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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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文化的传承因素作用,还是男女激素有别的原因,反正在对待**追求者的问题上,男人和女人存在很大的差别。
当一个女人同时被两个或几个男人追求时,对于一般女人来说或许是一件幸事,她有了挑选和回旋的余地,起码是可以作为炫耀的资本,更重要的是她的商业价值会更突出。说女人具有商业价值,很多人会嗤之以鼻,尤其是那些所谓有思想的女人会有一种被侮辱感觉,但在现实生活中,女人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将自己作为商品待价而沽。旭晴也不是圣女,她虽然拒绝女人商品化,可被别人追求和欣赏内心也会感到欣慰。但冷静之余还是被隐隐的担忧所袭扰。
一个女人的心扉一旦被男人闯进,要想关上情感之闸很难。近来,旭晴有意回避与汪英旗和宋斌的接触,这两个几乎能左右她前途和命运的男人,在她心里都有很重的位置,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将来一定要与这两个男人发生些什么,怎样把握好尺度,女人的底线不被突破,是旭晴刻意为之的。然而,这两个男人呢,就像在凛凛寒风的冬日,试探着把身体浸到温暖适宜的泉水中,刹那间时光都氤氲起来,那是一种难于言表的享受,气温和水温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带来的快感,让他们更加留恋。
旭晴把精力主要放在了企业内控管理上也是偶然原因。按照企业管理的程序和职责,这本来不是她的管理内容,但由于在公司内部运行中,一些不规范的惯例直接影响公司的运行质量,且极有可能造成隐患,所以,她开始组织相关人员规范公司的内控管理。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刘工的忽然造访。旭晴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到她的办公室,惊讶之余热情的让座倒茶,诚恳而又随和的与刘工聊天。自从她上次去工地检查,她就对刘工有了一个很好的印象,这是一个以工作为重,爱钻牛角尖的人。这次刘工和她谈了一个多小时,说的一些情况着实让她心里一惊。
公司在重组前正在实施一个四万余平米的商业地产项目。由于以往的管理体制,公司建筑成本居高不下自不必说,但工程质量还是有保证,毕竟在采购成本上给供货商留有很大的余地,即便把发生的灰色费用摊入成本,也有足够的利润空间。公司重组后对项目利润做出了规定,目的是降低施工成本,实现利润最大化,为企业借壳上市提供资本。可是,在前些日子基础灌浆中,刘工发现水泥标号远低于设计标准,但却未能阻止其使用,说是质量不存在问题,此举可以降低采购成本。
旭晴虽然不懂建筑施工技术,但在企业管理上还是知道抓住问题关键,借助外力或杀鸡敬猴。她想刘工都制止不了的事情,必定有其深层次原因,现在不是挑明原因的时候。当然,她选取刘工说的这件事入手,有她的想法,她不想选取敏感的事情为切入点,那样可能伤及的人太多。但还必须有一个抓手,借此事大张旗鼓的推动内控体系管理,堵塞环节中的漏洞,让一些人知道什么样的管理才是降低成本的有效方法。
“秦经理,内控管理运行检查方案完成了吗。”旭晴在电话里问。
“哦,我刚又修改了一遍,现在给你拿过去。”秦勇在电话那头说完放下电话。
旭晴忽的想起宋斌请的那顿酒,那天秦勇在酒桌上的表现可谓恰到好处。在常人的眼里,他的为人厚道与工作踏实是一般人不能比的。酒桌上他那样坦然,也是常人难以做到的,就像贺总和宋斌都是他的普通上级,在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其他的感情因素。如果不是贺总眼神中表现出对他的那种柔情,她肯定会否定人们的传说。旭晴想,人们都说贺总是女强人中的强人,可她从贺总的眼神中读出了女人的柔情。
秦勇敲门进来,他把文件夹递给了旭晴。
旭晴没有急于翻看文件,而是直截了当的问秦勇,“秦经理,你是负责主抓企业运营管理的,怎样才能使这项工作具有长效作用。”
“机制。”秦勇不假思索的说。
“当然,但这项工作如何推动,弄不好会有很多人会抵制的。”旭晴说。
秦勇沉吟片刻,“在方案中涉及到一些,说的不详细。”他说着嘿嘿的笑了,“咱们是不是把情绪搞的太严肃了,这又不是开董事会。”
旭晴也笑了,“是呀,一个部门出来的,没必要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像是谈判。”
“许经理,我是说在你面前,我应该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没必要字斟句酌,害怕闪失。”
“是的,我们之间不存在误解问题。”
“推动和落实内控管理制度,难点在周国强。这个人在公司内外都有很深的背景,最明显的是汪英旗的支持。他的既得利益能轻易放弃吗?即便他想放弃,跟随他的那些人会轻易让步吗?这些人会想方设法鼓动他的。”秦勇不慌不忙的说。
“所以我要借助刘工技术监督的作用。”旭晴看着他说。
秦勇也认为从这个切入点突破比较合适,于是俩人开始具体策划。不知不觉快到下班时间了,基本确定了实施步骤,俩人都有些兴奋,他们被自己设计的计划感染了。
这时,旭晴的手机铃响了起来,她想这么多天没有被“邀请”了,不知是那一位耐不住寂寞了。心里想着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没有接,内心隐约闪过一丝失落,但马上被一份恬静的思绪所填补。她真的有些害怕,如果把握不好与那两个男人的关系,其结果只有两条,要么失去底线,要么失去现有的一切。她现在很怀念那种田园般生活的,清静、悠闲,诗一样意境,让她感到轻松。

手机又重新响了起来,秦勇起身告辞。送走秦勇,旭晴重又回到桌前,心想是谁这么执着,她的这个号码是备用号,只有几个最亲近的人知道,外人是绝对不会打进来的。
旭晴开始有些焦躁,慌忙拿起电话,“你好。”
对方听到了她的声音,像是惊住了,半晌才怯怯的说,“是旭晴姐吧!”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旭晴听着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是谁。“我是旭晴。你是那一位。”
耳机里的声音开始流利起来,甚至有些躁动的音符,“旭晴姐,我是钻井平台的小姜,钱志勇的助手。”
旭晴忽然想起来了。“是小姜呀,什么时间回来的。”她停顿了一下,想问问钱志勇回来了吗,可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刚下车。”
旭晴纳闷,她也不提钱志勇。“有什么急事吗?”
“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和我谈。”
“你有时间吗,就现在。”
旭晴沉思了片刻,“今晚我正好没有安排,到我家里好吗。你有很长时间没去我家了。”
“我已订好了地方,绿岛咖啡吧。我现在就去,不见不散啊。”小姜像是怕旭晴拒绝,没等她说话便挂了电话。
旭晴有些茫然,这个女人这样急急忙忙的会有什么事呢?她想着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提包走出了办公室。
绿岛咖啡吧前的停车场上,已停了很多车辆,旭晴想现在的人们真是会享受,凡是高档的消费场所,只要服务跟的上就不愁没有消费者。不经意间她看了一眼闪烁的霓虹灯,旭晴心里忽的生出一种异样,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进了大厅,暧昧的光线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旭晴略一犹豫,便看到小姜迎过来。
在许晴的印象里,小姜是一个天性好动的女孩,二十几岁了还任性的像个孩子,到她家做客时,也是像小鸟似的叽叽喳喳,在房间里飞来飘去。而面前走过来的小姜,神情是那么庄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忽然,她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小姜就是在这里。
那时,旭晴和钱志勇对坐着,在一个角落。她用匙搅动杯中的咖啡,嘴里不停的说着,含情脉脉地盯着钱志勇。钱志勇陪着笑像是很认真的听,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开始僵硬。
钱志勇想人的变化不是偶然的,可以说是天性使然,只是外在条件的作用能够左右内因的变化进度。他爱旭晴,可以说是深深的情,他喜欢旭晴的天然质朴,似水柔情,在他的爱抚下幸福生活。但是,如果自己失去庇护旭晴的能力,或者,旭晴根本不需要他的庇护,他还会爱她吗?
旭晴看着他,停住了话匣。
钱志勇注意到了她的不懈表情,他的内心有了一股无明火。他最讨厌旭晴的这点毛病,对他不满时不是撒娇、埋怨甚或是胡闹,表现出来的是让人心寒的冷漠。“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可说的。”旭晴淡淡的说。
是呀,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自己哪里听了。女人追求舒适生活,奢侈商品,甚至权利,能说是错吗。或许是不能满足女人的需求,自己开始有了厌烦情绪,甚至出现抵触。
他们对坐着,无语。
一群青年男女走进来,说笑着,无拘无束的样子。
天然去雕饰。钱志勇脑子里蹦出这句话。
年青人在经过他们桌时,一位漂亮的姑娘突然停下,“钱志勇。”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钱志勇看着面前的姑娘,一时竟叫不出名字。
“真的是你。”姑娘几乎扑上去,撒娇似的楼住了钱志勇。
这个姑娘就是现在的小姜,那时,她才分到钻井平台。
旭晴记不清楚那次在这里与小姜偶遇的准确时间,但她对小姜的印象及深,到不是因为她与老公的亲密,而是她的随心所欲。
“旭晴姐。”小姜说着把手伸过来。
“地方选的很有意义吗。”旭晴笑着说,其实,她也说不清是否是一语双关。
小姜没说话,而是引着她来到一个桌前。
“旭晴姐,我是在这个咖啡吧认识你的。”刚坐下,俩人各自点了饮品等,小姜就迫不及待的说。
旭晴已能够预感到,这个女人要与自己有关系了,想着优雅的端起杯,喝了一口咖啡。“说吧。”表情冷峻。
“好吧。有些事情其实比想象的简单。”小姜说,片刻又说。“我是来劝你和钱志勇离婚的。”
“你是说客,还是当事人。”旭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
“旭晴姐,以后在老公面前可别这样聪明,男人的虚荣心很重的。今天主要是说客,因为,他还没有同意娶我呢。”小姜像是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认为他会娶你吗?”旭晴讥讽的说。
“你给了我信心。”小姜认真的说,一脸的真诚。“你知到他为什么不愿见你吗,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在仕途上的需求他不能满足你,而你的**在不断膨胀,你们的距离愈来愈大,甚至出现反差。他是一个血腥男人,不愿意依附女人的。”
“你太小儿科了吧,仅凭这些会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小姜惨然的一笑,“他爱你,为了满足你他想尽力,包括夫妻生活上,他都想尽其所能满足你。然而,他有压力,这个无形的压力时刻摧残他,以致后来他都不能有**给你。”
“他跟你说这些了。”旭晴被她的这句话击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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