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汤雨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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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小儿科,只听得里面满是小孩的哭闹声和父母的抚慰声。习钟书从窗口往里望去,只见老爸正面带笑容,为一对年轻夫妇的小男孩做检查。
只见习同山手拿一枚木签,对那约莫4岁的小男孩说道:“小朋友,张开嘴,说a,来不要怕,等会给你吃颗糖------”
那小男孩在他母亲的怀里,却把头左右摇晃,或者紧紧咬着牙,就是不肯让习医生把木签插进去从而检验喉咙。
习钟书拉着汤雨进了屋,见老爸虽心怀仁善却一时拿这小宝宝没有办法,忽然灵机一动,对汤雨说道:“汤雨,我唱支歌给你听听。”
当下,他也不管汤雨反应如何,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起歌来。歌唱得节奏欢快,正是那首“采蘑菇的小姑娘”,汤雨听到这首歌,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她看着习钟书,缓缓说道:“我猜,你是我一个很熟悉的人。”
习钟书脸上满是喜悦的微笑,说道:“汤雨,你看看这个小宝宝,多可爱啊,现在医生要检查他的喉咙,小宝宝却不肯张嘴,你有办法吗?”
这一瞬间,汤雨似乎完全听懂了习钟书的话意,竟和着习钟书的歌声,也哼起了那首儿歌,说也奇怪,那小孩听得这二人唱的歌曲,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居然忘记了紧闭双唇,咧着嘴露出了一丝孩童所特有的纯真微笑。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习同山医师已经粗中有细,急而不噪地把木签**那小宝宝口中,并顺着木签,看清了小孩喉咙部位的情况。
习同山把木签抽出,对那对年轻夫妻说道:“孩子喉咙还好,没有发炎,我给你开些药,你依照规定让宝宝按次按量服用,三天后来复查一下。”
那对年轻夫妇谢过了习医生,转头又向习钟书和汤雨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乘这空挡,习同山说到:“孩子,这是你同学吗?今天来做什么的?”
习钟书怕言多必失,索性便承认汤雨是自己的同学,并简要地介绍了汤雨的情况。
习同山略一沉吟,说道:“你们遇到的那位看脑病的医生正好是我们医院的脑科专家,他医术高超,既然他说汤雨没病,想来有他的道理。这样,你便明天再来拿检验结果吧。”
习钟书忽然想起一事,问到:“老爸,你是不是和那门卫有什么矛盾?我在门口问起你时,那门卫的神态明明认识你,却说不认识,是什么缘故?”
习同山一笑:“说道,那门卫狗眼看人低,曾有次不让一个穿着不很体面的病人进来看病,被我教训了一顿,想来怀恨在心也是有的。”
习钟书心道:“果然人们叫你习疯子,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连门卫你都有办法得罪,真有你的。”自然,这想法也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如果说了出来,就算习同山再好的脾气性格,不抽他两个耳刮子才怪。
第二天恰好是星期天,习钟书带着汤雨又一次来到医院,拿到了影像检验室的片子。
习钟书带着汤雨急匆匆地来到三楼脑科门诊部,又看到了刘医师。又是排了长长的队。
轮到习钟书和汤雨的时候,习钟书拿出影像片子,递给刘医师。
刘医师认真地看了下片子,点了点头,说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习钟书问道:“刘医师,请问您有什么发现?”
刘医师微微点头,说道:“我昨天就觉得这女孩没病,却有一个怀疑,今天影像出来,证实了我的猜测。”
习钟书问道:“那是什么猜测?”
刘医师说道:“你想必看过一部电视,名字叫做《寻秦记》。”
习钟书哪曾看过什么寻秦记,他倒是看过“简单规则”写的《重生之寻找爹娘》,当然他知道此“寻”非彼“寻”,但如果说没看过那什么《寻秦记》,又怕那《寻秦记》是什么家喻户晓的物事,那岂不很没面子,当下也不分辨,由得那刘医师叽叽歪歪一通乱说,只问道:“那又怎么了?”
刘医师见习钟书没表示自己没看过,以为遇到了知音,立刻有些兴奋,当下说道:“那你定然记得,书中的主角项少龙原本并非秦时人物,而是生活在现代。”
习钟书心道:“这有什么希奇了,不就是穿越么?简单规则大大写的《重生之超级爹娘》、《重生之寻找爹娘》两本书里都有类似情节,似乎没什么不妥,这刘医师看来平日里是个不爱看书的家伙,真是不学无术,偶然看了一本穿越的书,便以为石破天惊了,真是孤陋寡闻。”

他当下也不点破,问道:“恩,也就是穿越了,或者说架空历史了,但这和汤雨又有何干?”
刘医师作势摸了一下胡子,却忘记了自己早年为了追求班上的名花,曾用脱毛霜清理过原先生长茂盛的胡须,现在下巴已是油光发亮寸草不生了,白则白矣,却似乎缺少了某中威猛之势,。他每每看到《寻秦记》中项少龙英勇挺拔的样子,不由怀念起自己往昔一摸一大把的胡须来,哎,还是有胡须好啊。正所谓:但使下巴胡须在,不教天乐演少龙。(按,《寻秦记》排成电视时由古天乐饰项少龙,曾风靡了许多华语地区)
想起后来那名花没有感念他脱去下巴胡须之苦,仍然跟着一个满身铜臭的同学出国了,他有些发窘,为了掩饰这窘态,他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那么,你相比看到过《寻秦记》中开头有个片段,由于时光机器坏了,项少龙到达秦朝时,比预定的穿越时空早了三年。”
习钟书真想过去捶他两下,心道:“尽说废话,穿越时出些错误,也不少见。比如简单规则大大写的《重生之寻找爹娘》里,那主角不也是穿越出错,竟然到了唐朝吗?”他心中尽管鄙视这医师大惊小怪,嘴上却关心地问道:“恩,穿越出了故障,但这好象和汤雨还是没什么关系啊?”
刘医师说道:“是的,是没关系,但却证实了一点,那就是穿越时完全有可能出错。而汤雨,我昨天就判断她其实没病,只不过,她或许是一个穿越者,她现在这付模样,可能是穿越时出了问题!”
习钟书听到此刻才有些佩服这头发花白却没有胡须的老医生。不错,自己就是个穿越时空而重生的人,汤雨也极可能是唐小玲穿越时空而重生的。自己虽然重生时似乎没遇到什么麻烦,但难保唐小玲穿越重生变成汤雨的过程中没有发生差错啊!
习钟书收起轻视之心,问道:“那么,刘医师,现在汤雨是怎么回事,究竟穿越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她经常神志不清的情况有办法医治吗?”
刘医师微微一笑,说道:“无须治疗,你看这张影像片,注意这个地方,你看,可以看出,汤雨似乎这儿少了一点组织,但可以看出,这个地方原先缝隙更大,现在已经有所愈合。也就是说,由于组织的自我修复能力,她这儿的缝隙将慢慢合拢,而等到合拢的那一天,就是她完全成为正常人的时候。”
习钟书眼睛有些湿润,问道:“那也就是说,如果汤雨真如你所说的是个穿越者,总有那么一天,她会记起自己穿越前的事?”
刘医师摇摇头,说道:“不会,那部分记忆永远找不回来了,除非找到原始的那部分组织。刚才说了,她只是会实现组织的自我修复,自我愈合,也就是说,她将用新的记忆代替原来的那部分。”
习钟书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正听得眼睛一闪一闪的汤雨,心中满是柔情,想道:“无论那部分记忆能否找回,无论这个女孩是应该叫作唐小玲还是汤雨,我要这重生,再阻不断彼此情缘;我要这穿越,再抹不去我记忆;我要和这女孩,生生世世,永为夫妻,仙乐永享。”
刘医师望着眼前这小伙子,虽不知道他心事万千,如同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却也知道他心情激动,当下忽然想起一事:“难道,难道这人竟也是穿越者?”他虽觉得自己的猜想也太过匪夷所思,却可能极大,当下又好好打量了一下,认真记住了这人模样。他却不知道只因他这念头一起,好奇心起,后来几乎丢了性命。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习钟书回过神来,看这医生脸上神色,知道这人已经怀疑自己来历,却也感念上天好生只德,不愿杀人灭口,伤及无辜性命。当下便与刘医师说了两句客套话,就拉着汤雨的小手离去了。
两人打车回到李婷住所,习钟书突然闻到一股生人的气息,他想,一定是来外人了。
果然,刚进屋,就见屋里大厅的电视机前,正坐着三个人,两个人是他熟悉的,分别是李婷和赵仪,还有一人他却不识。
那是个穿着妖艳的女子,身上服饰完全与电视里日本女郎的扮相相同。
李婷介绍说:“这位是来自日本的松下酷子,这位是我的学生习钟书,这位是赵仪的同学汤雨。”
一阵微风吹来,习钟书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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