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皓月刀,幻境剑,落雁峰,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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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羽道:“好,知道了。”颀斌道:“柳声兄,请。”柳生风白道:“好,几位贤弟请。”
几人吃过早饭后,独孤霸刀又命下人将柳生风白叫至自己房间;柳生风白开始以为这独孤霸刀找他,定然和自己的伤势有关,一路走,一路想:“若独孤叔父想要解开我的衣衫观看伤势,定不可让其动手,此刀伤他定然一眼便可认出;可又该如何推脱呢?”苦思片刻后,道:“对了,若它坚持要解开我的衣衫,以验证我身上是否有伤,就以昨日饮酒过多,身体有些不适,不宜解衣,以免着凉。”随后又想:“若他知道我身上有伤,又坚持要问我是何物所伤,则我。。。我便一口咬定并无伤势。对,就如此答话。”如此做了好几个可能的假设,想的差不多后,才快步向独孤霸刀处行去。
来到一折弯长亭处,见一下人迎来,道:“柳声公子,谷主已等候多时了,请速随我来。”柳声风白微笑,拱手道:“有劳仁兄引路。”
二人行完这道长亭,来到独孤霸刀门外,下人摆手道:“公子,请进吧。”柳声风白拱手道:“有劳,请。”柳声风白将先前想好的话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步迈进门槛,不见独孤霸刀,又向里行了几步,拱手朗声道:“侄儿拜见叔父。”却不见有人回应,暗道:“莫非叔父怪我。。。”刚想至此时,便感身后两股风吹响自己,随后哐当一声,柳声风白一奇,两扇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柳生风白突转过身,箭步走向门后,接着突然感到右后方有人抓向自己;于是,急向左侧身转头躲过,顺势右手反向欲要去擒拿抓来的手,不想刚一到却抓了空;随后,身体后又有一手成掌势向自己拍来,于是右手又回收挡驾,正欲出左肘后顶,但觉双肩一重,来人已从自己头顶翻过,一阵麻疼,“嘶”的一声响,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撕了个大长口;来人撕下衣布,一脚于半空点于已闭的两扇门上;柳声风白紧接着一掌拍出,拍向来人,却听“噼”的一声,拍在了门上;木屑纷飞,门上已然多了一掌印;来人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柳声风白身后数丈之远;一身黑色外装,背对着柳声风白,右手还握着从柳生风白身上撕下的白布。
柳声风白胸前包扎伤口的布带敞露了出来,厚厚的布带上印出几寸长的血印,不过都已经风干。柳生风白惊道:“你是什么人?怎会在此地?”
来人缓缓转过身子,正是独孤霸刀,柳生风白既惊又慌,忙道:“不知来人是叔父,多有冒犯,请叔父莫要怪罪。”此时但闻“哐当”两声,门被踹开,几个弧月谷弟子闯了进来,一人道:“发生何事?”后又见独孤霸刀和柳声风白二人立于正厅,便也不知所措,更不知自己冒昧闯进来是否应该。几人傻愣相互望望,低头不语。
却见独孤霸刀不去理会,将手中的白布拿至眼角,斜眼看着白布上的血痕,道:“原来贤侄身上果然有伤。”柳生风白这才如梦初醒,暗道:“啊。不好。”正要捂住胸前的伤口,可已经迟了,几个弟子也吃一惊,抬头望向柳声风白,见其伤口已然好至十之七八,随后又意识到独孤霸刀在突袭看柳声风白是否真的受伤。原来,独孤霸刀一直认定柳声风白身上已经负伤,可他为何如此认定柳生风白身上会有伤呢?
柳生风白又道:“叔父莫怪,事出有因,所以才有所隐瞒。”独孤霸刀:“今日我若不如此的话,你是不是还不肯让我知道你身上有伤啊?说说为什么不肯让我知道。”柳生风白:“请叔父赎罪,侄儿不能相告。”独孤霸刀:“哦?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喽?”他叹了口气续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你了。那让我看看你的伤总可以了吧。”说着便解开了布带。柳生风白不好推辞,只好让他一看,拱手道:“有劳叔父。”可是转念又想,他这一看,定然事实一清,欲要阻拦,可是布带已经解开了。
独孤霸刀一眼看到柳生风白的伤口,又惊又奇,后又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还好,已经好的很好了。”又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会交手的?”柳生风白似有心虚,但依然装作道:“叔父说的是。。。”独孤霸刀:“你还想满我。这明明是我的魔刀七式中的追魂式所伤,你还想满我吗?”柳生风白:“侄儿不敢。”独孤霸刀:“不敢?那你说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会交上手。”

柳生风白知道事情已经瞒不过他,若再想骗他话,只会惹他更不高兴;于是,道:“叔父息怒,此事完全是个误会,”遂将裴楠所落的又给说了一遍;独孤霸刀听完后先是不相信,后有几分欣慰和高兴,但只是一瞬便逝,又怒喝道:“来人!”一弟子上前拱手,道:“师父,”独孤霸刀续道:“去把你大师兄给我叫来,”柳生风白见其发怒,忙道:“叔父息怒,侄儿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此事完全是个误会,请叔父莫要错怪了独孤贤弟。”独孤霸刀坐到椅子上,道:“你说的话有没有假我站且不知,可他确实伤你是真。”柳生风白忙向他求情,道:“叔父息怒,此事。。。”话还未说完就被独孤霸刀打断,道:“你不用替他求情,不管怎么样,我独孤霸刀的儿子在自己家门因为一件小事将柳声一剑的儿子重伤,此事绝不能轻饶了他。”柳生风白知道再说无益,心生一计,暗道:“叔父教子严厉,唯有请来叔母和谷里的众位贤弟,方才有望替独孤贤弟逃过此次惩罚。”于是,出门叫来一下人,让他速速去请所要之人。
过不多时,独孤霸刀道:“贤侄不必惊慌,我自有家法处置,”柳生风白见其如此,知道他教子严厉,这次处罚定然不轻,于是急道:“可是叔父。。。”未待其说话,独孤霸刀右手一举“嗯”示意他不用再言。正好此时独孤子雨已至门外,缓步入门,看看独孤霸刀的脸色,满是严厉的神情;再看看柳生风白的脸色,一脸的无奈和愧疚,随后眼睛往下一扫,便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此时他已经猜到发生何事;于是转向独孤霸刀,拱手道:“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独孤霸刀依然是严厉的神色站起身,厉声道:“好,敢作敢当,算条汉子。”随后语气放慢道:“你既然知错,那我也不加多问,该受什么样的处罚你自己知道,去吧。”
独孤子雨道:“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下个月落雁峰的对决。。。”他要说的是下个月的落雁峰刀剑对决谁陪你去,可是这个“谁”还未出口,便被独孤霸刀的声音压住,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稍稍停顿了一会,放低声音续道:“下个月的对决,我会让你二师弟和五师弟随我去,你自管在家。”
独孤子雨没有办法,只好照做,向二人躬身一礼,转身欲去。正好此时传来一声“老爷”。正是独孤夫人的声音,随后便由门的右边走出来,旁边是裴楠和周清雪扶持着;缓步跨过门槛,周清雪还没进门,便看到柳生风白那被撕破的衣服,心里一惊,接着上前细观,见无甚大碍,松了一口气;随后转向独孤霸刀,见其脸色严厉,便知原因了。跟在独孤夫人身后的是独孤霸刀的八个弟子,独孤夫人上前一观,见柳声风白胸前有一血道,惊道:“原来贤侄身上果然有伤,”随后见伤口已经结疤,知道已经好了,只需包扎便可,续道:“来人,快给贤侄伤口包上,别感染了寒气。”接着又转向独孤霸刀:“老爷,雨儿犯了什么错了,你又要罚他。”独孤霸刀站起身来,指着柳生风白道:“你自己看看。”独孤夫人莫名其妙,道:“那便如何?莫不是贤侄身上有伤,你便要处罚雨儿吗?”周清雪担心柳生风白的伤口,接过下人送上的纱布,既轻切细地缓缓将其包扎完整。独孤霸刀续道:“哼!这要问问你那个宝贝儿子。”
众人转看独孤子雨,见其没有辩论,以及他的神色,知道独孤霸刀所罚不虚,定然是独孤子雨又真的犯了何事。裴楠往地上一跪,道:“爹,您就绕过他这一回吧。”独孤夫人疑惑道:“楠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楠道:“一开始两人相互都不认识;雨哥追我时,柳声大哥把他当作了无赖头,加以阻拦;您也知道他的脾气,于是,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后来雨哥失手伤到了柳声大哥。可是这完全是个误会呀。”
独孤霸刀气急败坏道:“误会?误会也是他的这个臭脾气引起的。好在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转向独孤夫人,道:“否则你让我如何面对我的柳声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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