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飞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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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双手托在胸前,头上虚空处映立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王”字,浓黑的王字似乎挤破了空间,即使站在很遥远的地方,也能看见那个字吧!幽王终于使出了“王道”。 幽王的“王道”在阴灵中就跟在邪宗里天阳子的“邪王令”一样出名。含笑夫人刚刚说如果要合作就必须坦诚,幽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坦诚,从不擅用王道的幽王使出了“王道”,如果那还不算坦诚又算什么?
几乎是“王”字刚显,天际就隐约出现了十几点光华。花月共花见幽王使出了“王道”,立刻手捏法诀,手中顿时早出一抱大小不一的娇艳荷花,然后花月将荷花像放白鸽一样的姿势放出,荷花冉冉上升,目标竟是头上那片荷形的洁净天空.
邪教剩下的三大宗师见状知道时间紧迫,都以不同的姿势证明了各自的坦诚.不死教主白定使出了“长生术”,在他的头上出现了一个与“王”字同样大小的“生”字,字为灰色;毒宫宫主含笑夫人使用了“绝签”,她的上方出现了的是个“绝”字,字为血乌色;邪宗宗主天阳子也出了“邪王令”,他的上方现的是个“令”字,字为血红色.
幽王的“王道”,白定的“长生术”,含笑夫人的“绝签”,天阳子的“邪王令”都在四系各系之中有着绝对的权威,其实这四样东西不仅仅是一门绝学,还是各系的权威所在,它们在各系中可以当作信物使用,就如天阳般他因“邪王令”这门绝学会制造了“邪王令”牌,以号令邪宗门人.这四大宗师也是凭着各自的门绝学而在各系中道压群邪,从而奠定了宗师的基础.这四门绝学原自邪道魔主王生的独门绝学:<<王生绝令>>!自王生不在后,<<王生绝令>>也随即被门人分食,进而演变成了现在的四门绝学.不过有传言说,谁要是能将四门绝学全部学会,谁就会是现在邪道的新一代魔主.庆幸的是王生死后没有邪人能将这四门绝学同时窥探到并学会.魔教弟子见四字齐显,刹时齐举手高呼,似若重现了王生在教时的邪教大统的鼎盛之势.浓黑色的“王”字,灰色的“生”字,乌色的“绝”字,血红血的“令”字一同呈水平地直现在四大宗师的头顶上.四字无一不震憾着邪教弟子,就边清荷剑阵中的花月也不由微微震动.“王生绝令”又现了,也许那四个字一点都未改变,就如几千年以前吧!邪道弟子齐举手欢呼一阵便如潮水般退去,这里已经用不到他们了吧!
天际又接着出现大片流光,数数竟然达六十之数,这六十余数的流光转眼而至,默默地排在四大宗师以及各长老护法等身后.
六十名人有十五人穿着浓黑色服装,有十三人着灰色服装,有十七人着乌灰服装,有十五人着血红色服装,从他们所着的服装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派系,他们服装的颜色不正与“王生绝令”四字的颜色相对吗?他们所有的人都紧系着面罩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面,凭地神秘.
溢剑伏在庵顶上居然也感应不到他们的气息,心下不禁震动.他们是什么?是否就是护卫“王生绝令”权威的四色死士?传说这四色死士当年随王生东征西伐,为“王生绝令”奠定了绝对的权威.王生不在后四色死士也分裂了,天外天的仙途里也就渐渐地失去了他们的形迹.没想到他们居然被四系患养起来,只是不知道如今的四色死士比之几千年前又如何?
邪道四大宗师相继收起功法,闲手站在一边,于是所有的护法长老也都站到了一边,只剩下那分为四股的四色死士与前方那艳光流转的清荷剑阵相对峙.上空,花月所捏出的朵朵清荷已钻入洁净的荷形净空中.
那片天空也在瞬间改变了颜色,它和地上的荷花一模一样,无论大小颜色或是旋转的速度和方向都一样,它们就像是一天一地的清荷双胞姐妹.邪道的四色死士于此同时向清荷剑阵发动了攻击.
四系四色死士排成了四列,一同向清荷剑阵冲去,六十名死士每人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而四列就如同四把无坚不摧的不同颜色的长刀.四把“长刀”就那么毫不畏惧地破入清荷剑阵之中,连四大宗师都有所顾忌的清荷剑阵就被他们轻轻松松地破了.
象征着清荷剑阵的那朵硕大母荷中出现了四条不同颜色的线,一条为浓黑色;一条为灰色;一条为乌色;一条为血红色.四条线掠过的地方组成清荷剑阵的光点在一个个消失.所有人都知道,每消失一点就代表清荷就损失了一名弟子.
溢剑也看得震动不已,正想从庵上跃下去援手清荷剑派时,陡然看见花月共花手中暴出一把气剑直指天上清荷,显然花月已经愤怒了,只听她念道:“以我共花之名,唤清荷之心,飘落吧,飞花!“几乎在花月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悠长的声音划过天空似晴天炸雷,“等等----“.
可这炸雷般的声音并未惊动花月那坚决的心.只见花月手中的那把光剑从她手中蹿入天上清荷荷蕊中,接着那清荷阵阵颤动,接着那把光剑又从清荷中透出,落入了花月手中.天上清荷忽明忽暗,似乎在这短时间里遭了什么变故.
焚音寺忘空大师和玄清教上清真人落入场中,见已消残的清荷剑阵中花月已然拿着光剑,双双叹了一声.“你还是将它取出来了!”上清真人言语中透着感概之意.“我清荷剑派都快已毁,我还苦苦守着它干什么?”
伏在庵顶上的溢剑觉得花月共花淡淡的语气中溢着颤抖之意,她心中的苦涩已忍不住了吧!
清荷剑阵撤去了,在花月共花果断地挥手间就瞬时撤去了,所有的清荷弟子都退在了花月的身后,最后退回的清荷的几名长老.花月一眼看去,竟然只剩下了五位长老,由最初的十七位长老变成了现在的五位,五位啊!花月身体一颤,光剑差点从手中掉落.

看着前方六十名四色死士在清荷剑阵仅仅损失了一名毒宫死士和两名邪宗死士,花月不由间愤怒了,玉面含霜而执着光剑一言不发地朝那堆四色死士冲去.忘空大师和上清真人同时深注着那群四色死士,眼中闪过了一片忧虑之色.
邪道啊,并非它表面的那么简单呵.上清真人直直地看着花月手中的光剑,不禁叹道:“花月啊,你身为正道的一代宗师,为什么就没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觉悟?”,上清真人的声音很小,小得只有忘空大师一人听见.“如果世上没有一个人存有这种醒悟,那会有何果?”
清真人知道忘空大师问的是谁,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不作回答.“如果真是那样,世上没能人愿意舍身入地狱,那么世人就都入地狱吧!“这句话从忘空大师嘴里说了出来,像是忍不住般它自己钻出来的.不死之主白定运力握住手中欲挣脱的九天尺,身上青筋冒出,额头已见汗.
白定坐未见九天尺这样激动过.天阳子注意到光剑从天下清荷掉下的那刻起,白定手中九天尺的动作就越大.天阳子面部,再看花月手中的光剑时,眼中多了几分异彩.幽王和含笑夫人两人,幽王将目光投向刚刚出现的声名远播的忘空大师和上清真人身上,时刻注意着他俩的动作,一刻都未离开过.而含笑夫人将目光投在了那四色死士群身上,死士的价值有多大,此刻或许可作估量了吧!
花月遥遥地将光剑朝死士群当空斩下,一道十多尺长的剑气落在死士群之中,一名邪宗死士顿时从头到脚被劈成了两半,却未有鲜血溅出,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两尸体已然结了冰.不止这样,所有挨着剑气的死士身上都凝了一层冰.
一名阴灵死士毫不迟疑地用左手将右手胳膊拧了下来,就因为右手手掌结了冰,而且冰在漫延.那名阴灵死士随手将右手胳膊扔掉,他的动作让人感觉他是在扔大树上的一根枯柴.一名毒宫死士将自己的大腿拧了下来,也随之扔掉了.溢剑远远地就感到了这群四色死士的麻木.
花月共花的那道剑气的旁气割破了一不死教死士和一邪宗死士脸上的布,近尔露出了两张乱七八糟的剑.花月当下明白这些死士的舌头也被割掉了,这些人只能听能看能闻能动,但就是不能说,这就是死士.死士的代名词是什么?那就是杀人的机器.花月也不再去多看多想,挥动着手中的光剑继续朝死士斩杀着.光剑挥动中,竟然能看见根根冰丝以及一些晶莹的冰花随之飞出.
溢剑蓦地想到一个句子“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这个句子是飞花的定义.所以溢剑知道了花月手中的那光剑已不是之前凝气成形的气剑,而是一把实实在在的剑,这剑的名字就叫作“飞花”,十大名器之一的飞花.
而由刚才迹象看来,也有圣剑之称的飞花的功效特性应该就是冰封!想不到的是,飞花并未藏在人间的“清荷剑派”中,而是藏在天上那朵仍消散的“清荷”之中.花月周围的空气在丝丝作响,就像飞花带起的风也结了冰,有十几个四色死士就在愤怒的飞花下一个接一个地化成了冰人,那些死士不是被冰冻住或裹住,而是变成了冰块而凝成了人的形状,恐再也无复活的希望.
“回去!“邪道四大宗师同时呼了一声,在场的死士全都撤了回去,也未再向四个宗师请教什么,而是直接飞天御走了.四大宗师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叫他们从来处来就回来处去.四色死士走后,剩下长老护法等也向崖下驰去,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这场死士与正道花月共花的争战以死士的失败而告终,看来现在的四色死士已不复几千年前般的神勇了.场上留下二十堆冰块,另外尚有一名红衣死士在蠕动.这次争战中,身着红衣的邪宗十五名死士中只剩下地上在蠕动的那一名了,死的二十命死士中邪宗死士就占了十四个名额,而其余六名死士中有三名是毒宫的,有一名是阴灵的,两名是不死的.
幽王和白定风状嘴角不由带起了笑丝,“天阳子圣兄,这次贵宗之士英勇不屈,圣兄在教中的威望当会如日中天啊!“.天阳子一声冷哼,目光投向了声场中唯一不是冰块的那名死士身上.那身着红衣的邪宗死士艰难地摸起一把尖冰,尖冰从他喉咙中**,鲜血映红了那块尖决.虽然不能看见,但能感觉到不远处定那束淡然而有幽深的目光.
神魂离体的死士似乎又记起了那日宗主说的话,“不管你们有多厉害,我希望你们一个都不能活着回来!”,于是留下的邪宗的最后一名死士也死了,他用尖冰刺穿了自己的喉咙.那死士死了,没有人去叹惜,因为他是死士,死士存在的目的是杀人,死士的最终宿命就是死.
天阳子收回淡然的目光,刹那间目光又变得幽远.
天花断肠崖早已面目全非,可争战仍未结束,因为正道的三大宗师和邪道的四大宗师必然而又偶然地相遇.玄清教六散人中的金星上虚上人以及木莲上羽上人也已落入场中,金星上虚上人怀中抱着一把绣有青铜色古怪图案的宽朴古剑.
“那就是逐月!咦,飞花!”正当溢剑疑惑的时候清心就回来了,随之解开了溢剑疑惑的同时也问了一个并不确定答案的问题.“嗯!“溢剑简短地回答,看到清儿满剑的风尘,心中动了一下似想说点什么,但嘴唇微动了一下后什么也没有说出.
“我没事,放心吧!”清心说完这话的时候脸已红了起来,有如火烧云般,因为忽然感觉才说的这句话显得自己有些自作聪明和自作多情.偷偷地看向了溢剑,幸好他未注意.移过目光不由间又猜测起溢剑刚才想说但又未说的话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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