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医者当怀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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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凡开了门,把席文放了进来,心中却想:“也许,总有一日,等到时机成熟了,可以让这个孩子借史密斯正在研究的重生技术,重新回到他的父母身边。哎,真的不知道这重生科学是祸是福?”
席文进了屋,喊道:“费爷爷,今天我作文又得了一个85分,爷爷给什么奖励?”
费凡说道:“今天我和你玩个游戏。”
席文道:“爷爷,玩什么游戏?”
费凡说道:“今天的游戏名称叫作简单规则,记住了。你知道最小的自然数是1,今天我们的游戏就由1开始。规则很简单,你现在有了1个1,那么在没有两个数的情况下,你加上0,就又得到了1个1;现在有两个1,那么你用原先的1加上后来得到的1,就得到了2;然后你用后来得到的1加上更后来得到的2,就得到3;你再用2加上3,就得到5;你再用3加上5,就得到8;你再用5加上8,就得到13;一直按照这样的规定加上去,你加到某一数的时候,不要告诉我那个数是多少,爷爷可以猜出你得到的数与它前面得到的数的比值四舍五入后保留一位小数的数值,你信不信?”
席文按照费爷爷说的话,在纸上写下了一系列数字:
0,1,1,2,3,5,8,13,21,34,55------
任意个后面的数是它前面两个数的和,他一口气算到89,144,233这三个数,说道:“好,那爷爷你就说说我现在心里得到的一个数与它前面的数的比值(四舍五入后保留一位小数)是多少?”
费凡微笑道:“我猜是1.6,对不对啊,小文?”
席文虽只还只有9岁,正上小学2年级,但他在费凡的悉心教诲下,于近日学会了简单的加减乘除运算,此刻在草稿本上用233除以144,得到的数字大约为1.618,再四舍五入,小数点后保留一位数字,得到的结果果然便是爷爷说的1.6,不由佩服地说道:“爷爷真厉害,教教文儿。”
费凡哈哈一笑:“说道,文儿,你仔细算算,刚才你得到的系列数字,从8往后,随便拿个数字,除以它前面的数,再四舍五入,保留一位小数,得到的是不是都是1.6?”
席文半信半疑地算了起来,过了一会,惊奇地问到:“爷爷,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费凡笑道:“说来话长,让我慢慢和你说,其实你上面算的数字,去掉前面的0,便是有名的斐波那契数,它的发明者是意大利的数学家列昂纳多·斐波那契,------”
费凡津津有味地听着。
此后,只要有空,他便缠着爷爷做类似的游戏,而费凡教授也总是对他格外疼爱,这自然惹闹了费凡自己的亲孙子费家扬。后来费家扬冲动之下,上了史密斯的大当,布下时空陷阱,酿成大错,让一心寻找爹娘的席文意外穿越到唐朝,演绎了一番惊天动地的故事,此是后话,暂时不表。(详见拙作《重生之寻找爹娘》,该书预计在本书全本完成后开始写作,到时请各位大大多题宝贵意见,多投推荐票,多多收藏,许下三个“多多”心愿,我居然成了许三多?)
却说习钟书一行三人离开网吧,习钟书对赵仪说道:“赵姑娘,------”
赵仪说道:“什么赵姑娘,臭小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的名字叫赵仪,忘记了么?”
习钟书小心说道:“那倒不是,赵姑-------哦,不赵仪,你看,你就一个人先去学校吧,我带汤雨到我爸的医院去一趟,看看汤雨究竟是属于什么类型的脑病?”
赵仪说道:“好吧,不过你可别欺负汤雨,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其实她看习钟书如此神态,自然知道他对汤雨爱护还来不及,怎可能去欺负汤雨,故意这么说一下,也就是逗着他玩。
习钟书与她相处数日,早知她虽天性顽皮,却心地善良,当下也不多辩,就带着汤雨打了一辆车,直奔他老爸所在的第四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习钟书看这医院有好几处高楼,他虽然知道老爸在这家医院,但从不曾问过老爸属于什么科室,也从来不曾来过这家医院,吃不准老爸究竟在哪个楼,便问门卫道:“师傅,请问习同山医生在哪个楼?”
那门卫听说是找习同山医生的,马上冷淡地说:“不知道!”
习钟书看他样子,不象是不知道,不由心中满是疑惑。他四下张望,只见医院里人流如织,里面有的大楼用金色的大字写着“门诊大楼”,有的写着“住院部”,有的写着“职工大楼”,便带着汤雨走进门诊大楼。
只见楼里大厅立了一块牌子,上面画了一幅门诊科室布置图。他看了两眼,便找到自己要找的脑科,却是在三楼。
习钟书拉着汤雨的手,一边在底楼的挂号处买了个病历,挂了号,便扶着汤雨上三楼。
习钟书在挂着一块陈旧的脑病专科牌子的门前听下脚步,却见里面已经有四五个病人和家属围在一起,里面坐了一个头发花白却没有胡须的老医生,听有的病人喊他田医师,想来应该姓刘了。
这刘医师似乎看病效率很快,每个病人,只简单问家属几句病人平日里在家的表现,再用手指翻开患者的眼皮望望,最后是用手指在患者的头部一些地方轻轻按压,询问患者的感觉,接着便要求病人去做个脑部影象检查;也有的病人已经做了影像检查,他便仔细查看影像,然后便是给出治疗意见及平日的生活注意事项。
没多久,就轮到习钟书和汤雨了。刘医师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两位谁要看病?”
习钟书指着汤雨,说道:“这是我表妹,她从小神志不清,请刘医师帮看看。”

那刘医师变按照习钟书看到的程序那样,询问了汤雨在家中的日常表现,又翻开汤雨的眼皮看看,并在汤雨的头部按了两下,询问汤雨的感觉。习钟书想,她神志不清,恐怕就算有什么感觉也无法告诉你。却听汤雨用柔和声音答道:“似乎有点酸麻。”
刘医师点点头,对习钟书说道:“我看她没什么大问题。”
习钟书说道:“不可能啊,如果没病,那她怎么会经常糊糊的?”
刘医师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有个怀疑,不过,还是先去做一个影像检查吧。”他开了个单子,交给习钟书,说道:“你拿这个单子,到底楼挂号收费窗口划价,交了钱后再到四楼做影象检查。”
习钟书便依言去做,却发现窗口排队的人很多,里面那个收费的阿姨却慢吞吞地,似乎有气无力。
排在习钟书和汤雨前面不远处有个年轻的父亲因为小孩发高烧,心如火燎,这时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很长时间不见队伍有丝毫前进,不由心头火起,说道:“里面的收费员请快一点,小孩发高烧,耽误了事你承担得起吗?”
那位年轻父亲自不知道这女收费员名字叫做包如凤,长得固然略有姿色,却还身份尊贵,居然就是院长的千金。
却说包如凤昨晚与老公贾唤龙房事不曾得爽,整天便只思想着与老公交欢的点点滴滴,有些怀疑老公贾唤龙是否另有外遇因而不能尽力而为,不由越想越疑,工作自然提不起精神来。正思索间,却听排队的人群中有人似乎在指责自己速度不够快,不由十分恼怒,道:“你嫌我慢,你来试试,我不信你速度快过我。”
正在排队的众人顿时大怒,纷纷指责包如凤明知道医院不可能让别人代她收钱,却来说风凉话,而且一点不顾患者的心情,工作效率低下。
包如凤见众人指责,心中更上不爽,索性故意更加放慢速度,惹得大家大声哄闹,议论纷纷。
正在这时,习钟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老爸习同山。
原来习同山正是小儿科的医生,他虽然医术高超,却往往行事直来直去,有时不顾及同事的面子,因此得罪过不少人,也因此每次评职称都得票太少,惨遭一次又一次刷下。习同山一贯知道挂号收费处的包如凤每次上班如同练太极推手般慢瞒吞吞,导致经常是前半天没有患者,后面的时间患者却络绎不绝,有时候要忙到上半夜,真是苦不堪言,却又不能眼看着孩子高烧或者咳嗽不管不顾。所以他经常自作主张直接把小儿患者不经挂号直接叫到门诊室给予检查治疗。
今天也不例外,习同山刚刚就听到了那年轻父亲的高声喊叫,再看看他手里抱着的岁数大概只有2~3岁的孩子,便走了过来。他猛然在人群里看见习钟书,只说了声:“钟书,等下到我这来一下。”便不及细说,拉着那年轻的父亲到自己的门诊室。
却听窗口里面包如凤怒道:“习医生,习同山习大医生,这人还没有挂号,你又要出风头,不顾医院的规定吗?”
习同山平日里受人排挤,拿最底的工资待遇,比刚进医院一年不到却甚知拍马溜须的实习医生马大荣也多不了几个钱,对个人荣辱早已看淡,平日的理想只是多为患者做些实事,只求心之所安,除此之外,便是把孩子习钟书抚养,若是钟书学有所成,能有一番大的作为,那自然最佳,否则便是平平淡淡,只要没有大的过错,也是一样会感到安慰。他此刻听了包如凤暗含威胁的言语,却只一笑,道:“倒也不是出风头,只是小孩看样子病情危急,若不及时处理,怕出大事。至于挂号么,事后补来又有何妨?”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众人早听得第四人民医院有个名声在外对患者极好的习疯子,今日一见,果然风节甚高,令人敬佩。
包如凤在挂号室里连连跺脚,心中怒道:“你个习疯子,老娘饶不了你。”
晚上她果然回家向她的院长老爸重重告了习同山一状,说是他怂恿患者不经挂号便直接到门诊室诊断治疗,破坏了医院的规矩。不想习院长对自己的女儿甚为了解,反而教训女儿道:“如凤啊,你还真得改改,别尽依仗自己是院长的女儿欺负人,老爸罩得了你一时能罩得了你一世么?你工作的时候该把全副精力放在上面,提高工作效率,这才是正道,否则迟早吃亏。”包如凤一点良知未灭,后来果然拜空明拳第98代传人老古怪为师,勤练分心二用之法,工作效率大为提高,在后来举行的全国卫生系统业务大赛的收费划价项目中夺得头名,并改变工作态度,成为人见人赞的收费员。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习钟书排队等了许久,终于交了费,拿到了去做影像检验的单子,便带着汤雨直往四楼而上。
到得四楼,却见那又是一大堆等着做相同检查的患者,不由心中暗叹一声:“我的妈呀,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拉着汤雨的小手,觉得有点困顿,抬头望向汤雨,只见她长长的眼睫毛下,双眼开时短合时长,似乎也将随时睡去。
习钟书强迫自己振作了一下,扶着汤雨在影像检验室外一个空凳上坐下,自己则强打起精神耐心等待。
过了良久,终于轮到汤雨了。习钟书把汤雨交给做影像检查的女医生,便等候在门外。
或许是心理作用,习钟书觉得这一次等待的时间不算太长。过了一会,那女医生拉着汤雨出来,对习钟书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来拿片子。”
习钟书别过那女医生,便拉着汤雨去小儿科看望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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