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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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电视里看到一部电影,叫“笑死人凶间”,我念了几次才念通顺了,故事是说伦敦到处是丧尸,主人公逃难,还算挺好笑的。今天自己也写一个故事,同题。
主人公:武清,周建业,冯思木。
第一节
机舱,乘客们又开始东扯西谈,因为空中小姐说飞机即将降落在大孔市,小布机场了。接着机长说话,“大家好,感谢乘搭本次航机,我是机长……哇啊……”他无端惊叫起来,比碰鬼了还凄厉三分。
乘客们吓得当场怔住了。
空姐的声音又响,还是甜甜的,只是发颤的厉害,“各位请放心,是因为机场上空出现雀鸟,现在机长要紧急降落,请大家绑好安全带。”
乘客们都闹开了,小孩哇哇的哭起来,恐怖的气氛笼罩机舱。空姐们纷纷走出,安慰乘客,让他们都扣好安全带。
其中一年轻男子,满脸忧伤的瘫在座位上,脸贴着窗口,双目呆滞,浑身散发离死神不远的颓废劲。
空姐忙道:“先生,请你放心,这不会影响降落的,扣好安全带。”
那男子无力的摇头,“这世界,没活头了,坠机吧……”
“给我闭嘴!”空姐一个空手道横劈,利索的打中男子喉结。男子咕咕的几声,眼珠都突出了两寸。
而在大孔市,东面城区的住宅区中,一辆汽车呼啸而来,各家各户的狗狂吠起来。咯吱……,四道完美的车胎痕,汽车横着扫入其中一间房子的前院。
那摩擦的声音,比老鼠啃木头还难听,房子里立即传来一男子的说话,“横着进来,你以为自己是螃蟹啊?”
话声刚下,车上的司机武清,须根永远是青色的大男人,一头搁在车窗上,呼噜呼噜的口吐白沫。吐了半响,他哇的呕吐了一阵子,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一看周围,奇道:“我什么时候回家了?”当下踢开车门,噔噔的闯进屋子。
周建业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也没看武清,吃着薯片含糊的说:“你老喝酒,才六点钟。”
武清若是胡子长些,一定能吹起来,“混蛋!我做推销的,就得喝酒,何况我还他妈的推销白酒的!你呢?又死一天了?我赚钱养女人也就活该了,他妈的我养个男人!”
周建业身子一个大弧度的转起,但不离沙发,他嘴里啧啧几声,“嘿,老兄,别看扁人了,我也有雄图大计的,做点生意最过瘾,你说,你现在有多少现金?”
武清看他有些认真的苗头,口气才缓了些,道:“就三千!”
周建业一听,萎缩般又躺下,“我俩总资产才三千一百块,做不了生意。”
武清摸了一把脸,道:“不管了,一百块也杀,算房租!”
周建业猛摇头,道:“思木今晚就回来了,我得留着接风。”
武清愕然,一搓掌心,哼道:“我最讨厌那小子了,没点朝气,我看着他就想打瞌睡!走路还没点声音,站在你背后你都不知道!”话没说完,背后一股凉气扑来,他惊心回头,脸色立即僵住了。
冯思木,阴沉得如水中捞出来,满脸晦气的盯着武清。
武清重重的呼吸,叹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有股自杀的冲动?”
周建业终于挪了,软软的笑道:“思木,怎么进门都不吭声?”
冯思木双手一松,旅行包掉地上,又神伤道:“被空姐打了喉咙,至少是空手道五段。”顿了一下,叹道:“我再也不回美国了。”
武清与周建业一凛,心知不妥了。
痛苦如早来的皱纹,害冯思木脸都扭曲了,他抓着头发呻吟,“我要忘记那个女人,我再也不要见她!”
周建业大有知己之意,叹道:“有夫之妇?”
冯思木点头,就像脸挨了一鞭子!
周建业嘴角提笑,“我也试过。她年轻貌美,但嫁给了一个糟老头?”
冯思木又一点头,就像挨了一鞭子。
周建业惨然道:“我也试过!跟你一翻,却离你而去?”
冯思木再三点头,就像自己的鞭子挨了一鞭子!

一旁的武清看不过眼了,喝道:“孬种!我早看出你是个窝囊废!抢过来啊!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得不到也惦记着,忘记忘记,非得忘记一段感情吗?”
冯思木漠然道:“她是我后母!”
时间霎时停止。
三秒格外悠长……
周建业沉思着道:“那我倒没试过。”
武清似乎在幻想,缓缓道:“我竟然说你懦弱……?”
将心事说了出来,冯思木轻松了些,道:“一夜情的女人,成了我的后母,我差点疯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俩了。”
武清一听,骇然道:“靠我俩?我俩哪有后母给你?”
“你还说!”冯思木暴跳起来,掐着武清脖子,就扭打成一块。
俩男人在客厅里滚来滚去,周建业还粘在沙发上,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别打了,别打了…………”
花瓶、椅子乱飞,武清与冯思木杀个日月共辉,鸡鸭齐鸣。
周建业仍啃着薯片,一脸专注的看着电视。电视上的主播亚芳小姐,端端正正的在报告新闻,“对于市内出现的离奇失踪案,专家已经密切调查中,目前并没有进一步消息,政府呼吁……”
嘀,屏幕一黑。武清扯着电视机,喝道:“我要砸死你!”
周建业拍腿叫道:“你俩真是的,怎么就动电视了,那新闻很重要!”
两人停下手,不解的问,“有什么重要?”
周建业懊悔的说:“那是我最喜欢的亚芳主播,难得她露面!”
正在这三条家伙争吵的时候,大孔市弥漫着诡异的色彩,客厅、酒吧、广场,所有人都以惊疑的看着屏幕。
屏幕上闪过的些微雪花,让亚芳的脸愈加苍白,她那润红的嘴唇,也失去了以往的妩媚。“最新消息,截至今天,失踪人口已经达到三百人。”
“没人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消失的,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入夜后,这种离奇事件就会暴增。政府再一次呼吁,在事件没明之前,市民尽量留在家中,并且与周围的人保持联络。”
“若此类事件持续发生,这将是我市面临的最大危机。”
“请市民知会,入夜后不要在街道上游荡……”
亚芳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专注,甚至是冷漠无情!
啦啦啦!武清、周建业与冯思木三人,抓着酒瓶在灯光明灭的大街上叫嚷。喝醉酒的男人都一个模样,他们扭着,相互碰撞着往前走。前方街道直至城区繁华之地,今晚看来,似乎冷清了许多。
武清揉了眼睛,叫道:“出什么鸟事情了?怎么没人出来溜达?”
周建业鼓腮,吐着酒气说:“哈啊,出来的都不是人了,我们不是人!”
冯思木喷笑,本要接话的,忽看到右边街道的远处,有一人,打扮似个上班族,那背影在灯光下萧瑟单薄,而且走起路来,一时肩高手低,一时脖歪脚斜,好像一个断线木偶般。“喂喂,你们看。”
武清与周建业都定睛瞧去,脸色渐渐起了变化,旋而大笑起来,“颤得好厉害。”“那家伙比我们还醉,我现在好自卑,好惭愧啊。”“那还说什么?继续去喝啊。”
远处的男子,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浑身一颤一颤的。
冯思木叹道:“肯定是中年离婚的男人!”
武清哈哈道:“离婚?那应该高兴啊,女人见鬼去吧,今天是男人的世界,白酒的海洋!”
三人又吵闹起来,也看到了福伯的摊子。
福伯的小摊子,造不卫生的小吃和出售掺水的白酒,深受这三人喜爱的。他们远远挥手,大叫:“福伯,你老人家还活着啊?哈哈……”嘴里说着,便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了。
街道的房屋投下浓重得令人窒息的阴影,将摊子前的福伯紧紧包裹。福伯耳朵不好,他也许根本听不到有人叫他,他那一双干枯的手,正用刀子,切着砧板上的食物,每一刀都是缓缓的,但没有一点迟疑。
那食物外形模模糊糊,却很像人的手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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