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放手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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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江南金陵苏记的秘密别院中,听完了汪士元与张良近期的报告,苏记在江南的产业发展的也很是迅速,一派欣欣向荣之象,我微笑道:“辛苦你们了,青龙帮的事情在江湖中应该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吧?”望向汪士元。
汪士元道:“本来还有人暗中打听和潜入青龙帮总坛及各地分坛打探,但被我们清理了一些人后,事情便渐渐淡了下来。”
我微笑点点头,这也在我的意料中,我犹豫了一下,道:“可探知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楚府进来如何?”
汪士元道:“属下一直有替爷留了心,爷你走后不久,楚府便随后派人四处寻找爷,还重金悬赏寻找爷,四处张贴榜文,想来府上也十分的担心,爷你要不回去一趟,或者给家中去封信?”
我摆摆手让两人走后,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强自振作起精神来,将自己心中的规划一一写在纸上,整理成计划书,弄到近三更时分,天都快亮了,我才离开书房,一直侯在门口的婢女引我到了我的房中,我走进里屋却发现风柔趴在桌上睡着了,我眉头微皱,这丫头自己的房间不睡,怎么跑我这里来了,但也不好将她弄醒,轻轻将她抱起,感觉轻飘飘的,笑笑,将她轻轻放到我床上,小丫头睡的挺沉,想来是一路上累坏了,轻柔的替她将被子拉好,我看看天也快亮了,便在床上坐了下来,盘膝闭目打坐,抱元守一,吐纳天地之气,体内的浩然正气与真气沿着经脉缓缓流转,周流不息,循环了十八个周天后只觉整个人浑浑融融,竟渐渐达到了物我两忘之境,灵与神合,虽然处于精神内视之境中,但四周的一切偏又一一映照在我的心中,而且感知的范围不断扩大,向远处延伸,渐渐的府中的一切动静都一一映照在我的心中,一片空明,想不到我无意之间竟然突破到了《紫府混元太浩玉清心经》中的“灵聚神合”之境,心中大喜,但我试图将灵力再度延伸开来时,感知便一阵模糊,显然已到了我的极限,也不勉强,心法默运,试图去感知四周的每一个细节,我看到别院中的护院与下人起床后开始忙碌起来,规规矩矩的,各做各的事,这时,我忽感到一旁的风柔似乎“醒”了,并且坐了起来,并靠近了我,背后一阵温暖,传来阵阵柔软的感觉,却是风柔温柔甜蜜地将我抱在怀中,胸前饱满的胸脯紧紧贴着我的背,感受着她活跃的心跳,似体会到了她对我的深情一般,我心中竟泛起一丝丝的温柔,竟不忍破坏这难得的温存。
许久,我才睁开眼睛,轻轻拉开了风柔环抱在我胸前的手,站起身来,微笑看着她,风柔俏脸红红的,面如桃花,红润如脂,粉光若腻,看我的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还有那一丝动人的羞涩,风柔红着俏脸下了塌,竟有点不敢看我,低着头似乎想解释一下,却有些词不达意,断断续续道:“我……我见你……一动不动……还以为你……睡着了……才……。”
我一笑,看着一向野性十足的风柔一脸羞窘之态,倒真是别具一番风味,颇为有趣,我笑笑道:“没什么,我也是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让侍女来服侍你洗漱吧。”叫进门外一早就候着的侍女,侍女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在偷偷忍着笑,还有欢喜和羡慕,我们洗漱好后,竟然称呼风柔道:“夫人,让奴婢服侍你梳头吧。”我为之哑然失笑,摇头一笑道:“你们别误会了,我们并没有什么,唉,算了,别乱宣扬就是。”那丫环忙收敛了些,道:“奴婢知道了。”
我随后也觉不便,便走了出来,风柔头也不梳了,忙跟了出来,挽着我的手道:“等等我。”
我一笑,摇摇头,吃过早餐后,让人找来了汪士元与张良,将我昨夜辛苦了一夜的发展计划书交给二人看了,道:“这是我昨夜连夜整理出来的下一步我们要做的规划书,你们研究一下,然后调集人手先从金陵开始发展,地点就选在城南的贫民区,这样要盘下整个街道也用不了多少钱,至于如何说让居民们同意搬迁,我也理出了几条方案,你们看着办,实在不行的话,就通过官府交涉,可以上下疏通一番,另外、水泥厂与造纸坊也要抓紧时间开始准备人手资金,资金不够可以从江南各地调来,先将金陵发展起来再说。”
二人点头应是,张良看完了我的方案后有点疑虑地道:“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微笑道:“但说无妨。”
张良道:“为什么我们不将发展的地段选在城中的繁华地段,秦淮河畔或者城北,而要选在城南僻静的贫民区呢?这样虽然可以节省下不少资金,但是似乎并不利于我们以后的发展,张良愚钝,还请爷解说一二,以释张良心中疑虑。”
我微一笑道:“我们的发展要从一条街开始,然后再慢慢向城中的各个地段发展,贫民区我们也可以让它渐渐变成富人区,只要我们的货物与店铺能吸引来顾客,贫民区也会渐渐变得热闹起来的,而且选在贫民区更容易规划建设,慢慢你会明白的,去准备吧。”
张良眼睛亮了起来,随后兴奋难掩,道:“爷,属下明白爷的意思了,属下这就去准备安排。”说完急急忙忙告退离去了,汪士元也随后告退出去了。
我一笑,白天,带着风柔与汪士元、张良几人离府,在城南转悠了一下,贫民区的居民都是城中处于最下层的市井小民,一路看下来,生活都很不容易,骑马转了一会儿,风柔忽指着远处道:“苏大哥,你看那边那么多人等在哪里干什么?”
我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排着长长的几路人,怕有数百人之多,似乎一条街的人都来了,人人的手中还拿着袋子,离得太远,看不清在干什么,不过看排队的人人人喜气洋洋的,似乎是在排队等着领什么,我跳下马来,与众人走过与一看究竟,张良上前拉住一人排队的人打听了一下,回来道:“公子,是楚府的大小姐和几位少奶奶在带人施米,和请来了大夫为病人看病。”
我眉头微皱,挤到前面一看,只见一个新搭建起来的简易大棚里,姐姐和玉儿、还有王梦月在带着倩儿和春盈、云儿等一众婢女和几名楚府的下人在施米,却不见杨月儿和雯儿,不知为何没来;旁边的另一个大棚内,已然出落的更加娇美的樱儿正在为病人看病,一副无精打采的样,我的目光在姐姐与玉儿众女身上停留了许久,众女的容颜都憔悴了许多,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她们心中满怀凄苦与哀怨,良久,我默默一叹,转身离开了,会到别院后,写了几封给老妈、姐姐、玉儿、及杨月儿众女的信,信中只说了我很好,让她们多注意身体的一类关心慰问的话,让人送去。
不久,我的规划就在城南的贫民区开始动工了,我的规划是建一条由苏记垄断经营的商业街,到时候,将苏记在城中的稍大一点的店铺都并到一处来,另外还可以建酒楼,车马行、客栈等等店铺,我的规划设计完全是园林式的花园街道,把整条街建成金陵城中最漂亮的一条街,再加上苏记独特的货物,以此来吸引人,招商引资,让这里变成一条商业街,这就是我说的放手而为,既然知道历史已被改变,我也没了顾忌,索性放手而为。
在张良、汪士元等人忙着建设我规划好的商业街的时候,我却开始亲自规划监督在采石矶建了一家水泥厂,因为人力物力充足,我只是将规划建设的图纸弄好,便开始动工了,一个月后,苏记水泥厂正式开始烧制水泥了,并用来建设在城中的商业街,我随后又开始规划建造苏记造纸坊,忙的不可开交。
我见风柔成天跟着我跑挺累的,便将她留在府中,传了她《紫府太浩玉清心经》的前三篇,又助她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固本培元,让她自己一心法修炼,风柔也很觉得神奇,又听说能变得跟我一样厉害,更是兴致高昂地用心学了起来,不懂的地方晚上我回别院便与我讨论一番,欢喜得紧,小丫头倒也有些悟性,进步极快。
转眼过得一个多月,苏记的造纸坊也见好了,苏记在城南的商业街也建设好,我乘揭幕接客的当天,安排了展示新纸,为此我还建造了颇为华美的展示厅,我打算以后凡是苏记有新东西都先在展示厅中展出并宣扬一番,苏记造纸坊造出来的纸因为采用了石膏来脱色和处理,不仅比现有的纸张光滑整洁,而且更绵密柔韧,同时,苏记造纸坊还造出了日用的软纸,也将在此次展示中展出,来的人每人都会收到一张用苏记的新纸印刷的宣传单,上面有招商的具体事项和苏记产品的宣传介绍。
苏记在城南如此大兴土木早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加之我早已安排让人在附近的州县大肆宣扬,因此赶来的人可谓是人山人海,更有消息灵通的人不远千里赶来,当然,对于那些有意合作的人,苏记早已安排好专人接待,我也不想将身分暴露了,尤其是看到老爸楚辙也带人来了,我便一直未露面,与风柔呆在酒楼中的一间雅间内,看着开幕的盛况,街上中断我有意让空出来的空地上,此时已搭起了舞台并请来了秦淮河畔的各大风月场所的名妓们表演,极是热闹,看了一会儿,我便带着风柔悄然从后门离开了。
苏记的新纸与卫生纸所产生的影响超出我的想象,接的订单遍布南北,与苏记的合作可以说是最是方便不过,只要付运输费和定金,苏记的车马行与船行便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货物送到,省了合作人的不少功夫,而且盈利明显还回报的极快,因此与苏记合作的商行越来越多,不久,苏记在京城、苏杭、长安、襄阳等地造纸坊就建立起来,可谓是发展迅速。

从东方白的来信中我知道他已在蜀中为苏记打下了根基,并在我派去的人的帮助下建起了造纸坊,东方白还让人送来了东方萦给我的信,信的内容虽然简短,只是一般的问候和叮嘱,还付了一首自己写的词,婉转地表达了少女怀春的情怀和对我的爱意与思念,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深深的爱意,充满了关怀,我几乎可以清晰地想见东方萦写这封信是的羞涩。
我随后带人去了苏州,张良则带人去了杭州,按我的规划筹建商业街,苏州的则由我负责督建统筹。
半个月后,苏州的苏记商业街开始正式动工了,我做好了规划和设计后一切的事务就交由汪士元打理,反正闲着无事,便带着风柔出门溜达逛街,风柔自是欢喜,丝毫不顾及周围人鄙夷的异样的眼光,再自然不过地公然挽着我的手,好在我也是个随便的二十一世纪前卫青年,倒也觉得没什么,加之心里只当风柔是我的妹妹,因而也是从容自然地让她挽着。
风柔忽用汉话道:“苏大哥,你陪我去买几身衣服吧,我也想穿穿你们汉人的衣服。”
我一笑,看了一眼风柔的穿着,来中原大半年了,风柔还是穿着自己带来的那几身草原服饰,一身绒装,我心中甚觉得歉意,暗骂自己竟疏忽了,成天不是修炼就是忙苏记的事,竟很少关注风柔的衣食生活,其实我也是怕自己与风柔陷得太深了,难以自拔,有意的疏远了一些,但这种心思现却是越来越乱,内心中也颇多挣扎,压下心中的歉意,我对风柔温柔地笑了笑,只想好好的补偿她一下,点点头,便拉着她去买衣服,但是走了半条街,都没有看到一家没衣服的,我才想起来,古代只有卖布的,没有买成衣的,我心中一动,衣服穿着何尝不是人衣食住行的一部分,而我却一直疏忽了,心中立时就有了打算,大富人家都有裁缝,而古代的女子因为很少出门,大多会些女红,因此只要将布料买回家自己就会做衣服,但式样难免都是普通的那种,千篇一律的样式,就算是大富人家的也一样,最多锈点什么花样罢了,若苏记出售花样繁多、美观大方却又不失古风的衣物呢?而且若能降低成本,使得买成衣比买布匹划算呢?而且若能让苏记的衣物引领时代的潮流岂不是更好?衣饰同样是一种文化。
好像现下因为加工技术落后,棉布的还没有被普及,还要到南宋时期,才有黄道婆发明了搅车、椎弓、三锭脚踏纺车等纺织棉布的工具,才大大推进了棉布的普及使用,用来制作棉布这棉花本来不是中土之物,中原虽然也有,但是毕竟较少,而且用来纺纱织布的更是极少,主要不过用来放在被子里面,衣服里面,为保暖之效,而且种棉花比之种桑养蚕苎麻,更为简易易得,少了不少工序。
想到这里,我多少有些兴奋,随便在街上向一行人打探得知城中最好的裁缝店是韩记裁缝店,问清地址后便带着风柔往韩记裁缝店来,到了韩记裁缝店,店中的生意倒是不错,只是店面有些老旧了,进到店中,店中一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忙殷勤地迎了上来,道:“这位公子与小姐可是要做衣服吗?”
年轻人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属于那种老实本分之人,虽然长相普通,但给人很朴实、可靠的感觉,我一笑,对之先就有了一些好感,点点头,望向台柜后面的老掌柜,老掌柜一看便知其老于世故,属于人老成精的那种。
老掌柜的见了我,忙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老于世故的笑容,温和有礼,略带卑谦,让人一看就心里舒服,老掌柜含笑招呼道:“两位可是要做衣服吗?看公子与这位小姐颇为眼生,是外地人吧?两位想必是一路打听到这里的吧?我们韩记的手艺你们大可放心,在城中那是数一数二,而且童叟无欺,价格公道,绝不会因为两位是外地人就心存欺诈的,两位大可放心,二位先里边坐吧。”随后向那青年道:“还不快请这位公子与小姐里边先坐下歇歇再看。”那伙计忙引我们到内堂坐下,并送上了茶,站在一旁侍候着。
老掌柜的随后走了进来,陪笑坐了下来,道:“看公子气度不凡,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看这位小姐的穿着打扮,似乎是塞外草原上的人?”
我微笑喝了口茶,随后放下,微笑道:“老掌柜的好眼力,其实我今日来不单单是为了做衣服,还想买下韩记。”说完含笑看着老掌柜的。
老掌柜的眼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一笑,客气地笑道:“公子说笑了,韩记在这苏州城中自我祖父那辈算起已经近百年了,也算得上是苏州城中的老字号了,能在这苏州城中立足百年不倒,除了靠手艺,靠的就是一颗坚守祖业的心,祖业不可轻弃啊,韩记也不求发达,也不想寄人翼下,守本就行,所以只怕要让公子失望了,若公子还想做衣服的话,您还是韩记的贵客,若公子另有所图,那就恕老夫恕不远送了。”言语颇为决绝。
我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就为我身边的这位姑娘做几身衣服衣服吧,草原服饰与中原服饰各来三套,要用最好的料子。”
老掌柜的这才有了笑容,叫过一丫环,道:“去让小姐来替这位姑娘量身裁衣,订制几身衣裳。”又向我陪笑道:“适才小人言辞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我一笑,微笑道:“是我猛撞在先,没事。”
老掌柜的笑笑,不一时,出来一颇为秀美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见了我,俏面羞红,随即低下螓首,施礼后引着风柔去了。
老掌柜便陪我坐着喝茶,看似闲聊地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为何想要买下我这老店?”
我微笑喝了口茶,答非所问地道:“不知韩记可有棉布?”
老掌柜的面上微有些诧异,道:“有是有,只是不多,不知公子何出此言?”
我淡淡微笑道:“在下想向老掌柜的请教几个问题,还请老掌柜的不吝赐教。”
老掌柜的忙道:“不敢当,公子请问。”
我微一笑,真心求教道:“不知为何现下棉布在市面上并不多见?”
老掌柜的道:“棉布虽然不错,但所得的利润远不及丝绸,而且要得到纯棉和染织起来非常麻烦,因而纺织的人不多,只松江府、福建、岭南等地才有少量为求谋生的织户,不知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我微笑道:“老掌柜的可否说得详细一点。”
老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道:“公子有所不知,凡要织成一匹棉布,首先得脱棉籽,这是最麻烦的事情,因棉籽生于棉桃内部,很不好剥,或用手直接剥去,或用一种叫铁筋的工具碾去,然而无论用哪种方法,一个织户辛苦一天,收获却是有限,要得到大量的纯棉,要花费无数的人力来脱棉籽,其后无论是弹棉花,还是纺成棉纱,都是效率极低,而棉布的利润又远远比不上丝绢绸缎,故此在我大宋境内,做这棉布的织户都是甚少的,也就是松江一带、福建、岭南、崖州有少量人靠此谋生。”
我点点头,老掌柜终忍不住好奇道:“不知公子问这些有何用意?难道公子是想做棉布生意?那老夫劝公子还是三思一番,可不要做了赔本的买卖。”
我微笑道:“若我能改进棉花的获取之法和染织工艺及工具,使之简单方便,老掌柜的以为如何?”
老掌柜的一呆,想都不想便道:“如能如此,可从中获利千万,但……公子真有此能?”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不知我可能参观一下贵店的制衣过程?”
老掌柜的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公子请随我来,裁衣这种精细的手上活,没有十数年的苦工是成不了的。”起身带我到了后面的院中,院**有十多个房间,各房中赶工的多数都是女子,一路看下来,我不仅摇了摇头,的确,正如老掌柜的所言,裁衣是手上活,靠的是手艺的精细,一个好的裁缝没有十数年苦工是成不了的,但随后我笑了笑,话虽如此,但还是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比如说,制衣的工序,我看韩记的制衣过程都是一人负责一件,耗时耗力,这就要求没一个裁缝都必须精通每一个裁衣的步骤,但若是分工负责呢?还要求那么严吗?而且还可以大大提高效率,不仅节约了时间,还节约了劳力,而且像韩记这种老店,完全不讲究创新,制作的衣服永远都是按客人的需求,这就有了一种局限性,守本有余,进取则不足,如果我真的将之盘了下来,要在它的基础上大肆改革,反而不易,不如一切从头开始,本来我还想借助于韩记的影响力和声名来推广新式衣物,现也只能算了,慢慢来吧。
想到此,我与韩老掌柜回到了前面,复坐下,与韩老掌柜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心中却在盘思着制衣的改进,不明了的就跟韩老掌柜的请教一番,韩老掌柜不知我心中所想,倒也知无不言。
等了好一会儿,风柔才与韩小姐出来了,我微笑起身道:“今日一行,受益匪浅,韩老掌柜日后若有事,不妨来苏记找我,这是定金。”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到了桌上,便欲告辞。
韩老掌柜的一惊道:“不知公子是苏记的什么人?”
我微笑道:“我是苏记的东家,告辞了。”韩老掌柜的这一惊非同小可,忙恭恭敬敬地将我们送了出来,赔礼道:“想不到公子竟是苏记的东家,老夫多有怠慢,还请公子多多见谅。”
我微笑道:“不必多礼,告辞了,衣服做好后,还请老掌柜的让人送到城南的苏记总行来。”
韩老掌柜的忙道:“不敢,最迟明日老夫亲自给公子送来。”
我笑笑道:“有劳了。”带着风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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