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结识云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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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城中留宿了一夜,第二日,我便离开了洛阳,前往长安,苏记在关中与蜀中的基业还比较薄弱,而我有更进一步的打算,故在关中与蜀中站稳脚跟对苏记很重要,而我还想到西夏和关外走走,或者到西域各地游览一番,权当散心好了。
一人一马只身上路,一路上每隔数十里就有供行人落脚驿站,倒也不用担心露宿野外,一个人走了三天,这日,眼看潼关在望,风和日丽,正信马由缰地赶路,忽闻前面山背后隐隐传来阵阵刀兵交击之声,策马疾驰,转过山脚一看,却是一个大峡谷,只见前面的道路上,一伙大约又三百多人的穿着破烂的强盗将一队人马围在中间,外围有几个骑马的,正在喝斥连连地指挥着众强盗围攻,被围在中间的人马护着两辆华丽的马车,一看就是富户人家的马车,被围在中间的人马一共二十八人,身手竟然都还不错,使刀使剑的都有,砍劈间流畅犀利,丝毫不见停顿,显是久经战斗过来的人,战斗经验丰富,而且组织相当有序,虽然被众多强盗围住,却是丝毫不见混乱,严密地护着马车突围,一看便知经过严格的训练,但强盗太多了点,而且兵器杂乱,还多为长枪、长矛,被强盗死死咬住不放。
而背对着我的方向,还有一起大约三十个的骑着马的强盗正在马背上观望,马背上都插着兵刃,想必是负责最后追杀、准备给人致命一击的强盗,而靠近谷口的方向还有两骑在放哨,见了我,便冲了过来,喝道:“不相关的路人快快走开,没你的事,不然,大爷我们送你去见阎王,哈哈。”态度嚣张至极。
但下一刻,马上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瞪大了眼,两根银针直接没入了二人的心房,二人随后跌落地上,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砰、砰”
听到后面转来的异响,远处观望的马队中,队尾有人回过头来看了一下,一看下,大惊失色,正要呼叫,一根银针好似一抹银光般瞬间没入其额间,瞳孔瞬间放大,好似见了鬼一般,身子一斜,向地面落去,下一刻,我已到了众人的上方,“砰”一声,那人的尸身落到了地上,惊动了众人,众人惊忙回头,我身形好似鬼魅般闪动,双手连挥,十数根银针瞬间连连激射而出,众人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几人已要害中针,落下马去,但一脚还挂在马蹄镫上,几人的坐骑受惊,托着几人的尸身,乱踢乱窜,在马群中造成了不小的混乱,我身形似鬼魅一般在众骑中闪过,将众还在马上的强盗拍下马来,几个不幸的强盗被惊乱的马踏伤或踏死了,其余的**道被封,动弹不得。
解决了众观望的强盗,我纵马朝百米外的强盗冲了过去,十多名发现了我的强盗一脸狰狞地朝我冲来,竟有如此凶悍好战的强盗,我心头怒火燃气,想必是遇上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了。
心头怒火燃气,可能是与我后世受的教育和性格有关,我自小养成了嫉恶如仇的性格,尤其痛恨那些造成社会阴暗一面存在的人,加之现在自觉身怀绝技,随着体内力量的不断增强,对这些人更是毫无怜悯之心,有除之而后快想法,也可谓是冷血无情了,这也就是在之前平服天水寨与虎啸寨及青龙帮的过程中,我为什么会大开杀戒的一个原因,但事后我心中也会不时感到不安,甚至有些脆弱,但现在可顾不了那许多了,救人要紧。
转眼,那十多名手持刀剑的强盗就到了马前不远处,因为拿长兵刃的人都围攻那队骑士去了,外围只剩下些那短兵刃的,我冷哼一声,腾身而起,落到了众强盗中间,身形急速闪动,气灌双掌,连连拍出,不过数息的功夫就将冲到身前的强盗尽数拍倒在地,朝不远处的骑马着马指挥众强盗的强盗头子冲去。
近了,在外围指挥的强盗头子见我来的迅速,面色一变,连忙指挥仅有的十多名弓箭手朝我射箭,我冷哼一声,也不避让,飞身而起,眼看箭矢到了身前,真气自双臂急速旋转着汹涌而出,螺旋般旋转开来,这是我随着经验的积累,加之对物理学的认识,在与北宫修一战后,自己领悟出来的,螺旋真气,此时,我体内的真气,不仅丹田之中的真气在急速旋转,经脉中的真气也在急速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旋出则攻击力得到大大的提高,还有种种妙用,内旋则可以产生极强的吸力,根据我的设想,如果吸力足够大的话,完全可以将对方的真气吸过来。
射到身前的箭矢纷纷落入了我布在身前的气旋之中,我真气一引,一推,被我拦下来的箭矢纷纷倒射而出,转眼将射箭的一众弓箭手射死在地,那马上彪悍的强盗头头见状,目呲欲裂,怒喝一声,挥着手中的大刀朝我劈来,来势汹汹,一身杀气,看样子倒颇有点身手,我冷哼一声,道:“自寻死路。”一掌拍出,转化为至阴的真气凝而不散,呼啸而出,仿似冰团一般击到了那强盗头领的身上,连人带马瞬间倒在地上,连惨嘶一声都来不及,那强盗头领双眼瞪得老大,写满了不甘愤怒。
众盗见头领死了,又久攻不下,显是遇到了硬骨头,也不恋战,纷纷溃逃,我挑起地上的一杆长矛,飞身立于马上提气喝道:“如若再落草为寇,让本人遇上,杀无赦。”一把折断长矛,甩手激射而出,两节断矛激射而过将跑在中间的两贼穿胸而过,钉在地面上,吓得众强盗更是面无人色,纷纷丢下兵刃,落荒而逃。
被围的那队人马整顿了一下,带头的骑士来到我身前丈外站定,一拱手一脸敬畏地道:“公子好身手,我代我家小姐及各位弟兄谢过公子的解围之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也好来日相报。”
我的目光不由的落到了这长相粗豪、身材雄壮,四十上下的汉子高高举起的双手上,虽然被护腕遮住了大半,但还是可见那粗糙的手掌上不满了伤痕,显然是久经酷战留下的,而且我观此人精气饱满,久战方得脱围,也只是稍稍有些气喘,显然武学修为造诣不低,一番话说来中气十足,面上除了发自真心的敬畏还有一丝隐隐的兴奋与渴望。
当下我微笑拱手回礼道:“萍水相逢,仗义而为罢了,是我辈中人应该的,不用客气。”
汉子饱经风霜、粗犷的脸上闪过一丝对他来说难得的笑意,道:“公子年纪虽轻,却是一副侠义心肠,身手又如此了得,当真难得,在下蓟不破,只可惜不是地方,不然当请小兄弟痛饮一番,结交一番。”
我微笑道:“在下苏灏天。”
这时,跑过来一人,向蓟不破道:“蓟大哥,小姐让你请这位公子上车一叙。”
我颇有点愕然,古代女子可是轻易不见外人,虽说我助他们解了围,但就是如此也用不着亲自道谢啊,虽然男女有别的观念在我心中并不是太严重,但如此唐突的事,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因此我只是淡淡一笑,便欲婉言拒绝。
蓟不破点点头道:“知道了。”向我道:“苏兄,既然我家小姐相邀,你就过去与我家小姐见上一面,可好?我家小姐多才多艺,是个难得的才女,也喜习武,就连我这大老粗也是敬佩的很呢,哈哈。”笑声粗犷豪迈。
我心中颇有好感,但还是想婉言谢绝,虽然说我并不是那种自恋到以为每个女子见了我都会爱上我的人,但能避免接触别的女子还是尽量避免的好,感情这东西可不好说,加之自己现在还为情所困,颇多烦恼,还是尽量回避的好。
正欲出言拒绝,这时,一颇为娇俏靓丽可人的丫环走了过来,含笑柔声道:“苏公子,我家小姐说,三日前见过公子一面,不想今日又在此遇上,还请公子上车一叙。”
我眉头微皱,三日前见过一面?心下虽有些疑虑,但对方能叫出我的姓来,想必是知道我的,如此一来,倒有必要见上对方一见了,看是何人,当下一笑,也不再拘泥,从容走过,踩着车櫈上了马车。
一入马车,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醉人的馥郁幽香,一气质高雅如仙、身着绿色衣裙的佳人正巧笑倩兮地看着我,那洞悉世情、闪亮清澈而又幽深的目光似能看透每一个人的内心一般,让人害怕的同时却又深深地沉迷其间,再加上那张毫无瑕疵、绝美的精致的面庞,颇有些让人自惭形秽,竟是那日在北宫世家门外见到的那名绝色女子,只是此时那双能让人感到不安的眼中,却闪动着一丝丝兴奋与期待,眼神的深处却有一丝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痛的孤独与哀怨,让我颇有些愕然,表面上却是我似乎被女子的美色所迷住了一般,有点发呆地看着女子的双眼。
女子俏面上不由的浮起一抹动人的红晕,但转眼即逝,女子的神情自然落入了我,我也自知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回目光。
女子也回复了从容,摆手示意我坐到她对面,洁白无暇的面上微笑着道:“公子请坐。”声音柔腻动人,让人如沐春风。
我微微一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随意打量了一下车中的布置,车中布置典雅而温馨,里面还有一矮几,上放着一把瑶琴,还有一熏香香炉及几盘瓜果点心,一个精巧的雕花炭炉上放着一精美的极品紫砂壶,芬芳的茶香泌人心脾,香炉中香烟飘渺,散发出阵阵泌人心脾的幽香,让车中人不自觉地以为恍似到了人间仙境一般,车壁上还悬挂着些字画,墨迹犹新,显是才画了不久,内中花鸟山水极富神韵,画功不错。
两旁的车窗可随意关闭,送来阵阵暖风,不知是否受车中的布置所渲染,微风吹面,竟颇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极为惬意。
女子看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看着我微笑道:“我观公子风神俊朗,气宇轩昂,当非面目可憎之人,不知公子为何要戴上一张面具呢?”
我微笑道:“这世上人人都戴着一张面具,何独我例外?”
女子微有点愕然地看着我,似想不到我会如此回答,随后微微一笑叹道:“是啊,这世间除了至亲之人,的确人心难测,多虚情假意,曲意逢迎之辈,便好似人人都戴了一张面具一般。”随后看向我笑道:“那不知公子是不是因为厌恶了世人的虚情假意才戴上了这张面具的呢?”
我微笑道:“这很重要吗?”顿了顿道:“我非厌世之人,戴上这面具也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女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微笑道:“那公子能否摘下面具让我们坦然相对呢?公子此般模样,让人感觉颇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呢。”

我微笑摇摇头道:“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别之后,也许在再相见之期,见不见又有何关系呢?话若投缘,心自然无形中就接近了,话不投缘,心自然就疏远,小姐难道不觉得心的距离更重要吗?”
女子含笑白了我颇为娇媚的一眼,眼含笑意,眼中那好奇与期待的神色似乎更浓了,掩口一笑,那绝美的笑容能令百花失色,微笑道:“公子还真是能言善辩呢。”顿了顿,大有深意地看着我道:“公子的言谈举止可是大大有异于古人呢,不知公子是何出身?家在何处?”
我眉头微皱,看了看她异样的神情,不以为意地淡然微笑道:“这世间又岂是人人尽皆相同的?有一两个异类好像也不足为奇吧?”随后看着她绝美的娇靥道:“小姐请我上车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闲话吧?若是如此,那苏某告辞了。”既然知道是她,此女又出现在北宫世家,想必关系非同一般,而北宫仁昊从我临走时所说的话中结合北宫世家之前所得知的情报也不难猜出我的身份,此女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就不足为奇了,我心中的疑惑也就不在存在了,当下便欲离去。
女子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微笑道:“不瞒公子,我与北宫世家交情也只是一般,只是偶然识得了北宫世家的二小姐北宫柔雪罢了,公子若是因此而对小女子有所顾忌,大可放心,反正路上清闲无事,公子若是不急着赶路的话,又何妨留在车中与云湘闲聊几句,交个朋友,也不会耽误了公子赶路的时辰,公子你说呢?”柔柔细语中自有一股引人入胜的风韵,透着一股真诚与让人不忍拒绝的眷恋,让我想走的意念瞬间淡了下去,笑笑复又坐了下来,此女也算风情大胆的了,浑不似大家闺秀,但偏偏又美若天仙,气质高雅,远胜一般大家闺秀,她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是何出身?我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
女子,或应该称她云湘小姐了吧,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淡淡掩口一笑,瞥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中颇有点羞恼无奈之色,端的风韵迷人至极,淡淡道:“不瞒公子,其实我自由在草原长大,但父亲是汉人,家中以经营牧场为主,也做些别的生意,母亲是草原人,具皆早逝,独留下偌大的遗产交予我打理,因久居边境,常与民风淳朴豪放的草原人接触,久而久之习性上也就与汉人女子差上一些,还请公子不要想歪了,误以为云湘是那种孟浪、没有教养的女子呢。”说完,颇为娇俏地白了我一眼,竟是风情万千,媚态横生,动人至极。
我的心不由得急速跳动了几下才平静下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听她说家中竟是经营牧场的,这让我颇有点心动,须知,宋朝最缺的就是马匹,故苏记的车马行发展缓慢,还不及水运,原因就是缺少马匹,我不由得留上了心。
云湘姑娘复掩口一笑,探出纤纤玉手自隔壁中取出两只精美的兔毫盏,端起那紫砂壶为我倒了一盏茶,为自己也倒了一盏,茶水碧绿,色泽极佳,竟是极品的西湖碧螺春,皎洁如玉的玉手一摆,微笑道:“公子请喝茶。”
我微笑着端起茶来,细细品茗一番,微笑道:“好茶。”却再无下文,茶香隽永,味醇而甘,唇齿留香。
云湘微笑道:“看公子举止文雅中不失风度,举止大方,言语新颖,似也是出自名门世家,不知公子家在何处?”
我微笑道:“我现在是四海为家,有家却也不能回了,说之心烦,不说这个也罢。”说罢自己为自己斟了一盏茶,倒也不见外。
云湘似乎对我这颇有点冒昧的的举动很是欣赏,笑意盈盈地道:“看得出公子也是个豪爽之人,更难得还有一身不凡的身手,不知公子现有何打算?”道也颇为识趣地不提我的出身来历了。
我微微一笑道:“现四处看看吧,或许会到塞外一游也说不一定,我对塞外的大漠草原风景向往已久,要是有一天能终老塞外,与蓝天白云为伴,牧马草原,纵马高歌,倒也是极为快哉的一件事。”
云湘笑道:“那云湘倒是乐意做公子的向导,顺便请公子到我天马牧场做客,算是略报公子的解围援手之恩,要是有一天公子当真来草原定居,说不定我们真能成为朋友呢,草原可比中原宁静多了,唉,只是草原近几年来也不宁静了呢。”叹息间,眼角眉梢见透出一股浓浓的厌倦之色,却又似有颇多无奈,看了让人不自禁地心生怜惜。
我一听,眉头微皱,道:“小姐能否跟我说说草原上近几年来发生的事?”心中奇怪,女真部落还未征伐草原,何来的征战?难道是小部落间的争斗?还是另有争锋?心下颇为好奇。
云湘看着我微笑道:“公子似乎对草原的是很是关心呢?”随后也不待我答话,幽幽一叹道:“近几年来草原上的变动,足可抵平静时的草原百年才会有的变动,十年前,草原上出了位牧民心目中的英雄,草原人称他为天都拔都,此人出生于草原,却得拜隐居草原中的高人为师,习得一身惊人的武功,打遍草原无敌手,人人折服,所以又有人称他为苏鲁钉,意为战神、勇士之意,不过,这人后来却投靠了女真人,并得女真部落的族长完颜阿骨打赐姓完颜氏,此人遂改名为完颜宗翰,并暗中替完颜阿骨打联络了草原诸大小部落,这本不可能的事他竟然做到了,草原上凡反对他的部落族长、头人几乎都被他杀了,部落也被服从他的部落所吞并,所以本来就算女真人崛起了,要统一草原至少也还得用十年之功,但现在草原诸部实已暗中归附于女真,只要女真举事,草原诸部必然相从,据我所知,契丹现也得知了一些内情,并且暗中弹压,因而现在的草原实是暗流涌动,暗藏刀锋,凶险万分。”
我眉头凝了起来,如果我记得不错,历史上女真部举事还要到十多年后才是,但听云湘所言,似乎女真族已打算举事了,难道女真族才真正举事灭辽之前也有举事,只是失败了?我对金史也只是略知一些,除了知道一些历代金国皇帝的事其他知道的并不多,故而心中虽有怀疑,但也并不惊奇,只是对那被草原人称为战神苏鲁钉的的天都拔都(拔都,蒙古人心目中勇士的意思)即完颜宗翰,后世的金国宰相颇感兴趣,但云湘接下来的话就足以让我惊奇不安了。
云湘淡淡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公子可听说过蒙古部落?”
我眉头一皱,后世的人不知道诞生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蒙古部落的只怕不多,想来成吉思汗铁木真这位后来震憾全世界几乎统一了整个欧亚大陆的伟人还未出世吧,不然倒是要去见识见识这位伟人,我心中如此般想着也不曾在意地就点了点头,却不曾看到云湘脸上闪过的怪异的神情,待我从幻想成吉思汗的丰功伟绩中回过神来时,云湘已回复了平静,只是看我的眼神亲切了许多,隐有喜色。
只听云湘道:“蒙古部因反对服从女真族,族长也速该竟致被他指使塔塔儿部人毒死,并瓜分了蒙古部,不过听说也速该的妻子儿女倒是在族人的掩护下逃了出来,其中有一子名叫铁木真。”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静静看着早已因震惊过度发起呆来的我,我却浑然未觉,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面对云湘所说的已然提前了数十年的历史,心中翻云覆雨一般,浑浑噩噩,不解与茫然、震惊充斥心间,这种事云湘就是想编也编不出来,故我不曾起过丝毫怀疑,不容置疑。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竭力压下心中的紧张与及过度震惊带来的不安,故作平静地看着云湘道:“那道目前为止,草原中可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还有,那铁木真现在多大了?”
云湘神情间闪过些落寞之色,淡淡道:“我派人打听过,大约十多岁吧,他还有三个弟弟。”
我心中的震惊已是无可附加了,难道历史已经改变了不成?是什么人改变了历史?我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被称为战神的天都拔都,难道是他?心中闪过一丝迫切想要见一见此人的念头,但随后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或许以后能见到也说不一定,但就算见到了又如何?我还能将历史改变回来吗?如果历史真的改变了,想必用不了几年,北宋王朝的统治就要都头了,可笑宋朝君臣还在醉生梦死之中,但历史怎么会改变呢?这个念头始终盘绕在我心中,想之不透,历史真的会改变吗?
想了半响,浑然忘了云湘的存在,我想的头都打了,还是始终难以释怀,放之不下,脑中混乱成一片,历史改变后种种的可能及将会发生的事我几乎都想了一变,但我忽想到,我不是也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吗?而苏记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我随后想到,历史改变了又如何?自己还不是好好地存在这个世上,也许,历史改变了,我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可以放手而为,不用再有所顾忌,不过回头想来,历史真的会改变吗?那自己从何而来?除非这个空间不是自己来的那个拥有已定历史的空间。
但这个时代分明就是真真实实的宋朝与西夏、辽、女真等并立的时代啊,以往的历史也与我知道的相同,这又作何解释?
一连串让人头疼的问题再度缠绕在心头,这时,忽听得云湘道:“公子似乎在为了什么事伤神呢,咯咯,其实,公子又何必想太多呢,既然已经发生了的我们不能改变,也改变不了,一切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做好自己想做的事不就好了吗?重要的是现在与未来,不是吗?”
云湘的话让我心头一震,回复了清明,正如自己先前想的一般,就算历史真的改变了,不论历史如何改变,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心中豁然开朗了许多,对云湘的识见大为心折,笑道:“想不到云湘小姐竟还如此豁达,多谢小姐点化,哈哈,。”也不曾多想。
云湘笑笑,我转而看着车壁上挂着的画道:“这几幅画可是小姐所作?”
云湘点头微笑道:“信手涂鸦罢了,让公子见笑了。”
我一笑,摇摇头道:“小姐谦虚了。”一路与云湘所聊甚欢,竟极为投缘,云湘虽是古代女子,但一言一行都颇似后代的开放女性,一些观点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让我心中敬佩不已,几乎认为她也跟我一般,来自后世了,但一想这未免太过荒诞,遂将此念头抛掷脑后。
一路与云湘等人结伴同行,直至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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