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章 海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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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溢剑轻跃在独留的那支木浆之上,木浆稳稳当当的,当清心也跃在上面时,木浆就开始下沉,未等清心反应过来,溢剑就将她禁锢在了木浆之上,然后毫不犹豫的跃下木浆踩入海中,任凭海一点一点地将他吞没.
清心眼看着溢剑下沉却无能为力,双目流下了无助地泪水,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溢剑将她禁锢了,所以她连和他一起同患难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要有一丝希望,你都要坚强地走下去,去帮我完成心愿!”这是溢剑说的最后一句话,死水将他淹没了,他永远地留在了这片静海之中.
清心傻傻地看着溢剑留在身侧的相思,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走了!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吗?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相思和寄情安静地躺在一起,它们不能回答她心中断肠的话.那支浆仍自划动着,划向未知的地方.清心蓦觉得这支浆好生可恨,如果不是它,就不会和他分离,也就不会是如此的结局.
清心呆呆地看着溢剑沉溺的地方,痛不欲生!尽管木浆仍在划动,可清心的视线一直都未离开过那地方,只不过那地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清心颤微微地站好,木浆还在划动着,不知要划向何方.它都已经划了半日了吧,溢剑沉溺的地方早已不见,清心还是痴看着,直到刚才能站好的时候.
“只要有一丝希望,你都要坚强地走下去,去帮我完成心愿!”溢剑的话犹自在耳边回响.清心蓦地捂住双耳,猛摇着头痛苦地叫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最后失声恸哭.
曾为他抛弃了一切,甚至连生命都不要.来到了这天外天,本以为可以与他平安地走过一辈子,谁知道......猪,你太残忍了,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以放下一切,一切啊!可你怎么忍心让我独自遗留在这世间而承受着这世间的悲苦?你可以为了红尘姐而孤独忧伤了不知凡日,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次同死患难的机会?
这一次,我是不会听你的,就像在“华夏神州”的那次一样.“猪,等着我,清儿来了!”清心毁掉了唯一存有生机的木浆,携着相思与寄情坚决地落入静海之中.死水一点点地将她淹没,她一点点的笑.
在这世间,只有你才是我生存的唯一,你知道吗?傻猪!如果没有你,活着也会毫无乐趣,只要跟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就如很久以前所说的“就算只作红尘姐的影子!”,等着我,清儿很快就来了,我不要你孤独,也不许你悲伤,看到你悲伤的样子我的心就会很疼,这些你能明白吗?你能体会吗?
静海的死水漫过了清心的嘴,接着又漫过了她的鼻,又漫过了她的头只有秀发露在外面,最后连秀发也沉下去了.死水叫死水是因为水是死的还是因为这水代表死亡?没有多少人去研究.不去管水死不死,而静海还是静的,静海一直都是静的......一个月后四通楼消息:仙童与梦女入五绝境之一的海角,历时一月未归,估测遇难!
这消息一传出,天下声叹并起.有的人叹惜,有的人赞幸.叹惜的是那些或多或少带有正义的人,而赞幸的则是那些邪恶之辈.传说这消息传出的那日,天外天的天空分成了金光与黑暗两半.金光为仙途的正义人士的哀悼,而黑暗为仙途的邪恶人士的张狂.金光与黑暗相峙了一日一夜方告散去.当天空恢复正常之色以后,一位与世无争的凡民说:“正与邪的较量已经浮诸于水面上了!”
他的话不假,天外天里时可见以焚音寺三大教为首的正道弟子与邪教阴灵四系的弟子的较量.虽然各门的首脑人物都尚未露面,但世人都认为那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满辈与风吟行色匆匆地飞往海角,到现在都不相信那个家伙被海角吞没.那个朋友,那个兄弟啊,难道就这样魂归天外天?
“吟儿,你说四通楼的消息准不准确?”满辈哑着声音艰涩地问身侧的风吟.风吟狠狠地点头说:“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溢剑和清心一定没有事的,一定没有.不信,呆会儿我们就能看见他俩!”风吟说话的时候都快哭出来,天外天里谁都相信四通楼的消息,相信四通楼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和信仰!
“如果他俩真的出事......”
“不会的,绝对不会出事.阿辈,如果你再这样想,我跟你翻脸!”风吟捂着脸无助地摇头,泪水还是落了下来,从她的指缝间掉入下方空中,泪水如断线的风筝.满辈轻拉下风吟的手,拭掉她满颊的泪水,轻柔地说:“如果是真的,我将用一生一世的时间在海角守候!”轻柔的语气似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两人周身的气流,也割断了风吟的泪.
风吟仰着脸坚定的说:“我也会!”,无形之中,“无影”和“梦仙剑”的速度加快了许多,显得甚是迫不急待地想赶到海角去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
“满师兄,请留步!”以紫离为首的十二个玄清教弟子将满辈和风吟拦住,众人全部落于海岸上.紫离称呼满辈为师兄是理所当然的事,一个月以前四通楼的消息说权重复出,玄清教的五上人变为六上人,而伤心满辈是权重的弟子,在玄清教的当代弟子中为大师兄!所以不仅玄清教的弟子知道,几乎仙途人士都知道这事了吧.
“紫师弟,不要拦我!”满辈沉着脸说.“满师兄,你应当清楚我们几位师弟的任务,也应当清楚我教的教规吧,身为师兄难道就不知道教规里明确地说过不允许任何弟子私自进入五绝境吗?”紫离同样沉着脸,丝毫地不相让.所有的人都沉默,火花在一点点滋闪.
“辈儿,你不该让众师弟为难!”一个老者从空中落入场中,他白发飞扬精神翟翟.“弟子见过权师伯!”,“师傅!”.来的人是权重,因为在天外天里称呼满辈为辈儿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权重,一个是仙老,一个是梦姥,“师傅,溢兄他......”满辈指着茫茫大海,不知道该怎么样说下去.
风吟也紧咬下唇,眼中光芒骤闪.权重轻轻地拍着满辈的肩安慰着说:“如果这是他们的命,你们去了又有何用?何不留下来为他们做些未尽之事?况且以我观相过,溢剑和清心别于我们这些人啊!”最后一句是意味深长的感叹,他的情亦溢于言表.
就在权重说完话之际,上方并排着划过四道流光,方向是海角.紫离等十二人一时也没有注意到,等看见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以那四道光芒的速度,如果真的去拦恐怕也拦不住吧!

权重看着那四道光芒侧头看着风吟手中的梦仙剑说:“那四人全都是这样的剑!”
风吟蓦地抬起头问:“真的吗?”,权重认真的点点头.风吟蓦地惊喜起来,因为只有仙风大梦的人才会有梦仙剑,由此可见,那四人必是十位师伯师姑中的四位了,不管是哪四位,其中任何一位都比自己要强了不知多少吧,只是他们平时有意让着自己,“是师伯师姑!”风吟扯着满辈的胳膊说.
“吟儿,你是仙风大梦的族人吧,你也是大梦仙尊的后人吧!”权重陡然双目如电地说.风吟点了点头,这件事仙途上没有人知道的,不想被权重一语就给道了出来.周围的十名玄清教弟子顿时惊羡起来,在世人眼中仙风大梦那可是一个神秘的种族,里面人人都有着高绝的功法,而传言济世公大梦仙尊都来自仙风大梦,没有想到这是真的.
“吟儿,那你还去吗?”权重认真的询问风吟.“有他们在,万事不惧!”
四道流光在众人的视线中落入海中.一入海角边缘灵力就告消失,天不可飞渡,这就与溢剑与清心当初进入这片海之时的情景一样.
历时一个月,海角仍是海角,一点都没有变.不可飞渡过的海,超大力量的水旋涡以及水旋涡后的静海,这些啊在未到过海角的仙途人士的眼中仍然是谜,是片朦胧.海角究竟是什么样子?还是无人知道或将其描述.
但众所周知的是要通过海角的险后才能看到四大名景之一的海角落水.也许只有惊险之后的景才会有那种惊世的美.一个月以前静海是静的,一直都是静的,不管有无人前来,它都是静的.溢剑被静海吞没了.
陷入静海的刹那,身体彻底地放松,感到那么的自然与惬意,慢慢地,舒畅地,似若进入一个悠长的梦里,时间因此而停滞,凝固在了他被静海吞没的刹那.清心也被静海吞没了.陷入静海的刹那,身体彻底地放松,感到那么的自然与惬意,慢慢地,舒畅地,似若进入一个悠长的梦里,时间因此而停滞,凝固在了她被静海吞没的刹那.
不知多了久,溢剑与清心的耳畔同时响起了一个迷蒙的声音:“可敬可佩的人儿啊,你已经通过了海角的考验.你那深深的情和坚定的决心深深地打动了我,我是大自然的女儿静海,我为你心中的情流泪,那么就让我的泪洗涤你的眼睛,让你的情从此光明吧!”
溢剑悠悠地醒来,和清心几乎是同时间醒来.睁开惺松的睡眼,感觉身体在慢慢地升高,睡卧的身体真的在慢慢地升高.仰起上半身,世界变得明朗.静海的水不再是死水,似乎都活了过来.闪闪地,闪闪地,发着玲珑的光.
恍然间,眼角有一点冰凉,用手触摸,原来那是一滴泪,神然地有着不可言喻的沁香.什么啊?泪有沁香?下一刻,泪消失在指尖之上,看见一个清丽脱俗的面容,不禁感到温暖,多少日子过去了,她依然陪在身边.清心悠悠地醒来,和溢剑几乎是同时间醒来.睁开惺松的睡眼,感觉身体在慢慢地升高,睡卧的身体真的在慢慢地升高.
仰起上半身,世界变得明朗.静海的水不再是死水,似乎都活了过来.闪闪地,闪闪地,发着玲珑的光.恍然间,眼角有一点冰凉,用手触摸,原来那是一滴泪,神然地有着不可言喻的沁香.
什么啊?泪有沁香?
下一刻,泪消失在指尖之上,看见一个俊俏灿然的面容,不禁感到温暖,多少日子过去了,她依然不曾离去.
“清儿!”溢剑简短地说出两个字,那是怎样的情感,谁能真正地说清道明?不可否定,他与她又并肩走过一段岁月.曾经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换到的似有些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记住的或者失去的太多了吗?溢剑不禁感到一阵迷茫.
“猪,怎么啦,不认识清儿了吗?”清心轻盈地从水柱之下跃下,朝溢剑缓缓走去.走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就像走在平坦的道路上一样,而身后曾托起清心身子的那个水柱缓缓地落下并融入海中.溢剑也从水柱上跃下,走到清心身侧,两人相视而笑,不知为什么就那样的笑了.
而托起溢剑的那根水柱也消失了.就在他与她并肩的时刻,两人身前脚下缓缓现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小径在往前无限制的延伸,通向了海角的深处.浩瀚的大海中,伫立着一个俊俏的男子与一个美貌的女子,两人前方是一条幽静的小径,这是多么神奇的世界啊!
“走吧,我说过这一条都会陪你走过,无怨无悔!”清心轻轻地说.以前她也是爱轻轻地与他说话,现在仍是这样.
原来世界上很多东西都不会发生本质的改变,改变的只是一些形式而已.溢剑和清心同步向前走去,两人肩与肩之间的缝似乎变小了些.不管前方如何,这一路都有你相伴,还有何惧?
那小径也很神奇,小径的宽刚是两人并的肩宽,两人向前走过身后的小径就消失了,与此同时,与消息的小径两边同水平而跃动的水面也重新恢复成死水的面容.人在行,路在动,海水亦恢宏!
“猪,为什么我一醒来就看见你了?”清心幼稚地问,随后又自言自语地说:“要知道我和你应该相隔遥远啊!”溢剑不语,很多事情不是想就能想明白的,既然不能想明白,那又何必去想?就像身侧的“相思”依在这事一样,它本该在清儿那里,曾记得是把它交给了她的.
“哇!你看!”清心惊奇地指着前方一棵突然从海中快迅生长的树.树就在小径的尽头,从树的叶子可以看出,那树叫作黄果树.黄果树是生长在水中的吗?清心摇摇混乱的头.黄果树很快就长大,粗壮的枝干,茂盛的叶子.整棵树将海都遮了一大片,极似一把挚天巨伞.
两人想也没想的凭空飞掠,轻洒地落在了大树之巅.来的时候是“天不可飞,海不可渡,无处可着地,完全是死路!”,现在变了,现在是“海中有路,天亦可飞渡”.原来这世上也有很多东西都在改变,一直都在改变,只是未曾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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