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北宫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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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少林寺不久,我再次感到了身后隐隐有人跟踪直觉,于是乎,我公然在登封城中向人打听了往洛阳的路后,便消失在跟踪之人的目光中。
三日后,洛阳城中,我再次戴着面具出现在城中,一路可谓是招摇过市,骑着高头大马,很快,我再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上了,于是我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然后匆匆自房中窗户穿窗而出,果然,躲在客栈正门不远处的我,很容易发现了在店前盯梢的人,一共两人,一人让同伴留下继续盯着,自己回去报信,于是我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到了外城城南的一座还不错民宅前,见他进去了,我淡然一笑。
不一会儿,那人就带着一群人出来了,为首的是三名身着一样的赤红色衣裳的女子,胸前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烈焰凤凰,头挽凤髻,看样子三人都很年轻,不过白巾蒙面,面巾上同样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与我得知的飞凤帮的十二凤卫的穿着一样,手中拿着剑,一女子抖手放出了一个显然是召集同伴回来的烟火,然后便欲赶去,我淡然一笑,从暗地里走了出来,拦住了众人的去路,淡淡微笑道:“你们是去找我吗?不必了,我来了。”
那三名女子一见我,眼中明显的闪过一丝震惊,手瞬间握到了剑柄上,但随即镇定下来,握在剑柄上的手也收回,为首的女子一抱拳很礼貌地道:“公子你说什么?请恕奴家不知公子在说什么,我们还有事,不知公子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听声音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如花少女,及笄之龄。
我一笑道:“是吗?呵呵,那姑娘就将我当做一个见色起意的登徒浪子好了。”
那女子勉强笑道:“公子说笑了,公子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身怀绝技,身份非比寻常,岂是那些登徒浪子可比的?”声音清脆悦耳,颇为动听。
我微笑道:“你眼光倒是不错,这样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你代我给上官帮主传句话,就说,我本无恶意,也不想与你们飞凤帮为敌,最好恪守本分,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哼,本人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让她看着办,飞凤帮虽然有些势力,但并不是坚不可摧,你听清楚了吗?还有,我不希望再有人在我背后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如果再有人跟来,哪怕是女人,我也绝不轻饶,不信你们可以再试试。”说完,静静看着那带头的少女。
少女还在犹豫,背后一长相还过得去的白面华服年轻人却看不下去了,提剑走了出来,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调戏我飞凤帮的三位堂主不说,还口出狂言,侮辱我飞凤帮上官帮主,实在罪不可恕,就算你是青龙帮的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向我帮帮主及三位堂主赔礼道歉的好,不然,哼哼,我北宫彦昭倒要领教一二,看看你为何如此强横。”此人显然非是飞凤帮的人,而且显然是平日里颐指气使,养尊处优的主,又自称北宫彦昭,难道是洛阳北宫世家的人?我心中暗暗揣测,不过嘛,我倒也不惧,也不怕惹麻烦上身。
再看飞凤帮的三女也不出言阻止,还稍微避开,有意纵容的样,更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显然飞凤帮与北宫世家有些关系,那就意味着北宫世家很可能已经知道了青龙帮的事部分真像,甚至我的存在,但不多,不然北宫彦昭也不会认为我是青龙帮的人,以北宫世家在江湖中的势力,我不得不考虑它的影响及可能采取的行动,但我倒也不担心,心中心思电转,看看北宫彦昭,一个念头已在我心中形成,我虽不介意惹麻烦,并不意味着我能容忍别人在我的面前**阴谋,故我淡然一笑,也不看那北宫彦昭,向飞凤帮的三女道:“话我已经说了,怎么决定是你们的事,望你们好自为之,告辞。”转身便欲离去,那北宫彦昭终不知忍为何物,修身功夫更是不行,被我轻视的态度惹火了,一声不语,拔剑就朝我背后攻了来,听风声,招式固然精妙,只可惜,内劲不足。
我淡然一笑,从容转身,倏忽间已探手只用两指便夹住了已到眼前的剑锋,至阳真气涌过,一震,一把上好的宝剑寸寸碎落地上,北宫彦昭骇然握着剑柄踉跄后退几步,面色苍白,随后面色涨红,毕竟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不好看,尤其是喜欢的想要的女人,不出我所料,北宫彦昭羞愤地看了一眼带头的那位也是一脸震惊看着我的少女,愤愤瞪视着我,握紧了拳头,我适才那一手,不仅表现出了极高的定力和眼力,出手更是快到不可思议,我也是有意为之,用意不言而喻。
我淡然看着北宫彦昭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如此无礼,出手如此狠辣,要不是看你年幼无知,哼,本人大可废了你一身武功,聊做惩戒,免得日后为害他人。”
那带头的少女忙抱剑道:“还请公子饶了北宫公子这一次吧,他也是无心之失,不知道你的身份,请公子见谅,公子的话,我一定代公子传到。”
我淡淡道:“如此最好。”转身就走。
那北宫彦昭在喜欢的女子面前失了面子,如何肯善罢甘休,竟然喝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辱我,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你好大胆子。”
我淡然一笑,不由得多看了那带头的少女一眼,虽然白巾将整个面庞遮住了,但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是极为水灵,黛眉弯弯,眉清目秀,雪面素颜,倒也颇有一种朦朦胧胧的韵味,好似一朵半隐在雾中的雏菊。
那少女敏锐的目光触到我洞悉世情的目光竟略感羞涩地避开了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与北宫彦昭疏远了些。
北宫彦昭不是傻子,将我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又见少女如此,更是羞愤难当,怒气上涌,一扔剑柄,朝我喝道:“你给我等着。”转身带人上马去了。
我淡然一笑,身形拔地而起,飞身上了道旁的屋顶,掠身跟在其后,那少女众人见状便知我不肯善罢,忙追了来。
北宫彦昭带人气急败坏地纵马飞奔进了内城,将沿路的街道搅得一团糟,人仰马翻,却无人敢怨声载道。
我施展轻功,一路跟到城北的北宫世家大门处,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看着颇为恢宏的北宫世家,家业不小,据我所知,北宫世家之所以会有如今的地位,跟慕容世家一样,两家的先祖慕容延钊与北宫胤都曾随宋太祖一同南征北战,不同的是慕容延钊是太祖赵匡胤的贴身大将,而北宫胤不一样,据说是那时,北宫家就是江湖中的第一大世家,领袖江湖群雄,故深得太祖倚重,但太祖过后,北宫家就明显没落了,而慕容家随之崛起,到现在,隐隐有江湖第一大世家之势,其中只怕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幕,而我猜测,从慕容家出面会和各大门派调和青龙帮与飞凤帮的争斗一事可看出,慕容家有领袖江湖群雄之意,不过我不信北宫家不想重复北宫胤时的势力,重振北宫家在江湖中的声名,而两外的两大江湖世家南宫世家与江家都是历代皇帝亲封的有功之臣,这些我也都是听福伯说的。
不一时,北宫府内冲出十余骑,带头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面无表情,有些阴冷,颇具气势,身后跟着一脸气愤与得意的北宫彦昭,后面的众人看来也都身后不弱。
我淡然一笑,飞身而过,落于道上,拦住去路,而我看到飞凤帮的三女这时才赶到,远远地便停了下来。
北宫家独占一段街道,门前的景致也不错,道两旁遍种花木,杨柳飘飘,凉风送来阵阵清香,我淡然处之地站在道上,面具下的面庞看不出一丝的喜怒哀乐。
马上的北宫彦昭见群殴竟亲自找上门来,大喜过望,还没勒住马,就叫道:“二伯,就是他,那个不将我北宫家放在眼里,当众羞辱我的狂妄的家伙。”
那老者勒住马身,如鹰一般犀利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看不出我有何气势,目光一凝,留上了心,但也还是毫不客气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当众羞辱我北宫家的少主人?”那北宫彦昭既是北宫家的少主,又称这人为二叔,那想必此人就是北宫家的第三高手,北宫修,此外,据福伯所说,北宫家的第一高手是现任家主北宫宗仁的叔叔一直隐居不出的北宫归藏,此人年轻时,年少气盛,一人上门挑战九大门派及天下高手,为北宫家结下无数仇家,后被上任家主北宫宗鹤罚了闭关不出,已数十年,一身武学修为深不可测,而北宫宗仁几年前也闭关不出,将家中大小事务交由其子北宫昊仁打理。
我淡然一笑道:“苏某人虽然无知,但还不至于目中无人,令侄目中无人,趾高气昂,苏某与他无冤无仇,横加诘问,言语无礼,本人本也懒得与之计较,但令侄想必是狂妄惯了,有失教养,一言不语,就下狠手,要不是苏某还有些护身之技,换做他人只怕不死也得受伤,临走还不忘恫吓危言一番,苏某虽是一介普通人,但也受不得那个气,想上门来讨个说法,看你北宫世家是不是也如北宫公子一般蛮不讲理,目中无人,耻居江湖四大名门世家之列,阁下这可是听信了北宫公子的一面之词想要带人去找苏某的麻烦吗?嘿嘿,那就不劳尊驾了,我亲自送上门来了,倒要看你北宫家如何处置。”既然要找麻烦嘛,话当然也就说得不客气了,就算本来可以化解的,现在嘛,嘿嘿,只怕难了。

人嘛,不管有理没理,总是要面子的,果不其然,那北宫修一听,面色更难看了,那北宫彦昭气得浑身哆嗦刚要出言辩驳,北宫修回头瞪了他一眼,立时住了嘴,只能气怒交集地道:“二伯,这厮辱人太盛,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不然我北宫家的颜面何在?”
北宫修冷哼了一声,回头忍着怒气在马上对我一拱手抱拳道:“如果真如公子所言,是吾侄不对,那老夫代他想公子道声不是,我北宫家也不是不讲理,更不想公子所说的目中无人,只怕目中无人的另有其人,公子年纪轻轻说话却如此蛮横无礼,还找上门来,不知是何居心?还请道上名来。”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我淡然一笑道:“说到头来,还不就是护短吗?嘿嘿,阁下自持身份,竟于马上喝问于我,端的是居高临下,目中无人到极点,那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我说话?难不成你是一方大员?朝廷命官?就算你是朝廷大员,只怕也不能这般趾高气昂吧?嘿嘿,北宫家的人果真是威风啊。”
此番话一出,北宫修也知我是不肯善罢了,被我问的恼羞成怒,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蛮横无礼,大言不惭,再不说,可别怪老夫得罪了。”
北宫彦昭附耳说了两句,北宫修放下心来,对着我冷冷一笑,已然提气就欲动手。
我淡然笑道:“要动手就动手,哪来那么多废话,苏某岂是怕事之人?”
北宫修冷冷一笑,忽地腾身而起,离地数丈,凌空一拳轰出,一道冰寒的拳劲凝而不散,朝我直轰而来,带起淡淡的冰霜,四周的空气骤寒,这就是北宫家的玄冰劲?
我不敢托大,袍袖一卷,至阳之气内蕴,包住那玄冰真气凝成的拳劲,一震,化去,淡然一笑,不待其再次出手,飞身而起,迎上北宫修,就是一拳,拳上凝集了至阳之气,隐见拳上赤芒闪动,北宫修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为阴冷所取代,拳出如电,面上寒煞之气大盛。
“轰”狂乱的真气骤然撞击爆开。
双双落地,受了那至阴的玄冰劲刺激,体内的至阳之气大盛,源源而生,运转不休,感觉整个人都亮了起来,浑身舒泰,当下从容看着北宫修。
这时,北宫府中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生得气宇不凡,英姿勃勃,人才出众,更有着少见的干练与稳重,不过我的目光随后便被其身后的三个女子所吸引,三女差不多一般大小,都是二十上下,却俱是万中无一的绝色,但右边的两人,明显更为出色,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尤其是最右边的那名绿衣女子,气质高雅如仙,肤如凝脂,头挽云鬂,秋波流转间,那洞悉世情的眼神让我竟有被看穿看透的感觉,却有好似如沐春风,此人绝不简单,我心中立时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此女旁边的女子则是一身红裳,面上却是冷若冰霜,那火红的裙裳与那清冷的绝美容颜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娇艳无比,让我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惊艳的感觉。
最左边的女子姿色稍逊,但也不差,温婉动人,显是大家闺秀出身。
我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转便收了回来,看着那前面的公子,那人走过,向北宫修道:“二叔,发生了什么事?”此人想必就是北宫仁昊了。
北宫修冷冷瞪着我道:“此人仗着有点身手存心上门来找茬的,青龙帮动乱之事就与他有关,故飞凤帮才一路跟踪而来,不想此人竟找上了飞凤帮,口出狂言,彦昭气愤不过,就与他动上了手,此人目中无人道极点,伤了彦昭不说,还寻上门来,蛮横无理,口出狂言,毁我北宫家声誉,实在可恨,你且站在一边,容老夫与他过过招,看看他有多少斤两。”说完,一声暴喝,运足了全身玄冰劲,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冰霜之中,身周三丈之内,瞬间凝起了寒霜,寒煞之气流转不息,越来越见狂暴,北宫修不断催动着自身的气势,朝我压来,寒煞之气渐将我困住,不愧是北宫家第三大高手,。
我淡然一笑,往前随意一站,身上不见半点气势,与常人无疑,静等着北宫修的出手,北宫仁昊注视着我的目光谨慎起来,留神打量着我。
我表现得越从容,在北宫修眼中我无异于越发托大,气得不轻,一声暴喝,飞跃而起,全身寒冰之气骤然而发,朝我压来,一双寒冰巨拳在半空中凌厉万分地轰出,两道比之先前强烈了不止一倍的寒冰气劲朝我迎面轰来,带起万千冰屑,却无异于寒冰利刃,端的凶险,而那强盛的气势又将我死死压制住。
我淡然一笑,沛然的气势骤然而发,此消彼长下,北宫修压制我的气势一弱,但随后既全力复压了过来,不过我那一丝的缝隙已足够了,抓住机会,我双脚用力蹬地,凝于脚下的真气自脚底涌泉诸**中汹涌而出,整个人忽地拔地而起,千斤一发间避过了北宫修凌厉万分的一击,半空中交错的瞬间,一拳轰出,直取北宫修,拳锋包裹在隐隐赤红的纯由至阳之气凝成的气劲中,所过之处,冰寒消融,赤芒一片,半空中无从借力的北宫修匆忙变招,身子一仰,也出拳来迎,半空中,轰然一声闷响,气劲爆开,但转眼化于无形。
我飘然从容地落到地上,淡淡微笑看着颇为狼狈落于地上连退了三步才让北宫仁昊扶住的北宫修道:“想不到北宫老先生不仅栽赃嫁罪的口舌了得,更是气势凌人啊,哈哈,反正动上了手,你北宫世家想必是仗势欺人惯了,有理也说不清,那就让我再好好领教一下北宫世家的绝学好了。”
北宫修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凌厉的双眼一瞪,就欲上来拼命,但一动,本就涨红的老脸更是红的如赤碳一般,一口血就吐了出来,随即晕倒,我眉头微皱,摇了摇头,适才的一击,我趁他新力未生,变招仓促之际,瞬间运足全力破去他的拳罡,真气默运,全力一震,震散了他的护体真气,瞬间将至阳之气送入他体内,眼下他体内的寒冰真气与我的至阳之气龙虎交战,想来也不好受,还会受点内伤,本来要是他能静下心来,全力调息,不出一刻就能化解我的至阳之气,但现下他被我言语一激,不能静下心来调息,心火上升,想必本就紊乱的真气瞬间走岔,几乎走火入魔,又有我的至阳之气作乱,瞬间受了内伤,伤了经脉,调养不好的话,以后的功力将大打折扣。
北宫仁昊急忙扶住北宫修,身后左面的两名女子也慌忙上前扶住道:“二伯,你无大碍吧?”独右面的那女子只是看了一眼北宫修,目光便再次落到我身上,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北宫仁昊随即向站在一旁惊吓住了的府中之人喝道:“还不快扶二老爷回府调息。”府中之人急忙走过背起北宫修急急忙忙回府去了。
北宫仁昊面色不变,对我恭敬一礼道:“仁昊不知个中缘由,一时也不好妄断是非曲直,不过舍弟年幼无知,骄纵成性,想必是他的不是,公子要是不弃,请到府中一坐,待我问明事情原委,定当给公子还公子一个公道。”
北宫彦昭气愤不过,刚欲与其兄争辩,被北宫仁昊严厉的眼神一瞪,到嘴边的话就此缩了回去,可见北宫仁昊在府中盛有威信,连北宫彦昭这个二世祖都怕他,不过此人倒也颇为了得,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还留有余地,柔中有刚,看似委婉谦和,内中却暗藏锋芒,不卑不亢,倒还真是个人才。
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况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当下淡淡微笑道:“看得出来,公子可比令弟强多了,好了,我也是一时气胜,也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僵,适才言语多有狂妄自大之处,说来也不过一时气话,多有得罪处还望海涵,就此别过,不过临走前有几句话想与北宫公子一说。”
北宫仁昊俯首道:“请公子但说无妨。”
我淡淡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说,我并非江湖中人,江湖上的事也与我无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和气生财嘛,但人若犯我,就好比青龙帮一般,后果自负,这个天下本就不太平,同为炎黄子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凡事但求问心无愧就好,不该插手的,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就好,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转身从容大步离去,留下皱眉思索的北宫仁昊众人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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