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强悍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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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刘维礼已经六周岁了。
刘维坚同学如期顺利出生,皮肤确实比哥哥白,眼睛确实比哥哥大,眼皮确实是像妈妈一样的双眼皮。
其实王素霞怀孕后,妇女主任曾来抱怨,还毫无人道地动员她去打胎。好在王素霞懂那玩意对人身体极可能造成巨大伤害,全家人也多有不舍,最后以天意难违为借口搪掉了。而这件事充分说明刘维礼这只小蝴蝶的翅膀确实动了,好在“纠正”及时。
这是刘维礼同学最为开心的事,一方面是他的翅膀没煽出乱子,让人松了口气,另一方面,“有个弟弟玩”确实其乐无穷。
当然,在开始的那近一年有些无聊就是了,那段时间他只是经常性的蹲在摇篮边,眯着眼睛自言自语:“老弟呀,你是重生回来的,对不对?别骗我,你老哥啥不懂?。。。。。。快承认吧,如果你承认,以后我会带你玩,你不高兴的时候追着打我我仍然只管跑不还手!”
刘维坚同学周岁之后,他们的父母如期搬出去单过,小哥儿俩当然离不开奶奶,仍然由这位最慈爱的小老太太照顾,并且将直到哥哥读三年级弟弟前班才逐渐开始回家和父母一起“过日子”。
关于这点,刘维礼不会去试图改变,尽管他们的二婶(这个二婶仍是原来的那个二婶,王家村的赵秀娥)将要因此而抱怨公婆的不公。而实际上,刘家的第三代八个孩子,哪个都是由奶奶带大的,不同的是老太太确实对大孙子二孙子更上心,但能怪谁?老话不是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吗?
二叔刘文川家的第一个孩子仍是女孩,仍比维坚同学小一岁,仍叫刘芳,小丫头仍挺黑——随她爸,好在眼睛仍随娘,长大后会是个美女,而这个未来的小美女仍然在周岁的时候随父母搬离了奶奶家,之后,她的妈妈正式开始与全家包括自己的丈夫在内面和心不和。
不过,小刘芳的大礼哥带着二坚哥到处闲逛的时候,她可以迈动小脚丫跟在旁边,并且二坚哥欺负她的时候,大礼哥会骂讨厌的刘维坚同学,不知道这些与大礼哥前世有什么不同?
关于这方面刘维礼同学没有记忆,或者也是选择性遗忘的后果?而这世的刘维礼同学认为,大人之间有矛盾不该波及到孩子,孩子们相互之间更不该受大人的影响。尤其,如果前世的孩童时期他确实小气地对妹妹不好,那么这世必须补偿,因为刘芳同学长大之后将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好姑娘。
三叔刘文海仍于一年前结婚,三婶仍是邻居家的那个原来他们叫老姑的人,这个善良的好女人是王大宝的亲姑王玉娇。没事的时候,她仍然愿意逗家里的两个小霸王,仍然不大爱搭理那个其实挺可爱的刘家小公主。
老叔刘文洋的中学时代仍很惨,仍在大哥大嫂的全力支持下念上了第二个八年级。
他的班主任刘老邪老师仍会当着全村人的面大放厥词:幼林老哥家的后代脑袋里都是糨糊,而一点不理会这一系列糨糊脑袋中的一个(也就是刘文山同志)正是他的邻居,并且一点也意识不到他将面临这个非常“记仇”的邻居长达十数年不间断的洋洋得意的吹嘘或调侃:老邪叔,你的幼林老哥家的后代并不都是糨糊脑袋啊!
过去的四年就是这样,让重生男有种温馨的感觉,而再过半年,也就是夏天快结束的时候,刘维礼将要上小学。他的年龄当然有些小,应该先前班才合适——三水村今年刚好新添了这样一个班,不过前世确实就是这个时候读一年级,而生命中有些重要的人需要他沿着这样的轨迹才好遇到,所以他不想有什么改变。
而之后,时间就不自由了,所以他得趁这半年多做些事情,比如,他要变的更强壮,哎,前世童年的阴影啊,这世怎么可能让它再度降临?!
其实,这几年来,他的身体发育还是不错的。在能够承受的范围内,他刻意锻炼着自己的小身板:每天都会扎很长时间的马步,还坚持压腿,三叔在院子里的歪脖树上给他挂了个小沙袋,每天他都有模有样地练上一段时间。
这些在大人看来都算正常,男孩子哪个不淘?至于传说中的梅花桩则被全家人一致否决,他们的观点是:小孩子胡闹可以,但如果胡闹可能带来危险就绝对不行了!
这么一通坚持下来,他在力气、速度、灵敏度等方面都要远超同龄人,遗憾的是除了一套似是而非的军体拳,并没有从前世带来什么功夫技法,哪怕最现实的搏击技巧也好啊!

尽管在他的有意为之下,身体上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实际上他并不如何强悍,这是被证实了的,王大宝王二宝兄弟俩就是当事人。摔交的时候,如果让二宝抱腰、大宝在前支撑的话,十次有八次是这兄弟俩胜,当然,这样的局面会让同龄人咋舌,可是对于一个以高标准严格要求的重生男来说就比较的郁闷了。
难道只能这样了吗?或者说,现阶段能达到的只有这么多?一天,刘维礼带着两个跟班转回奶奶家的院子,正苦恼的时候,抬头看见了牲口圈里的那匹黑母马,不觉眼前一亮。
这匹母马是当初村上分的,它即将进入老龄阶段,五年后将无法承受繁重的农活需要,那时会被屠宰场以一头年轻的驴子换走,而现在正是它的温顺期。
重生男上山追过兔子,爬树掏过鸟窝,下河摸过鱼,这些可是大孩子才能做的,但在骑乘交通工具上他是落了下风的,不消说,家里的那几辆自行车还不是暂时的他能对付的,那么,就从这头温顺的母马开始吧,既能提升技巧和力量,又可锻炼胆量!刘维礼为找到新把戏雀跃不已。
于是,刘维礼同学添了一个新习惯,手里拿着最好的谷草、甚至玉米棒子凑到马槽前,边喂边抚摩,还温言细语:“老黑呀,打个商量,让小主人我骑骑你呗!”
一段时间后,这一人一牲似乎更熟了。这天,谁都没注意的情况下,这两位偷偷溜出了家门,来到一片这个时候还闲置着的松软的田地里。刘维礼可不敢在还没有骑术可言的时候放马飞奔于沙石铺就的村路上,如果摔下来的话,哪怕速度不快,哪怕他还穿着厚厚的棉衣,也够他喝一壶的!
当然没有马鞍,但没关系,有那东西似乎反而考验不出什么骑术;老黑太高他太矮,也没有关系,顺着地势的落差,刘骑士顺利地爬到了马背上。
缓缓而行,慢慢相互适应,放开缰绳。。。。。。
当然会摔下马背,但有什么关系呢?唯一要防备的是千万不要从前面掉下去——这是个技术活儿,不然,老黑一蹄子能踩坏他!
得说重生男的处女骑是有惊无险的,更是成功的,值得骄傲的,但他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因为这等事情比梅花桩都危险,一旦暴光,肯定有他受的,所以,他离家很远的时候就早早下了马,并尽可能的将身上的尘土拍干净,试图给人遛马的形象,虽然遛马也不该是他这么点儿孩子能干的。但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冒险行动还是露馅了。
虽然现在还是冬天,外面冷的很,可也是农闲时节呀,村里的眼睛也太多了!而乡下人是淳朴的,这等大事不可能漠不关心,于是目击者第一时间通知了刘文山。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父亲立刻奔向他老娘家,淘气的儿子与他前后脚进的门。
还好,得了这么个时间差!看到爸爸怒气冲冲闯进来后,刘维礼的第一反应是庆幸。
“说,你这混王八蛋,干啥去了!”刘文山激动得声音有些走样,骂起人来也有点口无遮拦。
“骑马!”刘维礼老老实实交代。
刘文山到目前为止还没打过儿子,可就是因为没经验,加上还有点急脾气,所以下起手来的没轻没重是可以想象的,而这种没个轻重曾差点铸成大错,那是将要在今年夏天发生的事,那次他差点踢坏小儿子的命根子!
好吧,既然东窗事发,就当给老爹练练手好了!有了这等觉悟的刘维礼同学嗖的一下子窜到炕上,并自觉地褪下棉裤,露出虽谈不上白花花但也娇嫩的!
结果,他得到了他的处女揍,老爹练了手,老弟的小应该会逃过一劫,这是多赢的局面,这个局面里有一件事需要提一下:因为刘维礼自觉其重生男的身份,在挨打的时候不认错、不哭饶,结果那天奶奶家的笤帚被抽碎了两把!
虽然这之后家人对他和老黑看的更严,但刘维礼就象魔怔了一样,总能找到机会,于是他的骑术越来越精湛,他的越来越多地得到诸如笤帚鞋底子烧火棍的亲吻,最后,当家人发现其实那头老马似乎根本不会给它的小主人带来伤害后,大家也就终于听之任之了,而到这时为止,烧火棍抽断了数根。
就这样,十里八村的大人小孩几乎都知道,三水村有个屁大点的小子收服了一头高头大马!这当然是震撼的,于是,重生男终于迈出了强悍的第一步,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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