二女花容失色,才向我不屑地冷笑道:“楚公子还真是好兴致啊,一大早就跑到这醉花轩招妓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她二人已是本公子的女人了吗?”
我心下苦笑,面上却不得不故作讶然不知地道:“竟有此事?为何那钱妈妈竟未告知我?我要是知道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公子抢女人啊。”
蔡攸冷冷一笑,面色缓和了点,阴冷地向随从道:“去找钱妈妈来,哼,竟敢让本公子的女人来陪客,看本公子如何给她点颜色看看。”说完人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一笑,为他倒了杯酒,蝶仙儿一声娇笑坐到其身旁人粘了上去道:“公子,你真的是误会楚公子了呢,他本是不知的,都是钱妈妈与张爷强迫要奴家两人来的,本来我们也不肯的,但奈何钱妈妈以强相迫,奴家二人只好委屈前来了。”向我打了个眼色,眼中的催迫之意在明显不过,红豫也忙着帮腔道:“是啊,公子可不要误会了楚公子呢。”蔡攸忽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残酷的阴冷笑意,忽地一把抓住了仙儿的娇乳,用力握紧,仙儿痛的面色苍白,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娇呼一声道:“爷,你弄疼奴家了呢。”蔡攸哈哈一阵狂笑道:“你已是本少爷的女人了,本少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忽转向我道:“楚公子你说是吗?”
我心里只骂变态,眼看着仙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冰冷的厉色但随后又是笑容满面,我心中暗叹,蔡攸忽向红豫清喝道:“你过来。”吓得红豫一跳,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朝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心下叹息一声,起身向蔡攸笑道:“我去方便一下。”走了。
出楼一看,门口左右各站着两名抱剑的男子,三十上下,长相英俊,见了我也一样的气势凌人,我笑了笑,下楼一看,楼下还站了六人,四人分布在楼下,两人在门口。
我先找到了正在一块饮酒作乐的叶风三人,让三人先回去报信,一个时辰后再来接我,回去就说我留下来陪蔡攸。
叶风三人走后,我便往前院来,方到转角处,便看到成浩带着两人走了过来,见了我,见四周没人,急忙迎了上来,小声道:“爷,兄弟们都来了,但只混进来了五十多人,还有一半等在院墙外,爷,是不是现在就动手,不过我刚才看到,好像蔡攸也带人来了。”
我淡然一笑,传音交代几句,成浩会意带人往后院去了。

我便在轩内四处转悠起来,醉花轩好似突然热闹起来一般,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很快分散到各处。
经过一个小院时,成浩忽然闪了出来,对我打了个请示的手势,我点点头,往蔡攸等人所在院子行来,我进了院子,进了小楼刚欲登楼,楼上一阵哀求之声传来,便见适才站在门口的两名剑客拖着一脸苍白惊恐的那位张爷下来了,一见我,大喜过望,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两人的手,和身扑过抱住我的大腿道:“楚公子,你可千万要救小的一救啊,你快上去跟蔡爷说说情,小的也是为了你啊。”
我淡然一笑,厌恶地拉开他,若无其事地看着惊愕的这位张爷笑道:“关我何事?”转身向两位蔡府护卫走去,边笑道:“两位想怎么处置照旧。”从两人中间走过,两人也不在意,面无表情地去拉张爷,但随即二人的瞳孔瞬间放大,一脸的惊愕,欲转身望来,却忽然倒了下去,“砰砰”那位张爷吓得呆了,呆呆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又朝我看来,我一闪到了其身前,一掌切到其颈间,劲力透入其脑中一震,以后此人便是白痴一个,就是看到什么也会全忘了,我随后一闪身隐到了门一侧。
楼外门两旁的蔡府的护卫听得动静,急忙奔进来欲一看究竟,我急速劈出两掌,两人应掌而倒,“砰砰。
门外的四人查觉不对,奔了进来,我毫不留情地一一击倒,此时,院外掠进几名蒙面人,身形矫健利落,我故作惊慌的奔上楼,只见蝶仙儿与红豫被蔡攸抱在怀中,衣履凌乱不堪,春光乍泄,钱妈妈面色难看地跪在其身前,蔡攸见我进来,面有惊慌之色,眉头皱了起来,眼看就要发作,身后的黑衣蒙面人掠了进来,蔡攸一惊,骤然站起,身形一动将蝶仙儿与红豫推了朝蒙面人撞去,身形急退就欲逃离开去,我一闪身,接住红豫与蝶仙儿,替二女拉上衣服遮住春光,钱妈妈与侍女的惊叫声中,“砰砰”声中,蔡攸连中两下重击,晕了过去。
几名蒙面人将我们围到一起,将蔡攸捆了起来,扔到地上,带头的一人沉声喝道:“识相的最好不要乱动,谁是钱妈妈?”听声音依稀就是成浩,只是改变了很多。
钱妈妈众人吓得面无人色,成浩一看众人的目光都望向钱妈妈,冷哼一声,大步走过,一把将其提了起来,一个眼色,侍女全被捆了起来,塞住嘴往隔壁的屋子一扔,干净利落,直吓得钱妈妈面无人色,一个劲求饶,道:“大爷,奴家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们?还望诸位大爷饶命啊”。成浩冷哼一声喝道:“带走。”手下将杀猪般哀号喊着救命的钱妈妈带了下去,钱妈妈呜呜两声似被塞住了嘴,再叫不出来了。
红豫与蝶仙儿探寻的目光朝我看来,我冲二人眨眨眼睛,放松下来,二人会意感激地一笑,蝶仙儿忽走到蔡攸身前,用力踹了几脚,蔡攸昏迷中毫无反应。
我淡淡道:“走吧。”示意手下弟兄将蔡攸塞住嘴,罩上头,带走。
出来的时候,醉花轩已完全落入了手下兄弟的控制中,轩中的女子、婢女、龟公全被帮了塞住嘴巴,聚到了一处,又迅速搜了一遍,成浩带人问出钱妈妈的藏宝室,将其多年的积蓄一卷而空,但对楼中女子的财物却是秋毫无犯,这我已经交代过。
蝶仙儿与红豫是早收拾好了细软的,匆忙间换了身普通女儿家的衣服,带上了贴身的丫环,我让成浩先将几人送走。
成浩来到我身边道:“爷,接下来,怎么办?”
我微笑道:“一切照计划,放几火,不妨多点几处,越大越好,越乱我们才好脱身,记得做出两位姑娘被火烧死的假象。”
成浩道:“是,属下这就去,爷你先走吧,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人在后门接应。”
我点点头在几名兄弟带路下来到后门口,几名弟兄早等在后门处,出门上了马车,蔡攸则被扔到了后面装满草料的马车上。
我方上马车,蝶仙儿就带着一阵香风扑入我怀里,让我措手不及,小嘴娇喘着吻上了我的唇,死死地抱住了我,我急欲推开她,不想入手一团酥软,一惊忙松手,蝶仙儿灵舌探入我口中,此时,马车也急速奔驰起来,一番痴缠,我才推开她,苦笑看着她红晕涌动不胜娇羞动人的俏面,红豫也是看得面红耳赤。蝶仙儿眉目间春意昂然,看着我不无得意地咯咯一阵娇笑。
我摇头一笑,也懒得理会她,蝶仙儿靠了过来挽着我的手媚声道:“爷,我们接下来,到哪儿去啊?”红豫也不无嫉妒地竖起了耳朵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看了的手一眼在看看她,蝶仙儿灿灿放手,一脸幽怨地白了我娇媚的一眼。
我这才道:“出城。”
后方醉花轩附近一阵惊乱,“不好了,醉花轩走水了。”我一笑。
一路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地直接出了城,成浩也带着二十人赶了上来,其余的分散出城各自找地隐藏,然后在回江南,我下了马车将蝶仙儿与红豫交给成浩,我道:“一路小心。”
成浩道:“爷放心吧,我们的船在数里外等着呢。”
我点点头,成浩带着十人,护送着马车疾驰而去,红豫与蝶仙儿掀开车帘朝我看来,都是媚眼微红,我一笑,看着一行人消失在山道上,才转身向手下兄弟道:“来吧。”两名兄弟拿着绳子走过道:“爷,得罪了。”将我也绑上,往装蔡攸的马车上一扔。
马车一路疾驰了约三十余里,转入山中,到了山中一破寺前停了下来。
将我与蔡攸提进破寺中,山寺早已荒废多时,破旧不堪,茅草丛生。
破旧的僧房内,蔡攸被蒙面兄弟踢了两下才幽幽醒转,咳出喉中卡着的血痂,脸色忽青紫忽又变潮红,方怒瞪了踢他的蒙面兄弟一眼,又重重挨了两脚,立时便乖了,忍气吞声地朝我看来,我苦笑,估计用不了多久,蔡府就会收到蔡攸失踪的消息,京中也少不了有得一番乱的了。
第二日,街上戒严的官兵便得到了一封信,然后飞送蔡府,信上的内容也很简单,聊聊数句,指明要黄金一万两,然后送出城放到指定的地点埋入土中,得手后自会放人,若敢弄虚和派人监视,后果自负;而楚府也同时收到了一封信,勒索黄金三千两,放到同一指定的地点。
蔡府收到信后,很快就依指示将一箱子送到指定地点,楚府也照做。
不过,很快,蔡府就收到了一根血淋淋的食指,同时附送警告信一封,本来京中已是乱成一团,六扇门的捕快四出,还连禁军都出动了来搜山,这一吓,迅速撤了回去。
吓得蔡府连忙将准备好的真金装箱送到,等着我的人来取。
但等了一夜,也未等到人,天明的时候,反等到了我与少了一根指头受尽劣待气色大差的蔡攸,果然,我们一出现,四下里埋伏着的高手尽出,一道人影赶在众人前,鬼魅般迅速掠至我身边,正是福伯,福伯一脸担忧地道:“少爷,你没事吧?”
我除了衣裳略脏外,当然不可能有事,故我还是微笑道:“不碍事的,走吧。”带着福伯就走了,埋伏在不远处的带来的楚家的三十名好手也走了出来,行礼拜见,我挥挥手,看了一眼被人里里外外围个透的蔡攸,淡然一笑。
这时,有心人刨开埋银的地方一看,傻眼了,银子不翼而飞了,引起不小的惊乱。
任谁事先也想不到他们是将银子埋到了我的人事先挖好的地道上方。
路上,骑在马背上,福伯道:“少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福伯又一脸莫测高深地叹道:“这伙绑匪后面的人真是高明啊,手段之高,令人惊叹,能在京城重地,做下此等惊天之举,连圣上也惊动了,然后全身而退,不简单啊。”似在自语,又似在说给我听一般。
我一笑道:“我们早些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就是。”
纵马疾驰,福伯众人催马跟了上来。
回至楚府,老姐等人自是担心坏了,老姐一见我就含泪扑进了我怀里,一旁的春盈也同样欢喜得泪流满面。
我含笑抚慰一番,姐姐才放开我,温柔地服侍我沐浴更衣,就好似一个贴心的百般温柔的娇妻一般,以至我舒舒服服地吃过饭后抱着姐姐香软的身子就睡了过去。
以楚家在京的势力及声望,我当然不必担心会被官府传讯,放放心心地倒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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