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清荷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天花断肠崖.
来到天花断肠崖后,听雨就将两人安排在山间的一栋别院里,这个别院甚是清静,本来里面沿有几个女弟子的,溢剑和清心住进以后,那些女弟子都受命搬到崖上“清荷忘尘阉”中去了.
天花断肠崖陡峭如立刀,整个山崖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棵古松,再也见不着其它的树木,崖间偶尔有一两只仙只仙鹤飞过,惹起溢剑无限追忆,不由想起初到天外天时化作白鹤楼的九只仙鹤以及仙鹤所化的九只灭绝箭,世事变迁啊,如今那九只仙鹤已是仙踪渺渺,而那九支灭绝箭除其中四箭与梦仙剑分别合成了“相思”与“寄情”外,剩下的五支箭也钻入额头的“仙”字印记中去了.
溢剑不禁摸向额头的印记,这个地方早被一根带子遮住,为的是掩盖身份吧,毕竟“仙”字印记和清心的“梦”字印记太惹人注意了.红伏魔,绿降妖,黑化鬼,彩弑人,白诛仙五箭呵已不在了.溢剑苦笑,前尘的事如云如烟如梦,当正置身于前尘时,世上又有几多人能预测如今的事啊!曾经为了情抛却了生命,为不意地来到了这天外天,为了情不知觉间介入了正邪的争斗里,为了情却欠了更深的情债啊,一切都是为了情,一切都是因为情!
“人生几何,欢乐几多,曾经年少意相合.忆往事,如轻烟,岁月匆匆,回首已成回头客.爱恋四季,如今仍是一孤鹤.寄语天涯,唯独红尘难堪破,人生斑驳,哪得春花秋月如诗歌?”
溢剑低沉而又无奈的声音在崖而上飘荡,经过几番折射,衬映得天地也呈一片迷茫.
“那诗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背后的声音温柔而又轻盈,溢全再也熟悉不过,是清儿罢!溢剑缓缓地转过头,清儿娇美的容颜让人感到那么的温暖.风风雨雨的日子,她也是生活中唯一不能推却的温暖.
“是在那个世间我自己写的,不知道该叫它什么!”,“哦!”清心轻轻地走上前与溢剑并肩而立.这时溢剑忽然滋生一种错觉,似乎只要清儿在,他与她就能构成一个世界.
“猪,你是不是觉得那日在天音亭我的言行有点怪?”清儿睁着晶莹的眼睛盯着溢剑问.溢剑点点头.“你知道世人都以为我们两个已魂归海角,听雨却轻而易举地将我们找到,我不服气嘛!”清心说着,脸已是一片羞红.清儿的容颜更胜于春花,百看不厌,溢剑想.清心见溢剑不语,侧头看见他呆傻的样子后忽然觉得心慌,玉容如火烧.他的眼神似乎变了,变得让自己心慌,为什么啊?
清心害怕地将目光投向崖下,那下面还是一片雾气.雾气中不少人正在相互环伺吧!清心心想.
溢剑也将目光投向崖下,近日时见崖下流光飞掠,想必下面已经储集不少的仙途人士了吧!“要不要下去看看?”清心望着溢剑,眼神中满是期盼!溢剑不想拂她之意,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双双地向下飞跃而去,崖间迷雾渐渐地掩去两人的身形.崖下浑然不同于崖上,下面树木纵横交错,相当于另外一个“密木林”,哪像崖上般只有那只颗稀稀落落地古松?
清心见溢剑忽然顿住了身形,于是也警惕起来,目光最后锁定在一株大树后面所露出的一片衣角.溢剑泰若地笑笑,反而放重了脚步直接朝那株大对走去.清心怔了一下随即有样学样地跟着.
走到大树前,一柄刀从树后伸出刺向了溢剑.溢剑感觉那柄刀上所付诸的灵力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于是从容地躲过,林木间瞬时落出许多黄衣人,将溢剑二人围在当中.“不管你俩是谁,都要死!”同样是身着黄衣的一个瘦削的中看人冷酷地说.
他双目泛着精光,而手中执着一把弯月形的的刀.他说完话的时候已和周围其它的黄衣人不约而同地扬起各起的法宝.
不死教么?不死教未免也太嚣狂了.溢剑表情麻木,不发一言地朝那瘦削中年人走去.瘦削之人扬手,弯刀有他与溢剑之间连画了几根不同的弧线,空中只见刀光在不断地显现.
与此同时,其它教众的法宝也相继罩来,溢剑冷冷地执起被布罩着的“相思”,虽然隔着一层布,但依然能感觉到它所传递过来的丝丝凉意,这种丝丝凉意是温暖的感觉,溢剑很早就这样想.清心定定地站在溢剑的身后,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他在,他会照顾好我的,初来天外天时他就已经说过!”清心不由想起溢剑曾经说过的话然后这样相着,嘴角边悄悄地露出一丝笑意.“相思”如一把光剑,映照得周围的迷雾也纷纷逃避.
“相思”快迅绝伦地点在相继而来的法宝上,所有的法宝无一例外地被磕飞在溢剑身侧的一棵大树上,钉了满满地一树干.不死教众变了脸色,在震惊中相互倒了下去.瘦削的中年人最的倒下去,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伸手去扯溢剑的额头的布巾.溢剑一动不动,那人的手终于碰到了布巾并轻轻地揭开,正当他想将布巾全部扯下去时,可惜就再也没有力气,倒下去的刹那,他看见了布巾下“仙”
字印记的一角以及溢剑满脸的冷漠.林木间飘散着血腥味,溢剑悄无声息地杀了一大片不死教徒,然后的清心走远.在战斗之前溢剑就想着<<天外语录>>上的第五语:与敌相争应如猛虎扑兔!所以不死教众死得很快.
溢剑与清心轻轻地在林木间穿梭,令溢剑不解的是再也没有碰到一个魔教的人,别说邪教四大系了,就连黑云洞破风寨鬼哭谷这中小势力也再未见.对于不解的事溢剑从不去多想,反正想不透,又何必去想?很多时候虽然明白这是一种惰性,但溢剑依然如故,也许他已经超然于世物,已在笑看红尘了吧!
溢剑与清心回到崖间别院,院里一地落花,空气中暗香浮动.溢剑与清心同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时,从崖面上的一掉下一滴水珠,水珠空越层层气流而落入了别院中,滴在溢剑的一侧的额头上.溢剑与清心同时震惊,因为两人都看到那滴水珠是红色.
两人箭一般地从别院中飞出直上崖顶.“清荷忘尘阉”很高,在崖顶的广阔平地上犹如一座高楼.溢剑和清心定目向平地上看去,以四大系为道的邪教教徒已将清荷弟子围在了最中央的“清荷忘尘阉”前,身着莲花色服装的清荷弟子已不多,在那密密麻麻的邪教弟子前赤得微不足道.
地面上已横七竖八地躺了好些尸体,其中大多是清荷弟子的,血渍片片点点,将地面染得腥红.“焚音寺和玄清教的人呢?他们又在哪里?还有悟乾呢,听雨不是说他也在这里吗?”
场上,有一个身着白色服装的中年人,其脸上无须,长得甚是俊美,溢剑想起了一个名字----白定,不死教主白定,白定身侧跟着两个面色阴沉地汉子,两个壮汉都是使钩,那是白定的左右二使左夜与右明.

离白定不远的地方站立着一个黑袍老者,老者身上绣着一个甚大的骷髅头,狰狞可怖,他是幽王----幽灵教主幽王.幽王的身后站立着两个面我居傲的老者,其中一个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一个手中握着两颗金蛋;还有一个老者的眼睛总在清荷弟子身上瞄来瞄去,这是阴灵四大长老残存的三个吧,分别是东酒,南利,西色.
而与幽王并肩站立着一个风姿妖娆的中年美妇,她时不时地娇笑出声,引得身后一片贪婪地目光,“哼,毒宫的含笑夫人!”清心鄙夷地说.溢剑又看,含笑夫人旁立着一个面色和蔼的中年人,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其身后的弟子却是神情肃穆,天阳子,邪宗宗主!
邪都四大系宗师身后立着一大片的护法以及供奉,还有黑云洞破风寨鬼哭谷地血门等中小势力门中的佼佼者,再之后就是茫茫一崖普通教众了.“邪教这次是真的倾巢而出了!”溢剑暗叹,以如此势力来攻占正道三大势力中最为弱小的“清荷剑派”,看来大有大获全胜之势啊!
“咦,幽主,凡欲,香郁儿三人都不在!”清心惊讶地说.溢剑细看,果然如此,毒宫连五花钗都未到.溢剑百思不得其解,再看向清荷剑派一方,只见其只有十几位比较资深的长老了,最前面立着一个面色清冷的女子,冷冷地站在前方与四大宗师相峙,就算是邪教四大宗师,暂时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她是谁?她就是清荷剑派的共花花月吗?
“花月,本尊已相信你很清楚当前的形势了,可不归入我圣教门下,以保你清荷的基业?”白定哈哈地说,俊美的脸上闪现着嘲弄之色.那女子果然是清荷剑派共花花月,溢剑想.只是没有料到她看上去会如此的年轻.清荷弟子乍听此言,一个个都神情悲愤,怒斥不已.花月冷冷地一笑说道:“白定匹夫,就算我清荷只剩下最后一名弟子,也绝对不会投入的邪教!”.
听雨听着身后师傅花月的声音竟是那样的坚决,不由加快了脚步,师傅让自己去崖后向来此的焚音寺和玄清教求助,也许,有他们在可以暂助阻得一阻.
“猪,你看,听雨!”清心指着远处那个已快消失的人影说道.溢全神色一动,“清儿,你跟去看看,小心点!”.清心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去,接着朝听雨疾速而去.
“花月,你可想清楚了,是降是战?降则心平气和,战则血流成河.倘若清荷毁在你的手上,你对得起清荷的那些先前?”幽王极其认真地说,看起来真有那么几分好心好意,不过他的话像毒舌吞象般那么可笑又可怕.
幽王身后三大长老的眼中也满是戏谑,一副小人得志地模样.而最后而的普通教众听到幽五的话后顿时窃窃私语,似乎有所不满,幽王一侧的天阳子眼芒闪闪,嘴角扬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花月不愠不怒,淡淡地说:“既然是这样,众位又可不投入我正道门下,以成仁取义?”花月此时言语淡然,众人虽然明白她说得有些托大,但仍然被她的气魄所感染,场上竟然一时无声.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已布满层层乌云,天地已昏暗了许多.阵风吹过,居然还带有丝丝凉意,有点冷呵!“既然多说益,那还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含笑夫人“咯咯”地笑着说道,她虽然是在笑着说话,但众人都感觉到了她言语中的不耐烦.她的话似乎引起了邪教弟子的共鸣,许些弟子都跃跃欲试,他们手中的法宝已是微光流转,好象显得迫不及待.昏暗的天色里,那丝丝的流光象电花般在滋闪.场上的局面已紧张得如同弦上的箭,不得不发,也不得不受!
“清荷剑阵,出!”花月向后一扬手,整个人也隐身在清荷弟子之中,心知在场的都是些阅历资深的人士,如果拖时间那是肯定不行的,既然是一个大派,那么就该有一个大派的风范,何不干干脆脆地了断?所以花月摆下了“清荷剑阵”!场上顷刻间漫起迷天大雾,将正邪两边的人全笼罩在内.
“趁剑阵尚在雏形,快破啊!”白定大吼了一声,然后一马当先地杀入清荷弟子中.听雨急促飞行,只感觉前方的路凭地细长,似怎么走都走不完.忽然从路侧蹿出四人拦住听雨的去路,四人执着亮闪闪的法宝二话不说地说扑腾上来.听雨将潇湘琴横在胸前,玉手在其上拔动,一串刺耳的音调使得四人的身体一窒.听雨此时才看清,这四人的法宝分别是邪教里赫赫有名的长春钉,离别锥,玄天剪和天目丝.
使离别锥的人和使长春钉的两人又再度攻来。 而用玄天剪和天目丝的两人反倒是在一旁信步观看。长春钉的钉尖顶着一团光辉直刺而来,离别锥已经无声息地人听雨肩上划过,带起几占血雨。听雨立抱着潇湘琴在空中优美的翻身,同是拔动琴弦,一个个看得见的彩色音符顿时从琴弦间迸出,分别击向长春钉和离别锥,听雨为几大年轻高手之一,其道行并非浪得虚名.
听雨自己却暗自咬牙,这次邪教真的是精英尽出,如果只身对付其中一人尚可,但同是对抗两人就显得吃不消了,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两人.彩色的音符悠然地击在长春钉上,击得长春钉和它的主人连连后退.
彩色音符击在离别锥上,只稍微地将离别锥击偏原来的轨线.使离别锥的人不禁狞笑地扑来,他紧握的双手上居然也有光华.听雨失色,匆忙地在琴弦上拔动,瞬间成形的音符扭曲地撞向来人.可长春钉也从听雨的眼前消失,下一刻钉在听雨的小腿之上,浸出一片血渍,她小腿处服衫的颜色更深了些.
长春钉的主人满脸得意,恶笑着同使离别锥的人齐齐地扑去,听雨面色冷了下去,就地盘腿而坐,双手在琴弦上来回拔动,彩色音符接连不断地出现,一些音符围着听雨飘浮在其周围的虚空,似在为她护体,另一些音符悠然地朝长春钉的主人和离别锥的主人旋去.
这个地方响起一阵音乐,乐音却不再给人以享受,因为这是场残酷地争斗.使长春钉的人见着音符立忙倒退,彩色音符仍然追随而去,一个音符还钻入了他的衣衫里,随即传出那人的一阵闷哼,音符所钻入处的衣衫顿时焦化,正冒出刺鼻的焦味.
而使离别锥的人见彩色音符而来,竟随手抓去,然后捏碎,他的离别锥也已突破听雨的护体音符,锥向了她的额头.一根“布巾”拦在了听雨的额前将离别推荡开,随之这根布巾的两端被一个突然而现的美丽女子握住并迂成弯型,布巾的一端又松开了,然后它带着奇异的呼啸弹向刚刚被荡开的离别锥,于是离别锥以无法捕捉的速度锥向那站在一侧的使天目丝的人,接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和那“布巾”同时笼罩在层层光辉之中,向离别锥的主人射去。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