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无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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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斗中的几样法宝除了认识自己主人以外,见谁就发动攻击,照此下去,众人都会疲惫不堪哪,正道也会因此而忧患。 而邪道方面,现场只留下了四大系之主,其余的邪道之徒仍值得忧虑。
要知道那一批长老护法以及供奉等都不是易与对对付之主,邪道虽然在魔主王生去后而四分五裂,可其几千年以来所形成的深厚底蕴岂是轻易所能揣测的?
忘空大师目光又看向花月,她的伤势似乎好了些,只是她满脸凄然之色,倒也难为她了。想她清荷剑派堂堂大派,在这一次战中损失之惨重真是无以言喻,换作谁都会痛心疾首吧!
忘空大师沉思间陡听崖下传来一声惨叫,又听见一些拼斗声也隐约地传来,双眉不由动了动。看向邪道那四人,只捕捉到了幽王嘴角那丝微笑,恍然间又感觉到那身后正道弟子中有一束精湛的目光,回头看去,正见僧徒悟乾置身于焚音寺和玄清教徒之中朝这里摇头,忘空大师随即点了点头。侧过身躯,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将这里摆平再说。
邪道四大系之主含笑夫人、幽王、白定、天阳子也听到了刚才的那声惨叫,各自的心里都反而落实了不少。
初始就已将门下弟子会已掉往崖下坚守,禁止正道任何援军下得崖来,现在即使天花断肠崖上的争斗惊动了天,恐也再不会有任何人能上得崖来。
幽王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似若已经看到了这一战的胜利,心里也荡起了前所未有的激动,也许这一战即将打破正邪两道的僵持对峙之势,从此圣教大统,再现几千年前“王生绝令”时代的全盛之势,甚至超越那个时代,开创另一面惊动人心的新局面。幽王顿然升起一种豪迈之情,手中的怒斩也不由微微颤抖,它好像也在渴望这战尽快发生与实现。
幽王一声欢笑,怒斩轻轻地上浮至额前虚空处,其身上陡然显现浓黑之气,围着怒斩轻轻地缠绕。
邪道的另三系之主似乎感觉到了幽王的变化,在躲避几把名器所倾泄的力量的同时,不禁也将目光移向了幽王身处。
含笑夫人微微色变,白定表情麻木,天阳子眼中精锐连连。
溢剑和清心远远地看着争斗,见灭绝箭在各种力量间巅波起伏,轻盈得如同羽毛。清心浅笑,灭绝箭本就为鹤羽所化,轻如羽毛本属当然。
溢剑注视了一会儿说道:“让它回来吧!”也不管清心的反应,将手伸到身前,深深地注视着几支灭绝箭。灭绝箭有所感应般犹豫了半刻,终竟依次窜回落在溢剑的手上,但五支灭绝箭箭尖的光盘仍未消散,似乎它们意犹未尽一般。
“如果累了就歇会儿吧,逞什么强呢?”溢剑看着手中的箭轻柔地说。灭绝箭箭尖的光盘就那么消失了,五支灭绝箭一边变小一边从溢剑的手掌上从新钻入他额头的“仙”字号中。溢剑和清心一同看着那只空空的手掌,心中一阵恍然。
此时,一道浓黑的庞大剑气以绝快的速度冲破几大名器的气劲而直到忘空大师身前。
忘空大师双掌搓合,掌间蓦放金光,“梵天般若”将突然的一击堪堪抵挡下来,但忘空大师身体也是一阵摇晃。上虚上人见状蹿到其身边关切地问:“大师,不要紧吧?”
忘空大师摇摇头,僧袍对着悟乾一挥,悟乾就一言不发地领着焚音寺僧向崖下奔去,玄清教和一引些还有战力的清荷弟子也随即跟在后面。在这方面三派的行动达成了一致。上清真人看罢整个情势,并不是很妙啊。
看着仍在兵斗的逐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袍挥动,逐月剑从气劲中钻出,不巧被红染天的火柱要中,跌撞地落在上清真人的手中。
幽王惬意地笑起,早就听过阴灵上代之主说,如果强行将兵斗中的法宝撤出,对被撤出的法宝本身有损。
现在看到上清真人撤回逐月,不禁面现悦色。上清真人见剑身上的图案似泛有红色,心中痛惜,可不得不这样做,宁可失小也不可失大。
场中的兵斗因为少了灭绝箭和逐月,气劲和威势都比刚才小了许多。上清真人双手握着逐月在原地周边游走起来,手中的逐月跟随着他的脚步也在不断地动作着,剑身上的那个泛着古老气息的图案瞬间亮起来,呈玄青色。
在那把古朴剑上的玄青案分外的扎眼,刚才因为将逐月从兵斗中撤出而现的红光也已被玄青色净化。众人的眼光不禁都被手持逐月的上清真人所吸引,虽然知道上清真人不可能在此时故弄玄虚,但一时也猜不透他究竟在干什么。
虚上人和上羽上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魔教四宗师。忘空大师也佛然而立,其余人等根本看不清他的虚实。清荷剑派共花花月也从后面轻盈地走上前与忘空大师并肩而立,经过刚才的歇息,她似乎也了很多,撇见兵斗中风头强劲的红染天,惭愧地对忘空大师说:“忘空佛兄,我不该为了一时之气而解开了飞花对红染天的封印”。
“花月仙子不必自责,既然一切都已发生,说明天意如此啊!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各尽其力啊!”忘空大师捏动轮回珠平静地说,花月听到此言以及看到上虚、上羽二上人所传来宽宏眼神后却是越发的惭愧了。
看着飞花仍在与红染天、主宰以及九天尺纠缠,玉掌轻抬,一朵清荷刹时出现,带着朦胧的雾气在玉掌上轻轻地旋转。兵斗中的飞花换挣扎了几下后飞了回来,浇在清荷又刹那间消失的花月的手掌之上。
场中兵斗只留下了九天尺、主宰和红染天。三把名器斗得甚是激烈,几乎成了胶着状态。天阳子不禁皱了皱眉,却又舍不得将主宰从兵斗中撤出,不禁向白定看去,似乎是希望他能将九天尺撤出。哪知白定也是同样心思,想着天阳子先将主宰撤出,看到天阳子所传来的眼神后干脆装着漠不关心的样子,无动于衷地看着剩下的三把名器兵斗。
天阳子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异芒,最后还是将目光移了开去,脸上一副淡淡地神情。含笑夫人目光游离在白定和天阳子之间,审视了一会儿后最终将目光落在白定身上,眼中带了几分悲悯的色彩。幽王对身旁的一切似乎无所查觉,他提着怒斩定定地年幸存仍在游走的上清真人,似乎想将其看透!

“猪,我们走吧!这里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清心说和是实话,所以溢剑不发一言地转身就走。看看天色,已经黑了。虽然近来道行大进,但是生活在仙途中却不能不隐藏自身的实力,这样生活才会安全多于危险。
就在溢剑与清心转身之后,突感身后大亮,映明了两人的后侧,不禁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一道三十多尺高的玄青色光幕正邪几大高手全圈在其中。不,应该说是一个三十多尺高的太极图案将几人全部圈在其中。
“什么?乾坤无极阵,上清这东西!”阵中传来了一声咒骂,隐约能猜出那是幽王的声音。溢剑与清心为之驻足,细看起这乾坤无极阵。据说乾坤无极阵为乾坤无极道的至高境界,它又分为大阵与小阵两境界,大阵布阵之后为一个太极八卦图,而小阵布阵之后为一个太极图案。
自玄清教建教几千年以来,尚少有人练到乾坤无极阵的境界,是以初始邪道四宗师也不知上清真人在作为玄虚,更料不到他居然已达此境界。
以目前而观,上清真人的道行已达乾坤无极道的太极小阵境界,可真够深撼人心的。
细看这乾坤无极阵的太极小阵,只见阵中一道S型的竖立的玄青色光幕恰将正道的上清真人等人与邪道的四宗师分开,从而构成了太极的两仪。另在两端之中,各有一道同样为三十多尺高的玄青色光柱历久不来。原来这太极图案要在此阵的上方虚空才能观之全貌!溢剑与清心跃一上高处,总算能斜斜地看清乾坤无极小阵之全貌以及小阵中的那一干人。远远地看见上清真人布完阵之后身子也有些颤颤巍巍,布此阵消耗了他太多的灵力吧。
乾坤无极小阵布起之后,九天尺、红染天、主宰三把名器也停止了兵斗,在阵上方无助的挣扎着,它们似乎被某种力量给束缚住了,不消多久它们连挣扎都停止了,就那么定定地悬浮在上方虚空,失去了之前般的风彩。
“上清你是个小人!”幽王怒骂,提起怒斩对着中间的那S型玄青色光幕就是一竖斩。一道浓黑的剑气狂冲而去,到达浓黑的光幕后,那剑气一闪而逝,中间S型的玄青色光幕也只是像水纹般轻轻地漾动了一下。邪道四宗师无言地对看了一眼。
“掌教师兄......”上虚上人见掌教上清真人执着逐月又欲有所动作,不禁担心地出声。“不碍事,受点损算得了什么?”上清真人静静地说。
谁让正邪两不立呢?自从出生在天外天且成为仙途上的一员后就注定了此生的争杀,虽然明知道放下一切即可成就大道,可又绝不能放下,不然置这天下苍生又于何位?想到这里,上清真人毅然地提起了逐月。
“上清道兄......”忘空大师轻喊道。已举起逐月的上清真人保持着原姿势僵立了半刻,才缓缓地将逐月垂下,然后向忘空大师几人看去。如果说世上还有人令上清真人信任和顺服,那么这人必定是忘空大师。两人相交相知多年,虽各为道、佛之首,但两人间所存的那份仙缘或是佛缘早已延绵到来生。
“如果就连道兄你都轻易地折损自身的灵力,那倒是置天下苍生何顾?”忘空大师似乎看透了上清真人的内心,轻轻地佛语却深深地置在了真人的内心。佛说世人皆苦,那身为世外的佛又何尝不苦?
修道寻道多年,还得去护道卫道,为的只是保存好前世之人的成果,而为世人寻道一条长生极乐之道,以至不用再承受这世间的悲苦,几千年以来,道门与佛门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还不能就此放下啊,至少现在还不能!”忘空大师又说道。
“上清道兄,忘空佛兄......”花月轻叫了两人一声就再也说不下去。不知为什么,咫有种东西在涌动,苦苦的、涩涩的、热乎乎地流遍了全身。
还在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就以为那巨山古林间能飞来飞去的神仙们代表着美好,于是放下了尘世万般杂念跟上了一位“清荷”仙子的脚步,从此走上了一条寻道的修真之路。后来才知道,原来能御剑而飞的仙人们也有烦恼,修真多年,可道在哪儿,道在哪儿?至今无人知晓。‘仙道’啊,一个多么美妙却又多么虚无飘渺的词啊!
清真人和忘空大师以及上虚上人、上羽上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花月共花。也难为她了,她以柔弱的身姿坐上了清荷共花之位,从而与焚音、玄清两门共同担起了这护道卫道的大业。
这其中的风风雨雨几人明了?而现在脚下的这块土地上更是沾满了“清荷”女子的血,是谁啊?是谁那么残忍?究竟是谁啊?
“暴风雨总会过去的,在看见彩虹的刹那,你就会明白什么叫作美丽!”上清真人轻柔的话犹如冬日里的暖风拂过了花月共花的心。不禁轻轻地凝望,模糊中看清了他们的脸----上清、忘空、上虚、上羽......
原来啊,血雨腥风的日子一直都是你们、都有你们,与我同在!
幽王感觉到了对面的宁静与悲痛,哈哈大笑说:“各位圣兄看,正道的小人们快走投无路了,哈!哈哈!”不禁得意地笑起,似乎天外天已被邪教占据。
白定微笑着,倒没有幽王那么得意,他的目光似乎幽深了一点,心下道;“就算天外天被圣教囊括后又怎么样?一切都结束了吗?”。
含笑夫人“咯咯”地笑起的时候却看见天阳子将目光从阵上方的虚空掠过,那个地方,主宰和红染天以及九天尺应该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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