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006.第六章、这是个局
此时叶开的房间。
孙空，一个约莫二十四五的青年，此时他正怔怔出神，修长的身躯，俊逸的相貌，只可惜却有着病态的苍老，尤其是那双没有焦距的黑眸，人之眉目就如苍白的月光，如果无神，便没有半点吸引。
他解释道：“这世上那有完美无缺的棋局？”
――“在棋局到最后的紧要关头，一丁点意外，就能把整盘棋都给毁了，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而朱老板布局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事都给他算到了，但是所有的人的未必能算到。”
――“朱老板不仅善于赌博，也善于相人，但是眼光再厉的人也许出错的时候，正所谓人无完人。”
叶开听得既佩服又心慌。造物主的阴阳相克，优劣互补，是奇妙，但是眼前的人似乎就是自己的克星。
孙空解释道：“我跟你谈赌博，主要是谈赌博的人，那我为什么要和你谈赌博的人呢？”
这个道理叶开自然明白，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清楚，他是赌博人手中的棋子。
孙空道：“你甘愿成为一颗为人所摆布的棋子吗？”
叶开沉思道：“你说呢。”
“不错，我不愿意。”孙空点点头：“居然这是一个局，我们就好好的玩玩这个局。”
“那么，你想怎么玩？”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孙空露出一种恐惧的表情、那是一种对未来深感不安的表情，他看出了什么？
“你就不怕把自己给玩死了。”叶开也不自禁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一生漂泊，无党无派，想不到我的生活还是不得安稳。”
“寒流已经开始向我们的国家侵袭而来，这一片土地的冬天即将到来，我们每个中国人都将不得不站起来，如果你不想被冻死，你就得出来搞运动。”
叶开再次请教：“孙同志，你看这里的这些人谁最厉害？谁最可怕？”
“这要看从什么角度分析。”孙空想了想道：“一个隐面人出手之前，他的勇气、意志、体能、耐心，以及环境、位置、都会对他产生影响。所以隐面之间对决，不到出手你很难知道谁更厉害、更可怕。”
――“朱老板是暗室的大老板，他的地位在暗室是举足轻重，但是在他在暗室他始终是处于明，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是可怕的、厉害的，但是在你我的眼中他就是一普通的中年人。”
――“文二老板和文三老板，也都如此。”
――“也许，暗室还有一个四老板。”孙空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个饱经苍桑的智者，“四老板是暗室里最可怕的人。”
“是这样。”叶开表示完全赞同。
“相较之下。”孙空道：“朱老板的地位，文二、文三老板的能力，在安室都算不得是什么秘密，唯有暗室无人知晓的四老板，沉稳、不急不燥，归复自然，当略胜一筹。”
――“不过，他们现在在暗室中都不算最可怕人。”
“为什么？”
孙空望着叶开，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说：“因为在暗室之中，最可怕的人也许就是你！”
据说，孙空找叶开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是的，一个承诺。
一个事关他生死存亡，国家利益的承诺。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承诺？
“我来找你，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在叶开的那间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旁，孙空开始转入正题。
叶开也不禁非常好奇：“我能帮你做什么？”
“只不过让你答应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答应我去找一个人。”孙空的神情变得说不出的严肃，道：“到日本去找一个人。”
“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日本留学生。”
“留学生？”叶开不禁睁大了眼睛，道：“你让我去找一个留学生？”
“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很可能是将委员长最信任的人之一。”孙空眼里忽然透出一股愤怒：“这个人一直潜伏在我方，秘密向敌方传递消息，所以我们的每一个弱点对方知道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要到日本去找这个人？”
“因为将委员长已把他手下所有的人都查遍了，也没有把这个奸细找出来。”孙空道：“我在日本的时候，有几次我们派去调查的人却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我想了很久，不入虎**，焉得虎子，也许只有深入对手的核心，才能出奇至胜，才有可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情报。”
孙空深深一揖：“南京由我继续调查，深入虎**的事就拜托你了。”
“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线索？”
“我们只知道这个人在他方有个代号叫‘死蚂蚁’。”
“死蚂蚁？”叶开呼吸骤然一紧：“死蚂蚁？”
“是的，你听说过？”
“没有，我对死比较敏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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