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章 逐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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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离别锥之人又刚刚抓住两个音符尚未捏碎,就感觉全身的力量在突然间消失,身体无力倒下的时候诸才见身前那美丽女子的脸,而射向天目丝主人的那枚离别锥被玄天剪荡开,然后落在了其死不瞑目的主人的一侧.
与此,听雨的彩色音符继续向使用长春钉之人涌去,使长春钉之人在手忙脚乱之下竟然虚掌凌空斩出一道亮丽的光华,那光华将听雨护体的许些音符都斩碎.听雨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在潇湘琴上,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那使长春钉之人也喷出一口鲜血,只不过他的气色比听雨要好上了许多.三位邪道之人到此时才看清场上的状况,发现使离别锥的同伴已死,而场中已多了一个美丽女子.清心杀了那使离别锥之人后也感觉到身体力的灵力一荡一荡的,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心中不禁搁下一个疑问:为何这里的四个人的道行都那么高?恐怕比不死教的左右使以及阴灵和四大长老都要高吧!就如刚才的那人,自己挟起那么大的灵力居然都未穿透他,而只是刺中他的命门.而这四人这么高的道行为何却在天外天里甚少听见?就好像尊龙洞府里的尊龙一样?
清心看着笼着“寄情”的布条上的血渍,摇了摇头,那血渍是擦不掉的.剩余的三人震住,料不到世间还有这样杰出的后生之辈.幸好那弹琴的女子已经伤重,恐无再战之力两个对付剩下的这名女子都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三人?
使天目丝之人立刻攻了上来,天目丝无色所以肉眼难见,此丝火烧不化,一般刀剑砍不断,是邪教有名的法宝,只是它较石蚕所吐的“刚柔丝”要略逊一筹.
使天目丝的人将天目丝使得出神入化,空气中只有天目丝进攻的声音,不见其形,只闻其声.清心立捏法诀,护体真气遍布全身,而她的身体隐隐生辉.“布巾”悬浮在其身前“嗡嗡”铮鸣着,“布巾”里的寄情似乎也在渴望着什么,它在布巾中蠢蠢欲动,好像快要从布条中脱出而展露它的光辉.
玄天剪的主人见状也加入争斗中,玄天剪浮在其主人身前剪口大张,其势似若要将这天地都要剪碎一般.而长春钉的主人则充满的恨意地看着正在调息的听雨,并一步步地逼近着.清心暗急,“布巾”弹出一道光芒直奔长春钉的主人.
此时,“布条”突然挣扎着,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了它的自由,玄天剪剪口一合,两道丈长的气劲如一把真剪般向中间的清心剪去.清心翻身而起,气劲从下穿过,接着砰然大响,身后飞沙走石.如果被这一剪气劲沾上,恐怕真要当场粉身碎骨不可.清心立又驱动“布巾”,无奈它挣扎了几下就再无反应,清心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根丝直直地缠在“布巾”上.
也许是天目丝主人用灵力过度的原因,天目丝已呈血红色,闪着时强时弱的光.玄天剪剪嘴大张,整把剪如一枚十字型飞镖闪着冷冷的光向清心飞来,那光芒有下没下地映在清心的脸上,有种夺魄眩目的美.
另一边长春钉的主人阴笑着扬起手掌,那手掌上光华流转,就要对着听雨拍落.只怕这一掌拍落,听雨便要从这世间消失,可清心此时也是自顾不暇.玄天剪险险地从清心身侧溜过蹿进一蓬树枝中,几声翠响,几把带叶的树枝无奈地从树干上堕下,玄天剪又从树枝中射出,盘旋着复朝清心而去.
“砰---”地大响,长春钉的主人僵硬地倒在潇湘琴侧,听雨闻声睁开了失神的眼睛,场中已多了一大干人.光头的和尚以及道装的人群,刚才交战时的琴音将他们呼唤来了,他们就是焚音寺僧和玄清教徒吧!
这群人中为首的竟然是玄清教的上清真人以及焚音寺的忘空大师.忘空大师一脸庄严慈悲相,其面部端庄,有着超然尘世的美.忘空大师和上清真人并肩而立,其身后还有六散人中的上虚上人以及上羽上人,而手持轮回珠的悟乾也在其中,“有这么多的高手来援,清荷不会如之前那么弱势了!”听雨想.
“玄天剪,天目丝!你俩可分别是不死的刺客吴奔和阴灵的刺客李庸?都快消失了二十几年,现在还出来干什么?”忘空大师轻轻的喝道,玄天剪吴奔以及天目丝主人李庸却是浑身一震,运起的灵力顿告一竭,已经飞在清心眼皮前的玄天剪头一栽,然后插在了地上.天目丝也软软地从“寄情”上垂落.原来忘空大师轻轻地喝声中,竟包含了佛家功法“古林禅音”!
“玄天剪和天目丝这样的灵物落入你俩的手中当真是浪费啊!”上清真人边说边摇头叹息.吴奔和李庸现在才看清眼前情势,脸色顿时惨白.
“师傅,你看,恐怕来不及了!”悟乾遥见天花断肠崖上罩着一片大雾,而天空陡现一朵荷花形状的净空,所以才出声提醒着说.忘空大师和上清真人对看一眼,无声地朝崖面飞驰而去,连正欲悄悄溜走的吴奔和李庸看都未再多看一眼,两人走过离别锥的人时似若似无地看了清心一眼,淡淡地说了句“连邪宗天阳子的得力助手斩云都死了啊”!
说完两人接着朝崖而飞驰而去,而其身后众人也跟着而去.悟乾走过清心身侧时对着她微笑了一下,对于清心还活着这事一点都不惊奇,似乎当真如听雨所说的很多人都知道仙童与梦女没死!清心也朝他笑了一下,悟乾看着长春钉主人斩云的尸体,心下明白仙童梦女二人的修为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望其项背了,摇摇头就向伤重的听雨行去.
清心正欲转身,陡见吴奔和李庸卑鄙地朝毫无防备的悟乾打去,“小心!”清心立刻出声叫道.就在清心的视线中,吴奔和李庸齐被一道绝世光华从腰斩断,然后四断身体齐刷刷地化去了.不远处金星上虚上人正抱着一把宽朴的古剑傲然而立.那古剑的宽度已经超越了剑该有的宽度,严格来说它更应该像一把刀才对.
那古剑身上雕着青铜色的古怪图案,清心觉得那古怪图案正泛着古老的气息.清心不禁陡然而惊,顿时明白这把剑就是十大名器之一的“逐月”,“逐月是道家重宝,它是十大名器之一,也是正道三大圣剑之一,而逐月的特性是净化!”清心心想,不过又有一个问题浮在脑中,以上玄真人的通玄道法为什么还会带上逐月?
金星上虚上人收起逐月剑,对着正在发呆的清心一微笑后便转身驰去,一名焚音寺弟子和一名玄清教弟子分别拾走了长春钉,离别锥以及玄天剪和天目丝!悟乾和尚也带着听雨御着轮回珠驰向崖而.清心立身的崖道上顿时冷冷清清,只摆着四具冰冷的尸体.清心蓦感觉这个世间本来就很清冷,不管邪道也好,正道也罢!

倦了,倦了,真的想找个世外之境安顿下来,远离这尘世里的事事非非.真的世外之境吗?只要有人的存在,便再也没有世外了吧!清心想着便大步朝崖而而去,幸好,好里还有一个人,一个给予自己清淡温暖感觉的人.
天花断肠崖顶.
各种颜色的光华飞短流长,各色剑气上下纵横.溢剑在一阉顶下观,隐见下方人头攒动,除一些长老护法等高手外,普通教众几乎成了近身捕杀,而身着莲花色衣衫的弟子越来越少.
在清荷弟子最中间,白定和含笑夫人两手邪道宗师围攻着花月共花一人.含笑夫人用的是一根手绢,手绢在他的手中恣意变幻,化出种种形态,连周围的空气在手绢的舞动下也胡乱地动作着.而白定用的一把尺子----十大名器之一的九天尺,曾在凡欲手上的九天尺他带着用,可见他对这一战的重视.
九天尺的特性是尘化,九天尺过处被沾上的清荷弟子和魔教弟子如已经沙化的尘土般随即被风吹散,以至于到后面,白定三大宗师相斗处再无一个教众.
花月徒手而战,她的手中时不时地隐有一把气剑,看来她已至凝气成形的境界!尽管是这样,可花月还是占在下风,毕竟围攻她的是邪道两大宗师.花月看着周围的弟子一个个相继倒下,而教中十七位长老也只剩九位了,真想立即弃阉而走,大不了日后再卷土而回.可是却不能走,因为要守着这崖,如果让邪道占下这里,怕天外天再也无宁静之日,因为清荷剑派的派地存在一人秘密,这是清荷的机密,也是玄清教和焚音超过计划和秘密.
溢剑伏在阉顶,震惊的发现邪道的许些护法长老以及供奉的道行比之凶名远著的“不死”左右使和阴灵的四大长老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死左右使以及阴灵的四大长老同清荷剑派战斗时没有多久都被斩杀了,这一点使溢剑惊奇不已,但也没有去细想.
陡见下面为数不多的清荷弟子手中仙剑剑尖同时亮起,一团粉红秀逗娇艳欲滴的巴掌大小的荷花在那些剑尖成形.那荷花从小变大,由苞蕾而绽放,光亮也渐强.
“清荷剑阵快成形了,杀啊!”战斗中不知是哪个魔教弟子叫了一声,顿时将拼斗激烈化,清荷的九位长老又战死了两位,周围的建筑也在这纷飞的剑气中塌下.清荷弟子剑尖上的荷花同时爆出一条粉红色的亮线,只见亮线在场中穿梭,一些不知情而呆住的魔教弟子因刹那的分神就被化掉了.
所有的亮线都连贯起来,溢剑惊异地发现亮线居然又绘出了一个荷花母体,这朵超大的荷花在所有的亮线相连的刹那而成形,而所有的清荷弟子也成了亮线间的一点或是母荷的一部分,而荷中的邪教弟子瞬间被光所化,消失得无影无踪.清荷剑阵也然成形了,在崖面上绽出一朵硕大的荷花,荷花粉嫩柔和且娇艳欲滴,恍若水中真荷,再加上崖面上的雾气,就显得更加的美丽梦幻了.
场外幽王看到如此情形,其嘴角竟现出一丝微笑,这丝微笑恰被他身后不远处的天阳子看到,天阳子的眼中顿时精芒锐闪.清荷剑阵中花月与白定和含笑夫人这两大邪道宗师仍在相斗.花月处在这清荷剑阵荷蕊中却是越发地得心应手,如鱼在水.
她手的中剑气随意而动,在雾气中显出精心的美.而白定和含笑夫人却是越斗越懦,似乎身体里的灵力在被清荷剑阵不断消磨.此时,那荷花母体竟然在原地缓缓旋转起来,白定的含笑夫人相看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花月见状立时加大了攻击力度,巴掌大的莲花刹时在她手中冒出,一朵接一朵地朝白定和含笑夫人射出.
含笑夫人将手绢在虚空一圈,那手绢就将射来的荷花罩住,然后包住再挤压.白定手执九天尺,也再不顾飞来的荷花,他笔直地将九天尺直指于天暴喝道:“尘化!”,以白定的含笑夫人为中心刹那间形成一个半圆罩,然后半圆罩破碎,而其所笼罩的空间里的颜色顿时成了沙黄.
花月手身震了震,双手竟然有些麻木,九天尺差点爆破她的护体真气.白定和含笑夫人趁此时机同时从清荷剑阵中飞跃而出,脱离了清荷剑阵的挟制.幽王见两人从阵中逃出,面上微现失望之色.母荷仍在不急不慢地旋转,母荷中间荷蕊沙黄的颜色又逐渐恢复成荷花色.清荷剑阵外的魔教弟子怎么攻也攻不进剑阵,倒还被荷花伤了几十人.
魔教一干护法长老对清荷剑阵也是束手无策,大多都将目光望向邪教的四大宗师.花月立在阵心中发呆,见本该是荷花色的荷蕊就于那一瞬间就变成了沙黄,以至于邪道两大魔头逃脱.虽然阵可以自行修复,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诛杀那魔头的机会,都是九天尺坏的事.花月想来九天尺,心中蓦地一动:如果清荷被邪道侵占,那守着秘密还有什么用?
溢剑随着花月的目光望向空中,只见正上方的天空已风起云涌,不消多久的时间正上方就露出一片洁亮的天空,那片天空的外形和地上母荷的形状一模一样,它好似也在旋转,和地上的母荷同方向同速度.而那片净空周围的黑压压的云将它更加突显出来,简直是棱角分明.
地上的邪道弟子似乎也发现了天上异象而对着天空指指点点.邪道四大宗师的面色均显凝重,因为所有人根本不知道即将会出现什么或者是发生什么,对于未知的东西那才是最可怕的.白定感觉手中的九天尺在挣动,似乎无形之中受到了某种感应.是什么?是什么让它如此期待和渴望,以至想摆脱其主人而自在飞空?白定提升灵力,将九天尺握得更紧,更紧!
“各位圣兄,不能再等下去了!”天阳子瞟见白定的动作,知道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坐以待毙不是对策,它本身就代表着凄惨的结果.
“是不能再等了!”幽王说话的时候眼中凶光大露,似一头无法定性的暴熊.天阳子见状不经意地将右手母指弯曲复又弹开,似乎在为以后下了一个决定.含笑夫人则以那根手绢轻轻擦拭着本就没有尘埃的细指,淡淡地说道:“那就请各位圣兄坦诚合作了!”.
幽王含有凶光的眼神乍见含笑夫人的媚瞳,目中凶光一敛,觉得一向简音清透的含笑夫人竟也有深不可测的感觉,就如天阳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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