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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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的头犹自有些发痛,昨天晚上喝得确实有点多了,只知自己喝得晕晕沉沉的,跟着就不醒人事了,只不知是醉倒桌旁,还是喝着喝着就喝到了桌子底下,希望不要是第二种就好了,但昨夜确是酒壮豪情啊,感觉好久没有如此尽兴了,嘴角不禁浮起了丝微笑,心情大好。
一看天色尚早,这里应该是在客栈了,一想,昨夜定是萧别离搬我回来的,心里多少有点好笑,当下就在床上盘膝入定炼起功来,自服了夺天地造化之工的九转还阳丹,借药力打通了奇经八脉,炼起功来自是事半功倍,加上我精神力远胜常人,控制真气与激发体内的潜能也容易得多,修炼起来更是迅速,用一日千里来形容真是一点不为过,这是赶路的那三天与萧别离交流练功心得后我得到的结论。
“砰、砰”
我正在练功,忽听有人敲门,而我竟未听到任何脚步声,心里一猜,就知道是萧别离。
出了定开门一看,果是萧别离。
我笑着道声“早”,萧别离微笑点点头,道:“看来你昨夜睡得不错,到前面酒楼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武林大会看看。”
我不解道:“萧大哥你不是不喜欢凑那热闹吗?”
萧别离苦笑道:“武林盟主一早就派人送了请贴来,你说我不去成吗?不过这次你也有分。”
我眉头微邹,心下疑惑,实在想不通独孤无伤为何要请我,遂一笑道:“看来,这次我是沾萧大哥你的光了,去看看也好。”
“一大清早的,谈什么大事啊?说来我听听如何?”爽朗的笑语中,慕容清扬意气风发地穿过回廊,走了过来。
萧别离把请帖的事说了一下,慕容清扬一点也不惊奇,笑道:“这下我不用愁没人陪我喝酒了。”
萧别离一笑,不致可否。
这时,我看到昨日那美丽的少女也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只不过,后面依旧有条尾巴。
我一笑,含笑打了声招呼,少女俏脸上立时飞上了两朵红晕,近了,温柔可人的点了点头,我呵呵一笑,道:“我叫楚彻,你呢?”
少女脸更红了,不敢看我的眼睛,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慕容清扬笑道:“这是舍妹慕容馨,还有堂弟慕容俊,你们下来可以多亲近亲近。”
我一笑,慕容馨,挺好听的名字。
洛阳武林盟主独孤无伤独孤府,万千江湖侠客、名门正派中人,齐聚一府,热闹至极,这么多人中就有我和萧别离,本来独孤无伤要让我们坐首席,被萧别离婉拒了,在大厅中靠门的一角随意坐了下来,慕容清扬也跟我们坐到了一起,至于那华服老者,原来是慕容清扬的二叔,慕容德,被独孤无伤请到了首席与少林方丈了凡等各派掌门坐了。
大堂中摆了百十桌,在坐的无一不是江湖名士豪侠,其余赶来的江湖中人只能坐到厅外的广场上,广场上也摆下了千席酒宴,此时也坐满了人,杯来盏往的,好不热闹,其中不乏言语粗豪者,谈笑不拘,我心中奇怪,武林盟主府如此般大的动静,也不见官府干涉。
由于我们到的比较晚,萧别离也没给我介绍,倒是慕容清扬给我介绍了一下江湖中的前辈名人,首席上坐的,除了我认识的青城掌门玉虚子,最让我留心的便是峨嵋派的掌门,清逸师太,因为众多掌门中就她一个女流,却是安坐如山,一副与世无争的样,还有就是昆仑派的掌门玉玑子,也做道人打扮,六七十岁的样,一身清高神秘之气。
“丐帮帮主到”,门口远远的传来接客人的唱诺声。难道是那铁血狂龙吴大志来啦?
随众人望去,只见盟主府的家丁引了几人进来,人人一身补丁衣,除当先一人,其余三人腰间各挂着几个麻袋,,一数,竟都是八袋的,应该是丐帮的八袋长老了。再看那帮主吴大志,四十上下的样,却是满脸触目惊心的疤痕,风行虎步,当是个果断,雷厉风行的人。
独孤无伤长笑声中迎了出去,不过看那吴大志却是不冷不热的应对着,独孤无伤却也不在意,依旧热情得过分,那吴大志目光一扫全场,当看到我们这里是,眼中一亮,大笑着大步走了过来,“想不到萧兄弟你也来了。”
萧别离微笑起身,那吴大志拉住萧别离双手笑道:“自关外一别,萧兄弟着实让为兄好生惦记啊。”那三名长老也过来一一行礼打招呼。
萧别离一一回礼后微笑道:“关外的事解决了吗?”
吴大志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啊,如若天下英雄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扫了一眼群熊,眼中尽是惋惜与悲愤。
萧别离也是一声叹息,坐了下来,吴大志却也不走了,就在这坐了下来,一脸感激地道:“上次若不是萧兄弟仗义出手,吴某人只怕早早已横尸关外了。”
萧别离摆摆手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做啥,萧某不过是仗义出手罢了。”
吴大志还要再说,萧别离已笑道:“你我难得在此相聚,喝两杯如何?”
吴大志哈哈一笑道:“吴某求之不得。”
独孤无伤安排的丐帮长老坐下,便吩咐下人拿了几坛酒上来,客气几句,便走开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慕容清扬与吴大志也是认识的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喝了几轮,吴大志便与萧别离说起关外的事来,原来丐帮一直在关外与辽人交手,负责为大宋收集情报什么的,一些事迹听了倒也让人敬佩,忍不住举杯道:“想不到吴大哥还有一腔忠胆爱国之心,为民族大义,我敬你一杯。”
吴大志一楞,道:“这位小兄弟是….”
我笑道:“我也是萧别离的朋友。”
吴大志望向萧别离,见其含笑点点头,一笑,反到有点不好意思地与我喝了一杯,见我一饮而尽,吴大志笑道:“这位小兄弟酒量倒是不错。”我一笑,萧别离笑道:“岂止不错,简直可以称得上海量了。”
吴大志哈哈一笑道:“能得萧别离如此称赞,想来小兄弟的酒量是不会差了,找机会倒要与小兄弟你一拼高低,哈哈。”此人倒是个豪爽的汉子,倒也值得一交,我遂一笑道:“眼下不就是个机会吗?正好昨夜未能尽兴,今天继续好了。”望向萧别离与慕容清扬,慕容清扬笑道:“楚兄弟你将来只怕也是一个酒鬼。”
我哈哈一笑道:“人生能得几回醉?唯愿豪情友谊天地存,人生苦短,遇到知交好友,不畅饮一番,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萧别离三人同时叫好,举起了杯,吴大志哈哈笑道:“想不到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我敬你一杯。”我一笑,开怀一饮而尽,哈哈一笑,三人也是开怀畅饮,不一会儿就喝干了四坛酒,府中下人又拿了四坛烈酒上来,我等四人相视一笑,又拼了起来,浑然不理四周在座的武林中人各异的目光与言语。
正拼得尽兴,忽听得独孤无伤朗声道:“承蒙各位江湖朋友赏脸,不远千里前来参加武林大会,我敬大家一杯。”众宾客举杯回应,我们也停了下来。
但众人一杯酒水未下肚,就猛听得厅中一声娇喝:“独孤老贼拿命来。”离独孤无伤不远处的地方忽然两点寒星暴起,直刺向独孤无伤,喝声把我也给吓了一跳,细看时却是两道翩若惊鸿的倩影,其中个小的那个还戴着白色的面纱,但一看那婀娜飘逸的身影就知道是美女,大的那个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袭绿裳,长得很是秀美,小的那个年纪可能更小,一身白裳,颇有种朦胧的美感,加之体态清逸灵动,飘然若雪域仙子,我心中的好奇达到了极点,两个未成年的少女为什么要杀独孤无伤?况还是两个美女,刚才我竟没留意。
众人也没见独孤无伤怎么动,两点寒星就被他举手间化去,跟着的就是满厅说不出地飘逸飞舞的倩影,剑光犀利而又冷冽,快到了极至,但独孤无伤却是有若怒海惊涛中的巨礁,不为所动,在场的宾客纷纷回避开来,也有要上前帮忙的,但还未出手就让独孤无伤以气劲送开,道:“诸位英雄还请不要插手,可能是魔门妖孽。”看其应对从容,脚下不动,就挡下了两少女凌厉的攻击,一时大厅中议论纷纷,于是群雄只好在旁观看,等着看好戏,有的则大声地为独孤无伤喝彩。
我眉头微邹,对独孤无伤无端的指词,很是不以为然,人家魔门会派两个未成年的少女来杀你?况刚才我看到变故方起时,独孤无伤看到那白衣少女眼中隐隐有一丝惊异之色闪过,除非是他心中有鬼,越看我就越加肯定我的猜测。

这时,白衣少女眼见奈何不得对方,银牙一咬,悲喝一声:“独孤狗贼,还我爹娘命来。”竟人随剑走,和身扑向独孤无伤,一副要与敌偕亡的样,独孤无伤面色也瞬间变了一变,喝道:“妖女敢尔。”就是一掌,壮似奔雷,竟似要一举将少女毙于掌下。
“小姐,不要。”绿衣少女惊呼一声,朝白衣少女扑了过去。
但已然晚了,独孤无伤一掌竟在接剑是巧妙地一滑,避开锋芒,一掌印到了少女胸前,而此时绿衣少女刚好扑到,就见两道倩影就飞了过来,摔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全场忽就静了下来,绿衣少女刚好给白衣少女做了垫背的,两女几乎同时吐了口血,白衣少女的面巾上也被血染红了一片,显的分外触目惊心,一张精美的小脸上满是痛楚之色,看得我双眼发直,这也太夸张了吧,“啊”情不自禁地就是一声惊呼,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我身上,我不理众人的目光,跑过,扶起二女,气愤地朝着独孤无伤道:“独孤盟主,你凭什么无原无故地随手伤人?就凭你武功了得吗?哼,你武功好,抓了她们就是,她们俩又伤害不到你,你何必打伤她们,难道江湖中人都是这么辣手无情,一言不和,拔剑就杀吗?若江湖中人都是如此,那与邪魔妖孽又有什么分别。更何况,你一出手就指明她们二人是魔门妖孽,你有何证据?”说完,不卑不亢、夷然无惧地迫视着独孤无伤,独孤无伤在我的喝问下,面色不变,只是望向了萧别离,萧别离不知何时已到了我的身后,一动不动地负手而立,在场的武林众人议论纷纷。
我关心地询问二女道:“你们还好吧?”绿衣少女摇摇头道:“我不碍事的。”扶住了白衣少女关心地道:“小姐,你不要紧吧?你别吓我。”急得哭了出来,白衣少女抚着胸微微摇了摇头,充满仇恨、冰冷的目光投向独孤无伤。
独孤无伤冷哼一声,望着萧别离,我心头有气,却不好发作,唯有忍着。独孤无伤神色从容,居然还有了一丝笑意。
一直在我身后的白衣少女突然道:“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快走。”声音甜美而清悦,黄莺亦不及其万一,挣扎起身,剑指独孤无伤恨声道:“独孤老贼,你本是我天机门弟子,原名叫厉行天,和家父冷风眠同出一门,十年前,只因家父偶然下听到你与契丹狗贼密谋我大宋的阴谋,劝你改过,你就趁家父不备偷袭家父,重伤于他,致家父不治身亡,我娘亲也在年前离我而去,你还敢自称武林盟主,你不羞愧吗?”台下一静之后,好似投入了炸药一般,议论声如潮而起。
我亦颇为惊讶,想不到个中竟然还有如此内幕,望向独孤无伤。
独孤无伤哈哈一笑,道:“这么荒谬的谎言也想骗过在场的英雄豪杰吗?哈哈,痴情神侠冷风眠大仁大义,我独孤无伤素来久仰敬重,也见过几面,引以为知己,姑娘现竟然说他撞破我的阴谋,为我所杀,不知可有证据?你说我是天机宫弟子,这更是不知从何说起了,哈哈,真是笑话,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受何人指使来此闹事?还中伤于我,但是我独孤无伤也不跟你计较,打伤你们是我一时收手不及,真是抱歉。”神情要多坦然有多坦然,就连我也有些相信了,但我旋即心中起疑,若真如他所言,那这两个少女为什么要杀他呢?难道是演戏?心中为之哑然失笑,自己真是庸人自扰,聪明得过头了,但可见其中定然有隐情,这独孤无伤表面上说的坦然、正大光明,但其实无一句不是在为自己辩解开脱的同时引起众人对白衣少女的怀疑,可见他是想要遮掩少女的话,这些个心念不过在我心中一转,我已知道少女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心中暗叹:‘江湖险恶,还真是一点不假啊。’
独孤无伤满面歉意地从从怀中掏出一瓷瓶,道:“我这里有些伤药,姑娘你们若不嫌弃,还请拿着疗伤,我也不再追问你们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们做的,请便。”
台下对独孤无伤大仁大义,宽宏大量的行为是赞声一片。
我身前的白衣少女气得直发抖,以剑指着独孤无伤颤声道:“….你…你….狗贼,你狡辩,我要杀了你,为父抱仇。”和我身后的绿衣少女就朝着独孤无伤冲去,我大急,冲着独孤无伤大叫道:“不许伤人。”话才叫出口,二女就朝我倒飞了回来,白衣少女还将我压到了身下,压得我似全身都要散架了一般,胸口如堵,气闷不已,所幸二人无事,独孤无伤众目睽睽下也不好再出手伤人,只是以护体真气将二人弹开,萧别离抢身扶起了我道:“你没事吧?”。
白衣少女也起身带点歉意地轻轻地道:“你没事吧?”看着他那双明亮中带着些微歉意,但更多的是愤怒与凄凉的眼睛,我的心不由地充满了同情。
我试着运了两转真气,胸口才不那么堵了,也不知道独孤无伤这家伙是不是有意的,笑道:“我没事。”萧别离道:“此间的事曲直难明,我们一时也管不了,还是先走吧。”又向白衣少女道:“你们俩也和我们一块走吧?”我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知道现在是再闹也不会有结果的,只有先设法离开,再慢慢查,白衣少女却摇了摇头,愤怒的眼光投向独孤无伤,握紧了手中的剑,冰冷地道:“我的事不要你们管,你们走。”看那样子就知她还要再冲上去,我忙拉住她的手道:“不要,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现也已经没人会相信你了,别自找苦吃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少女的目光先落在我脸上,跟着又落在了我拉她的手上,甩开我的手,将手藏到了袖子里,冷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又不是你没了父亲和母亲,我和厉老贼仇深似海,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杀了他,为父报仇,这不关你们事,你们走吧。”向独孤无伤走去。我怕她再吃亏,忙道:“等一下。”疾走到她身后,白衣少女头也不回,不耐烦地道:“你走吧,没本事就不要多管闲事,这不关你的事,走吧。”剑再次指向独孤无伤,独孤无伤负手看戏一般地看着我们。
我走到她身后,闪手就点了她背后的**道,跟着就点了身旁绿衣少女的**道,二人对我毫不提防,让我轻易得手,一时惊呆了,独孤无伤众人也不知我搞什么鬼,一个个盯着我;我第一次点人**道竟成功了,这让我很高兴,也很兴奋,没好气地向白衣少女道:“是,我是没本事,我不像你们一个个武功盖世,但我又不是你们江湖中人,你明知打不过,还要上,嫌命长啊,你要是死了,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吗?死也要死得有价值,真是的,别着急,我不会害你们的,我是为你们好,还有,我这也不是多管闲事,路见不平帮帮忙而已,好了,现可不是说话的时候。”白衣少女气得狠狠地盯着我,说不出话来,酥胸剧烈起伏,但我不敢多看,示意萧别离带上二女,向独孤无伤笑道:“独孤盟主,不是小弟我有意冒犯生事,实是以大欺小不算英雄好汉,无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不过,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想来是不会跟小弟我计较的,也还请你看在她们年幼无知的分上,放过她们可好?和气生财嘛,但小弟还有一事相劝。”
独孤无伤面上不见丝毫异样的表情,淡然一笑摆手道:“小兄弟非是普通人,有话只管说。”
我一笑道:“盟主到是豪气,小弟想说的是,眼下正值国家多事之秋,外夷强横,屡犯我中原,江湖中人人人都有一身好武艺,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阁下贵为武林盟主,理当率领江湖群雄共抗外夷,保家为国,立功扬名,岂不胜于像现在这样成天做些无聊之举,自己人打自己人,这岂不是亲者痛其亲?大家本是同宗同源的兄弟姐妹,同为华夏子孙,相煎何太急?小弟言尽于此,告辞。”转身就走。
群雄多有不满者,但独孤无伤本着宽大仁厚之心,还是陪笑将我们送到门口,萧别离微笑道:“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盟主见谅,告辞。”他手中提着白衣少女和绿衣少女犹自显得很轻松,独孤无伤哈哈笑道:“萧大侠客气了,后悔有期。”竟不拦阻,任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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